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说:“今天不用了,我真没事,你还不知道我。”
谢书晨顿了顿,说:“那我明天去接你。”
我说:“明天我要上班。”
他说:“我等你下班。”
我怔一怔,慢慢点头,说:“好。”
挂下电话我又翻翻信息,心情复杂地抬头,正看见苏楷站在落地窗前拉开窗帘,衬衫袖子挽得高高的,他站了片刻,回身撞上我的目光。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身后背景是如星云弥漫一样的万家灯火,和漆黑的夜幕上,那片将要倾泻似的璀璨的星空。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抽得厉害,昨天我一更新抽成了“作者未上传任何文字”,抚额,总算弄好了
————
我的输入法输入“D、K”出来的是——大坑……这货不是我的输入法这货不是我的输入法这货不是我的输入法……
21
21、chapter 21 我对你不好,我知道 。。。
路边的雕花长椅已经有些年头,斑斑驳驳的有点掉漆,我早下班十几分钟,坐在一张椅子上等谢书晨。
旁边有卖奶茶的小摊,几个穿校服的中学生欢乐地骑着单车经过,初秋的阳光率性而耀眼,漏过梧桐碧绿的叶子,漏过张开的手指指缝照在脸上。
我迎着光线微微眯起眼,觉得此刻很惬意。
自从毕业之后,很少有机会做这么二的事情了。
人说长大的标志有两个,一个是渐渐不再那么二,一个是渐渐怀念曾经的那份二。
我大约认同这个论证。而且二这方面我阅历颇丰,确实有很多份回忆可以拿出来怀念。
又坐了几分钟谢书晨来了。
是在我不经意偏头时才发现他就站在马路对面看着我。
暮色沉沉人群熙熙,路对面的谢书晨似乎瘦了一些,他穿着浅棕色休闲外套,白色T恤和蓝色仔裤,额发长得略微遮住了眼睛。
发现我在看他,谢书晨似乎笑一笑,然后迈步走过来。
离得渐近看得真切,他确实瘦了,下巴变得尖了一些,也不知道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谢书晨走到我面前,我仰头看他,说:“你上班还穿得这么装嫩,老板不说你啊?”
没有回答。
逆着日光的缘故,他的神情我看不分明,只觉得一双眼睛尤其明亮,让我不敢和他对视。我伸手拉他衣服袖子,说:“坐这边来,你挡着我的阳光了。”
谢书晨十分顺从,塞给我一个大包,说:“外婆让我带给你的。”
我接过,他自觉地拿起我放在椅子上的挎包,坐下之后直接放在了自己身上,还随手从我包里翻出一包面巾纸,认真地擦擦手。
我白了他一眼,他没有看我说:“我请了半天假,下午没上班,平时不这么穿的。”
我托着腮说:“这么穿也挺好看,以前你就爱这么穿,高中生似的。”
他动作顿了一顿,把纸巾团成一团,一瞄准扔进了附近不远处的垃圾桶。
这让我很羡慕,我就从来没扔进过。每次都是想少走几步试着要扔进,却都是落在外边,导致我还要多跑几步捡起来老老实实地再扔一次。
谢书晨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说:“昨天外婆急坏了,打我电话找你的时候都要哭出来了。”
我嗯一声:“今天我和外婆联系了,她一向理解我……说起来昨天也实在是巧,手机正好摔坏就被我妈撵了出来,平时她怎么不撵我你说?”
谢书晨侧头看着我,说:“昨天你手机摔坏了?”
我义愤填膺地说:“是啊!本来我是想给你打电话的,但是不知道谁突然给我来了一个电话,然后我一惊就把手机给扔了,电池就摔出来了。装好电池师兄又打了过来,本来聊得好好的,结果那边他姐一嗓子嚎得我吓了一跳,手机又扔了,然后它就不省人事了。”
谢书神色复杂,盯了我片刻,终于慢吞吞地说:“你说的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人,应该是我。”
我瞪大眼睛看他:“啊?”
他接着说:“你要打给我,是什么事?”
我思考着说:“……你等会儿,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你容我回忆回忆。”
谢书晨闲闲地坐好,看着远处说:“你慢慢回忆,我不急。”
他掏出一个打火机,喀嚓点燃,拼叮关掉,就看着那一小簇火焰在微风中忽闪,似乎很好玩儿。
我慢慢地说:“绵绵跟我说,我出差的时候你找过我,我是想问你什么事。”
他玩着火机,说:“就这个?”
我说:“就这个。”
谢书晨停住动作,说:“也没什么事,就是——”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他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扔给我,说:“给你的。”
我险险接住,是一个精美的小盒子,疑惑地把它打开,小盒子里面躺着一条银链子,坠儿是鱼骨形的,很像他曾经送过我的那条挂链。
谢书晨简短地说:“生日礼物。”
我也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看了好一会儿,说:“谢谢。”
他笑笑,脸颊上酒窝若隐若现,对我说:“手机好了吗,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我侧身从他身上把包捞回来,拉开拉链把盒子放进去,低着头说:“不用了,昨天师兄帮我修好了……”
手腕一紧突然被他抓住,他的力气那样大,我一痛一惊,抬头看进他近在咫尺的眉眼。他眉头紧皱,深黑色的眼睛盯着我,里面有我的影子。
他拖着字眼儿说:“你昨天住在苏楷家?”
