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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过去。
“做什么?”
可是,她好像没听到我的话似的,一直注视着那份报纸。
“是不是有线索了?”
“──喂,你来看──这是早报!”
“嗯,没错呀!”
“早报跟晚报一起拿进来。可是,怎么会呢?”
我发呆地看着她。
“新田先生!”
“什么事?”
新田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我和她。
她兴奋地说:
“新田先生,你看到恐吓信时,旁边还没有报纸?”
“没有啊!没有任何东西!”
“恐吓信就放在信箱的底层吗?”
“对呀!有什么不对吗?”
“你来一下。”
冷不防地,她使劲抓起我的手走了出去。
“喂!怎么啦?”
“什么都不要说,先跟我来。”
没办法,就被她带到餐厅去了。冈本嘉子正在收拾桌椅。
“嘉子!”
“啊!是老师,有事吗?”
“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呢?”
“通常是谁在拿报纸的?”
“是町子啊!新来的女佣人,她今天休假。”
“那么,今天是你去拿的?”
“没有。好像是町子出去前就拿进来了吧!”
“真的?”
“应该没错,今天早上八点左右,我到前院的时候,信箱内什么东西都没有了。所以想一定是町子拿进来了。”
“可是,刚刚早报跟晚报是一起拿进来的啊!”
“是吗?那大概是忘记放了吧!”
“是吗?嘉子,能不能告诉我报纸代销处的电话?”
她晓得电话号码之后,赶快回到内客厅打电话,而我呢?简直没有立场可言嘛!
新田以询问的眼光看着我,而其他的刑警们也被她的举动吓住了,想说到底是这女孩子在干什么呀?我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可是,她好像抓住某件线索似的……。
“确定?……那我知道了。谢谢!”
她切掉电话之后,对着我说:
“早报是六点半,晚报是傍晚五点半左右,准时分送的。”
“那又怎么样?”
“还不明白吗?早报明明有送来,可是,八点的时候嘉子没有看到报纸在信箱里面,反而和晚报一起拿进来。换句话说,……。”
“怎么样?”
“就是说,早报夹在信箱的投入口,没有掉在信箱底。”
“……原来如此!”
“明白了?早上八点,嘉子去看信箱的时候,还没有看到恐吓信,等到下午四点前,新田先生看到恐吓信时,早报还没掉进信箱内。换句话说,恐吓信被投进来的时候,早报仍然夹在信箱口那里!”
“可是,没那种事呀!”
我这么回答她。
她点点头,“没错,是没有这种事!”
“那是什么意思?”
新田插话进来,“恐吓信的确是在信箱内看到的啊!”
“这么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突然,内客厅整个陷入令人难解的沉默当中,有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那种寂静──。
“结论可以这么说,”夕子发表她的高见,“恐吓信是从里面放到信箱里面的!”
“有点危言耸听喔!”
“长得漂亮就够了!”
“看样子,你可要大费周章了,大家不太能接受你所说的。”
“你就告诉他们,我是福尔摩斯的远亲吧!”
我开车送永井夕子到车站。最近的车站要走二十分钟的路程。
“你是暗示歹徒,要不然就是共谋者是那家里的人,或是在那里出入的人啰?”
“不是暗示,是一定!”她抗议道。
车子行驶在黑树林中,远远地可隐约看见一闪一闪的黄色灯光。
“那是车站吧?”
“喂!嘉子所说的话当中,曾提到新田先生不太想让嘉子看到恐吓信,对吧!”
“啊!大概是慌张而潜意识地做那动作的吧!”
“搞不好吧!”
“你的意思是说不是这样子?那是哪样呢?”
“嗯。──若是自己的人做那恐吓信的话,新田先生说不定知道那个人是谁!”
“所以想掩藏。”
“可以猜想得到吧!”
夕子叹了一口气,将身子沉陷在椅背上,嘟囔地说:“真是麻烦的案件!”
“车站前面没办法转弯,我送你到这里,好吗?”
我将车子停靠在离车站不远的地方。
“好啊!谢谢!”
他自己打开车门下车去,可是,突然改变主意,又坐回座位上,向我靠了过来。连问她怎么了的时间都没有,她的嘴唇已靠在我的嘴唇上了。
一接触到那柔软的嘴唇,又使我想起那一天晚上怀抱着的是她那年轻、令人难以置信的柔软的胴体,似乎就像昨天才发生似的清晰地浮上心头。
正想伸手抱住她时,她却抽身而退,笑着说:
“一点都没变嘛!明天见了!”
看着她快步地走向黑幕里去,觉得自己好像回到少年时期,面红耳赤。
──什么嘛!年纪都老大不小了!
