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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容死死咬着下唇,被那迫人的视线注视着有一瞬的退却,还未开口就被突然闯入的人打断。“师叔,你……”顾子焉来势汹汹,在瞥见房里还有个人时生生压下了满腔怒火,“晴容师姐?”
“师妹,看样子你找师叔有事,你们聊我先告退了。改日若还有不懂的,还请师叔指教。”宋晴容的脸上浮现淡淡笑容;只是那抹笑意未达眼底,与季慎对视一眼便转身离去。
顾子焉瞅着宋晴容的背影,忽的开口道。“师姐真是我辈楷模,若师门都如此好学,衡山派一定会繁荣富强!”
“那就没活路了。”季慎鄙夷的勾了勾唇;小声嘀咕道。
“什么?”顾子焉凑近了些,瞪着季慎,忽的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师父传你回风落雁剑法,你却用来勾引小师弟,你……你太不要脸了!”
“这不是某人说我不行,大家孝敬的,我自然要证明一下。”季慎将那锅鹿肉推到了她眼前,一脸无辜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指证的意味。
顾子焉蹙眉,鹿肉的功效她还是知道的,这么大一锅……众位同门还真是……热情啊!“这么快就被春、药玩坏了麽,师叔?”
“……”玩……坏……了。半晌季慎才找回声音道,“我没有中春、药。”
“那……”顾子焉眨了眨眼,隐隐有被骗后的怒火闪现。
季慎看着那双眸子,赶紧补救道,“这个嘛,男人嘛,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需求特别大,嗯,生理方面的需求。”
“……”顾子焉略带怀疑地瞥了他一眼,看着他特别诚挚的眼神心底莫名升起一抹愧疚,“那个……师叔,谣言止于智者,这事儿过去就好了。”
“太久了,我等不及。”季慎果断否决。
“……”师叔,你这是怀疑我们门派智力水准麽!
“此事由师侄而起,还请师侄担负起责任,师侄不是个没担当的吧?”季慎说着便眯起他细长的狐狸眸子;一脸危险的笑容。
“笑话,我顾子焉像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么!”顾子焉还没细想,便率先开了口反驳。
季慎隐去眸中得逞的笑意,起身走到了床前一躺,勾了勾手指道,“那便来吧。”
“……”顾子焉惊悚,忙得捂紧了衣领子,咬牙切齿道,“违背三观的事我不做!”
一声轻笑,狭长的眸子挑起丝丝缕缕的潋滟风情,揶揄道,“师侄,我只想让你帮我按摩而已,算是补偿我受伤的男人尊严。”
“……”顾子焉清秀白皙的脸颊上染上了一抹绯红,有一丝窘迫,她……想太多了。
……
“嗯,轻点,别……别碰那儿,唔……”
“用力,嗯,再用力一点,师侄,你好厉害!”
“对!就这样;不要停……啊……好舒服……”
顾子焉一头黑线地看着兀自叫得欢快的师叔,好像……有哪里不对?
是夜,在众人消化掌门师叔意欲潜规则傅安小师弟这一劲爆消息后,又听到从掌门师叔房里传来的令人血脉喷张的销魂叫声,震精了!师姐扑倒了师叔,功夫十分厉害!几个时辰过去,掌门师叔暗哑着嗓音仍在叫唤,而西厢房里爆出一声怒吼,“谁特么给师叔送的鹿肉,要不要这么持久!”那人一回头,便看到一排流鼻血的师兄弟眼泛幽光,下意识的菊花一紧。
月色下,一抹俏丽身影独立寒风中,望着窗子上映出二人叠合的画面攥紧了手心,低垂的眸中闪过一抹不甘和阴狠。顾子焉……既然有了宋晴容为何还要顾子焉,到底是……哪里比不上!
“晴容,要好好照顾师妹,那么呆别老是让元鹤手下那几个崽子欺负。”
“子焉身上的衣裳短了旧了,挑个日子下山带她去买几件,你自己也是。”
“每天练功那么晚,不多吃点怎么行,师父给你留了鸡蛋面,身子才能壮实。”
“……”
在师父眼里,顾子焉招人疼,便一股脑儿的把最好的都留给了她,首席弟子,甚至是……师叔。明明是她先遇上的,为何要选择那个呆傻的顾子焉!她不甘心啊……
院中忽然有黑影掠过,宋晴容一愣,却是极快地提步追上,神色有一瞬的晦涩。
衡山派的后山禁地,四面八方尽是茂密树林;枝叶繁茂到将月光挡住;一片漆黑。宋晴容未有犹豫地入了林子,找寻着那人踪迹。
几声不知名鸟儿的啼叫声;越发衬托出了夜的静谧。宋晴容似是有感应地抬眸,有黑影自头顶的树桠跃下,一道几乎溶解在树荫中的身影;突兀地立在了她身前。
“义父。”宋晴容恭敬地行礼道。
“让你找的东西怎么样了?”一身黑袍的男子,黑巾蒙面;只露出两只眼睛;在暗夜中闪着锐利的光芒,似是审视,说话的声音犹如沙砾磨过一般;破哑干涩。
宋晴容面上闪过一抹惶恐,跪在了地上,“还请义父再多宽恕几日,季慎……今日刚回来,我还未来得及下手。”
“是来不及还是不舍得!”黑袍男子蓦地出掌,袭向她的肩口,宋晴容的身子晃了晃堪堪稳住,硬是受下了。
“晴容定不辱使命。”宋晴容暗自咬牙,唇角溢出一抹鲜血,捂着火辣刺痛的肩口磕头叩谢,心知已然是他手下留情。
“这只是个教训,认清你自己的身份,血煞门不养废物。”一双修长的手从袍子里伸了出来,手心里赫然多了一只瓷瓶,“别让人看出破绽,季慎要去参加武林大会,你也一道跟着,若再敢拖延绝不留你。”
“晴容不敢。”宋晴容立刻表明,换来那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几声树叶扑簌,那抹黑影转瞬不见。宋晴容额上满是薄薄汗液,瘫软在了地上,捏紧了手中的瓷瓶,艳丽的容颜有一丝扭曲。
她是宋晴容,亦是二十年前被血煞门门主收养的孤女,迦楼罗。
4。精分少年
衡山山脚下的小镇叫方口镇,地方不大,民风淳朴。从镇子口走到关口不过几里路,守着关卡的士兵忽然伸手拦住了正要过关的几人,瞅着其中一名高挑女子哈喇子流了一地,神情猥琐道。“站……站住,例行……搜……搜身!”
