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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德再次开动脑筋,他必须用智慧才能战胜敌人。佛朗科射击以后,趁着邦德正在横滚,肯定已经离开了刚才的位置。邦德身边的卡车离最后一辆装甲运兵车只有几米远。在这种场合,他——邦德——会怎样做呢?他藏身的这一排卡车在面对大门的一列装甲运兵车的右侧。邦德认为,自己在这种场合肯定会转移到第二辆装甲运兵车那力,装甲是最好的掩护,然后穿过装甲运兵车和普通卡车之间的空地,绕到自己藏身的卡车的后边。如果这一判断不错,佛朗科这时候肯定已经绕到自己藏身的卡车后边,正在试图从背后袭击自己。
邦德弓着腰,踮着脚尖,蹑手蹑脚穿过了自己藏身的卡车和装甲运兵车之间的几米距离。他转回身子,一条腿跪到地上,静候着佛朗科的身影出现在自己刚刚放弃的掩蔽物旁边。
这一次邦德猜对了,他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可是却看见追捕对象的身影紧紧贴着巨大的卡车的边缘,小心翼翼地摸索着从后边转了过来,企图从背后给对手个猝不及防。
邦德像一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蹲在地上,双手像老虎钳一样紧紧握住勃郎宁手枪,枪口对着佛朗科的身影。
佛朗科毕竟是佛朗科,邦德必须纹丝不动,才能够保全自己的生命,即使如此,那个高明的恐怖分子仍然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只见他突然扑倒在地,在倒地的同时射出两发子弹。子弹撞击在装甲运兵车的装甲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邦德仍然没有动。佛朗科的子弹偏离目标太远,而他却把自己送到了邦德的勃郎宁手枪枪口上。邦德沉稳地开枪射击,连续两次射出两发子弹,中间停顿的时候暗自在心里数了一遍“一二三”。
邦德没有听见任何喊叫和呻吟。佛朗科像一只动物一样跃起,他的脑袋和身子弯成弓形从地上翘起来。邦德的4 发子弹全都打进他的身子以后,他打着滚又倒回地上,他的身子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牵着,四肢和脑袋一阵乱摆,像个娃娃被淘气的孩子用绳子栓住,在地上拖着走一样。
邦德可以闻到死亡的气息——不是用鼻子,而是用头脑。这时候他突然意识到,周围有许多灯光正在向自己接近,其中还夹杂着跑动的脚步声,喊叫声和其他声音。他迅速行动起来,向远处两座建筑之间的墙上的那个窟窿跑去,在快速奔跑的同时,他还要时刻注意不弄出响声。他沿着吵石路一口气跑到了约福里元帅府。到达元帅府以后,邦德减慢了速度。这时他已经感到上气不接下气了。出事的时候千万不要跑,课上是这样教的——这和点燃起爆的引信以后不能跑是一个道理。无论何时何地,都应该有目的地走开,好像权利赋予你这样做一样。
邦德沿着法国上尉带领他走过的小路往回走的时候,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人。他踏上沃尔德克鲁索大街的时候,心中不免得意起来,这下子他可以心安理得地回家了:大街上阒无一人。
邦德在大街上刚刚走出4 步,身边突然响起刺耳的哨音。一开始,他以为那是警笛的声音,而后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人发出的声音:只有乡下人才能够吹出这种响声,这是招呼猎犬,看家狗或者其他野兽的声音。这时它召唤来的却的大手从背后抓住自己,把他的双手箍在身体的两侧。那双手抓得实在是太紧了,使邦德的双手和十指痛苦不堪,勃郎宁手枪掉到了路面上。
“我猜是你干掉了佛朗科,对吧。可是这对你自己一点儿好处也没有,邦德。”是盖博在他背后说话,“东家对这个很生气——他有他的理由。爷们儿,他特别想见你,特别想。我相信,他已经为你安排了一个了不起的计划。”这时轿车已经驶到他们旁边,车门刚刚打开,盖博就势把邦德扔到了后排座位上。
18让人旁观的阴谋
M 阴沉着脸,他已经是第六遍听录音带了。“这肯定是他。”M 说完看了看比尔·坦纳,后者点了点头。M 接着转向值班警官问道:“那么电话号码是多少?”
位于摄政公园的大楼里安装的电话系统是全英国最先进的。不仅所有打进来的电话无一例外都要被监听和录音,而且可以立即打印出被监听的内容。打印内容可以包括谈话内容,以及拨号方的电话号吗。
值班警官不自在地在椅子上扭动着身子说:“是法国,这一点我们可以从地区号确定。”他是个年轻人,刚刚结束四年的学校生涯,工作还不满一年。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至于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打来的……这个……”
“这个?”M 的目光里满是愤怒。
“情况是这样的,长官。当然,这一系统是双向工作的,可是,在这么晚的夜里……”
“可以理解。”比尔·坦纳插进来说,“这件事是挺麻烦,长官。如果你同意,我亲自去试试,给他们来点小刺激什么的。”
“你去干吧,坦纳。”M 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没有流露任何表情。“至少我们可以肯定是从法国打过来的吧?”
