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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下面？”
“…………”
大神啊……人家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不管游戏里怎么吵闹，今晚这两个当事猪脚都不打算再上线了。
所以柳梢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一举动的另一效果——橙武女神和小雪妹子的关注度骤降，已经八卦板块边角上的广告栏，除了在“橙武大神公然屠杀自己正妻小妾来向风烟大神告白表真心”里露一个脸之外几乎完全被人遗忘了。
柳梢在杀香思雪的时候虽然什么也没想，但也有了觉悟以后就不再陪她玩了，就把香思雪留给萌萌哒陆大鹏小师弟慢慢培养感情吧。
既然不上游戏了，苏落扬自然早早赶柳梢去睡觉——从中午见面柳梢卸了妆之后就发现她已经浮现淡淡的黑眼圈了。
两个人一起去洗手间并排站在镜子前刷牙，一起打了热水在客厅沙发上边烫脚边开了手机挤着看同一个视频，前两晚那些空旷的感觉像是一个无法确认是否真的存在过的错觉。
柳梢觉得很安心很踏实，虽然洗漱完进屋时发现苏落扬也跟了进来这就有点囧了……
“学长你房间在那边……”
“嗯。”
……所以你今晚也要睡这边了？
又不是没睡过，苏落扬轻车熟路上床，冲柳梢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
柳梢只能默默无语的去把药吃了，一个人失眠遭的是翻来覆去的罪，跟别人一起睡还失眠这动也不敢动一下的罪尼玛谁遭谁知道。
吃完药乖乖爬上床，她枕着苏落扬的胳膊仰面正躺拉好被子，转头去看看他，发现自己自从跟苏落扬交往以后脸皮厚度直线上升，想也不想就问了一句：“你上次说要娶我啊？”
苏落扬正准备关灯的动作停了下来，看着她笑——“是啊，你嫁吗？”
那么温柔的笑脸和语调，微微弯起的眼睛里都透着暖意，让柳梢想都没想，就拉高了被子半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轻声说：“嫁，不嫁就亏了……”
苏落扬的脸压低下来，带着暧昧的笑，问：“那我是不是该先去买个戒指把你套牢？”
被子里露出来的那双眼眨了眨，“太早了吧……”
苏落扬完好的胳膊被枕在柳梢脑袋底下，于是硬是用那只骨折的手弹了她的脑门，关灯睡觉。
………………………………………………………………
第二天一大早陆大鹏就毫不客气地下楼来跟他们蹭早饭，苏落扬在前一天基本决定好布料之后他们今天就要去外面挑选购买了。
而柳梢照旧……窝在公寓里憋灵感……
感觉上，好像根本是无所事事的样子啊……
苏落扬看她叨那两口饭吃和不吃根本没什么两样，问：“今天还打吊针吗？”
“不打啊，昨天就没打了。”
——就吃那么点东西还不打吊针？
柳梢终于感受到他不赞同的目光，顿时只觉手背上都在隐隐作痛，立刻举起自己的手——“看，都打青了！医护姐姐有给我开口服营养剂了！”
苏落扬看看她的手背也只能拧了拧眉头，“那你至少把牛奶喝了。”
“哦。”
虽然柳梢很听话，但苏落扬依然没怎么高兴的样子——并不是他的错觉，这才两三天柳梢就的确有见清减。虽然她总是看起来精神还不错的样子，脸色就着实算不上好了。
陆大鹏几口扒完饭，抹了抹嘴问：“你们两个你侬我侬够了没有？可以走了吗？今天上午得跑不少地方呢。”
苏落扬这才起身去拿起布料样板和其他东西递给陆大鹏帮忙拿着，对柳梢说：“你就在公寓待着别乱跑了，我今天把申请出国需要的资料准备好直接帮你给沈瑶送过去。”
“哦，好~”
柳梢没怎么在意，送了两人出门收拾好桌子，又把公寓打扫了一下——苏落扬一向都把公寓打扫得很整洁，现在他受伤了她自然得照顾到他的习惯。
这么一看她还真是很贤惠啊~~╮（╯▽╰）╭
柳梢脑子里囧囧地就冒出“新婚小媳妇”的念头来，虽然他们两个之间好像还少了很重要的一个环节……
她也不是心急，但是，两个交往中的人都一张床睡了，思想还这么健康真的好吗？或者不是他们思想健康而是大神身体不健康？？
柳梢居然认真的想了一下——人无完人啊~~大神处处都好的一个人总得有点毛病吧，不然就真的不是仁了！既然已经喜欢上了，就算他真有点什么毛病她也不能嫌弃他的！
——手臂骨折的苏落扬如果知道她的想法大概只会狠狠磨牙。
可惜手臂骨折的苏落扬只能带着资料袋等在教学楼门口，已经接到了电话的沈瑶从教室里出来，笑着走向苏落扬——“学长，麻烦你亲自送过来了。你跟我说一声我自己去取就好了。”
苏落扬把资料袋递过去，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没事，顺路。只要能让你心情好就行。”
