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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竞天择 作者:[美] l·罗恩·哈伯德-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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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那就是一片空白,灭绝和文明的湮没。听到有飞机在头顶震响那是三年以前的事情了。对中尉来讲,在孩提时代,轰炸机就像鸟儿一样司空见惯,即便那阴影要比恶鸟更能致人于死地。这些飞机曾经飞得又快又远。可是当装载在自带导航系统的导弹内的几枚原子弹撞毁之后,世界上四分之三的核弹制造中心即刻变得模糊一片,从此,再也没见有飞机起飞过。因为,飞机极为容易遭到损坏:它不能够没有可供替换的部件;它不能够没有复合机油;它不能够没有上千种供给。即便在装配线上,用一千艘半损坏的战舰造成五十架战机也无法使一个国家的制空权维持上数月之余。这时,万籁无声。天空中再也没有飞机隆隆飞过了。各种大炮一度沿着特定的路线隆隆驶过。但是,巨型重炮需配备制造精巧的弹片,当各制造中心混乱到无以生产弹片这样复杂的东西时,炮声在减弱,最终变得悄无声息,因为这些炮本身也被用坏了。当步兵战术开始取代要塞战和坦克战的时候,那些仅存的几门炮也遭到摒弃,成为一堆废铁了。这种情况对小型野战炮来说尤其如此。小型野战炮无法用到最后,因为它极易被摧毁。
  距他最后一次通过无线电接受命令已经有四年了。尽管有传闻说英国远征军总部与英国本土有通讯联络,但却没有一个人能证实这一点。已经有七年没有换发新军服了;军官们有三年多没有受军衔了。中尉周围的世界已是满目疮痍,荒凉得尤如一座硕大无朋的墓场,断壁颓垣下面横卧着被夺去了生命的三千万士兵和三亿平民。曾经在天外嚎啕的阎罗现在哑口无声,因为没有必要了,它的杰作已经完成。
  当某个大国,有传闻说是俄罗斯,在整个欧洲播下了作物害虫时,因饥饿造成的死亡人数大大超过了战死名单的数目。
  而这时另外一种杀手也前来助纣为虐。这是一种被称为士兵病的疾病,它感染了整个欧洲,它夺去的生命要比战争本身多九倍。死神静悄悄地降临在布满荒草的废弹坑里,空空如也的废城池里,还在夺走幸存者的生命。从地中海到巴尔干,这种疾病无孔不入。因为,眼下这种病不单单是由一种能通过显微镜见到的病菌引起的,这种病菌变异成的致命苗可以使青霉素、磺胺制剂和固体粒子线失效。此外至少还有九种疾病,每种病都要比黄热病或腺鼠疫更厉害。这九种病自相结合产生无数种类的变种。
  在那些遥远的国度,比如在南美、南非、斯堪的那维亚半岛,还可见繁忙的烟囱喷吐出黑烟。那些即便从未参战也几近被毁掉的国家关闭了港口,转向林地。他们要将这边远的偏僻地区变成可耕地。他们的图书馆兴许还会塞满了书,可是还能有谁去那儿读呢!
  对这场战役,或这些场战役的任何军事行动一无所知的国家,无论是都城还是小镇,都是一片废墟,苍生涂炭。
  为防止传染病的流行,人、畜、船等被隔离,其时间长达一个多世纪。但是,中尉对所发生的这一切都能漠然处之,因为他别无选择。
  当最后一座工厂由于没有贷款、原料和工人而宣告破产时,中尉就知道,大炮对战斗来说已于事无补,拿破仑的成功是个例外。
  当最后一架战机成为一堆废铁时,中尉流露出一丝快意的微笑:战机除了攻击其无法占领的目标外还能干些什么呢?
