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位师兄一脸的正经神色,咳嗽了一声,蓦地浮起一抹可疑红晕,半晌后呐呐道,“我……我也是第一次。”
正准备追随沈璃步伐翻过来的齐钰打了个寒颤,一抬眸,看到了集中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突然撂下了裙摆,笑不露齿道,“各位少侠好。”
“……”沈璃嘴角一阵抽搐,对于某人习惯性的做作很是不齿,忽的冲着他右侧惊慌地喊了一声,“夏公子!”
齐钰刺溜一下,极快地跳了过来,然后十分顺手地挪了挪移位严重的胸器,一回头哪有夏兴安的影子,“你又骗我!”
话一脱口,齐钰愣住了,在愤怒中不自觉恢复了声音本色。而垂涎欲滴的嵩山狼们石化了,哐嚓一声碎成了渣。
“给不给活路了!”一名嵩山派弟子受不了刺激跑到了船尾,伤心欲绝地喊道,“之前还能有点幻想,现在是心理阴影了好么!”
萧宏生亦是受了不小的震撼,再看一眼毫无形象哀嚎着的狼崽们,没了说教的心。都是为师的错,当初为了高人一等就选了最高的那座山,结果害得没有女弟子肯上山拜师,不过这位……杀伤力太强了,要是日后留下后遗症可怎么办?
脑补过剩的萧掌门想到了狼崽们带着一群丑妇回门派的画面,自己质问时小十三出来说道:哼,至少是个女的!
被那那幅画面恶寒到了的萧宏生抹了抹汗,开口道,“这只是个别,世间还是有很多美好的女子,毕竟喜欢颠倒性别这种不正常的事儿不是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
顾子焉、沈璃无辜中箭,幽幽地看向了萧宏生,自知失言的萧掌门赔笑着,岔开话题道,“仔细说来,还没好好介绍过我这几个徒儿,两日后的武林大会说不准会是你们的对手。都是元字辈的,这是元一,元二,元三……”
一直到元十三为止,顾子焉听得颇为神奇,正欲开口,就听到一道整齐划一的声音道:“这不是我们的法号!”
沈璃没忍住笑了出来,只是在看到撞在一块儿的船头时就笑不出来了,扯了扯顾子焉的衣角凑到她耳边小声问道,“这嵩山派掌门看起来也蛮有钱的样子,你说他会不会看在衡山派的面子上不跟我们计较呢?”
“这条船是萧掌门租的,租金还得问师叔借。”顾子焉亦是低声回道。
“……”沈璃哀叹一声,怨念道,“都是夏兴安,有行馆不住,干嘛非得弄条画舫玩,一点都不安全。”
顾子焉默,明明是你玩的不安全,刚想说你从夏兴安那里赚的应该够赔的,就见到沈璃与齐钰凑到了一块儿谋划着把夏兴安的人格弄一个出来,最好是东方教主,破坏力更大一些,让船彻底沉了更好巴拉巴拉……
一直没出声的季慎拧眉望着画舫上方,又看了一眼正教育着数字军团的萧宏生,莫名闪过一个念头,真有那么凑巧?
“师叔,你在想什么?”顾子焉瞥了眼看着画舫出神的季慎,诧异于他的反应。
季慎回过神,勾起唇角说道。“或许我可以搭把手。”
“啊?”
“把夏兴安沉了。”
“……”
对于未知的危险,防患于未然最好。琴声复又响起,换了一曲十面埋伏,夹杂在众人的吵闹声中被掩去了不少,耳力极好的季慎听得分明,眯起了眸子,暗道真是符合意境。
24。师叔不要脸
混乱的场面在陈远从画舫里走出来并掏出一锭金子的时候得以控制,用一句都是自己人化解了矛盾。沈璃和齐钰俩见钱眼开的二话不说扔下了众人,越到了对面画舫,乐颠颠地奔着金主而去。
解决了金钱危机的萧宏生终于不用受制于人,自然是乐得眉开眼笑,对着季慎笑得那叫一个开怀,随后想起画舫里还有个需要照顾的美人儿,急忙掀开了帘子柔声问道,“柳儿你没事吧?”
