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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为她的语气过于严肃和客气,大家反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过我猜想当时想离开的绝不止刘媛媛一个人。
忽然,坐在地上的Zachery举起手来。
Helen:你也要走吗?
听得出来,Helen的声音带着强烈的吃惊。
Zachery拍打着屁股上的土。
Zachery:不,我去送送她。
说完去追赶刘媛媛了。
Zachery走后,Helen一言不发地钻进自己的帐篷。她没有马上和窦炎、尹杰回到山上继续值守。窦炎的摄像机一直对着她的帐篷拍,也许只有他理解 Helen此刻的心情。一个二十四岁的女孩子,带领着一组人马深入到原始森林的无人区,忽然遇到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那些出现在树上和营地的符号发出的信息缺少善意,并且有直接威胁组员生命的企图,她一定感到巨大的压力和责任。
太阳照射在营地的帐篷上,正好驱散一夜的潮气。队员们开始将被褥衣服等拿出来晾晒在草地上,组成色彩错落的图案。看到这个画面,你很难抵挡得住静谧和野趣的诱惑,对那样的生活产生无限的向往。
此刻去追刘媛媛的Zachery应该已经赶上刘媛媛了吧。我见到Zachery的摄像机一直处于拍摄状态。那些下落不明的由Zachery拍摄的录像带上的内容让我魂牵梦绕。
七月十四日。
一个和前一天没有任何区别的傍晚。
在营地,队员们在休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Helen应该是取消了一天在山上的值守工作。因为此刻是大约下午二点多的样子,可是全体队员都在营地,当然没有了刘媛媛。
Helen从背囊里取出几个苹果,分别递给夏老师和摄像机后面的窦炎。她的情绪明显好转。这是年轻的好处,多难的事情都不会往心里去。最后她来到坐着的 Zachery身边,将苹果递给他。Zachery漫不经心地伸出手,苹果没有拿住,跌落在草地上,骨碌碌滚出几米,但他却没有想要起身拿回来的意思。 Helen奇怪地看着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迈出两步捡回苹果,重新递在Zachery的手中,然后在他身边坐下。
Zachery拿着苹果,在手心转了几下,没有要吃的意思,随后看看身边的Helen。
Helen:怎么,看什么?
Zachery:你觉得我们还应该待在这里吗?
Helen:什么意思?
Zachery:你不觉得我们应该离开这里吗?
Helen:你没事儿吧?!
Zachery:我觉得我们应该离开这里。
Helen:你疯了!你没看到我们已经离我们的目标很近了吗?
Zachery:你真的觉得拍到那些野人很重要吗?
Helen:这还用说?我们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你怎么了?
Zachery:你从来就没有怀疑过这么做是不是对的?
Helen:我错了吗?错在哪里?
Zachery:我觉得我们太自大了,什么都想了解,也不顾人家的感受。
Helen:我明白了。你这个素食主义者,你这个基本科学教义派,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你是说我们应该跟别的动物或者说自然界和睦相处,对吧?
Zachery:你可以这么说。
Helen:我们了解它们就是想和它们友好和睦相处啊。你不了解人家,怎么能很好地相处呢?
Zachery:可是我觉得我们并不了解人家的感受,我觉得我们破坏了这里的平静,它们可能很紧张,所以对我们开始有敌意。
Helen:看来你和它们已经有接触了?我一直怀疑这一点。你那天晚上究竟看到什么?你一直闭口不谈。我觉得你这样缺乏职业道德。
Zachery:你不觉得我们在这里开始变得不受欢迎了吗?刘媛媛身上的那个符号,还有这里……
他指指营地周围的那个符号。
Zachery:我觉得它们在向我们发出警告。我们不应该再继续下去。
Helen:你说珍妮·古德尔向世人介绍了非洲的猩猩,是害了它们还是保护了它们?你知道吗,自从不断播放珍妮·古德尔和猩猩们朝夕相处的影片后,非洲猩猩的数量增加了数倍,而且猎杀猩猩也成了罪行。以前是可以随意猎杀的。
Zachery:人们总是这么自大,以为自己可以充当别的生命的保护神。
Helen:不管你愿不愿意,事实就是这样。这也是人类的责任。
Zachery突然站了起来。
Zachery:我看你太自以为是了。
说完愤然离开,往山上的方向走去,手里还是拿着一刻也不离的小型摄像机。
Helen在他背后大声叫嚷着。
Helen:你去哪里?晚上早一点睡,明天一早接我们的班。别晚了。
在他走去的方向恰好见尹杰抱着一捧柴禾回来。见到Zachery,他主动打招呼。
尹杰:吃了吗?
