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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无声息地把那间房子的门打开,可屋内哪里找得人影,饭厅也是毫无人影。
“咦?这案犯究竟是从什么地方进入屋内?他又从什么地方跑得呢?咳!眼下也顾不上想这事了。”
他给艾蒂·雷若号了号脉,脉搏在十分微弱地跳动,身子还未完全冷下来。
“天啊!她还有口气。”
诺拿卢曼飞身来到房门,用桌上所放的钥匙把房门开开。
“艾伦,你快来,雷若小姐负伤在地,杯子在那边,你赶紧取些水来!诺拿卢曼对艾伦如此交代后,又返身来到饭厅,打开了窗子,接下来,屋子便明亮了许多。
随后,他俯下身去察看艾蒂·雷若的伤势看锁骨处有枪伤。
艾蒂·雷若的脸色惨如白纸,唇边也是沾染血痕。
诺拿卢曼把自己所用的手绢润湿后,给雷若小姐擦拭头及唇部。
“雷若小姐,你是否能听到我所讲的话?”
雷若小姐十分虚弱地将双目微启,然而她的目光却游离在空中,她是否还有知觉就无从知道了。
雷若小姐的嘴角蠕动一下,却什么也没讲出来。
“去找个医生来吧。”艾伦在一旁战战兢兢地以发颤的腔调建议。
“没用,赶不上了……,很快她便会毙命的,艾伦,赶紧找个垫子来。”
诺拿卢曼将艾蒂·雷若的头抬起,很谨慎地把垫子给她垫上。
由于伤病致使艾蒂·雷若变形的脸猛然间抽动,随后便奄奄一息地讲:
“可悲的人儿。”
这衰弱的声音很难让人听见,就在这时她猛地痉挛一下。
“雷若,雷若,是我,诺拿卢曼……”
诺拿卢曼俯下身子,对着雷若用力地呼喊。
似乎是诺拿卢曼的呼喊让雷若苏醒一样,雷若在叫唤了一声的同时,紧闭的双眼睁开了。她用力地瞪大双眼盯着诺拿卢曼,似乎要向他说些什么,然而却已有气无力。
“死了,无济于事!”
诺拿卢曼不由得长叹一声,艾伦也四肢无力地瘫坐在那里,噙着泪花讲:
“一切全都毁了,奥利贝也永远别想重获自由了!”
“别灰心,要怀有希望!尽管雷若小姐未能将隐情道出,然而她所要讲述的绝对可以证实你儿子的清白,她所要讲述的话必然危害到了行凶案犯。要不然的话,雷若小姐怎会惨遭杀害呢?眼下,还是先让我们离开这里吧!”
诺拿卢曼与艾伦一起走进客厅,将窗子开开,先让艾伦坐到沙发上,并对她讲:
“你先在这里坐着等我,我去房间里检查一下。”
诺拿卢曼第一步先把窗子检查一遍,看是否有被撬开的痕迹,检查的最终结果表明一楼的窗子全部完好无损。
“二楼也未发现什么异常之处,真的很是蹊跷,最好我再到二楼检查检查。”
诺拿卢曼又重新迈步上楼,他先是来到艾蒂·雷若的卧室。
窗子依然完好无损,但是,衣橱却是门洞大开,往里边一瞧,可见到里边被人弄得乱七八糟,抽屉都被拉了出来,信件及文件被扔得一塌糊涂。
“犯罪嫌疑人必在找寻着什么,并且他所要找寻的物品完全可以证实奥利贝的清白,那究竟是怎么样的物品呢?是一封信,抑或是什么文件?”
这让诺拿卢曼百思不得其解,无奈之下又到了相邻的屋子内。这屋内的窗子也全部完好无损,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衣橱也被人翻得乱七八糟。
不仅如此,即便是挂到墙上相框内的照片也未能幸免。那张照片的画面是对衣着礼服坐在一起的男女,照片的年代已颇为久远。也许是雷若小姐的父母结婚纪念照,很有可能是那人到挂相框的那面墙找寻什么时,不小心碰掉的。从这些情况便可推测出,犯罪嫌疑人在那时处于仓皇之中。
衣橱里放着床单以及散出一股药草香味的手巾。
气急败坏的诺拿卢曼连连跺脚,他在心中暗自思索:
“咳呀,要是能够提前一刻钟赶到便不会发生这些了,倘若路上不是那样堵塞的话。
“目前,雷若小姐被害的时间距今尚不足一小时,当她将电话打至我的办公室时,人还是平安无事。由此可以推断出犯罪嫌疑人的时间很是仓促,就从案发现场的情形作判断,当时他也手忙脚乱的。
“还有,他所要找寻的物品或许并未拿到手,很显然找寻物品也要具备一定的技能才行,这也并非随随便便一个人便可轻易办到。然而,论及有关这等事情我可称得上一位行家,另外,就这么半途而废还有些操之过急。然而,眼下我的时间也不宽裕,留待晚上再办!”