落入众人眼中的是一袭黑斗篷的女子,娇俏的脸蛋,似乎有一种羞于见人的感觉,躲到了萧宏生身后紧紧拽着他的衣服,摇了摇头。
顾子焉瞧见这幕,倒是放下了心,是自己多想了,这副柔弱的身子与厉城地宫里嗜血狂傲的女魔头也相差太远了。
“柳儿有哑疾,说不了话,你们吓着她了,出去出去。”萧宏生察觉到那扯着自己衣袖的人儿在微微颤抖,想起她之前的遭遇不由心生爱怜,遂毫不客气地赶人道。
季慎替顾子焉掀起了帘子,正想同萧宏生道别,回眸的一刹对上了柳儿姑娘的视线,分明见到对方沉如古墨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光芒;嘴角还有一丝未来得及收起的古怪笑意。
“萧掌门,不送。”季慎抿唇,嘴角有微末的笑意;意味不明道,“保重。”
帘子被搁下,二人在萧宏生疑惑不解的目光中离开了画舫,还能听到身后传来的嘀咕声。也不知说了什么逗得柳儿姑娘抿唇浅笑,只是那目光就再也没离开过季慎的背影,弄得萧宏生挺不是滋味。
回到客栈,已经时至傍晚。小二见着二人从身上摸出了一封信函递上,说是受一位锦衣公子所托,务必让顾公子亲启。
顾子焉诧异地接过信,一看便明了,落款的二字是穆晋。字迹稍显清秀洋洋洒洒写了一纸,大致意思是为了答谢今日救命之恩,约在尚春园一叙。
“这少年郎倒是有趣。师叔,去吗?”顾子焉浏览完抬眸看向季慎,询问他的意见。
“尚春园呐,洛城最有意思的地方,哪有不去的道理?”季慎勾唇笑了笑,眼眸中闪过一抹玩味。
刚从外头回来的傅安只听到几个词,腾地一下窜到了二人身边好奇道,“去哪儿啊,带我一个。”
“尚春园。”季慎又说了一遍,后脚跟刚迈进客栈的怜荀顿了一下,抬眸看向季慎发现后者也正在看她,默默缩了缩脖子,摸了摸腰带上系着的布袋,回以一个肯定的眼神。
各种春、药……存货尚足,百两起卖。
成交。
两道视线在空中噼里啪啦的交缠;火花乍现,二人面上皆露出满意笑容。
“一听名字就觉得是个有名的酒楼啊,肯定有好多吃的!”某只吃货因为一下午的玩乐又觉着饿了,听到这名字浮想联翩。
顾子焉附和的点了点头,毕竟是到了晚膳的时刻了。
知道真相的怜荀在心底默默摇头,腹诽道:没出来混江湖的孩子啊,真是太单纯了,那地方不止能填饱人的肚子,还能填饱禽兽的……
尚春园,乃是洛城最富盛名的歌舞坊;也并非是寻常人能去得起的地方。
一行四人很快就到了尚春园的门前,红灯笼高悬檐角,折射出来的明黄灯光映着每个锦衣而来的人,淡淡脂粉香弥漫了夜色。顾子焉等人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些人都让门口站着的华衣妇人陪着笑打发了,心下诧异。
傅安本就饿了也没顾忌许多,走上了前,那妇人一见忙拦住了,高声道:“这位爷,对不住今儿个尚春园让人给包了,你要是想寻乐子明日再来,到时候让春香好好给您舞一段。”
“包了?”傅安瞪圆了兔子眼,看向了顾子焉瘪着嘴道,“那不是吃不上饭了,顾师……师兄,那人也太不厚道了,下回别救了。”
看着顾子焉那一身男装,傅安到嘴边的一声顾师姐转了弯儿,却让一直杵在门口的妇人亮起了眸子,追问道,“衡山派的,顾子焉是吗?”
“正是。”莫名被点了名儿,顾子焉有些反应不过来,看着热情迎上来的妇人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可算是等着了,穆小……公子等了老半天了,快请进请进。”妇人自称刘妈妈,热切地招呼着几人进了楼,一进门就开了嗓子让几名丫鬟去备酒菜,自己领着几人坐上了大厅正中央的桌子。
“几位先用些茶,这些个果子都是外邦运来的,市面上都没有,今日特意拿给几位尝鲜,可见穆公子对几位很上心啊。”刘妈妈笑呵呵地说完,便退下了。
季慎轻扯了下嘴角,看向了顾子焉碟子中满当当的红果,不由失笑。这场答谢宴,醉翁之意怕是不在酒啊,上心的也只有一人吧?
不远处圆形的红色舞台,撑起几根栏杆,外用纱缦遮掩着,此刻望去倒像是当地哪个大户人家婚嫁迎娶。二楼的阁楼敞着窗子,铜镜前一名女子轻抿薄纸,点绛朱唇,一身嫣红缦纱舞衣配以上好丝缎束腰,姿态婀娜,娇艳动人,螓额间勾勒的花钿如莲花绽放,更显风华绝代。
傅安正吃得欢快,蓦地瞥见这一幕,红果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喃喃道:“这还有助兴的节目,天仙下凡?”
卡擦卡擦,某人欢快的咬着果子。
傅安难以忍受地看向了啃光了一盘果子的怜荀,鄙视道,“真是没有一点可比性!”
后者耸了耸肩,一脸无谓的表情,开始啃刚才从傅安那儿抢过来的一盘,只是多了一抹咬牙切齿的意味。
钟鼓之乐响起,现场突然变得静寂一片,众人皆屏息望向骤然陷入漆黑的舞台。数盏红莲花灯倏然亮起,暗香隐隐浮动,仿佛宫廷水榭的舞台中央,一袭殷红裙裾轻扬,翩然落在了舞台中央,隔着纱幔身姿若隐若现。
女子舞姿轻盈曼妙,罗衫纱袖随着丝竹乐声划过空中,目中秋波盈盈,红唇微翘,一举一动间柔媚入骨。忽见她红袖微动,菱纱缠绕上二楼栏杆,带起遮盖在栏杆外的薄纱,将自己完全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中,惹得顾子焉一声惊呼。
这不是……不是今日救的那个少年?
舞毕,那女子盈盈走下了圆台,来到了顾子焉身旁,福了福身子脸上腾起一抹红云,“穆晚瑾见过顾少侠。”
“不必那么拘礼,姑娘唤我子焉就是。”顾子焉敛去了讶异之色,毫不掩饰眸中的惊艳。初时就觉得那少年有一丝女气,如今这么看着倒是愈发好看,难怪刚开始之时没有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