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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李玄神游归来时,已不见了自己的躯体,魂魄无所依附,恰好当时附近路旁有一饿死的乞丐,刚刚断气不久,尸体还算新鲜,慌忙之中,便将自己的灵魂附在了这具尸体之上。
借尸还魂后的李玄,虽然仍是李玄的记忆,可是却已面目全非,蓬头垢面,坦腹露胸,并跛一足。为了支撑身体行走,李玄对着原乞丐用的竹杖吹了一口仙气,把竹杖变成铁拐,因此后来人们都称之为铁拐李。
难道我们前段时间看到这老头烧纸时,只是借尸还魂?
是有魂魄附在这老头的尸体上,借尸行事,了结心愿后,魂魄又悄然离去了?
对于这种魂魄鬼魅之类的东西,我也只是略微了解一些,风水术虽说也是玄学术数,但是对付这种灵异的事情,也是没什么办法,不对门路。
但我却突然想到一个人,就是我们村子里的范大娘,这种阴灵邪异之事对于范大娘来说应该就是小菜一碟。想到这里,我嘿嘿一笑,冲大牙说:“不管这老道是不是借尸还魂,咱俩也都没法搞定,这种事情,我倒是想起一个人,就是那范大娘。
“那老太太对这些冤魂厉鬼、邪灵怨孽的十分了解,办这事也是老太太擤鼻涕——手拿把掐。咱俩不如去问问,省着在这儿干着急,瞎琢磨。”
大牙听我说那范大娘,当时就一咧嘴,瞅了瞅我:“我说来亮,你算没算过,就算范大娘还活着,估计也得八十多岁了吧?别说能不能跳神了,备不住早就没了呢。”
我瞅了瞅大牙,叹了口气,故意装得深不可测的说:“你说的没错,那老太太有没有了的确是未知。不过这种事我比你多知道一些。
“范大娘家里请的是保家仙,这保家仙可不是说‘送回去’不供就能不供的,那老太太家都往下‘接’了多少代了,就算范大娘没了,她家里也得有人‘接’着,听我的准没错。”
其实如果要把保家仙送走,的确是件很不容易的事。需要找肯收养保家仙的庙或是将保家仙的神像送到深山找个好点的地方,并且要说清楚你有什么事,让仙家谅解你的苦衷,然后让他们独自在深山中修行。这种事一般都得找“出马”的师傅给指点一下才能做好,否则很容易给家里人带来一场灾难,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也就是这个道理。
大牙听得有些半信半疑,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屋里,好像有些不放心。
我瞅了瞅他:“你要是舍不得那王八和老头,你就在这儿和它们做伴吧,省得寂寞。”
说完,我哈哈一笑,转头就下了荒岗子。
大牙吓得直拨楞脑袋,手忙脚乱的把房门虚掩好,一路小跑的追上了我。
娘娘庙村与蔡家镇也有些距离,我和大牙又没有什么现代化交通工具,单是凭这两条腿走路,估计没等走到地方,我俩这腿也得给冻直了。也是实在没办法,在村子里借来两辆半新不旧的自行车,估计怎么也比两条腿走路要快一些。
虽然是大中午的,阳光还很明媚,但是去的方向正好顶风,寒风刺骨,我和大牙不得不捂得严严实实,甚至把整个脑袋都包了起来,只留下两只眼睛,骑上自行车就上了路。
算算也有很长时间没有骑过自行车了,再加上这种冰雪路面,平时走路都是三步一滑,何况还是骑车,基本上两条腿就没离开过地面。
自行车七摇八拐、摇摇晃晃的勉强往前骑着,感觉比走路也快不了多少。
足足将近一个小时,总算到了蔡家五队,也就是我们以前住过的村子。
我和大牙没有冒冒失失的直接去范大娘家,而是先到了二姑家。
二姑正在家里忙着做饭,看到我和大牙后有些惊讶,在和二姑闲聊了一会家常后,才说到关于范大娘的事情。
这才知道,范大娘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而范大娘的衣钵没有由儿女继承,反尔是由她的孙女接了过去。
大牙一听说由孙女接续了下去,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来亮,难不成是‘立春’?”
