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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结婚了。
这个时候,阮素雪站了起来,承接着明媚而澄澈的阳光。这样美好的光芒能够让任何灰暗的东西消失于形。
“你们去上班吧。至于橙橙的事情,我会想办法。”阮素雪给两个好友一个调皮的笑容,“希望她不要太聪明为好。”
与好友告别,阮素雪一个人在繁华的商业区里走着,路过无数装饰华丽的精品店。有几家店主认出了她,惊喜地叫着“阮小姐”,迎接她入内。
以前她是这条街上的常客,只是自从离家以后就没有再来。与乔石在一起的时候,她才真正明白贫穷的意义,即使是现在回到阮家,嫁给了江慎,也再也没有来这里的欲望了。
就像有些思念,已经成为了习惯,早已失去原来的理由。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七点钟。走过走廊,别墅里就像平常一样寂静无声。可是当她走进客厅,才发觉与客厅相连的餐厅正亮着灯。
从她站着的地方,刚好能够看到坐在餐桌一端的江慎。一时间,她就这么怔然地看着他的侧影,昏暗的灯光柔软了他线条分明的五官。她一直都知道江慎是个很好看的男人,在婚礼上连化妆师都在盯着他看。可是她不知道,原来自己看他的时候也会有一瞬间的窒息。
他回过头来,看见她,嘴角弯起一个优雅的笑容。
“你回来了?”
“嗯。”她走到餐桌旁边。
小梅从厨房里走出来,见到阮素雪,惊喜地说:“太太,您回来啦?我还怕您不回来吃晚餐呢!”
想必她又准备了不少食物吧?阮素雪对今天早晨的那一餐还心有余悸。
“下次我会打个电话回来。”她竟然对小梅有点内疚。
“今天去了哪里?”
江慎问着,眼睛却没有看着阮素雪,而是低头看一份文件。
“去看看朋友。”
“嗯。”他点点头,并不再问下去。
阮素雪了然地安静,他们之间实在没有太多话题可以说。
丰盛的晚餐端上桌面,阮素雪定睛一看,清蒸鱼,桂花鸡,还有芙蓉蛋汤,都是她喜欢吃的东西。她诧异地看了一眼小梅,这新来的女孩很会猜测她的喜好。
晚餐照样在沉默中进行,只能听见碗筷碰撞的声音。
她抬起头来,瞥了一眼餐桌那头的人,江慎也在很安静地用餐。
“有什么事吗?”他捕捉到了她的眼神。
“橙橙明天会来这里住一阵。”阮素雪顿了一顿,又补充道,“我妹妹。”她不敢确定他能不能记住她家里人的名字。
江慎有一阵沉默,看着阮素雪的目光深邃得让她微微颤栗。
“好。需要司机去接吗?”
“不用,母亲会亲自送她来。”
他用完晚餐,放下碗筷,站起身来。
“等一下。”阮素雪的口吻有点急切。
他站在那里凝视着她,等待她要说的话,颀长的身躯在墙上投下一个模糊的影子。而阮素雪只觉得脸上热得要出汗,几次想出声却又窘迫地停顿。
两人的沉默中似乎掺杂了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浮躁,在空气中沉沉浮浮。
“这个星期,你搬到我房间来吧。”她捏着自己的手,一字一句地说。
他起先只是轻轻地皱眉,然而眼中的疑惑很快地消失了,被某种情绪而替代。他可以立即回答,可是他却缄默着,定定地凝视眼前的阮素雪。
“好,明天早晨我会吩咐李嫂。”
她扭头去看他,他在说完话的瞬间便转过身去,离开餐桌。
他在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嘴角扬着略微嘲讽的微笑,打量着她的眼光复杂而又犀利,尖锐得能够刨开她心中一些隐藏的秘密。
静谧的夜里,微微地沁出些浓稠的气氛……
第二天,李嫂果然将江慎的房间清理一番,把他的衣物与盥洗用具搬到了阮素雪的房间。正是星期天,阮素雪没有去公司。她闲来无事地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看着佣人们忙碌地搬东西。
“把衣物放到床上就可以了。我会自己收拾。”阮素雪向来喜欢自己整理衣物,这样轻便的家务给她一种镇定的感觉。佣人忙碌完,便陆续离去了。她敞开衣橱,把自己的衣物挪到一边,留出半边空荡。她有序地从床上拿起江慎的套装西服,衬衫,还有领带,一件一件地挂进自己的衣橱。
很奇怪的感觉,让他的味道融入自己的空间。
她低下头,轻轻地嗅了一下一件西服,香味很淡,有麝香的成分在里面,像他的人一样,淡漠疏远,可是又不能忽视。等到把东西都放好了,看着衣柜里一排排昂贵的西装,她突然发觉她连他的尺码都不清楚。
她向来不是个懂得理家的女人。大概是因为有佣人的缘故,在嫁给江慎以后她更是连尝试都没有想过。还好江慎的父母长居在美国,看不见她的不称职。下意识地,她去翻了翻西服里的标签,却无奈地发现阿曼尼量身定制的西装并没有一般西服的尺码。
“太太,橙橙小姐来了。”
阮素雪赶紧把最后的一些东西摆放好,跑下楼去。大门打开了,进来的是保养得体的母亲,还有小她五岁的妹妹阮橙橙。
阮太太坐在客厅里,到处打量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房子虽然不如阮家的大,不过装潢倒是得体。”
橙橙惊艳地四处打量,“是啊,姐姐。这栋别墅真是让人看了喜欢!你知道设计师是谁吗?”
