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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久还要重新谈到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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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这一时期,9月8日天黑以后,意大利舰队的主力部分遵照盟国的指示,离开热那亚和斯佩西亚,开始一次勇敢的航行,驶往马耳他岛去投降。它们既没有盟国飞机的保护,也没有意大利空军的防卫。第二天早晨,它们在沿着撒丁岛西海岸向南航行时,遭到了从法国基地起飞的德国飞机的袭击。旗舰“罗马”号被击中,全部炸毁,死伤惨重,舰队总司令伯盖米尼海军上将也同时牺牲。战列舰“意大利”号也受到了损伤。舰队除留下几艘小舰艇捞救坠海未死者外,继续它的艰苦的航行。10日早晨,舰队在海上和英国海军的舰艇会合,并由它们护送到马耳他岛。英国军舰中有“沃斯派特”号和“英勇”号,这两艘军舰以前在不同的情况下,时常搜寻意大利舰队。塔兰托的一支分舰队,其中有两艘战列舰,也在9日起航,在海上遇到了前去占领塔兰托港的英国舰队,第二天它平安地到达了马耳他岛。
11日早晨,坎宁安海军上将报告海军部,“现在意大利的作战舰队在马耳他要塞大炮的保护下,已停泊在港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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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迫切希望我们能很好地对待意大利海军。我在9月10日致电坎宁安:“如果意大利舰队,在认真地履行了停战条件和遭受了德国轰炸机的报复性袭击以后,到达了我们的港口,我希望你和艾森豪威尔将军商量,以便使他们获得亲切的和宽厚的接待。我确信,这是符合你的情感的。”在当天晚些时候,我又电告他:“如果可能的话,关于意大利舰队的投降、英国人对他们的亲切接待以及体贴地为伤员进行治疗等等情况,应当拍成电影。”
一度曾为头等胜利强国的意大利的全部舰队,现在落到我们的手中,成为我们的辉煌战利品。我们必须使它在我们这一方发挥它的作用。
首相致坎宁安海军上将(在阿尔及尔) 1943年9月12日
你应当尽早地将意大利舰队的各种性能的大炮和鱼雷所需的弹药数字报来,此项调查可从最重要的部队单位开始,并报来现在舰上存有多少,在塔兰托接收多少等等,并估计出需要制造的数量及其确切的规格。你不必等待全部情况调查清楚,而应当立即将主要的和最现代化的部队所需的弹药数目向海军部报告,然后,通过正式途径转达美国。我大概可以在这里进行安排,设法迅速制造。
随着法西斯政权的崩溃,意大利全境都处在一种动荡不安的政治局面中。关于抵抗德国人的组织工作,由于缺乏领导而落到罗马一个地下解放委员会的手中,并且又同现在整个半岛上开始活跃的游击队的日益增长的活动联系起来。解放委员会的成员,不是在二十年代被墨索里尼剥夺了权势的政客,就是仇视法西斯统治的集团的代表。但是,法西斯主义的少数核心力量,在失败时刻企图卷土重来的威胁,却笼罩着一切,而德国人确实尽力助长这种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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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索里尼在7月26日以后被拘留在蓬察岛,随后又转到离撒丁岛海岸不远的拉马达勒纳岛。巴多格利奥担心德国人进行一次奇袭,因此曾在8月底,把他以前的首长迁到意大利中部阿布鲁齐高山上的一个小型休养地。因为从罗马逃出时,十分慌张,巴多格利奥没有给看守这位垮台的独裁者的便衣警察和宪兵以明确的指示。9月12日,星期天的早晨,由滑翔机运载的九十名德国伞兵,在墨索里尼被拘禁的旅馆附近降落。当时没有发生任何伤亡事件,墨索里尼就被一架德国轻型飞机运到慕尼黑去,同希特勒举行另一次会议。
墨索里尼既被救了出来,德国人便能够在北部成立一个与巴多格利奥政府对抗的政权。一个虚设的法西斯政权设在加尔达湖滨,墨索里尼就在这里上演了一幕“百日丑剧”。罗马北面的地区处在德国军事占领的蹂躏下;一个无人效忠的挂名政府设在罗马,现在那里听任德国军队自由出入;意大利国王和巴多格利奥在盟国委员会的监视下,在布林迪西成立了一个残存政府,他们拥有的有效权力,不能越出市行政大楼的范围。由于我们的军队正从半岛的趾形地区向前推进,盟国的军政府接管了统治解放地区的任务。
意大利现在将要经历它的历史上最悲惨的时期,并成为战争中几次最激烈的战斗的战场。
