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苏伦挂了电话,走近我,低声说:“哥哥的人,在胡夫金字塔那个位置发现了一枚银币。”她拖着我的手向吉普车走过去,从工具箱里取出一部军方专用的夏普笔记本电脑,在驾驶座上打开,手脚麻利地接驳好各种线缆,然后按下开关,电脑马上进入无线联网工作状态。
画面一闪,有收到电子邮件的提示。
她在触摸屏上轻轻一点,电邮打开,却是一张清晰异常的照片,上面拍到的是一枚银币。
“这就是哥哥说的,金字塔上的银币——”图片下方,详细罗列了硬币的成分分析,银、镍、铬的成分,各占百分之九十、五、五。银币的图案,则是一幅稍有旅行常识的人都能叫出名字的狮身人面像,地球上独一无二的东西。
“银币?说明了什么?银币的另一面是什么?”
人所共知,一个硬币有正反两面,历来如此。
“没有另一面,它似乎是被人完整地从中间剖开了,背面是光滑的切面,没有任何图案字迹。风哥,你不觉得它的出现有些古怪?”
当然古怪,胡夫金字塔每天都要被参观超过五千次,如果塔身上嵌着这样的硬币,还不早就给游客抠走了?硬币直径为两厘米,跟中国的一种叫做“袁大头”的钱币规格相同。它非常新,不带一丝一毫的泥沙污垢,表现出一种闪闪发光的状态。
“苏伦,你的意思,是它发出了能消除人类记忆的光线?”我把手按在电脑屏幕上,可惜没有实物,否则也许会第二次感应到它的神奇力量。
“不清楚,所以,哥哥希望我们能连夜赶回别墅一趟,大家坐下来好好计划一下。另外,有个人,已经应哥哥的邀请很快便赶过来——”说到这里,苏伦歪着头,又露出了轻松顽皮的笑:“你猜,这个人是谁?”
我略皱眉头,能让手术刀说一声“请”的,全球不超过一百人。能完成连手术刀都感到头痛棘手的问题的,不超过十人,而能让手术刀真心邀请并且委以重任的不超过五人。我心里把这五个人挨个历数了一遍,倒吸了一口冷气:“莫非是传说中的越南怪侠天鹰老人?”
苏伦“哈”的笑了一声:“哥哥说,你一定能猜到,果不其然。不过,还有一个人,陪他同来,你还能猜到?”
我苦笑起来:“当然能猜到,天鹰老人出动,怎么少得了他的红颜知己越蕉红?”那两个已经成了江湖一代传奇的高人,向来同来同往,没有须臾分开。
苏伦啪的一声合上电脑,脸上满是调皮的笑:“都猜对了,咱们这就走吧?”
一阵马达绞索的吱呀声骤然响起,井口上搭建的支架摇摇晃晃起来,是井底的简易电梯在向上升。
我按住了苏伦的手,暗示她少安毋躁。
三分钟过去之后,井口露出四个人的头来,那是谷野、班察、耶兰和特纳。特纳第一个跳下电梯,踉跄了一下,扶住支架站住。班察神色慌张,低头向自己的帐篷匆匆走过去,而谷野和耶兰都在井口愣了愣,茫然对视了一眼,才慢慢地分开,各自回自己的帐篷。
卫兵得不到新的命令,只能守着那架空电梯发愣。
我预感到有事发生,否则老狐狸谷野不会有这种失魂落魄的表现。
苏伦的眼珠急速地转了转,手指在电脑盖子上慢慢划着圈,似乎心里正在犹豫不决。几乎同时,我们异口同声地开口:“不对,井下肯定有问题。”
在任何一次盗墓过程中,几乎都会遇到千变万化的新问题,可以说天下没有完全相同的两座古墓。但是,像谷野、班察这种绝顶高手,任何意外在他们眼里,都会变成“意内”,轻松化解,波澜不惊。
井下到底出了什么事,能把他们搞成这样?特别是班察,几乎像是逃难一样迅速逃开,仿佛井下盘踞着某种杀人恶魔似的。
“我要下去看看!”
“电话报告哥哥!”
两句话,从我跟苏伦嘴里同时冒出来。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打倒警卫人员,下井探察。要知道梨子的滋味,非得亲口拿一个尝尝不可。”在手术刀提供的先期资料里,我已经了解到竖井的一些情况,并非全然陌生。
“下去?要不要请示哥哥?”苏伦犹豫着。
井口的卫兵受了四人的情绪影响,撤退到远离井口的二十米外。特种兵也是人,也个个怕死。视线以内,只看到两个人,以我跟苏伦的身手,瞬间把他们打昏不是问题。
“不必,战机瞬息万变,赌一把好了!”
这句话,其实不符合我一贯稳重牢靠的做事原则。如果不是被那银光弄得莫名沮丧,我肯定还是老老实实请示完手术刀再做行动。短暂的失忆,让我觉得自己在苏伦面前很没有面子,急于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或者,每个男人在自己喜欢的漂亮女孩子面前,都容易变得冲动吧?
