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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璃下意识地又退了两步,拿齐钰挡在了身前,自顾嘀咕着,“师姐会被玩坏的!”
“谁玩谁还不一定。”顾子焉面色一沉,一手提剑再度袭向艳娘,一道破空刺响,反手在身后挽了个剑花,将那红绫绞碎。随即飞身迎上那灵活软鞭,相碰之下竟发出震聋发聩的刺响,回荡在空旷大堂内,更显诡异。
艳娘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察觉出她的招式,眯起双眼;辨不清喜怒地问道。“你是衡山派的?”
听出她语调中暗含着的一丝轻蔑,顾子焉眸色一沉,剑势忽的凌厉起来。招式一变,剑刃拖起一道长虹,挟着锐啸之声向艳娘袭去。光芒一闪,剑锋已达对方咽喉。“今日杀了你这魔头,也算是为武林除害了。”
仿若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止不住的狂笑,艳娘眉梢处那抹嫣红花蕊如绽放一般勾起一抹妖冶风情。笑声戛然而止的瞬间,身姿飘移,竟挪开了一丈远,蓦地伏低了身子挥出手中的软鞭,夹杂着尖锐的银光扫向了顾子焉。
“小心。”趁二人打斗的空裆救出夏兴安与宋晴容的季慎一回身就看到了如此惊险一幕,纵身一跃;想也未想地挡在了顾子焉身前,挥舞长剑,几声轻响;暗器跌落在地的脆响。
顾子焉心下一怔,却是极快地反应过来加入了战局,叮的一声琴弦紧绷后的断裂之声响起,伴随着暗器没入身体的闷声,顾子焉一声轻哼,捂住了中了短箭的肩膀,鲜血急速晕染开来。眉头紧蹙看向一旁袖手的几人疾声道,“还不过来帮忙。”
沈璃与傅安见她受伤,变了神色,二人配合着出剑袭向了艳娘,后者却没了打斗的意图,轻松化解了二人的剑招后死死盯着季慎的脸,颤声问道,“洛川?”
季慎的视线落在顾子焉被染红了的衣服上,黯下了眸子,剑身呼啸着转了一周,径直射向了帷幕后抚琴之人,鲜血瞬时溅在了帷幕上,那人重重落在古琴上发出铮的声响。季慎回眸,周身的温度降至极点,怒极反笑道,“真是不想脏了这把剑啊。”
最后一个字节落,手中的剑再度出手,急速旋转着划破长空散着寒气逼至艳娘身前,而后者竟是连躲也未躲,生生受下了这一剑,仍是深情凝望着呐呐唤着洛川二字,连腰腹处划开的伤口都不甚在意。
忽的一阵地动山摇,怜荀一惊,大喊一声道,“不好,有人动了机关,这儿要塌了!”
顾子焉靠着沈璃,面上渐渐失去血色,肩口处的伤口泛起一抹黑色,显然是中了毒,撑着身子虚弱道,“带上人走。”
正欲补上一剑的季慎作罢,却被艳娘拖住了身子,竟是不顾腰间被刺穿了的伤处直挺挺地靠向了季慎,眼神中多了一抹可怖的执拗,低声道,“洛川,你与洛川究竟是什么关系?”
季慎闻言温和一笑,却在下一瞬封住了她的穴,噙着一抹冷笑道,“他跟我说,最后悔的是那一次竟救了你,恨不能从未相识。”
“噗。”艳娘嘴角涌出一口鲜血,容颜扭曲,面上多了几股黑气起伏,犹如黑色虫子蠕动,看着甚是骇人。
季慎在拿过玉佩的瞬间,拍掌推开了她,而那天心玦被利落收入了怀中。漠然转身,似是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快步跟上了已经步入地道的顾子焉等人。
几人重新出现在庄园内,只听轰隆一声,脚下土地微微颤动,仿若塌下去了一些。在地宫里压抑感散去,众人松了一口气。季慎面色凝重地看着顾子焉的伤口,二话不说提剑搁在了怜荀的脖子上,冷声道。“怜荀姑娘好计谋,无论最后哪一方胜了对你来说都是少了一份威胁,按我说,你应该更希望我们都被留在地宫里好出口恶气是么?”
“呵呵,这位夫人说的哪里话,不是你们逼着我来救人的麽,现如今人也救了,大不了我再救一个就是,顾公子身上的毒不碍事。”怜荀觑着那泛着寒光的剑刃,转了转眼睛,急忙从腰间的袋子里取出一颗药丸,“立马就清!”
季慎不放过她脸上一丝表情,将信将疑道,“若是有半点差池,你那些东西便会化为灰烬。”
“……”拿捏人家死穴神马的最讨厌了!怜荀在心底默默吐槽,垂着的眼眸中划过一抹精光,抬起头却是一副可怜模样,弱弱道,“不过顾公子方才吸入了欲孽,怕会……”
“这个你不必担心。”季慎就着水喂顾子焉服下药丸,面不改色道。
怜荀点了点头,心下了然,禽兽啊……
回医馆的途中,马车摇晃,季慎一直抱着顾子焉生怕颠着,而顾子焉似乎是因为药效的关系陷入了沉沉昏睡,这画面看着委实美好,以至于其他人不忍打扰纷纷选择步行。
马车内,丝毫不受季慎低气压影响的怜荀百无聊赖地掰着手指头,暗暗数着数儿。
“你那春/药好不好用啊,怎么她到现在还没发作?”季慎终是忍不住问了。
“这个……看个人体质。”怜荀没好气地答道,心里还惦念着她那些宝贝,以及回去后让那二缺伙计收拾包袱滚蛋!
