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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见儿子又提起这个事儿,她就觉得儿子的公司一定搞的很艰难。开始搞刻绘、承做广告牌,现在又增加了电脑经销业务。一定是赚的钱很少,要不然,她知道儿子的性格,一定不会再向她张嘴的。所以,她决心帮儿子一次,减轻儿子这100万的负担。她知道,只要自己开口,柯一平一定会做到的。关键是,千万不能让老头子知道。
见母亲答应帮他解决那100万元,王韬很高兴。他又有一搭无一搭的和妈说了几句话,饮料也喝了个半拉子就走了。
田玉玲这才收拾停当下了楼。
这是一片副省级干部住的小别墅,每栋别墅东南西北开4个门,每门一户。院子很雅致,有草坪、有喷泉、有假山、有树木、有花草、有凉亭、有秋千、有滑梯、有路灯、有葡萄架……
田玉玲家是北口,她下楼后,见刘宝宝笑吟吟地站在车旁等她。她打了声招呼后,就钻进了刘宝宝打开的车门。刘宝宝说了声走吧,小车就轻轻地滑到了大门口,值勤的保安把遥控器一摁,电动门便吱吱吱开了一半,小车滑出了1号别墅区……
这是银岭矿务局娱乐中心的室内游泳池,池子两边是两排玻璃墙面的包厢。包厢内外的温度可调节,池内的水可随时更换。这里也是花草的世界,游泳池旁是很规则的几块草坪,绿茵茵的草伴着水池边上的一盆盆姹紫嫣红花,盆花倒映在透明的水池里,交相辉映、相映成趣。来这里的人都是银岭矿务局的客人和上级领导,除客房、桑那、酒店对外营业外,这里的一切是不对外的。
为了节约用水,游泳池的设计者还在锅炉房的后边建了一个蓄水池。游泳池的水流到蓄水池后,可浇银矿宾馆院内的花草树木和宾馆后面的一大片树林。据说这处吃喝、游泳一体的游泳池,花费是整个娱乐中心的一半。游泳池投入使用后,九龙市、龙江省的不少头头脑脑都是这里的常客。
田玉玲到这里时,省经贸委副主任柯一平、省委组织部副部长穆五元和银岭矿务局局长于涛,还有他们的夫人们都在最大的一处包厢里恭候她的到来。见副省长夫人到了,大家都众星捧月般围在了田玉玲的四周。柯一平她是认识的,除此之外,再一个也不认识。刘宝宝一一地做了介绍。
当介绍到大名鼎鼎的于涛时,田玉玲吃了一惊,她原以为于涛是一个武大三粗、满脸横肉的家伙,没想到于涛是一个文质彬彬、书生一般的人。她笑了:“原来我们是来到了于局长的地盘上。”介绍到笑面虎穆五元时,田玉玲自然地想起了肥头大耳的弥勒佛。刘宝宝介绍完主人客人后说:“嫂子,不管他们了,我们去游泳吧。”
田玉玲被风风火火的刘宝宝拉着,进到了包厢的换衣间里,她首先三下五除二脱去了衣服,然后穿上了红底黑花的游泳衣。田玉玲愣愣地站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
“嫂子!”刘宝宝递过来一件黄底黑圆点的游泳衣说:“这都是新的,快换吧。”
田玉玲说:“宝宝,不瞒你说,我可不会游泳。再说了,这样子进到水里还不羞死人呀!”
刘宝宝笑着说:“我的好嫂子,在游泳池里谁看谁呀,再说了,今天这里没有外人,就我们四家子人,都是自家人。”
田玉玲还是不愿意脱衣裳,可室内的温度不知啥时已经升起来了,她有点热,再加上一身颤肉的刘宝宝过来帮忙,田玉玲的衣裳被脱去了。
“哟哟哟,我的天哪!”刘宝宝一惊一乍地叫道,“嫂子,你瞧瞧你这Ru房,你瞧瞧你这肚子,根本就不像50岁的样子。你再看看我……哎,嫂子,人比人活不成,马比骡子驮不成,我不敢和你比了,再比我就该羞死了。”
田玉玲机械的穿上了游泳衣,她见镜子里的自己,真的比刘宝宝好看。细细的腰、平平的小腹、高耸的Ru房,哪里都比刘宝宝受看,便有了几分自信。她在刘宝宝的指点下,套上游泳圈下到了水里。
“真舒服呀!”刘宝宝叫道。田玉玲见大家都下水了,便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何况水温适中,也感到特别的惬意。她想:这些人过的这是什么日子呀!