我被他的突然翻脸搞得一头雾水,好一会儿才点头说:“是啊。”
再一转念想到他可能误会了什么,又解释:“正好在街上碰到苏楷,就投奔他了,而且他姐姐也在,他姐姐人很好。”
谢书晨盯着我的脖子,眼睛里隐隐有怒意翻涌,我真不知道他这怒意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缩缩脖子,小声说:“喂,谢书晨,你可不可以不要离我这么近?”
我觉得心跳好快,擂鼓似的,会被他发现。
他依然保持着这个攥紧我手腕,拽我在他胸前的姿势,冷冷地说:“苏楷,对你好么?”
我忍不住屏住呼吸,转动眼珠看他,慢慢说:“师兄很好,对我很好。”
我觉得自己这么说是有什么不纯的动机,具体是什么呢?我也不知道。
只是潜意识里觉得此刻的自己唯恐天下不乱,像是一个想要挑起战争的小人,即希望压制了许久的局面能轰然爆发,又还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在一旁静观,唯恐被人发现是自己是个小人。
他的眼睛里闪过什么东西,这情绪我似乎很熟悉,却从来也叫不出名字。他从不说,我从不问。
此刻我清楚的是,这个人,我很喜欢他,喜欢了好久好久,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谢书晨唇边渐渐现出一丝苦笑,他慢慢松开我的手,我手腕上居然有清晰的指印。他转过脸不看我,他说:“我对你不好,我知道。”
莫名地有些失落,我说:“你很好,你对朋友好,对女朋友也好。”
谢书晨说:“我和她分手了。”
我像是被什么噎住了,过了好久,我听见自己说:“你说什么?”
谢书晨说:“我们分手了。”
暮色下行人往来喧嚣,我反应了好久,又听见他低声说:“时间到了。”
……
过了半晌,我语气平常地说:“就是说你失恋了呗。”
不等他回答我又摸着下巴说:“失个恋你就颓废成这样了,要是失身还不得自我了断啊?嗯,也不对,失身也是女方比较吃亏,你算赚的。”
谢书晨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
我不受他干扰,悠闲看天,说:“话说,是你甩的人家还是人家甩的你?要是你甩的人家说明小伙子你不厚道,要是人家甩的你说明小伙子你没有魅力,嗯~~看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定是人家甩的你了~~作为你用来插刀的好哥们儿,要不要我开导开导你?”
谢书晨也侧倚着长椅,以手撑额看着我,良久,忽而笑一笑:“怎么开导?”
我正色说:“简单的说,你现在的情况就是突然失去导致的不适应,就是说一样东西它本来是你的,突然之间就不是你的是别人的了,你当然不习惯不平衡觉得老天何其不公不公至斯。我能做的,就是在别的方面补偿你,让你心里得到一些些的平衡。”
谢书晨双目直直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顶住压力接着发言:“也就是说,既然这个东西它不是你的了,我帮你找别的东西填上,聊以安慰……”
谢书晨终于打断我:“徐小南你可不可以拣重点的说?”
我于是点明主旨:“我请你吃饭去吧。”
他不发一言地注视我,我无奈摊手:“我没钱没势还被老妈扫地出门比你凄凉多了,现在也就能请你吃吃饭聊聊天,别的实在力不从心……总不能,总不能我收了你吧?”
说完自己都被自己不趁人之危的英雄精神所感染,不由又坐直了些。
谢书晨又端详我片刻,低头笑一笑,眉睫清晰,一时又让我想起青葱岁月里那个很嫩很嫩的男孩子。他站起身来,把我的大肩包甩在肩上,神色欣然看了我片刻,转身迈步忘前走,轻快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好。”
我一愣,那家伙又说:“你请我吃饭,这次不许赖账。”
晚风把额发吹乱,有一片落叶恰好飘在手边,我注视了一小会儿前方颀长瘦高的背影,慢吞吞起来跟上。
我请他去吃肯德基。
这个慷慨的行为居然遭到谢书晨略微的嫌弃。
他拆开一个汉堡的包装纸,愤愤地说:“初中高中加起来我请你吃的饭都够拿去非洲拯救难民了,你就拿这个敷衍我?”
我抬眼看他,伸出手:“不满意,拿来给我。”
谢书晨把我手打回来,说:“你吃得下吗。”
我不屑地看他,特骄傲特威风地说:“你可别忘了,高一的时候咱们年级举行饕餮大赛,就这家做的赞助,年级众多的参赛者里我脱颖而出,吃下了两个大号全家桶三只汉堡……三只半汉堡,一举夺魁。”
谢书晨比我还不屑,他低笑一声说:“本来还不想提呢,那天你吃得直接阵亡,之后连着请了两天假,全年级都知道你是撑着了。”
想想那天的确很二。
但是二它一般不是一个人的事儿,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