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马森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掏出一条精美的方手帕,拿起来闻了闻。
“就是这种香水的味。”他说。
梅森伸手接过手绢,闻了闻,然后递给德雷克。侦探闻了闻手绢,耸耸
肩。
“让德拉闻一下,看她知不知道是哪种香水。”梅森说。
德雷克将手绢递给德拉·斯特里特。她闻了一下然后将手绢还给德雷克,
看着梅森点点头,说:“我知道。”
“哦,是什么香水?”德雷克问。
梅森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
德雷克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将手绢放进自己外衣口袋里,他对出租车司
机说:“这手绢留给我们来保管吧。”
梅森急忙说:“慢着,德雷克,我只是给你们传看一下,把手绢还给人
家,这又不是你自己的东西。”
德雷克望着梅森,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快点,”梅森说,“还给他。他必须把手绢放一段时间看看她会不会
来拿。”
“我能不能将它交给失物招领处?”司机边问边接过手绢放进自己口袋
里。
“不行,”梅森说,“现在不行。你先保管一段时间,我认为那个女人
可能会自己来要她的手绢。如果她来要手绢,你问一下她的姓名和地址,明
白了吗?你告诉她你必须向出租汽车公司汇报,因为你在电话里已说过要上
交一条手绢,你必须打听到那女人的姓名、地址等有关情况。明白了吗?”
“明白了。”司机说,“还有什么事?”
“我想就这些。需要你时我们会找你。”梅森说。
“你把我说的一切都记下来了吗?”司机一边看着斯特里特前面的笔记
本一边问道。
梅森随意地说:“全记下了。目的是向我的当事人表明我一直在工作,
你知道吧,这一点很重要。”
“当然,”司机说,“我们都得过日子。记程器上的费用怎么办?”
“会有一位小伙子跟你下去付钱。”梅森说,“你一定要保管好那条手
绢,一定要搞到那位女失主的姓名和地址。”
“这事很容易。”司机说。
他离开了房间,两个侦探也和他一起出去了。
这时梅森转身问德拉·斯特里特:
“是什么香水,德拉?”
“我碰巧知道那种香水的名称,还可以告诉你用这种香水的女人绝不会
是一个干活的女人,除非她是在画中干活。我有位朋友在一家百货大楼的香
水部工作,就在前几天她让我闻了一瓶样品。”
“哦,叫什么名称?”梅森问。
“叫‘夜来香’”。
梅森站起来在办公室来回踱步,然后突然转身对德拉·斯特里特说:
“去找你这位朋友搞一瓶这样的香水来。不要管花多少钱,要尽快搞到
手,然后回办公室等我的消息。”
“佩里,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保罗·德雷克问。
梅森点点头没有作声。
“我本不想说什么,但我觉得你是在薄冰上溜冰。我很想知道为什么那
些报警器朝着弗利的住宅呼啸着发出刺耳的尖叫声,而且不希望你在这件案
子中手插的太深。”德雷克一字一句,有板有眼地说,就像把所有事情都看
透了一样。
梅森沉着冷静地看了一会儿德雷克,然后说:“你要给我上法律课吗?”
“或许我应该教教你如何才能避免进监狱。我虽不懂法律,但我知道薄
冰。”
梅森慢慢地说:“一个不愿在薄冰上溜冰的律师一钱不值。”
“假如你踩破了薄冰呢?”德雷克说。
“听着,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梅森说着走到桌子跟前,用食指沿着
记录本画了一道线,“这条线代表法律,我会靠近这条线,甚至与它擦肩而
过,但是我不会越过它。因此,我自己做任何事情都希望有个证人。”
“你准备干什么?”德雷克问道。
“干很多事,”梅森说,“戴上你的帽子,我们要去很多地方。”
“哪些地方?”
