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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前,当我告别了采药人和何军,走在回旅店路上的时候,突然觉得有必要立刻去派出所,将我的推想报告警察。
胖警察还没有下班回家。当他听完我的叙述之后,二话没说站起来出了房间,两分钟后带进来三个陌生的警察。胖警察指着其中一位向我介绍说:“这是局里来的刑侦大队张队长。”
“你好,阿甘先生。我看过你的电影,叫《天黑请闭眼》,是王志文、吴倩莲演的。”
他笑着伸过手来。他的手有些冰凉,但十分有力。我对他的戒备立刻消失了。这么遥远的地方有人对我说看过我的电影,有说不出的亲切感油然而生。
“挺吓人的呢。电影里的人差不多都死了。嘿嘿,不过,这次让你遇到真的了。来,坐下谈,坐下谈。小胖倒些茶嘛。”
胖警察应了一声,转身走了。我们纷纷落座。队长掏出烟递给我。
“谢谢,我不抽烟。”
他随后递烟给每一个警察。不一会儿,他们每个人都开始吞云吐雾起来。我知道我又要把刚才那番话重复一遍了。
终于像从梦境走出来一样,张队长打破沉默。
“高强为什么要那么做,把录像带又还回去呢?”
见大家都在等待我的回答,我只好说:“内疚吧。他是一个有成就的纪录片制作人,做出那样违背职业道德的事情,一定感到不安。所以……”
“可是身上的符号和录像带似乎有某种关系啊。还有现场那么多散乱的录像带,你不觉得是什么人在找录像带吗?那个符号又代表什么意思呢?而且同小余身上的符号几乎一模一样。高强会不会是因为受到某种威胁才将录像带送还的?”
他像是向别人发问,又像是自言自语。过了片刻又说:“是这样的。武汉的病毒检测报告已经出来了,所有的被检测物都没有任何可以导致传染的致命病毒。”
“和我猜想的一样。”我顺嘴说了一句。
他迷惑地看着我。
“哦,我曾经接触过那些录像带,还近距离闻过带子的气味。”
队长停顿了一下,看看胖警察。胖警察低下头,假装从烟盒中取烟。张队长接着说:“情况你都基本知道的。小余是在大前天晚上的时候出事的。时间大约在临晨两三点钟。排除因病毒致死的可能性,那就只有心脏猝死一个理由,和高强的死因基本一致。”
他又停顿了很长时间,似乎在对我察言观色,等待我的反应。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对医学名词一无所知,但是对于所谓心脏猝死却不陌生。不少名人心脏猝死在跑步机上的新闻时有耳闻。
解除了因为病毒导致死亡的可能性后,剩下的问题更令人费解。是什么原因令两个人在不到六十小时的时间内在两个不同的地方相继死亡,而且死因是一样的呢?
“我可不可以看看那些录像带?”
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这是我惟一想到的追究真相的方法。但是我丝毫没意识到,我也因此将自己推向恐怖的深渊。
张队长没有犹豫就同意了。
当我们再次走进那间被临时作为看片用的办公室的时候,我感到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似乎揭开一部分谜底的责任落在了我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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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数了数放在桌子上的录像带,和我买到的数量一样,一盘不少。我再次将那盘标有七月二日的录像带挑出来,仔细查看带子盒上用来封装盒子的螺丝,被拧过的痕迹一目了然。再用鼻子靠近去闻,那种特殊的气味果然又回到了这个盒子里。高强在不到两天的时间内将带子调包,又再次将被调包的带子复原,这样煞费苦心究竟为了什么?能够回答这个问题的恐怕只有高强本人。
我小心地将带子推进录像机的带仓,然后像第一次一样按下倒带键。录像机发出的快速旋转的咝咝机械声,让我感到很熟悉也很亲切。我看看身边的警察们,他们个个神情严肃。当我终于按下播放键的时候,对于在场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有一种特殊的意义。
一组时断时续的画面呈现在显示器的屏幕上。那些画面我不会忘记,当时第一次在高强工作室里看到的就是这些。我将机器按停,担心又会出现脱落的磁粉弄脏磁头的事情。我很肯定地对围绕着我的警察们说:“没错就是这些。起码这一盘就是原先我的那盘。”
“也就是说小余和高强看过的都是同样的录像带。同样的录像带,同样的符号,这中间有什么联系吗?”
“一定是录像带中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凶手为了阻止真相败露才对他们下了毒手。”胖警察说出自己的判断。
另外一个警察反驳他:“如果是那样,为什么当他杀了小余,离开这里的时候,并没有带走录像带,或者销毁呢?”
