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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妈,我想搬出去住,清水湾那里离公司更近些。”
我妈说好,外婆表示反对,在我再三劝说下也只好表示妥协。不过她说她不会就此收手,她将会没事就跑去骚扰我,让我做好精神和现实上的准备。
我觉得我真幸福。
外婆有些迟疑地说:“可是你和苏楷……”
我有些黯然地说:“师兄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我妈说:“找男朋友可不是人好就行。”
我说我知道,我有分寸。
出门去上班,走出小区又忽然不想去了,我去公用电话亭给苏楷拨个电话,说我想请一天假。
我奇怪的是,为什么苏楷答应的时候是那么欣然,他说:“什么时候想来再来吧。”
我握紧话筒,说:“那我这一周都不去了。”
苏楷说好,说得不痛不痒的。
我像是一拳捶进了云彩里,将就着说:“那我就真不去了。我要搬家了,搬去清水湾附近。”
我又说:“你有时间可以过来看看,我招待你,谢谢你这么照顾我。”
苏楷嗯一声,鼻音有些重。
我脸一热,支吾着问他:“你声音怎么闷闷的,不是感冒了吧?”
苏楷适时地咳一声:“还好,好像是你过给我的。”
我脸更热了,只能说:“我感冒都是喝中药,你要不要,我给你煮。”
那边顿了一顿,然后说:“好。”
我反而退缩了,问他:“你不怕苦。”
苏楷笑:“不怕。”
我于是真没有去上班。
搬家的时候东西有点多,导致声势浩大,小区里的阿姨婶婶都十分激动,握着我妈的手可劲儿说:“恭喜啊,终于嫁出去了!”
我妈的脸有些黑。
其间我去补办了一系列证件,相关部门的办事效率让人吐血。我像林黛玉一样吐了几天血,稍稍恢复之后又去买了一只手机,办了新卡,竭尽所能地找回一些朋友的联系方式。
好像是新的开始。
我甚至觉得心境很平和,就好像痛苦来的时候人们都喜欢问:为什么偏偏是我?
我觉得这是不对的,因为快乐来的时候,我们很少会这么问。
时间停不住,过去就好了。
这么轻轻松松地过了几天,一直到周五苏楷始终都没有催我上班,我终于有些良心不安,打给苏楷说:“老大,你不会是要解雇我吧?”要不然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苏楷质问我:“我有说过这样的话?”
我噎住:“……基本上是我自己推测出来的。”
苏楷说:“不要造谣,我对下属一向温暖如春风。”
我说:“哦,那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我避世几天导致跟不上时代了,二是师兄你功力更深二月春风似剪刀了,我更倾向于后一种。”
苏楷在那边笑,他说:“现在在哪里?”
我说:“在我新家。”
他顿一顿,似乎是合上了什么东西,然后说:“我过去。”
我立刻说:“你过来做什么?”
他说:“你过给我感冒还没负责呢,不是还要给我熬药呢吗?我本人不在怎么喝。”
我反对:“你不用过来,我拿一张你的照片供着,给你上供。”
苏楷嗤笑一声。
十几分钟后我正在打扫储藏间的时候接到他电话,他说他在路口,让我给他指路。
我摘下口罩手套,诧异得不行:“你真来了?!”
苏楷说:“我从来说话算话。”
“……”
可我确实没什么中药可以煮给他,苏楷拎着两个袋子,揉揉我脑袋:“没关系,我们煮饭。”
他竟然买了菜!
苏楷漫不经心地说:“还是新鲜的。”
于是和那天一样,他做饭,我打下手,我再一次表达了自己对他的多才多艺的惊叹。
苏楷他一点都不谦虚,往我碗里夹菜,一手支着下巴说:“其实很多姑娘都想嫁给我,不过像你说的,我眼光不大好,看上了一个最矜持的。”
我没理他,冲他做个鬼脸,然后继续和食物奋战。
饭后我指挥他去洗碗,他欣然同意,仅仅是要求我能提供一条围裙。
这种东西在我家是可遇不可求,最后我只找出我的一件旧衬衫,实在不好意思让他围这个,只能自己围上,挽起袖子去洗碗。
苏楷从后面抱住我,下巴搁在我颈间,轻轻摩挲。
我觉得生活能发展成这样,真的是很神奇,这种节奏和变率完全不是我自己所能掌控的。
苏楷说:“想什么呢?”
我慢慢笑起来:“没什么。”
我们一起看了会节目,在沙发上接吻,他把我压在身下,有那么一些不是很怜香惜玉。
我们呼吸都有些重,我按住他手,艰难地说:“师兄,你给我一些时间。”
苏楷滚烫的吻落在我胸口,他抬头看我,眼神专注灼热得吓人。
他的目光直直落入我眼中,片刻,他又轻轻啃咬我脖子,哑声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又有情结要展开了,今天累吐血了,不过……破十万字了!撒花,撒花!霸王快快出来~~~~~~~~~
33
33、chapter 34 昨日已逝 。。。
快十一点钟的时候苏楷才回去。
临走之前还接了个电话,这通电话来自他的姐姐苏小篆。
我在一边都能听见苏小篆那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她十分激动地喊:“苏小楷——姐听说你出车祸了!!!嗷天哪我竟然没有赶上,竟然错过了!!!苏小楷你还好吗?!!苏小楷你没有残废没有失忆没有脑震荡吗!!!”