Zachery理也不理,扬长而去。尹杰耸耸肩,然后朝着Helen和夏老师坐着的地方走过来。当经过Helen的时候,他将手中一条布的花花围巾扔在Helen的脚下,然后似开玩笑似认真地说着话。
尹杰:大博的,捡的。
Helen和夏老师几乎同时“啊”了一声。
Helen:怎么可能?!
尹杰:怎么不可能?他就是围了一条这样的围巾。
Helen:他飞过来的?这围巾满大街都是,谁都有可能买到。
尹杰放下柴禾,在夏老师身边坐下。
尹杰:给我吃点儿。
尹杰向正在吃苹果的夏老师讨吃的。夏老师狠狠咬了一口后才递给他。
尹杰:嘿,馋猫!洗了吗?
夏老师:洗了。我用嘴洗的。
尹杰:你恶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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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15:48|
七月十五日。
值守了一夜的Helen脸上露出倦意。尹杰索性蜷在树底下睡着了。不久传来脚步声,Helen以为是接班的组员上来了,于是推醒身边的尹杰。
Helen:醒醒,下班了。
尹杰睁开眼,迷迷糊糊地随口答应。
尹杰:啊,几点了?
Helen:九点了。
尹杰:他们怎么才上来啊。
还没等尹杰站起来,夏老师急匆匆走过来。Helen见他一个人感到纳闷。
Helen:你一个人?
夏老师:周立君去找Zachery了。
Helen:Zachery?
夏老师:一直没有见到他。
Helen:你们昨天晚上一起吃饭了吗?
夏老师:晚饭是一起吃的。吃完饭他说随便转转。因为我的英文也不是很灵光,也就没多问。反正晚上我和周立君睡下之前没见到他。他一个人住一个帐篷,也不知道他几点回来的,甚至他有没有回来也不知道。
Helen:周立君去哪里找了?
夏老师:他没有说。我怕你们着急,就先上来了。
Helen:对讲机联络不到他吗?周立君带对讲机了吗?
夏老师:带了。刚开始我还一直和他保持对话,后来就失去了联系。估计超出了两公里,咱们这些对讲机的有效范围是两公里。
Helen开始不安和烦躁起来。
Helen:这个Zachery怎么搞的!
夏老师:我还和周立君说会不会是他拿了个睡袋,躲到哪里去体验冒险生活了。不是几天前他曾一个人拿了个睡袋跑到据说蛇出没比较多的一个区域去了吗?他是有点野性的呢。
Helen:再呼一下周立君。
画外传来窦炎的声音。
窦炎:周立君请回答,周立君请回答。
显然窦炎手中有一部对讲机。但是没有任何回音。就这样大家站在原地。我猜想每一个人都对现状作出了最坏的预测,可谁也不愿意第一个说出口。很长时间以后,对讲机里面传来周立君的声音。
周立君:听到没有?
可能由于距离太远,信号太弱的原因,噪音特别大,几乎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周立君:你们快过来,快过来!
夏老师和窦炎几乎同时叫了起来。
夏老师/窦炎:周立君,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由于是同时按下对讲机的按键,所以这段话是无法传输出去的,这是对讲机的特点。稍后片刻,夏老师再次呼喊。
夏老师:周立君,你在哪里?
周立君:Zachery死了!
Helen:啊?!
当Helen他们见到周立君的时候,见他坐在地上,情绪很糟。他没说什么,站起来看着跑过来的队员们。
Helen一下子就发现周立君不远处倒卧在地上的Zachery。大家围拢过去,将他的身体翻转过来。他的额头有一点血迹,不过显然不是一个大的伤口。尹杰摸了摸他的脖子,试图找到动脉的位置。他失望地松开手。其实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动作完全没有意义,因为在翻动Zachery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是僵硬的了。尹杰抬起沉重的头,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靠在身后的大树上。Helen捧着脸的双手在明显地抖动,她还没有从极度震惊中缓过神来。夏老师捡起地上的那部 Zachery使用的摄像机看。
夏老师:录像带不见了!
大家几乎同时向夏老师这边投去难以置信的目光。夏老师将摄像机装录像带的仓盒转过来给大家看。仓盒是打开的,里面空空如也。
我觉得这实在太荒唐了。设想一下,有人将Zachery打死,取走摄像机里面的录像带,然后逃之夭夭。这完全超出了我的想像。因为之前我的思维在野人--人为--天外神秘来客之间游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锁定在神秘来客的身上,可是眼前这副做派俨然是我们人类的行事模式。为了掩盖或者获得什么,将对方置于死地。你很难设想一个野人可以将精密的摄像机打开并取走带子,而一个天外的神秘来客这样做的理由更是令人费解。当然也不排除是Zachery自己在取出录像带并将其隐藏后才遇害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而且仓促之间连摄像机的带仓都没有来得及关上。这是不是说带子如果是 Zachery隐藏的,那一定就在附近?
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