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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意危害这一点的。”
“我也希望我能像你一样肯定。沙蒙。”
“你忘了,安森,我已在这些人中生活了十年了。好,我的想法是简单了点,可它却来自这么多年来简直可以说是神一般的人。这些人确实像他们表现的那样直率。”
“那么新矿脉呢?”
“像塔拉所说的,那是塞拉西人的。还会有其他的矿脉。”
“那么他们用它做什么呢?你想过没有?”
“我不知道!,安森。那是他们的事。你在塞拉西人祈祷的时候不要问他在于什么,那样做是无礼的。”
“那么如果你做了呢?后果会如何?”
“沙蒙茫然地看了看说:“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安森。你只是不去做……“
“否则培拉会剖开你的胃子?”安森说。
沙蒙嘲笑道:“我的上帝,不!这些家伙用刀子手腕上确实有点功夫,但是他们不——”他重复一遍,“不——不杀入。”
“你确实知道吗?”
“我确定无疑地知道,安森。那不是他们的信条。我敢用生命打赌。”
安森低下头。“我希望你不要。”
沙蒙又开始用手指抠阳台栏杆上的漆皮了。
安森宽厚地笑道:“不管怎么说,土著人权委员会应该满意了,塔拉可以给他们上课。”一队塞拉西女人从祭司居住区走出来,向空地对面她们自己的生活区走去。安森一直望到她们回到了自己的生活区。“我越了解这个社会,就越不喜欢它,沙蒙。它太束缚人了,根本无益于健康。”
“别根据你自己的标准来评判,安森。地球离这儿很远,塞拉西人有好多任何人都会认为好极了的品质。谦卑是其中一条。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件我已想了很久的事:他们有一种近似心灵感应的能力。”
“那是你觉得很难证实的断言,沙蒙。”
“我不需要证实什么。可连你自己还不知道的时候,他们怎么知道你要什么呢?”
安森想了想。“秩序。”他简慢地答道。“他们的生活是一种非常有条理的生活,因此,你才得出你的断言。秩序有它本身的罗辑性,秩序,预先考虑以及纯粹明显不过的职业化——那几乎相当于先知。”
沙蒙摇摇头。“你从未玩过印沙卡拉,玩一玩,然后告诉我有没有心灵感应。也许没有达到有意识的高度,但,相信我,它确实存在。”
“塔拉称它为神之游戏。”安森说。“甚至他们的消遣也有一种有神论的因素。”
“不明显。你到底指的什么?”
“我自己也不完全肯定。”
“好好好,帮帮忙,你自己保留那秘密去吧!”沙蒙怒气冲冲地喊道:“我不想跟你吵了。塔拉没问题,塞拉西人也没问题。事实上,在你来之前一切都没问题。”
“你认为这与我有关吗,沙蒙!”
“如果无关的话,我倒觉得奇怪了。”
两人冲动之后,都平静了下来,他们的怒气在这使人衰弱的酷热中逐渐减弱了。最后,沙蒙说道:“十年来就你自己,你已很难与别人分享空间了,安森。对不起。但关于塔拉,你错了。”
安森耸耸肩。“无论如何,宇宙飞船一到,我就离开这里,我已得到了我所要的一切。以后你与塞拉西人可以愿多亲近就多亲近。读了我的报告,土著人权委员会就不会再进行调查了。”
“土著人权委员会可能不会了”。可再不往出加工输出矿石的话,公司会的。“沙蒙生气地喊道:“塔拉越能早点把这个屠宰结束就越好。“
安森从沙蒙身后指向祭司居住区。塞拉西人正排成中间留有一段距离的两队向外走,并用脚合著拍子唱起了有节奏的歌曲。慢慢地,又一队穿红袍,戴头巾的人排成一队走入唱歌的那两队人中间。
“祭司们!”沙蒙低声喊道。
丛林边缘突然一阵骚动,一个巨大的像水牛一样的动物跑了出来,六个塞拉西人挥动着长矛驱赶着它。
它迷惑地站着,鼻子发出哼哼之声,蹄子无助地刨着地面,它的退路已被驱赶它的人挡住了惟一的逃路就是向前。它突然步子沉重地向唱歌的塞拉西人和静静的祭司们跑去,又迟疑地停下来,然后开始更狂暴地刨地,准备硬起心肠进行最后的一搏。
领头的祭司向前跨了一步,站住了,挡住了它的路,塞拉西人立刻安静下来。好像为此举激怒了,那牲畜像狂犬怒吼一声,猛地冲向那站着的人。
当它距他还有几码远的时候,那祭司突然伸出手来作了个神抓的手势。那牲畜一打滑,停了下来,喘息着。它站在那儿,腿向外张开,大舌头从嘴角耷拉下来,流着口水。那祭司突然向前跨了一步,一只手抓着它的颔须把它的大脑袋抬了起来,扁平的鼻子直冲天空,另一只手从下向外闪过一条弧线,那牲畜的喉部就被切开了,血喷了出来,那牲畜就像个麻袋似的坍塌了。整个动作非常迅速流畅。
那位戴头巾的祭司高高举起苏润嘎,因胜利而得意洋洋地转向他人。见到这信号,人群中又爆发出一片歌声。那位祭司向丛林走去,人们跟在后边。除了那些穿红袍子的祭司之外,每个人经过时都用手蘸了点那牲畜的血。
沙蒙转向安森。“这不同,这很特别,”他敬畏地说:“祭司们通常出居住区得先让抬几步,他们毕生在那里学习塞拉西的经典知识。”
安森伸手去拿饮料,发现托盘又空了。他轻轻弹了弹手指,没有反应。一个接一个塞拉西人慢慢地从所有的生活区中走出去,去追赶走入丛林的人们。
很快,这里就只剩他们俩人了。
这寂静令人震惊。安森经过无数次起坐之后又一次坐下,可很快又站了起来,在屋里踱来踱去。“安森,如果你不安下心来的话,你会垮的。”沙蒙静静地坐在栏杆上给自己扇扇子。
“你无法告诉我你很安心,沙蒙。你可以骗你自己,但你骗不了我。这儿出了奇怪的事。”
“这是屠宰期,安森。在屠宰期内事情总是非常奇怪。”
“你自己也说过这次不同。”
沙蒙咕哝着说:“明天一切都会正常的,安森。我保证,让他们完成了他们的体制所要求的这一点,就没有问题了。你首先应该知道你不能对宗教采取强硬态度,而且无论如何,你也做不了什么。我们被限制在这儿了,记得吗?”
