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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吗?那么真的……”
贺托勒转头面向伊索蕾的家,突然喊道:“伊索蕾姐姐!我父亲叫我问你是不是快嫁人了?是真的吗?”
达夫南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快变成石像。同时脸颊也一下子烫了起来。
“如果是真的,那恭喜你了!伊索蕾姐姐,你父母都已经不在了,我父亲说他可以当你的保护人!”
现在他到底该怎么做才对?
震撼的感觉如热石梗塞在他胸口与喉咙。这种情绪好像以前也曾感受过。
艾基文和其他少年全都沉默不语,只有贺托勒用冷笑的表情继续喊道:“坦白说,我没想到伊索蕾姐姐你会用这种方式找你的对象!我觉得你应该用更好的方式!而且想都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年纪小小的人!这样是不是有点可笑?”“你……”
事情就在一瞬间发生了。达夫南想揪住贺托勒的领口,但其他少年全都冲了上来。挣扎也没有用,五六个少年就像处理猎网里的猎物般,紧抓着他。有三只手同时掩住了他的嘴。贺托勒看到他这副模样,嘴角扬起了好笑。他像是故意要升高他的怒气似地,嘴巴张得更大,声音更高,说出更过份的内容:
“伊索蕾姐姐,虽然你长久以来一个人生活,但是谈结婚也未免太早了一点吧?就算有再好的男人出现,你也不能这样随便决定吧?村子的人都在看呢!而且在结婚之前,身体就出现变化,该怎么办才好?”
这番粗鲁的言语就算不是讲伊索蕾,其他任何女人也会受不了。达夫南简直快气疯了,他想要挣脱那些抓住他的手,脑海中只响着一句话。我不原谅……绝不原谅你,我要杀,杀死你!
“是啊,岛上这种情形也不是第一次。不过死去的……”
就在他讲到这里的一瞬间——
原本抓住达夫南的少年们突然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出来,并且扭住了他们的手臂。原本抓着达夫南右手的一个少年,手腕真的被扭断了。达夫南用这股令人难以相信的气势,把紧抓住他的手全都推开之后,朝贺托勒的下巴立刻一拳击了过去。
这一瞬间要不是贺托勒很快避开,他的下巴可能已经碎成碎块了。可是贺托勒像是早就料到似地,很快躬身,达夫南的拳头只是掠过他的额头。
不过,贺托勒却吓了一大跳。只是轻轻掠过额头而已,但额头却像被用力刮过那样,脱了一层皮。
刚才,达夫南只想要阻挡贺托勒说出绝对不可说出来的话。就算伊索蕾可以忍受得了其他任何侮辱,但她却有一件事是绝对无法容忍的。在和她共处的那天晚上,他就已经充分了解到这一点。她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放过他们的那种话,那种话进到她耳中的那一刹那,任谁都无法阻挡得了她的。
不可以侮辱到死去的伊利欧斯祭司!
但光是阻止了那种话,事情还没有结束。在死之前一定要还回去的其他那些话,还有曾经因为弱小而无法报复的那些怨恨,突然全都像要爆发似地,在他脑海之中强力敲响着。
我不会有任何后悔的,如果这种情况也忍气吞声,就不配当贞奈曼家族的人!
就如同爸爸一面凝视着火的宅邸,一面说出的那句话一样……
原以为已经遗忘的名字赋予了他权利。为了成为巡礼者,几个月来辛苦万分的达夫南,在这一瞬间又再变成好战国家奇瓦契司的男子了。已经放手呆站着的少年们、因为额头伤口而惊吓到的贺托勒,还有屋里不发一语的伊索蕾,在他们所有人的倾听之下,他破口大喊了出来。就像同为奇瓦契司男子的耶夫南曾经说过的那样,凛然地吼出了他以前的名字。
“我波里斯。贞奈曼!正式向你挑战决斗!”这里只有两个人。他们不允许其他人旁观。
贺托勒要艾基文和其他少年都退到一边。他像是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似地,拿出了自己的剑,连达夫南的剑他也准备了。
那是在吹着夏日冷风的山上一处空地。两人不需要信号,连主持者、观众,都不需要。第一次交战,尖锐的声音响彻了山头。
锵!锵!
“呼……”
两人的位置互换了过去。这是因为两把剑接连挥击对方的内侧与外侧之后,以相同的动作转动姿势的缘故。这是一开始的热身运动,接下来就不是这样了。两把剑全都在下一刻开始觊觎对方的要害。
锵锵!
以少年的对战而言,这算是充满可怕杀气的情景。无庸置疑,他们都想杀死对方。被踩着的杂草也和这火辣的气味同时扑倒下去。
贺托勒的剑瞄准了对方的心脏,达夫南的剑则是瞄准了对方喉咙。很明显地,只要有一方不做防御,就会两败俱伤。两人衣服都被划破,长长的伤口尖端流出了鲜血。两把剑继续交锋、推开、又再互击,一场力量的决战在展开。达夫南知道这样对他不利,所以很快划过他的剑,后退一步之后,朝对方手腕刺去。
然而却扑了个空。贺托勒的剑抓住气势,往达夫南的左肩砍去。滴答,鲜血沾湿了草叶。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这种程度的伤口,根本不会让人感觉疼痛。达夫南弯曲手臂往后挥砍的剑割到贺托勒的下巴,划出长到脸颊的伤口。两人赶紧往后退,然后又没有任何迟疑地再交战起来。
“还不快住手!”