“他们想销毁啊,你看高强工作室里拽得满地的那些录像带。也许当时走廊里有人走动或者……总之受到惊吓逃走了。记得吗,当时现场的窗户是开着的。”
“如果是的话,这个凶手即嚣张又愚蠢,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把录像带散得到处都是,这算是在销毁吗?”
“这确实是一个疑问。”
“高强看完这些录像带,然后又大费周章地将录像带完璧归赵。在做完这些之后,他才被杀害。时间顺序应该是这样的。”
“如果对方的目标是在录像带,为什么他们不对何军下手?我知道当时他醉了,可是他能跟踪这些录像带到我们这里,难道不知道几乎不用冒任何危险就可以打开桑塔纳的后备箱?这可是派出所啊。多嚣张的家伙!宁可舍易求难,是向我们示威吗?”
“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对方并不确定哪些录像带是他需要的。只有当播放出来……我不知道。”
警察们在我身边七嘴八舌,似乎说的都十分在理。但是最后这句令我一颤,一种莫名的恐惧悄悄地一闪而过。
这时胖警察又开口说:“如果怀疑带子上的内容引起这两起命案,我们看看带子上究竟有什么不就行了嘛!”
他的提议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赞同。虽然我也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只是担心磁粉会脱落,出现第一次在高强那里出现过的问题。其实最好的办法是将带子拿回上海,那里设备齐全,看之前由工程师处理一下,可能会更好些。但是显然张队长不会允许我这么做。在他眼里这些录像带已经成为本案最重要的证物,一切谜底似乎都等待着从这里被揭晓。
“如果小余的死和看录像带有关系的话,那再看下去……”
一个长得孩子样的警察终于说出了我的疑虑。
“等等。带子一定要查看。不过这么多带子不是一下子可以看完的。另外,两次都是在晚上出事的,所以我不赞成我们今天晚上再冒险。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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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队长很冷静地转头对我说:“阿甘先生,我想请你明天帮助查看一遍,因为你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当然这可能冒一定的风险。我会在你查看的时候布置警戒。另外让小胖在你旁边陪你。你愿意吗?”
“当然愿意,这是我的工作嘛。另外这花掉我一千块钱的东西,我也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究竟买来的是什么货色呢。”
我尽量用诙谐轻松的语气说话,大家都会心地笑了。可是我心里的好奇心和恐惧感还是不免有一番较量。
张队长派警车护送我回到旅店,并且在旅店周围和内部布置了持枪警察警戒。老板见到我诚惶诚恐的。我想在这个平静的小镇上,出现这么多荷枪实弹的警察把守,他恐怕还是第一次见到吧。
18
我闭着眼睛,任凭热水顺着我的身体流下,这是三天以来的第一次洗澡。水流单调的“哗哗”声,就像催眠曲,产生匪夷所思的麻醉作用。要不是那两个刺眼的带血符号突然闯入我的脑子,我真舍不得从这个状态中醒来。
在人体上刻符号或者图案的事情古已有之。上古人类在身体上刺青以为美,到中古给犯人给士兵脸上刺青叫黥刑,到现在帮派集团在身上特殊部位刺上特殊花纹以作徽记。
非洲的一个土著部落,当一个部落成员犯下罪行,就会被部落首领诅咒,并会在他的身上烙下一个符号,类似中国古时候的黥刑。当被诅咒之后,那些人就十分恐惧地往树林中逃亡。他们并不是逃生,因为没有人可以活过二十四小时。他们只是想远离自己的部落,远离自己的亲人。因为凡是被诅咒的人都会在遭到令人发指的酷刑后死去。他们不想让亲人看到自己惨不忍睹的死状。最有趣的是那个烙在被诅咒人身上的符号居然呈现天狼星星图的样子。这个部落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被一位法国科学家发现。他深入非洲马里共和国西部与世隔绝的荒漠地带进行考察,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叫达贡的土著部落。他们很落后,当时还过着原始人一样的生活。但是,就是这个落后的部族却让法国科学家大吃了一惊。
他们告诉来访的法国人,天狼星有两颗卫星,其中一颗叫“波”星(天狼B星在达贡人的土语中被称为“波”星)。“波”星是所有星中最小且最重的星,当人类在地球上出现后不久,“波”星突然发生了大爆炸,以后逐渐变暗,天狼星的颜色变化就与这次大爆炸有关。更令法国科学家惊讶的是,达贡人竟然知道天狼星的旋转周期是50个地球年,并说天狼星还有一颗C星,那是一颗纯水的星,比地球上的水要多得多,它的重量是天狼B星的1/4,旋转周期也是50个地球年。人们无法想像,一个与世隔绝的土著部落对天狼星的了解竟比天文学家还要多。他们的这些知识是从哪里学到的呢?
我这么胡乱想着,不知不觉地丧失了记忆。我这么说的意思是我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走到床边、如何躺下、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完全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