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魍魉。
传言这位魍魉乃是神之子,还有一位同胞而生的哥哥,双生子在那个时代并不是美好的象征,相反,他们意味着两个极端,一人荣一人损,一人生一人死。魍魉个性敦厚为人爽朗,因其天赋过人渐而崭露头角,将他的哥哥穷蝉牢牢压在身下,为此穷蝉怨恨已久,终有一日使计除去了这个心腹大患,将他的孪生弟弟永远湮没在浩瀚冰冷的泪泽之中。
本来必死无疑的魍魉却被隐居泪泽的仙人所救,重生归来的他因由胞兄的狠心无情而心灰意冷,谋划良久意欲复仇却终究不舍这份血缘至亲,至此远走他乡来到雷泽,创建了魍魉殿。
他本就天赋机敏,豁达大度,又经由仙人指点,武功修为自是突破上限到达巅峰,声名远播下门下弟子越来越多,魍魉殿越发壮大,门中弟子戒规森严,自律自省,以至于在其庇佑之下,雷泽方能脱逃战乱之苦,收获难得的和平光阴。
物极必反,雷泽的富饶平静终于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在诸多门派的围攻之下,魍魉殿惨然遭灭,直至三十年后在西荒九黎的荒芜之地,重又扬起魍魉殿大旗,只不过时过境迁,又遭逢大难,此时的魍魉殿再也不复之前风光无限,几任掌门苦苦支撑,才勉强在今日武林之境立下了一足之地。
☆、第十九章 海市蜃楼
“你们现在看到的便是雷泽时的魍魉殿。”羽蛇放缓语调,言语间透出一股惆怅,太过久远的记忆,久远到它险些都忘了它们曾经的模样。
二人没有做声,双双陷入沉思。
“真是奇怪,到底是谁启动了这琅琊阵?”羽蛇似是疑惑万分,喃喃自语道。
【当前】【练十七】:琅琊阵?
丰桦慢慢咀嚼这几个字眼,努力让自己的思维跃动起来,她隐约听过,这似乎是一种失传的上古阵法,缘何会出现在这?
“唔,说起来我跟这玩意儿还真是情意匪浅哪……”羽蛇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画面。
【当前】【练十七】:哦?怎么说。
“哎呀,肯定是话说太多了,现在倦的紧,你们俩好生琢磨琢磨,爷再去眯会啊……”话音未落,便被一阵惊呼声打断。
羽蛇扭动着小身子,极度不满某人的故技重施。
【当前】【练十七】:不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我就剁了你做蛇羹!
羽蛇泪流满面,心里将这变态女人诅咒了千儿八百遍,嘴上却在不住告饶,命途多舛啊,谁让它这么倒霉,居然落到他们手里,被捏的死死的!
“我当年就是被这鸟玩意给困住了!不然就凭爷的身手怎么可能屈居在这暗道之中做那劳什子守护者!想当年,我可是以一蛇之力抵挡这一阵之功,那场景当真是惊心动魄天地变色日月无光……”滔滔不绝的自夸自卖又被终结,羽蛇恼恨的干瞪眼,气咻咻的嗷呜出声,晃荡这被某人卸下的下颚,欲哭无泪。
【当前】【无妄】:它好像还有话要说。
无妄瞥了一眼扯着脑袋一个劲点头的羽蛇,心里暗叹一声。
【当前】【练十七】:肯告诉我们破阵之法了?
丰桦凉凉的眼神在它身上扫了一通,引得小蛇身瑟瑟发抖,闻言忙不迭的连连点头。
无妄看不过眼,伸手替它把下颚接上。
“爷我那是一时大意失了手,不然岂会被这小小琅琊阵困住!放心!有爷在!定会让你们平安出去!”羽蛇傲娇的一甩尾,突然瞅准时机,对着无妄跟练十七的颈项便是一口。
无妄一惊,以为它是意欲报复,想要出手阻拦却还是晚了一步,羽蛇一朝得了手,狡黠的冲他吐了吐信子,又闪电般的射向练十七。
锋利的蛇牙刺入皮肉,血珠顷刻而出,他们二人还未及发作,它又扭过身子对着自己的蛇尾就是一口,旋即将三方血液融于一处,飞速攀爬至二人身前,蛇尾一扫,将粘腻的鲜血迅速涂抹在二人眼皮之上。
浓重的血腥味充斥鼻尖,不过这两位倒是面色如常,心里已然知晓羽蛇这是在施法破阵。
彼一睁眼,无妄便觉眼前的景象悄然发生着变化,景致依旧如故,只不过脚下却隐隐出现一条光带,蜿蜒向前,似是在给他们做指引一般。
羽蛇得意洋洋,它身上流淌着千年灵兽之血,本身就有化幻祛邪之效,合以他们二人的血液一起,自然心神相通。这琅琊阵固然厉害,不过于它而言还上不了台面,那时若不是自己托大大了意,施法的又是魍魉,也不会轻易被缚。只不过毕竟吃了大亏,在这困守的日子里闲来无事它便琢磨出了它的内里乾坤,这琅琊阵虽说是上古遗阵,但流传下来早已失了七七八八,眼下这阵也就五成威力不到,细细一琢磨,自然是破绽多多,还真是便宜了这俩家伙,不过没办法,血契可解不开,它还是乖乖认命吧!