第七章 对意大利的进攻。重访白宫
雪湖钓鱼——我在魁北克发表广播演说——加拿大分担了更多的战时任务——第二战场和第三战场——非洲和意大利的战役——蒙巴顿,一位“全才的三栖作战专家”——在华盛顿和罗斯福总统聚会!!接受哈佛大学学位——联合参谋长委员会的重要性——史末资将军对战争计划与进展的批评——他提出另一方案——我的答复——他提议推迟“霸王”作战计划——我驳回这种意见——进攻意大利的趾形地区——庞德海军上将因病辞职——9月9日我们在白宫的会议——我致罗斯福总统的备忘录——我们双方原则上取得了广泛一致的意见——我在白宫主持另一次全体会议——英美历史上的一件大事。
魁北克会议于8月24日结束,我们那些著名的同僚们都离开此地,分头到各地去了。他们像炮弹的碎片一样,飞往各个不同的方向。经过了所有这些研究和辩论之后,大家都希望休息几天。我的一位加拿大朋友,克拉克上校,是在会议期间由自治领政府派来听我调遣的。他有一个牧场,离魁北克大约七十五哩,四周群山环抱,松林茂密,在我们的人生旅程中引导我们前进的报纸所使用的纸浆,就是来源于这些松林。在这个地方,有一个雪湖,它是用水闸拦成的一片浩瀚的水面,据说其中充满了最大的鳟鱼。布鲁克和波特尔是两个热心的钓鱼专家,在会议期间,除了其他的计划以外,还订了一个计划,就是要他们去看看是否能够一显身手。我答允他们,如果可能的话,我将在稍晚的时候前往参加,但是我已约定在8月31日发表一篇广播演说,而这篇演说,就好比天空中的一只苍鹰那样,老在我的头顶上盘旋。我在城堡中继续住了几天,每天下午在城墙上散步一小时,面对着圣劳伦斯河的壮丽景色而陷入沉思,冥想有关沃尔夫①和魁北克的种种故事。我曾答允乘车巡视全城,并且获得了全体市民的愉快欢迎。我出席了加拿大内阁的一次会议,将他们对于魁北克会议和战争的一切尚未了解的情况,告诉了他们。
我荣幸地宣誓受任自治领内阁的枢密顾问官。由于与我相交四十年的老朋友和可以信赖的同僚麦肯齐·金先生的建议,我才获得了他们的这种敬意。
①詹姆斯·沃尔夫(1727——1759),英国人,在魁北克战胜法国人,并在这一战役中丧身。——译者
在这次广播中,该说的话和不该说的话如此之多,结果使我只想这些问题而无暇考虑其他。因此,我的心时常转向雪湖,已经到达雪湖的人们寄来了诱人的报道。我想,我可以把白天钓鱼和夜晚准备广播稿两件事结合起来。我决定认真地相信克拉克上校的话,于是便和我的妻子乘车出发了。我注意到庞德海军上将没有和其他两位参谋长一同前往雪湖,因此我建议他现在应该和我们一道去。他的参谋官说,会议后他有许多工作需要清理。他在参加关于海军的广泛讨论时态度消沉,曾使我感到意外,但是当他表示不能去钓鱼时,我就担心事情有些不妙了。从战争的初期开始,我们以最亲密的同志关系一道工作。我知道他的才能和勇气。我也知道,在国内时,他每天早晨四五点钟起床,只要稍有机会,在他到海军部上班前,总要消磨几小时钓鱼。可是,他一直呆在寓所里,我在动身以前,没有见到他。
我们乘车沿着河谷十分愉快地驶行了整整一天,在途中,曾在休养所里睡了一觉,最后我和我的妻子到达了湖滨的宽敞小木屋。布鲁克和波特尔准备次日回去,这也好。他们每人每天钓一百尾鱼,只要按照这种比例继续下去,雪湖的水位势必逐渐地下降。我的妻子同我各自乘船出发,每次钓鱼好几小时,我们两人虽然都不是专家,但我们却确实钓到了大量的上好鲜鱼。有时,人家给我们的钓竿装上有三个分叉的钓钩,有一回,我一次就钓到了三尾鱼。我不知道这是否有点不择手段。在我们的丰盛味美的饭餐中,从未缺少过新鲜的鳟鱼。罗斯福总统曾想亲自来参加,但是因其他事务无法脱身。我的侍从官玛丽,被邀请前往奥格尔索普,在美国妇女陆军队员的一次重要集会上发表演说,于是乘飞机前去。
罗斯福总统打给我一封电报,内容如下:
罗斯福总统致沃登上校 1943年8月27日
9月1日,星期三,从各方面说都很合适[指前往华盛顿]。如果侍从官[玛丽]准备去奥格尔索普,那么,若能早来一两天,她就可以在华盛顿多呆一些时候。我希望,沃登夫人现在真正得到了休息,同时希望你也如此。而且我还希望你已去过一条鱼的湖。①一定要钓到大鱼,由麦肯齐·金把它们称一下,并作证明。
①在魁北克会议期间,一天下午,罗斯福总统约我和他到他所提议的一个湖去钓鱼。我们享受了一顿非常愉快的午餐,但是我只钓到了一尾小鱼,而他却毫无所获,因此,他把那个湖叫作“一条鱼的湖”。
我把我钓到的最大的鱼送到海德公园赠给他。广播稿很有进展,但是拟初稿的工作比辩论或钓鱼更令人感到疲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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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于29日夜晚回到魁北克。我又出席了一次加拿大内阁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