两人都听到这声音了。但谁也没有停手。贺托勒猛然跳上前去,挥击两次,达夫南则是把那两剑都给挡了下来,再往正下方横扫攻击过去。当就要决定胜负的那一瞬间——
肯,雷,啊沙,奈伊得!
突然间,手臂变得像木板那般僵硬。达夫南原本想硬撑下去,但还是没有办法,只好垂下剑来。往前方一看,贺托勒也是一样的情况。接着便双脚发软,两个人都跌倒在地上。“怎么有你们这种不怕死的人?”
跑过来喊出咒语的是奖章之祭司泰斯摩弗洛斯。在他后面是艾基文他们那一伙少年,还有莉莉欧佩。她吓得脸色苍白,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
达夫南猜得出来。一定是上完思可理的课之后,莉莉欧佩知道贺托勒一行人的行踪,所以跑去叫泰斯摩祭司,花了点时间,所以直到刚刚才到。
“里寇斯!你去把那两个小子的剑拿来这里!”里寇斯迟疑了一下之后,跑去捡起掉在地上的两把剑。达夫南看了一眼贺托勒的表情。只见贺托勒抬头看着里寇斯,一副很生气的神情。
达夫南却没有生气。他的头脑已经稍微有些清醒了。他几乎已经回复到平常的自己,对于不久前的愤怒也稍微比较能够客观看待了。
同时,他也决心今天的事一定要做个了结,这不是瞬间的愤怒所引发的事。而是越冷静看待,就越认为这不能是可以就此带过的事,而是必须讨回的一笔债。
优越血统的本性慢慢在体内苏醒过来。奇瓦契司人是不会毫无代价就和解的。敌人在前,即使经过一段长久时间,也终究会打起来的。现在的状况如果置之不理,一定就会有下次、再下次地不断发生。
所以我绝不会忘记讨债回来的。
他一度埋藏的贞奈曼之名,并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再拿出来用的。少年时代的他可以用任何名字,在任何土地上都能用相似的模样成长,但长大成人之后,他终究还是要当奇瓦契司的贞奈曼。“呵呵,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理直气壮讲完了一大堆话的艾基文抬头看着思可理的棍棒护身术老师,并对他用力点了点头。艾基文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跑到这里把听到、看到的事全说出来,但吉尔老师却比谁都清楚,因为他故意在艾基文一定会经过的巷道等他。
白天发生的事他早巳全都知道了,但他还是刻意耐住性子听艾基文全部说完。艾基文巧妙扭曲事实的部分,他也全都看得出来。
只不过,吉尔老师也不知道贺托勒是用什么话侮辱伊索蕾的。这是因为所有少年都对此三缄其口的关系。达夫南也无法轻易把那些话说出口。
“所以说,祭司们都不知道那是正式决斗,是不是?”
“我们故意不说的。他们以为两个人只是一时气愤才挥剑打架。因为,要是我们说出来了,以后不就无法再决斗了?”
吉尔并不是看不出这话中的核心所在。他的语气像是真的在责怪祭司们,说道:“嗯,你说得没错。所谓正式决斗不是用这种方式喊停就停的。决斗一定是要战到最后的。即使是少年之间的决斗也应该这样才对。”
“对啊!要不是莉莉欧佩来扰局,我哥早就把那小子杀死了!”艾基文对贺托勒的信心有一半是正确的,不过年纪还小的他对于自己虚造出来的信心和假象,还没有区分的能力。
“可能会吧。以贺托勒的实力,他是岛上少年之中最厉害的。”
吉尔老师很恰到好处地赞同艾基文。不过这还是招来了反效果,艾基文表情有些犹豫地用刺探语气问道:“老师,您是思可理的棍棒护身术老师,棍棒护身术的实力一定是岛上最厉害的吧?”
“是啊。”
“那么武术方面是不是剑之祭司最厉害,再来就是您了?”
“可能是吧……”
“那您一定应坚持立场守护剑术、武术的吧?”
“应该吧。”
“那么,正式决斗被这样随便喊停,您也一定看不过去吧?”
“嗯。”
“如果是老师您主持的话,就不会有人说话了……啊,当然,除了剑之祭司以外。”
“……”
艾基文瞄了一眼他的神情,说道:“可是剑之祭司大人完全站在达夫南那一边,立场不公正。所以不管他的意见也没关系。所以也就是说……只要他不晓得就行了。”
“嗯……“
吉尔老师看到事情如愿进展,但还是故意站在中立的立场,静静地等待着。不过不懂事的艾基文终究还是触碰到了他的敏感之处。而且和自己刚才说的话完全矛盾。
“老师您是不是也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