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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从主人的领地正中间穿过。刚才我们正在围猎,顺便看看土方工程。”
说到这里,她把头转向道路的另外一侧,给邦德指出他刚才已经看见的那些不太高的土堆。“我们刚刚开始修建一个新的排水工程。幸亏你刚才没从那边过来,不然的话,你可能已经掉到很深的沟里了。那个沟已经挖到5 米深,超过4 米宽了。”话说到这里,她已经走到邦德身边。这时他已经闻到罗卡丝女士牌香水的香味。她最后问道:“你还没有说过你到这里来的原因呢,邦德先生。”
“迷路了。”邦德说话时抬起双手,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他早已把夜视镜从头上摘下来,他的样子好像是在说,夜里戴这种东西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了。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迷路了,正在找城堡呢。”
“我想你已经找到了吧。”
“不仅找到了,刚才还看了好一阵子呢。”
她伸过来一只手,放到邦德的胳膊上,然后说道:“这么说,你应该更加仔细看看才对,是不是?我猜你是来看我们的吧。”
“没错。”邦德说完点点头。在黑暗中,周围的那些人又开始活动起来,马利…简·马斯金以果断的口气作出一些指示。不远处,显然有一辆兰德罗福牌越野型吉普车开了过来,“我来给邦德先生带路,你们在后边跟着。”她对盖博说道。后者这时将邦德的夜视镜一把抢了过去。
他们钻进绅宝车里坐好之后,马斯金说道:“你刚才从村子里出来之后,朝正前方一直走就对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
兰德罗福车紧紧跟在他们后边,他们一直把车子开到大门口。一个人影来到大门边,为他们打开了大门。马利… 简·马斯金告诉邦德,他们夜间总是把门关死,用特殊的锁把它们锁起来。“有些事很难预料,即使在这种极为偏僻的地方,邻里之间都特别熟悉,也会有陌生人来……”
“把你们洗劫一空?”邦德笑着问道。
“就算是玩笑吧。”马斯金说着也笑起来。“不管怎么说,你来我们这里作客确实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邦德先生——我是否应该称呼你詹姆斯呢?”
“我猜你们平常也是不讲客套的吧。”邦德回答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上了通向主要进口的门廊,门廊里有许多粗大的立柱。
在他们身后,盖博、哈米什和马尔克三个人也已经从兰德罗福车里出来了。马利… 简·马斯金大声吩咐哈米什去通知东家客人已经到达。然后转身对邦德说:“你干脆把钥匙交给盖博,让他把你的行李拿进来,詹姆斯。”
可是邦德已经把车门锁严实了。“等一会儿再说行李的事吧,”说到这里,他作出一种极为客气的手势指着城堡的正门,继续说道,“既然我被当作闯入者或者间谍,东家或许就不希望我……”说到这里他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那个身材矮小的像鸟一样的默里克博士已经出现在门口。他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露出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
“哎哟,是邦德先生吧。你可真是个守约的人——我的天,你的鼻子是怎么搞的,盖博?”
巨人这时仍然在用手绢不停地擦拭自己鼻子下面的血。“恐怕这得算我的错。”邦德解释道,然后转向盖博说道:“对不起,盖博,可当时你反应得也过分了点。”
“我那会儿想你的客人是间谍,要不就是非法闯入,东家。没成想他是客人。小心,他特怪。”
“让他把你的行李拿进来,邦德先生。”默里克笑着说。可邦德又重复一次他暂时不想这样。还有就是他不想让盖博把自己的车子翻个乱七八糟。
“那好。”默里克笑了笑接着说,“在这里用不着给任何东西上锁。过会儿再拿行李也好。咱们先进去喝点什么。”说完他又尖着嗓子命令盖博和其他随从看好邦德的绅宝车。然后他领着邦德穿过了灯光晦暗的门廊。
邦德和默里克说话的时候,马利… 简·马斯金已经进了城堡。他们两人来到门口的时候,默里克忍俊不禁笑出声来,他说道:“你可能已经树敌了,邦德。盖博是个从来不服输的人。而你让他鼻子流了血。很糟糕,你可得小心点。”
8岩石上的贞女
有一件事大大出乎邦德的预料:他原以为,默里克城堡的内部应该和它晦暗的外表那种维多利亚时代的哥特式门廊建筑风格一致——墙上挂着英国画家兰西尔的作品和鹿角。所以,他刚一踏进城堡里面,就被眼前所见的景象惊呆了。