沈瑶脸上的笑容微微顿了顿，伸出去接资料袋的手也一停，抬头细细打量着苏落扬的表情——那浅浅的笑容虽然还挂在他脸上，但就是让人没有感觉到他在笑。
她默默要拿过资料袋不想多事，苏落扬却没有马上松手。
“——我去打听过情况了，运气还不错，二年级还没有人拿过什么奖项。几个比较突出的学生似乎也都是家境不错奔着出国留学的目标，不会太在意这种短期交流学习。所以虽然你成绩不算出挑，但只要按里面我给你列举的那些都能够达到的话，拿到名额应该没什么问题。”
“……谢谢学长。”沈瑶虽然道着谢，但也已经发觉气氛不是很对，不禁揣了几分谨慎。
苏落扬也不想跟她再装，松了手让她拿过资料袋，只是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我以前倒是没想到你是这么有心眼的人。你跟柳梢不是一直感情不错吗。”
这句话就像是一下子捅开了窗户纸，把沈瑶那些自己也不想承认的心思暴露出来。
明白人之间说话就是这么心知肚明，苏落扬刚刚说那些话的时候她其实已经隐约明白苏落扬看出来了。她脸上也没了笑容，知道苏落扬既然把话挑开了，就还会有话要说。
苏落扬见她的表情也知道自己说中了，索性把话摊开，“你是故意在这个时候找柳梢来问我资料，想让她自己放弃申请不跟你争名额吧？”
沈瑶起先还微微扬起下巴问：“我跟学长又不算熟，你既然是她的男朋友，我找她来问你有什么不对吗？”
苏落扬淡淡看着她，“没什么不对。”
是的，做法没什么不对。
可是柳梢先后的反常已经让苏落扬察觉这并不只是“找柳梢帮忙问一下资料”那么简单。
他是不知道沈瑶都跟柳梢说了什么，但她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即使柳梢不说，也总有办法从旁侧打听个七七八八。
她找柳梢的时机也好，柳梢突然改变原本的打算放弃今年的申请也好，都让苏落扬感觉到了这里面绕的那一道道花花肠子。
原谅他也是个心思太细的人，如果换了别人也许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不巧他还是感觉到了。
在他这样的目光之下沈瑶也知道根本没有装的必要了，苏落扬要是个那么好糊弄的人，能在大学里就有现在的成绩吗？
她稍稍避开了视线，半冷不热的笑着说：“我也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把心眼儿用在柳梢身上，可是她成绩比我好，作品也一向比我的讨老师喜欢，二年级名额那么少她要申请还能有我的份吗？她现在什么都有，连感情都那么顺风顺水有你这么个好男朋友，既然她什么好处都占尽了，把名额让给我推迟一年出国又怎样？再说也不是我要求她让的，是她自己愿意！”
苏落扬看看沈瑶，这些话里或许是有赌气和逞强的成分，但也算是她的心里话。
他知道沈瑶这段时间心里不好受，失了平衡也是难免的，也不跟她急，只是慢条斯理逐句回复：“你没有跟她要求，但也是故意旁敲侧击过引起她愧疚让她自己退出吧？看起来柳梢好像是占了不少好处，但那也是她该得的。一个人得不到什么或许是命不好运气不好，但能得到什么，那就是她值得去得到。你也曾经跟柳梢感情很好，也是喜欢她某些地方才会跟她当朋友的，你也知道柳梢喜欢你，一定会把这个名额让给你。”
沈瑶依然避开视线没有正视他，但脸色显出几分难看——这个人太过犀利了，句句都直戳人心。
变成今天这样她的确也是没有想到过的，可能正如他所说的她现在心里不平衡，不舒服，这也许只是一时的也许永远都留下这个结，但此时此刻她就是没有办法，就是过不去这个坎。她只是下意识地想要找点什么补偿。
苏落扬的声音放缓了几分，“——你们宿舍的事其实我已经知道了。你们那个室友也担心柳梢，但是不知道见了她该说什么，所以在她受伤以后来找过我打听过情况。她把你们的事都跟我说了。虽说谁都不想出现这样的结果，但事情的确因柳梢而起，你心里不可能一点也不埋怨。只是希望你出国一趟走走看看，心情能好一些，回来之后就把这些事都放下吧。——柳梢是重视你的，你觉得她真的会一点也察觉不到你在跟她耍心眼儿，不明白你的用意吗？可她还是会把这个名额让给你，她也一定希望你回来之后两个人还能跟以前一样。”
苏落扬说完就转身走向远处等着的陆鹏飞，留下沈瑶站在原地。
陆鹏飞走出很远回头看看沈瑶还站在那里，忍不住说：“大苏啊，有时候你这人还真可怕。”
苏落扬只是不经意地回一声，“什么？”
“人家一个失恋的妹子你不用戳得那么针针见血吧？点到为止就算了，干嘛把话说那么直白？”
苏落扬瞥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