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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近日来连连噩梦,而且一直派人盯着金俗县主府。而且下官去金俗县主府的时候,发现还发现了太子的人,太子的人也去了金俗县主府。”
段宏便将发现的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陈阿娇。
“太子的人?他去金俗县主府干什么?难不成是为了夏知凡而去,这也不太可能,难道他也知道虎符的事情了?”陈阿娇还不知道金俗和秦明凡两人已经发现了王夫人和刘彻的秘密。她能够想到的就是虎符的事情。
如今裴慕寒又好似消失不见了,所有的人都在找裴慕寒,而裴慕寒却是消失不见了。而大家首先想到的自然便是身为他大师兄的夏知凡了。
“不知,只是这一次太子刘彻派出去的是他的死士,夺命死士,所以这才让下官起了疑心。若是只是为了探查,无需死士出马了。他这一次是要夺命。只是金俗县主府,机关重重,不是那么好进去。”段宏说的这个也是事实,而且他还吃了亏。陈阿娇听到他这么一说,便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你的手怎么了?”
陈阿娇一下子就看到他的手,受伤了,而且看起来是被利器所伤,而且还伤的不轻。
“属下本想进金俗县主府探查一下,没想到里面竟然有霸道机关,属下一时不察,便着了道。幸而属下发现的早,不然这只手就要被灭了。”段宏现在想起发生的那些事情都会唏嘘不已了,幸而逃得快。
“机关?墨家机关?”
对于墨家的机关术,陈阿娇也只是从史书上略知一二,上次夏知凡在云家的时候,与云倦初打斗的时候,便使用了墨家机关枪,很明显夏知凡和墨家的关系不一般啊。”
“是的,墨家的霸道机关,相当的出色,也相当的不一般。属下想,金俗县主府应该有墨家的人,也许就是夏知凡,只是他既然是是鬼谷首徒,为何还是墨家的人,这……”段宏也疑惑了,陈阿娇点了点头。
“既然是这样,先下去了吧。看来这小小的金俗县主府,还真的是让人想法颇多啊,看来本宫也寻一个时间去看看吧,项青有什么动静的话,记得通知一下本宫。”
“诺!”
项青乃是刘启的左膀右臂,乃是当朝大司马,这个人又是项伯的后人。
等到段宏走后,姬染和卓文君两人都在这里,他们两个人坐在这里。
“你们有何看法,姬染你怎么说?”
姬染是阴阳大家,善于推算了。他一直闭目养神之中,而卓文君近日来也处理好了司马相如的事情了,心情颇好。
“太子刘彻要对金俗县主府的人下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金俗县主府的人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至于到底是何事情的话,这我也不得而知,不过看来不是小事情了。而且自从程姬从天牢出来之后,便与王夫人处处作对。小妇人以为,婉公主的死,也许和王夫人和太子脱不了干系了。也许就是他们自己所为?”
卓文君这个推论十分的大胆,陈阿娇倒是也不吃惊了。这宫廷内斗,王娡也不是一个普通的货色,若是说她杀女嫁祸倒也不是不可能。加上她还有一段时间害怕的模样,此事还是极为可能。
“你说的有道理,只是这其中还有不对之处!”陈阿娇还在思考,思考那些不对劲之处。
“公主,金俗县主府的事情还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当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公主你自己的事情,公主是否想过景枫其人,他是何人?方才我查验了一下景枫的命盘,竟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不知公主是否有兴趣听一听。”
陈阿娇想起那日在长乐宫中,窦太后惊慌的神色,“说吧。”
“你想过没有,若是景枫不是景枫,他不是男子,而是一名女子,她又是谁?”
姬染的推测让陈阿娇一阵沉默,她从未怀疑过景枫的身份,一则是景枫对她从未有恶意,二来景枫是孙冬青介绍的,她对孙冬青有活命之恩,没有理由孙冬青会害她,但是对于姬染的话,陈阿娇从来都是重视的了。
“姬公子,你是如何得知景枫的身份,就算你要推演,也需知晓景枫的生辰八字,你连他人都会见过,怎能知晓他不是男子乃是女子,这样的推演是不是有些过分呢?”陈阿娇还是有些不信,她这是在合理的质疑姬染。
而一旁的卓文君却摇头,对着陈阿娇说道:“公主,那日你见景枫的时候,小妇人也瞧过他,你可曾见过他的手,那分明不似一双男人的手,而且他的手是那般的苍老,若是景枫的话,他应该不会那么的苍老。”
卓文君当时确实在现场,她也看到了景枫,当时她就觉得景枫有什么地方不正常,可是当时没有想到,现在她总算是发现了,被姬染这么一提醒她是发现了。
“他的手?”