“布里德蒙特宾馆。”
12
走进布里德蒙特宾馆的第7 层,进入人们视线的是一排光泽闪亮的门,
走廊宽敞明亮,光线柔和,地毯厚实而富有弹性。
“房号是多少?”佩里·梅森问。
“764,”德雷克说,“在拐角处,在这边。”
“好吧。”梅森说。
“你想让我干什么?”德雷克问。
“谈话过程中眼睛放亮,耳朵放尖,但嘴巴闭紧,除非我暗示你插话。”
梅森说。
“明白啦!”保罗·德雷克说,“就是这儿。”
梅森敲了敲门。
房里悄然无声。过了几秒钟,梅森又敲了一次,这时听见里面沙沙的响
动声和门栓的“咔嗒”声,接着一个女人尖声地问:“是谁?”她说话时很
紧张,速度也很快。门“哗”地一声开了。
“一位律师有要事要见你。”梅森压低嗓门说道。
“我谁都不想见。”那位尖嗓门的女人说。然后开始关门。
当门锁正要恢复到原位时,梅森用脚堵住了门。
“进来吧,保罗。”他说着用肩顶住了门。
那女人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挣扎着顶了一会儿门,但最后门还
是被突然推开了。
这两个男人走进房间里,只见那个女人衣服只穿了一半,身子突然失去
了平衡,摇晃了一下。她面色苍白,惊惶失措,一边怒视着他们一边从椅背
上抓起一件丝绸和服。
“大胆!”她怒气冲冲地说。
“关上门,保罗。”梅森说。
那女人将和服裹在身上,毅然走向电话机,说:
“我要给警察局打电话。”
“不必费心了,”梅森对她说,“警察很快就会到这儿。”
“你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梅森说,“你大概已经山穷水尽了吧——贝西·福
布斯夫人。”
听见这个名字,那女人僵直地站着,一双恐慌的眼睛注视着他们。
“天哪!”她惊叫道。
“坐下吧,”梅森说,“你听着,我们谈话的时间只有几分钟,而我又
有很多事情要告诉你。你必须注意听,不要像这样胡闹。”
她身子向下一沉,坐在了一把椅子上。由于过于惊慌,自己穿的长袍开
了也没有注意到,露出一只赤裸的膀子和一条穿着透明长筒袜的充满诱惑的
大腿。
梅森双腿叉开,挺胸而立,声音急促地对那女人说:
“你的情况我全都知道。你不必否认,也不必装出一副英雄气概或歇斯
底里的样子。你是克林顿·福布斯的妻子,他把你甩在圣巴巴拉和波拉·卡
特赖特跑了。你企图跟踪他们,我不知道你跟踪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我
们暂且不问你这个问题。卡特赖特比你先找到克林顿·福布斯,福布斯化名
克林顿·弗利住在米尔帕斯路,卡特赖特租了他旁边的那套房子,但没有让
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十分苦恼,整天都在暗中监视,想了解福布斯是否使他
的妻子得到了幸福。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了解到这些情况的,是怎样了解的,但我知道
你不久就知道了全部的情况。
“我是个律师,你也许在报上看见过我的情况。我审讯过几个凶杀案,
今后可能还会审讯一些。我专门审讯大的刑事案件,我叫佩里·梅森。”
“是你!”她惊讶地说,“你就是佩里·梅森?”
他点点头。
“哦,”她轻声说,“我太高兴啦!”
“先别说这些,记住我们还有一名听众,我有许多事情要告诉你,我请
了一名证人。你只管听,不要做其他事,明白吗?”梅森说道。
“明白,我猜我知道你要干什么。见到你我很高兴,我要。。”
“别说,只管听着。”他说。
她点点头。
梅森说:“卡特赖特来到我的办公室,他的行为很异常。他想立一份遗
嘱,现在我们先不谈那份遗嘱的条款,他随遗嘱还寄了一封信和一笔律师费。
信里指示我保护住在米尔帕斯路4889 号名叫克林顿·弗利的那个男人的妻子
的利益。你听清楚,他并没有让我保护以弗利夫人名义住在米尔帕斯路4889
号的那个女人,而是让我保护名叫克林顿·弗利的那个男人的合法妻子的利
益。
“但是他清楚自己做的事吗?他会不会。。”
“你别说,”梅森说,“时间很宝贵。我找了个证人听我对你说的话,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我不想让他听到你对我说了些什么话,因为我
不知道你会说些什么。你明白了吗?我是名律师,正在努力地保护你。
“阿瑟·卡特赖特寄给我一笔巨额律师费,并指示我保护你,维护你的
合法权益。钱我已经收到了,我也打算挣下这笔钱。如果你不需要我的服务,
你只需说明一下我马上就从这儿走出去。”
“不,不,”她尖声地喊道,“我需要你的服务,我需要。我想。。”
“好吧,那么你能按我说的去做吗?”梅森问道。
“只要不是太复杂。”她说。
“不复杂,但比较难。”梅森说。
“好吧,什么事?”她问。
梅森说:“如果有人问你今晚任何时刻你在哪里,或在干什么,你就告
诉他们你不能回答任何问题,除非你的律师在场,并告诉他们我就是你的律
师。现在你明白了吗?”
“明白啦,这事并不难做,是吧?”
“也许不难,”他说,“如果他们问你我是怎么成为你的律师的,或你
是什么时候雇用我的,或诸如此类的问题,你就用刚才那句话答复他们。如
果他们问你天气如何,你多大年龄?用什么擦脸膏,或其他任何问题,都用
那句话回答他们。你明白了吗?”
她点点头。
梅森出其不意地走到壁炉跟前,问:
“这里在烧什么?”
“没烧什么。”她说。
梅森俯身看着壁炉,搅了搅炉格里的灰,说:“闻起来好像是一种什么
布。”
那女人沉默不语,面色苍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梅森捡起一小块布。这是一块绿色的丝绸,上面印着一个棕色的三角形。
“好像是披巾的一部分。”他说。
她疾步朝他走去,说:
“我不知道。。”
“住口!”梅森说着转身面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