阮素雪给母亲沏茶,一边回答:“我忘记了,回头我问问慎。”
“江慎呢?”阮太太突然问。
“去公司了吧!”
橙橙一愣,插嘴道:“今天是星期天,姐夫还去上班吗?”
阮素雪也怔了一下,她怎么忘记了今天是星期日?她从来不过问江慎的事情,自然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平常与家人通话也总是用公司这个借口。
“他工作忙。”她尴尬地笑笑。
第2章(2)
阮太太盯着她,口气淡然却带着一丝严肃。
“小雪,你身为人妻,要多长些心思。你和他都结婚两年了,你却一年到头往欧洲跑,你不怕……”
“慎不是那样的人。”阮素雪觉得她脸上的笑容虚伪得太过明显,不由急切地想要结束这个话题。
“听说那个范思启画廊很是有名气啊,橙橙真是厉害。”
“可不是,这范思启是个怪人,每年只招一个实习的学生。不过我们橙橙什么时候不如人家过?”
母亲对橙橙有一种绝对的骄傲,这样的自豪却从来没有为阮素雪而展现。她不是不失望,但是她没有资格介意。母亲还在怀着橙橙的时候,她在商场里走丢了,母亲和父亲在瓢泼大雨里寻找她。等到找到她,母亲也开始发烧,一连三天都降不下来。也正是因为这样,橙橙出生便不能走路,终身都要与轮椅相伴。阮素雪知道,她唯一能够补偿的就是做个循规蹈矩的女儿,然而即使是这一点她似乎也让父母失望。
“行了,我先回去了。”
阮素雪回过神来,就见母亲要走。
“不多坐会儿吗?”
“不了,我和李太太约好去一个募捐会的。”
阮太太担心地望了一眼橙橙,又叮嘱:“好好照顾她,你知道她——”
“我知道。”
阮素雪微笑着安抚母亲,一直到她走出大门。回过头来,她看着妹妹年轻美丽的脸庞浸润在澄澈的阳光中,突兀地感到心中一阵痛苦。
傍晚,江慎回到家里,与阮素雪以及阮橙橙一起用餐。橙橙的到来,似乎打破了他们两人之间无形的沉默,使得晚餐的气氛活跃了许多。
“我跟你们说哦,原来懂中文的外国人也使不少的。”橙橙对自己不久之前的欧洲毕业之旅侃侃而谈,表情活泼生动,“我在法国遇到一个超级帅哥,衬衫上三个扣子没有系好。我就跟我同学说‘那老外胸毛很性感’。结果,你们猜猜后来发生什么了?”
“怎样?”江慎淡笑着问。
“他竟然回过头来,用中文说‘谢谢’。我当时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啦。”
橙橙与江慎一起笑了起来。
阮素雪微笑着凝视眼前的两个人,不由得略略地惊讶。她见过江慎微笑,极其优雅而淡定。然而现在的他,笑起来有一种令人无法形容的温柔。阮素雪在心里默默地感激他,尽管他们之间的婚姻冷至冰点,至少他在橙橙面前表现出来的温暖是真实的。
橙橙看见姐姐的目光,揶揄道:“对了,姐夫,你怎么星期天都要去公司啊?留姐姐一个人在家,不怕她寂寞吗?”
阮素雪心里“咚”地一跳,看向江慎,而他也凝视着她,眼睛里闪烁着洞悉。然后,他握住了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地吻了下去。
“是我的过失。再忙也不能让小雪寂寞,是不是?”
阮素雪几乎是僵硬了,眼睛一眨不眨。他的表情在微笑,可是眸子却异样深沉。
等到安顿好橙橙,已经是夜晚。江慎在书房里读公文,而她先回房间。夜色从窗户照射进来,在地毯上投下瑰丽的色泽,映照着站在窗边的她。一切都很安定有序,可是浮躁的情绪又从某个角落挣脱,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四处浮动,让人坐立不安。
看看墙上的钟表,已经是半夜十二点钟,他打算在书房里过一夜吗?阮素雪的思绪纷乱,但她命令自己不去多想,在书房里睡也好,至少她不会感到尴尬。
她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想要入睡,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忽然,她听见了江慎的脚步声,沉稳而缓慢,然后停顿在门口。
他为什么不进来?
她闭着眼睛,心里不由得一阵紧张。
然后,她听见门被轻轻地推开了。江慎的动作很轻,站在她的床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然后,他掀开丝被,躺在她的身边。
阮素雪一直闭着眼睛,直到他的呼吸平稳了下来,才睁开眸子。
她知道,他已经睡着了。自从阮氏与江氏集团合并以来,他每天的工作量剧增。尽管她一年有一半的时间在欧洲,却也能察觉他脸庞上偶尔闪过的疲惫。
江慎离自己是这样的近,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他身体散发出来的温度。他微微地动了动身体,手臂磨蹭着她的。她这才发现江慎上半身没有穿睡衣,裸露着精瘦的胸膛,随着呼吸而起伏。
这大概是他睡觉的习惯?阮素雪的脸突兀地红了。
她与他一直分房,可是却终究有过一次肌肤之亲,在新婚之夜。两年过去了,她对他的记忆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