我也有些意外,听二姑说的意思是范大娘的这身本事都传给了她的孙女,而她的孙女我们倒是认识一个,比我们也小不了几岁,从小就哭哭啼啼的,很能折腾,身体也不好,三天两天就有病,好像出生时的节气正是立春,所以她家里人就叫她“立春”。
那时候村子里的一帮小孩儿经常在一起玩“过家家”的游戏,立春因为爱哭,在我们村也是出了名的,所以基本上总是扮演“孩子”的角色,雷打不动
农村小时候基本都玩过这种“过家家”的游戏。一大群孩子仿成年人的不同角色,分别扮演“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开饭店的”、“卖东西的”等等角色。主要就是模仿大人过日子,像是做饭、洗衣服、买菜、种地、看病等等。
游戏里的道具大多都是用手边就能找到的一些东西来代替,比如大人们不用的破布片,自己手里的布娃娃,路边的花草树枝,还有就是些瓶子、碎碗碴子等。
在当时,这种游戏大多都是些女孩才玩的游戏,而我们则自认为很神气的扮演着大夫或是售货员,那个年头,在我们心目中大夫和售货员都是很厉害的职业,穿白大褂的“大夫”没有小孩儿不怕的,而售货员自然守着柜台里琳琅满目的好吃的,也是当时我们最羡慕的了。
又细问了二姑,才知道,原来还真就是这个丫头,也就是“立春”。至于大名叫啥连二姑也记不住了,只是知道现在还正在省城上大学呢。
当我和大牙确定现在的“大仙”就是立春后,有些哭笑不得,都难以相信。根本就想像不到那个梳着冲天辫,歪脖子就哭,眼泪比说话来得快的小姑娘竟然接了这个班,成了“神婆”,顿时有些失望。
用大牙的话说,立春要是能请神拘魂,老母猪都能上树了。
不过既然来了也不能空跑一趟,想了想还是去看看吧,或许真的就是人不可貌相,就算不行,也当是叙叙旧,毕竟也是一起玩大的发小。
二姑告诉我们范大娘家几年前新盖了五间大瓦房,就在老宅子的前面,让我们从左边的小路过去,转两弯就是了。
我和大牙收拾了一下,这才出了门。绕了几个弯就到了立春家的大门口。推开大门后还没等我们吱声,院子里拴着的大黑狗就“汪汪”的叫个不停,冲我们直呲牙,吓得我和大牙缩手缩脚,不敢往里再走了。
房门推开了个缝,一个十多岁小姑娘一手扶着门,半个身子探了出来问我们有什么事。
我和大牙一看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和这小姑娘说了半天,那小姑娘仍旧半信半疑的冲里面喊了声:“小姑,有人来找你,你出来瞅瞅啊?”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推开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走了出来,个子不高,一张娃娃脸,单眼皮,眼睛不是很大但却很有神,齐眉的短发,干净利落。模样称不上漂亮,但是长得很喜庆,讨人喜欢。仔细看了看看,大致还能认出来正是立春,眉眼之间依稀还有些小时候的模样。
立春愣眉愣眼的看了我们,皱着眉头,估计也是年头太多了,明显没有认出我们是谁。
其实也难怪,我们搬走时她那时还小,做梦也不会寻思到我们。我只好硬着头皮开始隆重推出自己和大牙。
立春歪着头想了想,眼珠叽里咕噜转了好几圈,又仔细的开始打量着我们,最后终于认出了我们,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赶忙把我们让进屋子里坐。
大牙刚一坐稳,就冲着立春啧啧发叹:“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以前总觉得这话有些空洞,今天一见到立春妹妹,终于豁然开朗啊。
“妹妹你这出落的真是般般入画、百般难描啊。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刚刚恰到好处,妙啊!妙啊!”
这番话说完后就看他瘪瘪个嘴,冲着立春不住的点头。大牙高就高在说这种话根本就不用打草稿,而且还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
立春被大牙说通神赞给惊得有些呆住了,转瞬就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
虽然这么多年没见,但是毕竟从小就一起长大,说说笑笑之间就没有了陌生感。
立春好不容易才笑够了,擦了擦眼泪,冲着大牙连扔了两个媚眼,学着大牙的语气说:“英明神武的大牙哥哥,这么多年不见了,现在你也是才貌双全、清新俊逸、雅人深致啊。……”
话还没有说完,自己就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我瞅了瞅在一旁被噎得直伸脖子还保持着正襟危坐的大牙,又看了看笑得都快岔了气的立春后,也有些忍俊不禁。
我冲他们摆了摆手:“你们两个呀,就都别相互吹捧了,不过话说回来,立春的确可是漂亮多了,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公主一样聪慧可爱,娇俏可人哪。”
立春突然冲我一横眼:“来亮哥,你是说我长得小,长得卡通呗?不用拐弯抹脚的挑好听的说。”
我还真没想到让人家给挑了理,一时之间也是有些尴尬,和大牙一样都蔫吧了。
立春瞅着我们晃了晃脑袋:“先不和你们斗嘴了,你们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和大牙一看人家主动问了,也就不再客气,就一五一十的把那草屋里老头的尸体的事和立春说了一遍,当然,别的事情一概没有和她说。
看着立春瞅我俩的那个眼神,大牙赶忙又把诳骗那些村民的那些大话搬了出来。
立春听说我们这次前来的职责是什么抢救保护民族民间文化遗产,挖掘整合中国民间民俗文化资源的话后,显得很是惊讶,不停的来回打量着我们,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怀疑的成分远比崇拜的成分要多得多。
立春好歹也明白了我俩的意思,想了一会后看着我们说:“来亮哥,大牙哥,虽然我接了奶奶的香,可是我还没有出过马,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