站在女子身侧的人蹙了蹙眉,一袭素青长袍长袍衬得身姿挺拔,眉宇之间一股英气,介于男女之间雌雄莫辩的容貌亦是令人移不开眼。原先想要搜身的士兵失神地走到了他面前,一伸手手腕蓦地钻心疼,愤怒抬眸却对上一双美艳的眸子,呐呐道,“你……你……”
“官爷,我家相公不喜欢人家碰。”动作轻柔地松开了那人的手,高挑女子开了口,声音偏于低沉隐约能察觉一丝不悦。
周边的几人见着他吃瘪的模样,纷纷露出嘲弄表情,自觉面子挂不住的士兵便想挽回颜面,抡起了手挥向那女子,还未触及便被一道冰冷触感定在了半空中,对上一双薄怒的眸子。
眼见状况不对的小厮立马从后头冲了过来,悄悄递上一些碎银塞给了那位官差,讨好笑道,“这位差爷我家少夫人脑子不大好,少爷天生蛮力,老是不小心拧断人的手啊胳膊的,您千万别跟他们计较伤着自己就亏了。我家老夫人催得紧,着急回去,还请……通融通融。”
被剑鞘搁置半空的手略带不甘愿地收了回去,那人掂量掂量手中的碎银,随即动作麻利地塞进了袖子里,不耐烦地甩了甩手道,“走吧走吧。”
一行五人就这么过了关口,到了方口镇郊外。河畔两岸杨柳青青,风光绮丽。方才开口的小厮却是耷拉着耳朵,一脸哭丧的表情,极为心痛地念叨着,“银子,我的银子……”
走在前头的高挑女子蓦地回眸,瞅着身后的小厮缓缓勾起一抹森然的笑;直看得某人背脊发凉。轻启薄唇道,“少夫人脑子不好使?”
“呵呵,我好像患了失忆,刚才说了什么,我……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沈璃干笑着躲到了顾子焉身后,寻求庇佑。
面黄肌瘦的妇人带着一名孩童步履蹒跚地走到了他们面前,看上去十分虚弱的模样,神色凄楚地乞求道。“好心人施舍一点吃的吧,都饿了好几天了,求求您了。”
青衫男子瞥了一眼小厮,出声道,“沈璃,把我们带的干粮分给他们。”话音落,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几个衣衫褴褛的人渐渐围聚了过来,眼睛里泛起幽光,显然也是饿了许久。
“师姐……”没错,那名长得瘦弱的小厮就是沈璃,瞅着扮作男儿身的顾子焉嘟囔了一声,分给了饥民他们吃什么?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带停顿,将带着的干粮分发给饥民。
“多谢恩公,多谢恩公。梓县突然发鸡瘟,鸡全病死了,县官下了封锁令,不管染上没染上的,一律烧死。我……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察觉恩公一行有人皱眉,那妇人连忙开口解释道,“我们没病,真的,要不也走不了那么远,早死在路上了。要不是念着我家天儿还小……”
顾子焉闻言有一丝动容,径直从沈璃带着的包袱里翻出一些银两,塞到了妇人手里,“大娘,这银子你拿着,离这里二十里路有个村子,在那儿能落脚。找份活计,带着孩子好好活下去。”
“这……这使不得。”妇人一阵推拒,面上闪过一抹为难,高挑女子走了过来抿唇笑道,“你就成全我相公的心意吧,这些银子我们也不缺,你便放心拿着吧。”
那妇人感激地拉着小孩儿跪下磕头,被顾子焉拦住。一旁的沈璃咬着另一名纤细女子的袖子,内牛满面,你才不缺,你们全家都不缺,那是我们所有的盘缠啊师叔,妻奴不是这么当的啊!
待那些人走了,被咬着袖口的女子弱弱开口,“师……师姐,这是我唯一的一套衣裳。”
沈璃犹如吞了一只苍蝇一般,神情别扭地移开了视线,嘴角抽搐道,“把你的脸遮起来,我会控制不住替天行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