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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会被学生吃得死死的!还怎么管教?再说了,他们要是多来你那吃几顿,你的工资还能剩多少?”
“都是大学生,哪还要怎么管教。一般来的就是他们这几个,你放心,吃不穷我,陪你逛逛街付付账之类的我还是有余钱的。”
叶涵切了一声,坐正,“我不喜欢逛街,再说了就算买东西,我自己的东西自己会给钱,不用别人。”
温阳看她一眼扁扁嘴不说什么了。
生活有时候突然的一个转弯,你会发现很多东西比前一个路口美好得太多,简直无法比拟。比方说现在,叶涵趴在营业前的吧台上回想着这段日子的生活,温阳总会在她中午起床的这个时间段在家里陪着她,他的解释是,都已经做了她男朋友了没理由不照顾她。况且,总让小胖这个男孩子为她操持总也对不住他,得让他多一些支配自己时间的权利。每每一天睁开眼睛只要一想到推开房门便能见到那个和煦如阳的男子对自己微笑,她的心情就格外好,连赖床都越来越少了。
“叶子你适可而止一点!要不要给你一块照妖镜好好看看自己的德性?是人都知道你谈恋爱了,麻烦收敛一点,还让不让别人活了?”她不自觉的笑总是让旁人看得戳瞎了眼,沈怡就总爱在这种时候埋汰她两句。
接着把手里的算盘往她旁边一放算起账来,黑黑的木头珠子被她手指一拨发出磕哒磕哒的响声。叶涵曾经笑话她,“会不会使啊?你这算盘是装饰用的吧?要不给你买个计算器?”当时沈怡用一个“滚”字很好的诠释了她的态度,她说当老板的就得扒拉个算盘珠子才有感觉,什么计算器,总觉得是在哄小孩玩,只有听着这一声声脆脆的响才能有那种真金白银进账了的满足感。
叶涵毫不示弱,干脆坦然,“就不收敛,我高兴。”
“行,你高兴!那敢问需不需要特意放你几天假去专门谈恋爱啊?”
“用不着了,人家学校开学了。要不你以后放我周末好了,休个周末也不过分,哦?”最后那个“哦”字,她故意把脑袋凑近了她说。
“做梦!周末正是忙的时候,哪也别想去。”沈怡一口否决。
叶涵反应了两秒,“靠,沈怡你个资本家,难怪你这会说什么放我恋爱假,就因为知道学校开学了,温阳回去上课,摆明了我现在是用不着休这种假。你故意的你!”
沈怡眼皮都不抬一下,“咱们这个本来就是晚上才营业,白天你有一天的时间缠绵,还是说……”她眉眼一挑,“还是说你们打算留出晚上做点什么事?也不用拘谨啊,有些事情白天做也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说今天不更了,临时改变计划,今天、明天、后天,三天连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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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叶涵和沈怡之间总有说不完的废话,挤兑、埋汰,总之都没什么营养。等沈怡算盘珠子停止响动以后叶涵看看时间才六点多,用胳膊撞了撞沈怡,“呃,你弟弟那事是怎么说?怎么他会是警察呢?”她问得有些犹犹豫豫。关于沈怡的弟弟沈安,叶涵知道她或许不愿意提,可还是憋不住一肚子疑问,事发之初沈怡的身体不济,后来又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她自己的事情也一下堆到了眼面前,硬是拖到现在。
她问完又觉得不是很妥当,“那个,要是不方便说你就当我没问。”
沈怡沉默半晌,轻微的叹了口气,“沈安小我两岁,小时候我爸我妈没空照顾我们,就把我们送去南城我外婆家。那时候他跟我很亲,我俩关系很好。小孩嘛,到了一个新地方总有些唉捣蛋的孩子欺负,沈安胆子小,我又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然后就和人打架什么的,也就是那会认识的小风,他也是老被欺负,我就一起护着他俩。后来我爸妈在这边稳定了才把我们接过去,当时沈安都已经上初中。年轻气盛又是叛逆期的,中学里面欺负人的孩子也不少,沈安不愿意跟人起什么冲突,所以遇上有人找麻烦的他就告老师,那些人被请了家长,结果更是不服气,找了小流氓来校门口堵他……”沈怡把面前的账本合起来,目视着前方,“那天恰好让我给看见了,我从花坛里拎了块砖头就冲过去,朝着一个小流氓的后脑勺就砸了下去,然后那群人跑了,我被抓了,在少年法庭上我才知道那个被砸的成了植物人。”
她有些气愤,“我就不明白了,你说他沈安凭什么恨我?我那不是为了他吗?”她个坐牢的都不怪任何人了,凭什么反过来还要被自己弟弟这么恨,她摆摆手,“算了算了,懒得说这些。出来以后我听我妈说当年我刚被抓,我爸就想到怕影响沈安将来的前途,托了关系把他的户口以养子的身份转到我一个远房大伯家去了,其实也就是跟我脱离关系,就因为这样他也才能念警校,然后风风光光的当警察。”沈怡说完竟然笑了笑,无所谓,他们怎么对她都行,早就无所谓了。
叶涵有些别扭的在她背上拍了拍,这种交流方式在她们俩之间其实很少,充其量不过就是互相坐着陪着对方沉默而已,不过这种时候叶涵觉得还是有这个必要的,至少肉麻的方式这种时候也最能让人得到安慰。
“反正现在秦成对你好,这比什么都强,沈安他爱理不理。”秦成就是那天把沈怡“抓”走的那个人,今年的年就是她和小胖外加这俩一块过的,相处下来他为人还算不错,别的不好说,至少在对待沈怡和她的朋友上一点没得说。当然,沈怡的朋友无外乎就是她和小胖了。为此她还很是为当初踢了他那一脚觉得抱歉。据沈怡说踢的还真的蛮重,他腰上的痕迹好长时间才散掉。
说起秦成,沈怡脸上好歹露出了点可以真正称之为笑容的东西。再释然的拍拍她的肩,“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晚上给我好好干活!”