在这之后,诺拿卢曼又在为艾伦而牵挂担忧。
“一切都毁了!”口吐此言的艾伦,让人听后肝肠寸断,她的脸色惨如白纸,泪珠从脸上滚滚而落。
“不,并非是那样的。从现场来看,犯罪嫌疑人将所有的房间都翻个底朝天,你晓得其中的缘故吗?原因便在于可以证实你儿子清白的物证便放在房间内。目前来看,依然在房间内,倘若我们比案犯提前拿到手即可。眼下所做之事是与警局取得联系,警局派员前来进行勘察及处理尸体。今夜,我再来此处找寻一番,你只管把心放到肚里即可。”
然而艾伦依然露出很不踏实的神情。
“倘若你来寻找,你有把握找到吗?”
“毫无疑问!”
“肯定能够做到吗?”
“我可对你起誓!”
闻听此言,艾伦的双目才又有了一些亮色。
“你打算何时来找?”
“入夜后,可能不是9点便是10点,你打听这个干什么用?”
艾伦略微有些迟疑,方接着说:
“倘若你不反对的话,我打算与你一同来找寻证物。”
“绝不可以!”诺拿卢曼对这个提议给予断然拒绝。
“犯罪嫌疑人随时可能重返此地,我不会答应你冒险而来!”
然而,艾伦也很是坚决地说:
“我绝不给你添麻烦,但我特别渴望能为奥利贝做些什么,作为他的妈妈一定要尽自己的心意。”
艾伦的情真意切迫使诺拿卢曼最终答应了她的请求。
“好吧!我可以同意你来,不过你只许在外面放风而不可人内,你能答应吗?”
“可以,非常感谢你,如此一来我总能为奥利贝做些什么了。”
巨大的惊喜让艾伦的脸上变得神采奕奕,目光中也满含谢意。
“此事绝不能告诉任何人!”
“放心吧,为何要把这件事提起?”
“就这样吧!我先去打个电话,你在车中等我好了。”
诺拿卢曼一边去饭厅打电话,一边在心里提醒自己:
“艾伦可是位魔力无穷的女士,自己要多加注意!”
罗宾亲自驾驶一辆车,艾伦就在他的身旁,她身着深色大衣,并且帽沿拉得非常低。
一切都沉浸在深深的夜色中,此时刚敲完10点钟,车子行驶得非常通畅,诺拿卢曼的心中也是很舒畅,在这个如此奇妙的夜晚,身旁又有靓丽的女子相伴,是件颇令人感到愉悦的事。另外还有,十分信赖的神情从艾伦的脸上流露出来。
以至于诺拿卢曼都渴望把车子开得慢一些,使得这样妙不可言的时刻能够更长时间地加以享用。
“警方勘察的情况如何?”艾伦向诸拿卢曼询问。
“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尸体要在明早进行解剖,凶手此次枪杀艾蒂·雷若所使用的子弹必须与上两起凶杀案中的子弹一模一样。这样的话,便可扭转奥利贝的不利局面,让他的处境好过一点。有关情况我已向警务司长指出,他也盼望将案子侦破。”
他们所乘的汽车驶出博莱尼森林,驶抵薄利连市。
“可是……”
他停顿一下,接着往下讲:
“现在尚不得知案犯从哪里潜入房内。”
“怎么,居然你也不清楚?”
艾伦不加考虑讲出心中的所思所想,在诺拿卢曼听来不由得产生羞愧之情。
“不过,这件事不必过早考虑,就算是知道了真相也不知道案犯是谁。”
“那么据你们所知,雷若小姐为何会遭人枪杀呢?”
“肯定是杀人灭口!案犯害怕艾蒂·雷若会讲出危害他的实情。然而,案犯似乎并未找到藏匿在雷若小姐住所的罪证!因而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将其拿到手!”
“希望上帝会让你如愿以偿。”艾伦在喃喃地祷告。
诺拿卢曼把车速放慢。
就在艾蒂·雷若住所的不远处有块空地,诺拿卢曼小心翼翼地停下了车,熄灭车灯。
周围的夜色愈加浓了起来。
距他们的停车处不远的地方耸立着一根电杆,有着昏暗的光亮。
“我先到屋内检查一番,可能要用35分钟到40分钟的样子,你就在车中等着我,在这个地方可观察清楚房子周围的情况,倘若你察觉有人打算潜入房中,马上接两下喇叭告知我。”
“没问题。”
“你的心中感到恐惧吗?”
“有点怕!”
“这不要紧,不会有人察觉出一辆车子停在此处。”
诺拿卢曼轻轻地握了一下她的手,便下车而去。
艾蒂·雷若的家依然是大门紧锁,诺拿卢曼用万能钥匙把门开开,接下来又开了二门。
就在诺拿卢曼进入房中之前,回首望了一眼留在车中的艾伦,然而根本辨识不清,车子被夜雾所遮掩住了。
在执行任务时,罗宾以一贯的轻盈脚步以及气定神闲来到房子内,并把手电拧亮。
“开始行动吧!罗宾,眼下是11点零5分,你还有35分钟,你要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找到罪证!倘若你一无所获的话,艾伦肯定会大失所望。”
他走进客厅后,便在沙发上坐下,闭上双眼进行冥思苦想,一栋楼的建筑结构图便在罗宾的脑中生成。
“倘若把我换作雷若的话,我可能将它藏匿何处呢?必定放在触手可及又方便取存的地方,也必定在自己经常所处之地。
“会在饭厅吗?她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