顺着光带的提示他们总算出了这诡阵中心,惊喜的发现脚下的草坪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另一条青石小道,曲曲折折的掩在葱郁之间。
拾阶而上,青石小道渐渐变宽,一抬眼,不远处居然显出一座殿宇正威严霸气的矗立在青山掩映之间,让人油然生出一股好奇,要是猜的不错,这里便是那雷泽魍魉的正殿吧。
大门洞开,内院山石林立,流水淙淙,甚至还有鸟鸣莺啼,一派闲适安逸的氛围。
跟这里一比较,现如今那个魍魉殿的确称得上是寒酸了。
穿过抄手游廊,隐隐听闻阵阵刀剑劈砍的声响,循声望去,堪堪到门口,二人俱都止住了步伐。
其间是一个宽阔的凹形露天习武场,场中衣袂翻飞,斗喊声不绝于耳,让人眼花缭乱。
只不过细细一打量便会发觉,那些不过是幻影虚体罢了,他们就如同贸然的闯入者,以旁观者的身份来见证这个门派曾经的辉煌荣耀。
“走吧。”羽蛇出声,顺着台阶蜿蜒向下,从诸多幻影间穿过。
这些报着虔诚之心前来修习的弟子何曾想过不久的将来,他们的门派会遭逢大难,枉受冤屈,这世间的事,又有谁能预料得到?
二人各自想着心思,都没交流,广场很大,走了差不多一炷香方才抵达内殿门前。
厚重浓郁的黑色,将这座古老的殿宇衬托的越发肃穆庄重。
紧闭的大门缓缓开启,似是为了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
迈步而入,空旷的大殿回荡着彼此的脚步声响,走到近前他们才发现高台之上负手立着一人,正背对着他们。
“魍魉……”一声呢喃自羽蛇口中逸出,尽管知道这不过是幻影而已,它还是激动的难以自抑。
听见声响的男人回转过身,直直望向他们。
眼前的男人身型魁梧,面容俊美,棱角分明,尤其是那双眸,深邃幽深仿若一汪潭水将人吸入沉溺。
“不知二位莅临鄙派有何指教?”他的声音低沉醇厚,犹如年代久远的烈酒,浓郁悠长。
“我们兄妹二人不小心误入此处,还望掌门切勿责怪。”丰桦正准备开口却被无妄截断,微微蹙了蹙眉,不知他缘何要抬出这般说辞。
“误入?”魍魉淡淡扫了他们一眼,那神情带着一丝洞若观火的透彻。
无妄淡然回视,没有显出丝毫慌乱,神情自然真挚。
丰桦猜不透他的心思,不过却没表露分毫,沉默的立在一旁,垂首敛眉,在外人看来便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羽蛇将二人的小神态尽收眼底,心里暗暗鄙视一通,却也是乖巧的蜷在袖中,没有出来捣乱。
无妄也不过是猜测而已,这源石秘境实则是魍魉殿的渊源前境,那促使他们来到此间的目的究竟会是什么?羽蛇曾说过当年雷泽魍魉殿富饶安逸,引起了有心人的妒恨,这才引来了灭派之祸,纵使门派强盛兴旺,也禁不住被诸多武林人士围剿,当年的结果有多惨烈可想而知。只不过……他们千方百计来到这,总不至于只是来参观这么简单吧!于是乎,他便圆了个谎,准备先在这落脚之后再行定夺。
从落入这个秘境起,他们便察觉所有的轨迹并不是游戏开发商设定的固定流程,反而倒像是经由他们自己的意识衍生而出的剧情……若不是他们无意中得了羽蛇,便很难从那诡异阵法中走出,更别提会寻到这雷泽时的魍魉殿了,脑中隐隐有什么快速掠过,直觉那便是整件事的重点,只可惜,溜得太快,没抓住。
“不是我不相信你们,实则是世道险恶,人心难测,既然你们是误入,那便拿出点诚意来证实一番如何?”魍魉一步一步下了台阶,朝他们缓缓走近,就算隔了这般远,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自他身上涌出的威慑之力,这要是换做一般人只怕早就惊得失了色,只可惜,这两位都不是一般人,依旧立如钟,稳似磐。
魍魉的面上飞快的掠过一丝赞赏。
“不知我们送来一则消息让掌门查验一番看看诚意是否足够?”无妄轻勾嘴角,双眸灼灼的望向他,眉眼间自信十足。
魍魉神色一窒,旋即恢复如常:“那也要看看这个消息有没有价值。”
“如果说是攸关魍魉殿的生死大事呢?掌门觉得这个分量足够么。”无妄丝毫不为惧,字字珠玑,几欲让人震颤。
丰桦眉峰一凛,她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造阵者重塑当年场景,自然是有其目的,而让他最念念不忘的定然是魍魉殿的无辜遭难。他们的出现便是要力图阻止这场灾难,哪怕只是一记虚幻,又或者说……他更想知道这内里更深层的因由,譬如说……当年究竟是何人暗中指使,这件事是否跟穷蝉有关?
电光火石间,丰桦已然捋出了大概轮廓,她的想法跟无妄的不谋而合,他心中便打着这样的主意,只是非黑白现下谁也无法得知,不过是信了一个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