不过,她可以假装着不在乎无所谓,叶涵却忍不住。
第二天,当叶涵在派出所门口等到沈安出来时,直接走上前毫不客气地说:“找个地方坐一下,我想跟你谈谈。”不出所料沈安没什么好脸色,直接越过她打算走人,“拽什么拽,我告诉你,要不是为了我朋友,我才不愿意跟你这种没有人情味的东西打交道。”声音有些大,一下就引来了好些人驻足。沈安转身瞪着她,在他做出回应之前,叶涵已经走到他边上,抛下一句:“跟我走。”
街心公园的歇脚处,两人坐在人流不多稍显僻静的角落。叶涵与他面对面坐着,两人之间隔着小圆桌。
“我来找你是为的沈怡。”她开门见山。
沈安不屑的把目光移到别处,她就继续说:“我跟她是好朋友,很要好的那种,所以你们的事情我也算清楚。”她一只手放到了圆桌上,身子往前倾,“没错,坐牢很丢人。可是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恨她都可以嫌弃她,就是你不行。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她是为的谁才落到今天的地步?凭什么你现在人模人样了反倒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她不恨你就是轻的,你有资格瞧不起她?”叶涵历来不绕弯子,要么不说,要么有什么说什么。她就是对沈安这种做法看不下去了,凭什么还要受他的气。
沈安怒气冲冲,眼睛里似是要喷出火来,“你不过是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指指点点,我们家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你和沈怡关系好那是你们的事,别以为就可以来教训我。”
叶涵一巴掌拍在石桌上,“你吼什么吼?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吼?你这些年是好好的在外面的世界享受,你想没想过少管所是什么样子?沈怡在里面又是怎么煎熬?她的青春她最好的年华都因为当年保护你而这么葬送掉了,她又该去怪谁?”这些话既是说的沈怡也是说的她自己,她有足够的发言权,“她是把那个小流氓打成植物人了,可那又怎么样,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如果不是她弟弟被人欺负她会随便打人吗?对,她是犯了罪,法律都已经惩罚完她了,你为什么还要在精神上这么折磨她?哪怕她罪不可恕她十恶不赦,那个变成植物人的小流氓都比你有资格声讨她。”
“别说了!”沈安腾的一下站起来,一米八还多的个子让叶涵不得不仰视,他眼睛猩红,生气的时候紧蹙的眉头还有鼻尖微微皱起的样子像极了沈怡。“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指手划脚!我说了要她保护了吗?她那样子做了我就必须感恩戴德了吗?你知不知道最亲的人被抓走从此再见不到的感觉?沈怡是我姐姐,这个姐姐当初谁也没法替代,可她怎么就不愿意听我的劝告冷静一些处理事情呢?只知道武力解决问题,除了惹是生非就是不求上进。我不要她的这种好,我情愿当初我被人暴打一顿,也好过她因为这种小事就差点闹出人命。”他盯着一脸错愕的叶涵,“所以我就是恨她,她打着保护我的幌子把我置之不理,这样的姐姐如果一开始就没有就好了!”要是一开始就没有那就不会因为失去了而难过。
良久,电话响的时候叶涵才发觉已经只剩她自己还坐着发呆。接起来,是温阳打的,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沉稳安定人心,“在干什么?”
“呃,一会要去酒吧了。有事吗?”
电话里传来学生叫老师好的声音,叶涵想象着他在那头跟学生点头示意的样子,心事一下多起来。
“没事,就随便打一个。”他停顿了一下,“听听你的声音。”叶涵一听,笑了,“哦,想听听我声音啊。”故意拖长了音节的说话。
温阳的声音立马变得小了许多,语速也快了些,一听就是那种背着人偷偷摸摸的在说话,“想你怎么了,光明正大!”咳了两声以后又回复正常,“晚上我来接你。”
“诶?你明天不上课了?”
“明天星期六了傻瓜。”
她挠挠头,哦了一声。挂了电话,直接回了酒吧。一晚上她只要看到沈怡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下午去找沈安的事情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不说呢她没法知道自己弟弟的心思其实并不是一味的怨恨;说呢,又能改变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