  从他留下来的档案来看,很难找出对他本人的精确描述,这就如同要对他一生的荣衰史做出详尽叙述一样困难。
  他的敌人们把他看得很可怕,他笑的样子很恼人,甚至恐怖。他的表情总是十分愉悦,即便是面临死亡时也是如此。然而,敌人总是将他们所畏惧的东西加以曲解。他们经常提到的就是他对死亡的热衷,他们认为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能让他打起精神来。这一点或许就不是真的。就他而言,除非胜利不沾有血腥味,才能使他从胜利中得到喜悦。这一细节也对以上的观点是个佐证。他对把死亡人数的多少当成战果重大与否这种战争学派的衡量标准有一种天然的厌恶。
  似乎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芸芸众生如不亲眼看到成千上万的死亡的发生,他们是不会感受到战争威胁的。可是,上帝呀,人命本不应如此地微贱,如此信赖你的部队将士却要在平静的夜晚死于非命,战场指挥官或参谋官使无知士兵的胁下挨了刺刀。这对交战双方来说都是值得思考的。
  中尉出于怜悯之心而保全下来自己部下的生命,这一义举是否会得到信任或赞人颂还在两可之间。
  在外表方面,他似乎是中等身材偏高,有着一双灰蓝色的眼睛和金黄色的头发。他也许非常帅,这是另一个他征服人的方面。至今仍有一幅画得很糟的他的画像。这是中尉死后他手下的一名士兵画的,他可能认为作画时怀有的激情要比画得是否准确重要得多。他的神经可能绷得很紧,在时局紧张的时刻,他几乎要失去了理智——但这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中尉不乏智慧。他兴许在精神意志方面对自己做过一番彻底的磨练。至于英国本身,他大概曾激情满怀地热恋过她,也曾为她鞠躬尽力。而这是个严肃战略问题,他无意要去深究。
  以上这些事有如他的名字一般都未可尽知。他就是中尉。至于说他是个疯子也好,是施虐者或是绅士,爱国者也罢——可以任由人来评说。
  第一章
  将近破晓时分,全旅的人马聚集在两堆篝火旁,慢慢地吃着早餐。这顿用作早饭的仅剩下的粮食都已经腐臭了。人们一口接一口地喝着加水过多的人造茶水,把腐烂的面包渣送下。
  周围矗立着光秃秃的树干,残枝破干上好像蛰伏着有如鬼魂般的迷雾,宛如三千万战死者的英魂默然无声。
  在这些生命力极强的灌木丛掩映下藏匿着几个黑洞;顺着斜梯下去的洞深处有个曾经很大,但现在却遭废弃的堡垒。几个已经霉变了的骷髅守卫着这里,他们身旁的枪支早巳经锈迹斑斑。尽管篝火旁的人睡眼惺松,可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训练,他们还是没有忘记保持戒备。每个人都把一半精力放在倾听外来的动静上,哪怕是极轻微的声响也逃不出他们的耳朵。他们不会放心大胆地把警戒任务都交给四周散兵坑里的哨兵,这种紧张多半是习惯使然,但今天的情况更多地是事出有因。
  夜间巡逻队带来消息说几百个俄国人已经占据四周的制高点,而眼下这支曾有六千人的军旅只剩下寥寥一百六十八人了。
  这是一支在形形色色的指挥官管辖下的部队:有英国人、波兰人、西班牙人、法国人、芬兰人和意大利人。他们聚集在一起,无论从前是朋友还是敌人,穿着代表好多个国家的破烂的军服。装备他们的是各种型号的武器,一种武器上的子弹几乎不能用在另一种武器上。他们是随一时的兴致或是各自的经历来着装或装备自己的。他们的共同之处是都历经百战、身着戎装。现在留在这儿的人都只有一个脾性,就是要战斗下去。
  很久以前,部队临时征用的农夫就悄悄溜到了山上,回到已被摧毁的农庄和田园里了。
  英国人因为要隔离疫病而无法返乡。曾几何时,他们还与情人、娇妻和家人在一起,而今却已很长—段时间没有他们的音讯了。他们曾经使一个个后备部队免遭涂炭。指挥过他们的军官多得难以记数。支配他们精神的信条多得令他们难于理解。
  这儿就是他们的世界:一片被摧毁了的树木、一座空蔼蔼的碉堡、一顿面包渣拌热水早饭。每个人都紧握着手中的步枪;每个人都为瞬间而存在,并期望是其它人而不是自己承担危险、面对死亡。
  这些人个个刀枪不入。他们对子弹、炸弹和臭虫都有免疫力;他们通过战争得到训练而完善自己;他们通过对危险的第七和第八感官得以存活,这种感官能够告诉他们周围发生的最细微的变化,全靠了这种感觉他们才得以生存下来。
  这些人早已经淡忘了自己的目标和一切,也想不起自己的宗教信仰了,他们的心目中的上帝就是中尉。中尉不管说什么都是个真理,因为他能使他的手下不挨饿、有衣穿、保住他们的性命……这一切是任何—位神仙也做不到的。
  众人的目光不时在中尉的脸上探寻着,一接触到他的目光,大家心里就得到了抚慰,减少了恐惧。
  你瞧,尽管危机四伏,中尉还是镇静地坐在弹药车陷在土里的轮子上修着面,把镜子插在一个树杈上。
  伙食兵提了一壶热水走了过来,把水倒进一个旧钢盔里,这是中尉的洗脸盆。
  伙食兵是个面目狰狞的彪形大汉,一副蓬头垢面的样子。他将一把明晃晃的刺刀别在皮带上。
  “先生,我还能为您做点什么?”
  “喔,是的。给我拿件新衬衣、一件外衣来,另外,再拿来一把新手枪和一些鱼子酱。”
  “先生,如果俄国人有的话我肯定会拿来的。”
  “毫不怀疑。鲍尔杰,”中尉笑着说,“可是,你难道真的没为早餐准备点特别的东西吗?这可是周年纪念餐呀。你知道,到昨天为止已经在前线呆了五年了。”
  “恭喜,恭喜,中尉先生。如果你不介意我提醒您的话,难道说你不准备在战场上开始你的第六个年头吗?”
  “哼!”旁边有个沙哑的声音哼道,“你还要教我们怎么打仗吗?去给我们弄点糊口的东西来才算你的正事,鲍尔杰。”
  波拉德,这个军士长从背后将伙食兵推向火堆。“长官,我刚才到前哨站那儿转了—圈,哨兵听到有部队从高地那边开来。威则尔正在那儿守着。据他讲,他在凌晨四点钟听到有炮车的辘辘声。”
  “炮车的辘辘声!”中尉说。
  “他是那么说的。”
  中尉咧嘴一笑,洗干净脸说:“总有一天,大风会揪住威则尔那灵敏的耳朵,把他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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