苏伦犹豫了一下,轻轻从后备厢里拿出那架弓弩,又抽出两支带着蓝色羽毛的短箭。看得出,那是狩猎专用的强力麻醉箭,我不禁佩服她的细心。毕竟,这次行动不是你死我活的敌我对决,千万不可以射杀无辜。
“我射中那两个卫兵,然后你就进电梯里去,按下开关。放心,这里有我守着。”苏伦一边把一支威力巨大的军用手枪递到我手里,一边压低了声音警惕地说。
卷一《盗墓之王》
第一部 埃及古墓
— 第 17 章 … 危机重地—
苏伦的处事能力远远超出我的预想,她矮身消失在高高低低的帐篷后两分钟,我看到距离井口最近的那卫兵突然捂着肩膀倒了下去。那种强力的麻醉箭,一瞬间就能打倒老虎、狮子等巨型猛兽,对付一个壮年男人不过是大材小用。
我低着头冲刺了四十多米,到达了井口边。骤然间,一种难言的寒意从竖井里迅速浸润出来,将我全身上下笼罩住。我情不自禁地愣了一下,扭头向井下看了看,数不清的指路灯嵌在井壁上的不锈钢护筒内面,一直延伸到极幽深处。
那种寒意,不是天气意义上的“冷”,而是面对某种未知的危险时,人的第六感本能反应。
苏伦从第二个哨兵站立的地方,露出头向我做了个“OK”的姿势。
我定了定心神,踏进电梯,按下了绿色按钮。电梯剧烈地震颤了一下,然后钢索绞动,缓缓下沉。
竖井里的空气还算新鲜,并没有特别气闷的感觉,这要得益于工人们事先架设好的造价昂贵的通风换气设施。电梯下落的速度非常平缓,所以我有机会仔细观察着四壁的详细情况。
竖井的构造,犹如大型桥墩灌注水泥混凝土前挖空的井筒,直径五米,四壁用严密的护筒撑住,阻挡流沙灌入。
每隔三米距离,洞壁上就安装着一盏强力射灯,银白色的灯光灼灼亮着,让人觉得此刻不像是穿行在一个幽深的竖井里,而是要在观众座无虚席的国家大剧院里登台表演一样。
我用力深呼吸,让自己脸上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同时按了按腰带上别着的手枪。我的速射技术,曾创造过十发子弹九十九环,并且连射十轮这样的成绩,基本功扎实,非常稳定。所以,一枪在手,我并不害怕即将到来的任何危险——假如是来自“人”的危险的话。
抬头向顶上看,昏黄色的天空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圆形洞口,真的是“坐井观天”的感觉。
“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呢?害得谷野、班察如此惶然?”谷野那个茫然的表情给我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像他那样的高手,就算天塌地陷、木乃伊复生都不一定能令他动容,到底……
我突然感到一阵惊骇:“这么静?昼夜赶工的工人们总得发出点动静才对啊?”耳朵里除了绞索卷动的轧轧声,根本听不到任何人声和机械运作声。
我趴在栏杆上低头下望,除了闪亮的灯光,什么都看不到。可惜,我衣领内藏着的,只是个单向发射的窃听器形式的装置,无法跟别人通话。刚刚下来的太急,如果能带上个营地里的对讲机就好了。
电梯下落了十分半钟,速度变缓,然后随着“喳”的一声,自动停止。
我面前出现了一个横向的隧道,方向对准土裂汗金字塔。这时候,我仍旧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看到四道极粗大的电缆线,像四条神秘的巨蛇向隧道深处延伸进去。
我有些犹豫,目前来看,除了超乎寻常的静谧,还看不出任何问题的端倪。
地上是用水泥混凝土浇铸过的简易通道,横向隧道自然也是由不锈钢护筒支撑着。这是一个极为庞大的地下工程,必定耗资巨大,而且要通过埃及政府当权人物的某种“默许”,只有像手术刀这样的超级大亨才做得到。
隧道内***通明,让我的自信心又重新得到了支持。下了简易电梯,手一直按在枪柄上,慢慢向隧道内走进去。坚硬的地面、良好的通风设备让我恍然觉得,这不是在几十米的沙漠地下的真实场景,而是某个游乐园里的虚拟游戏。
手术刀处心积虑做了这么大规模的通道,这次肯定是想一举打破土裂汗金字塔的神秘。每个人都有野心,只不过,大人物的野心通常也像他们银行账户上的数字一样,越来越大,呈几何级数增长。
我的脚步逐渐加快,因为我看不出目前这种状况下会有什么危险,到了最后简直是在隧道里奔跑。真是叫人难以相信,隧道里始终都是空荡荡的。这个位置,明明应该有超过四十名工人在干活,就算人和人之间不说话,但风镐、铲土运土的传送带机器声总该有的吧?
又向前跑了五分钟,我稍微停了停,但最终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一直跑了下去。
按照我的估计,从隧道入口到我最后停步的地方,总共前进了大概三百米上下,至多不超过三百二十米。
一个人都没有,一件工具也没有,隧道最后,竟是一块巨大的石碑。之所以说它“巨大”,是因为它横向堵住了隧道的去路,只能看到堵在洞口上的一部分。
石碑呈现出一种奇怪的银白色,上面用黑色的笔迹镌刻着古拙的埃及象形文字。
“前进一步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