安森看着他:“我看不到任何防卫,沙蒙。”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人人都上哪儿了?过去十年里,你一直让塞拉西人暗中跟踪你。突然,什么也没了。
“这是——”
“屠宰期,我知道。为此一切都停了下来。我对此有种不祥的预感,除非彻底搞清楚,否则我无法安心。凡事有预料则立。”
“你说什么?”沙蒙把脚从栏杆上拿下来。
“你可以来,你也可以呆着。”安森说着,腿跨过栏杆,轻轻地跳到外边的地上。可我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可无法再呆在这刀口上了。“
他很快向小路上走去。“安森,你疯了吗?你在违背诺言。”
沙蒙在他身后喊道。
安森在加工输出基地停下来,面朝小屋。“我们的朋友也宰割了它,沙蒙,这台机器再也无法开动了。”
“妈的!”沙蒙骂道。然后,他不安地四下张望了一下,爬过栏杆,弯腰跑到了安森那里。操纵盘被打开了,细线圈像取出的肠子一样垂在依然血迹斑斑的地上。
“现在你还相信一切都会恢复正常吗?”
沙蒙无助地把电线缠在手指上。“我不明白。”
“你最好动起来!你的枪放在哪儿了?”
“枪?我要枪干什么?”沙蒙生气地扔下那一团缠在一起的电线。
“你的意思是说你没有?”安森怀疑地问道。
“对!难道你在寺院里还要带枪吗?我们这儿就像座寺院,安森。”
安森悄悄骂了一句,又考虑了一下说:“那么,走吧。带我到矿上去。”
“什么?”
“矿上,嗨!别争了!”
沙蒙茫然地听任自己,向丛林走去。
在一块露出地面的火成岩岩层上,有一个洞穴状的凿孔,这就是金矿。垂下的匍匐植物像彩饰一样挂在入口处,那里长满了攀缘草木。里边很宽,而且露天。上面的树在几乎不存在的微风中轻轻摇曳着。岩石已被整整齐齐地切割开了,麦面像玻璃一样光滑。——沙蒙当然知道他的工作。在陡峭的斜坡底部,一缕蓝光显示出正在开采有矿脉。然而安森却没有时间去欣赏这风景,因为激光切割机正在金矿的底部放着呢。他顺着坡处攀爬下去,玻璃股的岩石渣擦破他的腿。沙蒙紧紧跟在后面。
“安森,这是亵渎神明的行为。”他喘息着说。
“住嘴,沙蒙。”安森使劲把切割机从底座上往下拧。“雷、电在哪里?上帝之手在哪里?你还信奉那谎言。”
“我不信,可塔拉信。”
“塔拉一直在任意摆布你,我的朋友。”安森一只胳膊抱着切割机,摸索到沙蒙的前边。“我们能越早脱离他的控制,就能越早恢复我们的权力。你一直太软弱了,沙蒙。”
沙蒙抓着他的肩膀,把他转过来喊道:“你拿它到底干什么?你怕什么?”安森推开他的手,感情激烈地盯着他。“在这个紧要关头,你,你吓死我了。你仅仅能看到下一批金于。
拿着这切割机,帮我走出金矿。“他把切割机的柄们到沙蒙手里,自己拿着机器的圆筒。沙蒙犹豫了一下,就随着安森爬上了陡峭的斜坡,然后便上了那条丛林小路。
在上面,两人都躺倒了,大声喘着粗气。切割机尽管很轻,他们还是觉得它很重。沙蒙低头坐着,喘息着说:“我简直不敢相信干这种事,安森。塔拉可能会原谅你,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安森向后靠在自己的手上,大口大口地吸着气。“他们会如何制裁我们呢?用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