从外面那种压抑的气氛中,他好像突然之间进入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前厅的墙壁通体是闪光的白色,巨大的楼梯通道和走廊都是环形设计,通往各处的门都是对比鲜明的黑色,脚下是和墙壁色调一致的白色地毯,落脚的时候,使人感到脚下踩着的好像是柔软的草坪。
墙体的下半部每隔一段距离饰有一件经过精心抛光的,崭新的十五六世纪的兵器,它们分别是画戟、长矛、多股叉和其他拼刺兵器。它们在一个设计新颖的,复杂的,巨大的枝形吊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整个大厅的内部装饰绝对不会给人留下拥挤或者矫揉造作的感觉。
默里克用手指着周围的兵器说:“这些都是粗糙的武器。我是个收藏家,好东西在家里的其他地方存放着——应该说除了这些东西。”说着他指了指固定在墙上的一个电镀小桌,小桌上摆着一个盖着玻璃罩的手枪匣子——里面存放着一对决斗用的手枪,每支枪的八棱枪柄上刻有枪主人的传略。匣子里还有其他配件,包括装火药用的量杯等等。“英国历史上最后一次决斗的时候双方用过的枪,”默里克自豪地说,“门罗和福西特1843 年用过的。”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靠近他们的那支手枪接着说:“这是门罗的。他用它杀了对手。”
邦德往后退了几步,再次仔细观看门厅。在稍微高一些的地方挂着几幅当代摄影作品,最上面的重要位置上挂着几幅名画。他认出来,至少有两幅画是毕加索蓝色时期的作品,还有一幅好像是马蒂斯的原作《粉色的裸体》。
邦德看到默里克的脸上挂着得意的微笑。他对默里克说:“你还收藏其他东西。那个看起来像——”
“像原作?没错。”默里克说完作出一个神经质的动作。
“可是我觉得——”
“这幅画原来在巴尔地摩艺术博物馆里是吧?”默里克似答非问,然后点了点头予以肯定。接着他又说:“没错。嗯,看起来你是懂艺术的。尽管如此,达·芬奇的同一幅名画《岩石上的贞女》在卢浮宫和伦敦博物馆各有一幅。昌伯恩的名画《黎塞留》的命运也是如此。这边走,邦德先生,咱们先去喝点什么。”说完他提高嗓门喊着马利… 简·马斯金的名字,她随着喊声出现在楼梯通道的顶端。
“我刚刚抓紧时间换了一下衣服。”她笑着说,说完像王后一样从楼梯上飘然走下来,同时对邦德伸出一只手。她的手指上戴着几只名贵的戒指。
“很高兴见到你,邦德先生。刚才外边实在太黑了。”她顿了一下,然后提高嗓门喊道:“拉文德,你在哪儿?来客人啦。尊敬的邦德先生来啦。就是帮助你找回项链的那位。”说着,她穿过大厅走到邦德的右侧,打开了那里的两扇门。
“请原谅,我得离开一会儿。”默里克像鸟一样对邦德点了点头说,“女士们会好好招待你。我先得找盖博谈一谈。希望他刚才对你还不算太过分,虽然看起来是你让他吃了大亏。”
“来吧。”马利… 简·马斯金领着邦德朝客厅走去。这时候,拉文德·皮科克正站在门道里迎候他们。
“邦德先生,你真守信用。”现在的拉文德看起来更像年轻时的巴考尔了。她好像早已盼着邦德的到来,因为她眼神里跳跃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之情。
两位女士都穿着夜礼服。马利… 简·马斯金身穿浅黑色的礼服,可能是著名法国时装设计师吉万奇的作品。拉文德身着飘逸的白色礼服,邦德老练的眼光一下子就认出来,这是法国著名时装设计师圣·罗兰特的作品。她们向邦德示意,请他先进客厅。
“你们先请,女士先请。”她们转身进屋的时候,邦德注意到,楼上的走廊那边有轻微的响动。他赶紧抬头看了一眼,正好从护栏的缝隙里看见一个身影在楼梯的平台处一闪便拐进了一个门道。这仅仅是一刹那的事,可是对于邦德来说,这已经足够他确定此人的身份了。过去几天以来,他已经仔细看过无数遍这个人的正面像和侧面像:佛朗科仍然在默里克城堡里。
邦德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间非常宽敞的大厅,里面装饰得像前厅一样富于现代感,高高的屋顶上是雕花的天花板。整个墙壁通体是柔和的粉色,大部分家具的质地为玻璃和真皮,而且都是以舒适为原则而设计的。屋门对面的墙体已经被改造成一个巨大的多窗棂的窗户。即使在室内光线下,邦德仅从玻璃的颜色也可以判断出,窗户上的玻璃和白宫椭圆形办公室的玻璃是一样的,只不过它们是淡淡的粉色,而不是后者那种庄严的绿色。通过这个巨大的窗户,室内的人可以将窗外的景色尽收眼底,而外面的人只能分辨出室内的灯光,用肉眼是无法看到任何细节的。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防弹窗。
“我说,喝点什么吧,邦德先生。”马利… 简站在一个玻璃酒柜旁边,故作风情地说,“经过刚才的奔波之后,你想来点什么呢?”
邦德内心有一种强烈的冲动,他特别希望要一杯“岩石上的贞女”①,可是他抑制住了自己,要了一杯塔利斯克牌威士忌。“在苏格兰……”他解释道,“只要一小杯就够。我喝酒不行——有时喝点儿香槟,有时伏特加兑马提尼酒。可是在这儿——嗯……”
马利… 简·马斯金笑了笑表示理解。她打开酒柜,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