一路上,我威风凛凛地开着车,往新田家冲去。
第四章
我来到离新田家不远的一间小屋,很精致的山上小屋。按了大门的电铃,过了一会儿,一位矮矮胖胖,脸晒得黑黑的男人出来应门。他大概有五十岁左右吧!当我告诉他我是警察时,他以奇特的眼光看着我请我进去。
房子的空间不是很大,不过倒也整理出一间客厅。我委婉地说明我在执勤中,拒绝他招待威士忌酒,而在沙发边缘坐下。
“你是西尾真治先生吧!”
“我就是,不知道有何贵事?”
“你认识离这儿不远的新田先生吧!”
“我当然认识啦!还时常去打扰他们呢!”
“事实上,希望你能保密。昨天,新田先生的女儿被绑架了。”
“什么?”
西尾瞪大了眼。
“那歹徒呢?”
“还不知道是谁。”
“他女儿还没回来吗?”
“还没。”
“那太叫人担心了。歹徒的目的是钱吧!”
“大概是吧!”
“那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呢?”
“啊!我们知道你昨天去过新田先生的家,所以想来问你有没有发觉不对劲的事,或是看见奇怪的人?”
“啊!原来如此!可是……”
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之后,“抱歉得很,什么都想不起来。”
昨天晚上,我问冈本嘉子那天有没有访客时,她回答说中午的时候来了一位西尾先生,住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走路大概花五分就到了。是主人当兵时候的朋友……。听她那冷淡的口气,我又再问她是不是讨厌西尾这个人?她没想到我会如此问而吓了一跳,随后又恢复那面无表情的态度,回答我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那个人是主人的客人。
“为了慎重起见,我想问一下,你几点去新田先生那儿的?”
他看了天花板一下:
“嗯,大概是一点多,不到两点吧!”
“你去那儿有什么事吗?”
“啊,我去借书的。新田先生有很多书籍,而且他也说过,他不在的时候,想看书就来借书也没关系的。”
这件事冈本嘉子也提到。可是,她又加上了几句话。──他来借书无妨,可是连翻都没翻地又还回来,是真的,一些新书,我翻了一下,有些页数还黏在一起呢!
“你喜欢看书吗?”
“也没有其他的消遣嘛!因为没有工作,所以比较空闲……”
“真令人羡慕!”
“那里,还不是靠退休金及股票的红利过活,不见得多快活。”
我点点头,“这倒也是实情!你和新田先生是当兵的时候认识的?”
“是的,是在当陆军的时候认识的。是一起在死亡前线挣扎的伙伴呢!那个就是当时的纪念品。”
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墙壁上挂了一枝以前陆军所使用的南部式手枪。
“还能射击吗?”
“不行,里头没子弹了!”
“喔!很抱歉!干这一行的总是比较敏感!”我自嘲地说。
“那么,我告辞了!若想到什么事,请和我们联络!”
“好。”
当我起身时,瞥见客厅里面那个门喀地一声关上了,而且,有一股香味飘来──。
我内心窃笑着。这位老先生还老当益壮嘛!
没说一声请他注意血压我就出来了。那时大概是两点多了吧!今天都在外面东奔西跑的。早上九点和新田二人去银行商量赎金的事,中午回一趟刑事警察局,看有没有被绑架的新田雅子的消息,结果绑架现场附近、学校现场附近,都没有打听到任何蛛丝马迹。而西尾这儿也没有收获。
我急忙地赶回新田家,这样一天在外头跑,连午饭还没吃,若是原田的话,大概已经受不了了吧!──心里总挂着一件事,不是午餐的事,而是那个叫做西尾的男人,到底靠什么生活呢?只是退休金和股票的分红就能过活吗?还是吃软饭的呢?……可是冈本嘉子说他是一个人独居生活的啊!
“什么?你已经来啦?”
我一进餐厅,永井夕子正在大口吃着三明治。
“静不下嘛!情况怎样了?”
“我饿死啦!边吃边说吧!”
她笑着说:
“缺食儿童!”
冈本嘉子做了一堆像山似地三明治,我抓了就吃,边告诉她傍晚银行会送钱来,其他的调查一无进展,及西尾那个人的事。
“昨天来这里的只有西尾一个人,那就有必要再加以调查了。”
“嘉子说的?”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嘉子也是这里面的人!”
“你又……”
“并不是怀疑,只是说有这可能性。说不定有着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呢!”
“说得也是!”
“而且,昨天休假的那个女佣人,叫做町子吧!我不太常看到她。常常我一来,她就躲到自己的房间里去。……我是知道她很任性,可是想想,她也有可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