不能想像苏楷的耳膜和神经都正经受着什么样的蹂躏。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额上的青筋跳得欢快,忽然就庆幸我有一个严格走可持续发展道路的妈,幸亏她没有想不开再给我添一个兄弟姐妹。
苏楷抬手揉揉额角,吸一口气,努力平静地说:“没等你来参观就擅自处理好,真是太失礼……”
话又被苏小篆截过去:“你还能说话??!难道你竟然没有事!!!”
遗憾和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苏楷抬高声音:“你有什么不满意?”
苏小篆声音变低,似乎是嘿嘿贼笑两声:“这两天我不是遇到宋若若了吗,她把当年的事情告诉我了,苏小楷,你可把我骗得够呛啊你!”
苏楷迅速地说:“没事我挂电话了。”
“别别别——”苏小篆急忙说:“我还有件事……”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苏楷走开两步,几分钟后他说:“我就不去。”
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打个哈欠,揉揉眼睛说:“你姐姐真的很有个性。”
看他很有些头疼的样子,我说:“太晚了,你该回去了。”
苏楷随手揉揉我头发,柔和灯光下的他似乎有种安定人心的俊朗,他低低地嗯一声:“你早点睡。”
我说:“你也是。”
他走之后我窝在沙发上没有动,抱着抱枕渐渐睡去,脑子里朦朦胧胧地闪过许多画面,像是随机放映的幻灯片,许多画面上还打了万恶的马赛克。
马赛克是人类文明的绊脚石,也是人整理思绪的绊脚石,我迷迷糊糊地在脑子里列清单,列出接下来我要做的事,却越理越乱,一直没有进展。
正头疼的时候恍惚听见有按门铃的声音,一下一下的,越来越清晰,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揉着眼睛去开门。
门一开凉风吹进来,我一下子就醒了。
谢书晨穿着浅灰的单风衣,肩上挎着一个电脑包,脚边还搁着一个旅行包。
他锁着眉头看我,眼神冰凉。
我不自禁退后一步。他立刻上前一步,肩上的包跌在地板上,他一手拽过我扯进怀里,低头就重重吻上。或啃或咬十分用力,像是发泄着什么压抑的情绪。
我被他折腾得快要窒息,嘴唇痛痛麻麻的,使劲推他却推不开。
拚命捶打他,谢书晨终于放开我,劈头来一句:“你搬家不告诉我。”
我低喘着没来得及回答,他又说:“你手机打不通,换号码也没告诉我。”
我正想着要不要解释,他回身关上门,背对着我,身影颀长俊秀。
然后我听见他似乎是冷笑一声,低声问:“刚才从你这里出去的,是不是那个苏楷。”
陈述语句,不需要回答。
听见这一句我忽然醒悟,既然已经这样,根本不用解释了,多说无益。
我闭目片刻,站稳了说:“是,他刚走。”
谢书晨蓦地回身,冰凉的目光狠狠攫住我,我说出了那句以前很多次都跃跃欲试着想说的话:“谢书晨,我们分手吧。”
我指着心脏,扯一下嘴角:“我这里,换人了。”
客厅很大,静得□人,只能听见钟表的秒针滴答滴答地颤着。
良久,谢书晨冰凉的目光颤了颤,他说:“说喜欢我的是你,说分手的也是你,我们才在一起多久。”
我无意识地捏紧拳头,指甲颤抖地掐进手心,我稳稳心神说:“其实现在想想,我们还不如不在一起的好。”
他眼睛里满是不能置信。
我倚着墙壁,闭上眼说:“跟你在一起我没有安全感。”
胸口里有什么东西涌上,我觉得今天有必要为我的过去做一个总结,我直直看着他,低声说:“谢书晨,我喜欢你十年,你知不知道?”
他目光微颤,看得我心脏一阵发紧。
我接着说:“我本来就不会猜心,可你总是什么也不说……对,喜欢你是我说的,我确实喜欢你,可你也看到了,现在我不喜欢你了,我们分手吧。”
谢书晨倚门立着,目光一直没有从我身上移开。
我咬着唇望着他,年少时他的样子又渐渐浮上心头,一碰就风化了,我抓不住。
谢书晨面容冰冷,他深闭上双目,一手扶着额头,缓缓说:“徐小南,这就是我走之前,你说的等我回来要告诉我的话?”
“……”
这不是。
我原本是要等他回来,面对面得问他是不是像沈悦薇说的那样,可我已经亲眼见到了,也就没必要了。
我默不作声,矫情地说了一句:“其实你也明白的。我不是非你不可,你更不是非我不可,不过是误会一场。”
谢书晨笑一声,面色有些苍白,漂亮的眼睛里竟有些凄怆:“这样说你心里是不是会更舒服一些?徐小南,你狠下心来,一般人还真受不住。”
他捡起地上的包,伸手扶上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