“……”季慎默。
怜荀瞥了一眼,恶趣味道,“你师侄看着体质挺好的,或许……免疫呢?”
“那再加量吧。”季慎抿唇,毫无节操道。
“……”这位,您乃真禽兽是也!
19。春/药后续
回到医馆,空荡荡的屋子不见了伙计的踪影,只留下木桌上一封信笺,小伙计表示去寻找出走的三观了。
傅安笑了脸色青白的怜荀一阵子,眼角余光瞥见了正朝着二楼移动的某人,倏地移动身形截住了去路,圆乎乎的眸子闪烁着某种精光。
“师叔,师姐受了伤让沈师姐照顾就行了。你看你身上的衣裳都脏了,我们一起去洗洗,我帮你搓背!”
其他几人从崩坍的地道逃脱时都受到了冲击,稍显狼狈。齐钰因护着夏世子擦伤了右臂,正是不方便的时候,也插话道,“我也一起。那谁,这儿是一百两,去给我弄桶热水来,好好服侍小爷。”
“……”那谁觑了他一眼,一撇嘴道,“我不是那种随便出卖肉/体的人。”
“他中看不中用的!”沈璃亮起了眸子,一把挥开了碍事的傅安,伸手飞快拽过了那张一百两的银票,谄媚着说道,“大爷,您用我吧,绝对让您物有所值,用的舒心!”
“……”这个用绝对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绝对不是……傅安被迫退远了两步,为脑海中冒出的十八禁画面羞红了耳垂。对于浑身散发着为五斗米折断小蛮腰的师姐很是不齿,转过了脑袋却发现师叔不见了,连带着师姐也不见了!
傅安的眸子顿时瞠圆,紧张问道,“他们人呢?”
“哦,在你说随便出卖肉/体的时候上去了。”怜荀为自己倒了杯茶,悠哉说道。
“……”傅安瞪着兔子眼,忍不住呲牙道,“你敢说得完整点么!”
怜荀耸了耸肩,淡然地从腰间坠着的布袋中取出了一颗药丸,溶于水中后端着喂小灰。而一旁某朵蘑菇开始坐立不安,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保卫师姐的贞操师弟有责,不然会被长老玩坏的,师姐受伤了师叔不至于那么禽兽吧巴拉巴拉的。
倏地一顿,傅安扬起脸,眼巴巴地看向了怜荀,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快赞同我说的吧的可怜讯息。
“……”怜荀默,内心腹诽:小盆友,你别自欺欺人了,你师叔把我剩下的药粉都带进去了,你能指望他对着一坨肉不禽兽?你是低估了他的兽/性,还是高看了他的节操?
啪的一声二楼的过道里响起一道急切地关门声,底下的人一怔,却见一柄长剑斜着从再度拉开的门缝里飞出,直直插入楼道口那块地板的正中央,从窗子外头洒落进来的阳光照着剑身,折射出一抹寒光,剑柄上苍寻二字是无人敢上前一步的主要原因。再者……除了傅安也没人想阻拦。
眼见于事无补的傅安突然对着上天跪拜,十分虔诚道。“师父啊,你可得保佑着师姐,让那凶器年久失修吧!”
二楼的某间厢房内,听到楼下那阵动静的季慎勾起了唇角,狐狸眸中闪过一抹算计,低哼了声年久失修便感受到了自家老二的强烈抗议,眼眸愈发深沉,暗哑着嗓音道,“师侄,你关门做什么?”
顾子焉昏沉的脑袋闪过一抹理智,随即被身体腾起的一股热意冲散,抵着门背嘤咛了一声,白净的脸上染上了绯红之色,似乎想要竭力稳住身子,却摇摇晃晃地倒向了季慎,咬着唇似是难耐道,“师叔……我……好热……”
季慎看着因为燥热扯动衣裳而露出精致锁骨的顾子焉,慢慢贴住了自己的身子蹭了蹭,那经过情/欲渲染而更加低沉娇媚的声音道,“师叔好凉快,唔……舒服。”
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喉结微微滚动,快速地涌起一股燥热,席卷全身。季慎不由溢出一声苦笑,这到底是谁中了春/药,心底却是清楚知道顾子焉对于他来说那是比欲孽还要烈性的春/药,一触即发,百试百灵。
不明白他为何轻叹的顾子焉眨着迷离的眸子,凑近了些,犹如沉入了一片深不见底的水潭,随时有被倾覆的可能。
“唔,热……”顾子焉贪凉快把爪子伸进了季慎的衣物内,不安分地游走,攫取凉意。忽的刮到了一点突起,疑惑得蹙起了眉头,然后在季慎静观其变的目光中,刷拉一声扒开了白色长袍,诧异道,“师叔,你的怎么那么小?”
“……”因为我是男的。季慎默默,却觉得对自己身体充满好奇心的师侄很是有趣,也更方便……轻咳了一声开口道,“小时候受了伤,没钱治,就变成这样了,听阿荀姑娘说可能多揉揉会慢慢复原的。”
顾子焉迷迷糊糊地点头,伸出了爪子抚上那两颗茱萸,呐呐道,“是这样揉麽?”
这双手生得十分漂亮,手心处因为常年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