在刘宝宝的指导下,田玉玲脚踩着不太深的水底,双手扑腾着,学着划水的样子,深的地方,她说啥也不敢去,刘宝宝只好作罢。
一会儿工夫,穆五元、于涛的老婆们都游过来了。那些男人们怕吓着了田玉玲,都远远地在一边赏花、看草坪。尤其是柯一平,恨不得扑进草坪地里拥抱这碧绿的世界。穆夫人、于夫人见了田玉玲的身子,都觉惊讶,纷纷夸奖省长夫人的身材好,像一个30来岁的少妇。直夸得田玉玲跃跃欲试,仿佛一下子学会了游泳似的。
大家说说笑笑,在水里玩了一个上午,都觉快活。尤其是田玉玲,也觉得过去白活了,这样的地方人家都来了几十次、上百次了,自己才来了一次。这样想时,王一凡的影子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想,这样的地方,老头子肯定是不会让她来的。
吃饭时,于涛、穆五元都夸“田大姐的身材真好”。田玉玲脸红红的,羞得连话都不敢说了。突然,她想起了儿子王韬让她办的事。
“柯主任。”田玉玲说,“出去一下,我有点事要对你说。”
柯一平把她带到了另外一间包厢里,服务员上了4瓶饮料下去了。柯一平把打开的一瓶,递了过来,田玉玲接过放在了桌子上。柯一平又打开一瓶喝下了一口问:“嫂子,什么事?”
田玉玲就把王韬的事儿说了,柯一平把一边的头发捋了一下,勉强地盖上了一半的秃顶。他说:“我当啥事呢,这事儿容易,你让他马上送个报告过来,我签上字,星期一去经贸委办手续就可以了。”
“真这么容易?”
“就这么容易。我是怕王省长,所以再没敢提过。”
“那你可千万别让老王知道。”
“一定,嫂子,给,用我的手机打电话,让王韬快点送个报告过来。”
田玉玲拨通了王韬的电话:“韬韬,你柯叔叔让你写个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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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我告诉他报告怎么写。”柯一平接过了电话说:“小王,写个申请200万无偿投资的报告,马上拿到银矿娱乐中心来。”
王韬:“柯叔叔,你要拨我们公司200万?”
柯一平:“对呀,100万还账,100万三天之内拨到你账上。”
王韬:“真的?就怕……”。
柯一平:“怕啥?怕你爸呀?别怕。第一,这笔款就是扶持民营企业的,给你给别人都一样,不会有问题,你放心。第二,这样的事你爸不可能知道的。”
王韬:“谢谢柯叔。”
其实,田玉玲听说了200万元的话也担心,见柯一平这样说,也就没有再坚持什么。
过了一会儿工夫,王韬兴冲冲地来了,柯一平大笔一挥,签上了“同意。柯一平。2002 年9月10日”的字样后把报告还给了王韬,众人不知是什么东西,也不敢多嘴问。见王韬把报告装进了包里,便劝王韬也吃点。王韬潇洒地说了声“谢谢”,甩了一下头发,转身就走了。
才两天,星期一的下午,两百万元无偿投资款就划到了王韬电脑公司的账上。王韬又签了一张转账支票,还上了前面的贴息借款100万。
于涛继续和卢菩保持着关系,所不同的是他带上了“安全套”。他心存侥幸:既然未查出自己得性病,很可能是没有被艾滋病病毒感染。
和卢菩在一起的日子很快活,卢菩不仅仅是漂亮,而且很有气质、很有学问,举止端庄、谈吐高雅。于涛喜欢这样的女人。突然有一天,于涛提出了那个精心策划的“问题”。
“你爱我吗?”
“过去不爱现在爱。”
“你敢去为我杀一个人吗?”
“敢!”卢菩突然换成了另外一个人,杀气腾腾地说:“反正我在这个世上的日子也不多了,杀个人算什么?是谁?我去!”
“梁庭贤。”
“梁庭贤?”
“是他。他不能杀吗?”
“……”卢菩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这个人的名气很大,据说是个好人。我怎么可以去杀一个好人呢?
“不是用刀去杀,想法让他上你的床,让他感染病毒,让他身败名裂!”于涛咬牙切齿地说。
卢菩的心有点动了,据说那个来九龙市投资的胡老板也是个好人,是大慈善家,投资建了许多学校和一个孤儿院,名气比梁庭贤要大多了。可这个胡老板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是个头上流脓、脚上长疮的坏种。就是这个披着慈善家外衣的流氓、恶棍把万恶的艾滋病病毒传染给了她。就从那一天起,她恨透了所有名气大的有钱人,也恨透了那些披着羊皮的狼一样的“实业家”。梁庭贤是个什么人,说不定也是一个坏东西!
“怎么样?”于涛迫不及待地问。
“没问题。”卢菩终于下定了决心。
正在这时,于涛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号码是张三君,他极不情愿地接上了:“什么事?”
张三君不在乎这边冷冰冰的声音,心急火燎地说:“老公,快来吧,我这里出事儿了!”说完这话张三君就把电话挂了。于涛拨她家里的电话,是“嘟嘟嘟嘟嘟嘟”未放好电话的声音,打她手机,关机了。
于涛只好撇下卢菩,开车去了张三君那里。路上,又接了几个单位的电话,不是井下事故就是工人家属来单位闹。他烦透了,心情糟糕透顶,快要爆炸了一样。
跨进张三君的家门时,张三君早已洗好澡、化好妆,穿个薄如蝉翼的睡衣在家里等着于涛。于涛推门进来时,还气呼呼的想骂张三君一顿,可看到张三君时,那冲天的怒气全然消失的一干二净了。其实,张三君才是于涛真正的所爱。
曾几何时,他于涛在老板桌前一坐,可以说是呼风唤雨、美女如云。不论他忙成什么样子,也不论他玩了个什么样子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