值班警官肯定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M 说完拿起红色电话机的听筒,然后接着说:“现在是杜甘的人采取果断行动的时候了。派人去搜查那个混蛋的城堡,是时候了——理由是怀疑里面有罪恶的勾当,随便找个什么理由都成。反正现在去很安全。”
“我早就该把这个人干掉,东家。”盖博小声说道。这时,东家身边的人说话的声音都特别轻,甚至毕恭敬得有些过分。这都是因为死了一个人的缘故,邦德的心里暗自想道。他丝毫不同情这些人。如果打中的是原定目标,这些人还会这样吗?
安东·默里克的样子真像刚刚经受了一场重大打击——身子好像也矮了半截——他对盖博挥了挥手说:“我不这么认为。”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苏格兰大个子继续说道,“照我说的做没错:捉活的回来就对了。一下子把他的脖子斩断,或者叫他尝一颗要他命的子弹,那样就太便宜他了,盖博。时机一到……”说到这里,他诡谲地一笑。
眼下他们是在一间整洁的屋子里,邦德看得出来,屋里的家具全都是斯堪第纳维亚样式的——无论是办公桌、普通桌子还是椅子,用的木料都是条形的松木。屋子里只有一把舒适的皮转椅,理所当然,这是专门为默里克准备的。
这一次他们再也不敢冒险了。刚才在车子里的时候,邦德几乎立即就被铐上了手铐。而现在他的手和脚双双被铐上镣铐。邦德心里清楚,现在他们肯定是在机场的奥尔丹航空航天公司办公楼里,可是屋子里没有任何窗户,所以他无法证实这一点。默里克把这地方称作“斯巴达式的,可是正好符合我们的要求”。他还补充说,他们这里至少还有一个非常保险的房间,“连闻名于世的逃遁专家霍迪尼也无法从那里逃出去。”
东家支走了盖博,然后坐下来,他端详着邦德,半天也没作任何表示。
最后,他用手抹了一下前额,神情疲乏地说道:“请你原谅,邦德先生。我刚才一直在医院里,警察也介入了。不过大家都非常友好。”
“因为佛朗科的事儿吧?”邦德问道。
“在某种程度上,”默里克说到这里凄婉地一笑,然后接着说,“在某种程度上说是这样。你说到做到,邦德。真的把佛朗科干掉了。”
“我也是没有办法,虽然你已经一笔勾销了我们之间的合同。”
“不错。”东家说着轻轻叹了一口气,好像真的挺后悔。然后他接着说道:“不幸的是,你介入的过早了点儿,而且给我带来了巨大的不幸。据我所知,佛朗科的死仅仅被认作是流氓团伙之间的火并。警方还需要核对他的身份。”他再次叹了一口气,含含混混地说了一句:“这个扁绦虫。”然后他接着说:“扁绦虫。真想不到亲爱的马利… 简会在扁绦虫手里消亡。我们在一起共事已经很多年了,邦德先生。而现在你成了造成她死亡的原因。”
邦德平静地问默里克,如果死去是他原计划要杀掉的人,他是否还会如此悲哀。
“绝对不会,”默里克有点兴奋起来,“她是个毫无用处的女人。没有存在的必要。而马利… 简却是个智慧过人的科学家……”说到这里他戛然而止,好像他的情妇之死和反复提起这件事再次把他带回到死亡现场。接着他又感叹了一句:“扁绦虫。”
邦德趁着这家伙的情绪跌进低谷,进一步去揭他的伤疤。他问默里克,他所说的扁绦虫指的是什么。
“她的死。”东家说着说着变得严肃起来。“粘上了就无法摆脱。佛朗科是个智慧过人的魔鬼:一个出类拔萃的组织者和登峰造极的杀手。我作好所有的安排以后,邦德,是他给我出的这个主意。”
按照默里克的说法,佛朗科有办法搞到仍然属于科研前沿的物质,不留任何痕迹的毒药。他好像是在自言自语,然而却详详细细地讲述道:“多年以来我们就知道,扁绦虫表皮腺体分泌的一种毒素可以导致动物的心脏停止跳动。作用非常快,和突发性心肌梗塞一样。只是到了去年,从扁绦虫表皮得到的提取物才刚刚够在某个具体的人身上产生同样的作用。极其微量的这种物质能够导致一次完美的和自然的心肌梗塞,而且是数分钟,甚至是数秒钟之内的事。”
佛朗科和他那帮听话的科学家们一直在研究一种能够把毒素送到位的系统:一种厚度恰到好处的明胶胶囊,用一种特殊的武器把它发射到特定的距离以外,而这次使用的是0。22 英寸安舒泽牌大功率气步枪。在射程距离以内,包括它在枪膛里和在弹道上以最高速率运行的时候,一部分胶囊会被剥离掉,仅仅留下一层极薄的表皮。“实际上它比估算的射程要远,”默里克说到这里第一次露出了笑脸,“而且仍然有效。被击中的人没有明显的感觉——但是明胶子弹的力量足以把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