陈阿娇倒是没有注意到景枫的手,她只是觉得景枫的这个人确实是有些奇怪,也许是她带着面具的缘故吧,而且她整个人的声音也变了。这让她整个人都充满了神秘的色彩。
“对,就是他的手,男子的手与女子的手不同。景枫的手很像我母亲的手,也许是小妇人多心了,只是小妇人还是觉得景枫这个人公主还需注意一下,至少慕宁国师那里,还需加派人手,如今刘启与风木寒约定十日之期,自古君无戏言,公主还需注意才好。”对于刘启和风木寒的约定,卓文君等人都已经知晓了。
“至于慕宁国师那里本宫早就加派了人手,至于你说的其他事情本宫也应该知晓,你放心便好。”陈阿娇陷入了沉思之后,自古君王均多疑,陈阿娇也不例外。即使姬染和卓文君两个人不提出,对于一个带着一个面具的人,陈阿娇也是不得不防了。事实上她已经加派了人手,而且还派人去搜集当初在代王宫之中发生的种种事情。
可是由于窦太后处理事情素来干净利落,线索留下来的极少了。对于景枫和景后嫣然两人在代王宫发生的事情,好似被水洗了一般,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当初在代王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史载汉文帝刘恒的代王后生有四子,这四子全部都早夭,对于这种事情,陈阿娇从来都不相信他们全部都是自然死亡了。四子全死,这样的概率也太高了一些。
“是啊。他们全部都死了,这一切都是那窦漪房所为,当初本宫以真心待她,没想到她竟是一只白眼狼,杀我孩儿,夺我后位。一切都是我小看了她。”景枫坐在梳妆镜前,对着孙冬青说道。
孙冬青站在景枫的面前,她并没有发言了。她看着景枫取下了面具,面具之下是一个苍老的脸,她双鬓已经斑白,但是依然面容却依旧姣好,可以想象出她年轻的时候定是一位美人。
“师兄他……”
孙冬青现在终于确定先前的这个人不是她师兄了,她本就是怀疑而已。当她见到景枫的第一眼,就开始怀疑她不是景枫了。现在当看到此人的真面目的时候,她终于可以确信此人不是她的师兄,她的师兄早就已经不在了。
“景枫他已经死了,我去的时候,他已经被烧成重伤,就连师父也束手无策,最终他还是死了。这是他留给你的信。至于其他,我现在就是景枫,景枫就是我。”景枫再次重新的带上了面具了,带上面具她就是另外一个人了,她就是景枫,不再是景嫣然,她顶替着景枫而活,来到了长安,进入了汉宫。再次加入了宫廷的内斗之中。
孙冬青的脸色十分的难看,终于她开口说话了:“你,你说什么,我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孙冬青愣住,她不相信她一直崇拜的大师兄已经过世了,她已经失去了父亲,也知晓师父已经过世了,现在就剩下景枫这么一个亲人,而刚才得知的消息是景枫竟然也死了,这简直是太恐怖了,她不敢去承认。
“我说你师兄景枫已经死了,他是被活活烧死的,而烧死他的那个人便是当今的窦太后,窦漪房那个恶毒的女人,是她毁了我们的景家,是她害死了你的师兄和你的父亲,所以冬青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这么多年我一直苟延残喘的活着,就是为了活着来到长安,就是为了向窦漪房复仇,窦漪房杀我孩儿,夺我后位,灭我满门,这样的仇,我又怎么会忘记呢?这些仇怨我会一直记得,终于上天给了我这一次机会了,我定要那窦漪房血债血偿。”景枫带着面具了,站起了身子。
她已经不再年轻了,已经老了,但是她不能死在窦漪房之前,她一定要看着窦漪房一辈子孤苦,看着她和她一样。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她去了汉宫,为刘启一致风疾之症。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是真心为陛下医治的对不对?你是景后嫣然,不是我的师兄景枫,你欺骗了公主,不行,我要去告知公主了。你是一个骗子。”孙冬青为人相当的正派,即便是她的父亲确实是被汉宫的人所杀,她也只是想要找出真相,却没有想过去报复。对于医治刘启她也是十分的用心。自古医者父母心,医者就是好生的去帮别人质问,她也从未想过去害别人。
而现在孙冬青看到的情况却不是这个样子的,那就是有人想要害人,那个人不是旁人,而是盯着景枫身份的景嫣然了。那个本来就已经死去的代王后景嫣然。
“冬青,你是聪明人,我无心去害昭明公主,冤有头债有主,这一次我只是想要窦漪房和她子女的性命而已,祸不及三代而已。昭明公主不是我的范围之内,更何况这一次没有她,我也近不了长安不是吗?”景枫走到了孙冬青的面前,她伸出手来,拉住了孙冬青的手,对着她说道了。
孙冬青却试图甩开她的手,却突然发现她自己已经动不了、。
“金针封穴,这个你师兄有没有教过你,没有的话,今日我便交给你,在我没有完成计划之前,我的身份不能告诉任何人。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