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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被告打来的,在监狱里他们是不会让你使用信号码的。”
“不,不是的,”我说,“是我妈妈。”
“哦,”比什手把在话筒上,“她为什么不使用她的信号码呢?”
“因为她知道我不想跟她说话。她一定是知道了普迪塔的所作所为。”
“你女儿普迪塔?”他问,拿起话筒贴在胸口上,“有个小女孩子的那个?”
“不是,那是法拉。普迪塔是我的小女儿,没有头脑的那一个。”
“她做了什么事?”
“加入机车族。”
比什满脸询问地盯着我,但是我没有心情向他解释,也没有心情跟妈妈说话。“我很清楚妈妈会说些什么,”我说,“她会问我为什么不告诉她,然后她会要求知道我将怎么处理,而事实上我什么都做不了,否则我早就做了。”
比什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是否想让我告诉她你在法庭上?”
“不用了,”我伸手去拉话筒,“反正早晚都得和她说话。”我拉过话筒。“你好,妈妈。”我说。
“切茜,”妈妈紧张得说,“普迪塔成了机车族成员。”
“我知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认为应该由普迪塔自己来告诉你。”
“普迪塔!”她嗤之以鼻。“她才不会。她明知我会说些什么。我猜你告诉了卡伦。”
“卡伦不在这儿,她在伊拉克。”这是整场混乱中的唯一好事。感谢伊拉克的急于表明它是个负责的世界团体成员以及它的的喜好,我的婆婆在星球的某个角落里,那里的电话服务很落后,故我可以宣称我努力打电话给她但是接不通,她将不得不相信。
妇女解运动把我们从各种各样的侮辱和鞭笞中解放出来,但是婆婆不是他们中的一员,我与普迪塔都高兴于她的非同寻常的定时观念。当我不想杀死的时候。
“卡伦去伊拉克干什么?”妈妈问。
“与马勒斯坦国家谈判。”
“此时她孙女将破坏她的生活秩序。”她转而问道,“你告诉法拉了吗?”
“我告诉你,妈妈,我认为普迪塔已一五一十地告诉你所有的事了。”
“没有,今天早上我的一个病人,卡罗陈打电给我想知道我为什么与她保持距离。我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
“卡罗陈是怎么知道的?”
“从她女儿那儿,她去年差一点也加入了机车族,最后她家里人劝她放弃了。”她说,有指控的意味,“卡罗确信医学界已经发现药物阿麦纳罗有可怕的副作用,正想竭力掩饰。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不告诉我,切茜。”
我也难以置信我居然没有让比什告诉她,说我在法庭上,我心里想。“我告诉你,妈妈,我认为告不告诉你是普迪塔自己的事,毕竟那是她的决定。”
“哦,切茜!”妈妈说,“你不能这样想。”
还在妇女解放运动后的初期,我曾幻想它会改变一切——消灭男女不平等,母系制的优势,那些毫无幽默感的女人竟想从语言中剔除单词“男人”及“第三者”。
当然没有成功。男人赚的钱仍然要多一些。“她的故事”仍是语义学上的一个闪光点。我母亲仍旧是这样说话,“哦,切茜!”那种语气使我像个未长大的成年人。
“她的决定!”妈妈说,“你的意思是告诉我,你优闲地站在一旁,任由你女儿去犯错?”
“我能怎么做?她已经22岁了,心智健全。”
“如果她心智健全,她就不会这么做。你没有劝她放弃过吗?”
“我当然劝过,妈妈。”
“结果呢?”
“我没有成功,她决心做个机车族成员。”
“那么,我们总可以做些什么的。颁布禁止令或是雇用黑手党或是控告机车族在进行洗脑筋。你是个法官,一定有你可以引用的法律条文——”
“法律称个人权力至上,妈妈。自从妇女解放运动在某地开始兴起,法律对普迪塔已几乎不起作用了。她的决定符合个人权力至上条款的所有衡量标准:这是个人的决定,它由有行为能力的成年人做出,它不伤害任何其他人——”
“我病人怎么办?卡罗陈相信月经回避器会致癌。”
“对于你病人的任何影响均属间接影响。像抽二手烟。它不被适用。妈妈,不管我们是否喜欢,普迪塔完全有权力这么做,而我们没有任何权利可以去干涉。一个自由社会必须是建立在尊重他人意见和互不干涉的基础上。我们必须尊重普迪塔有自己做决定的权利。”
这些均是实话实说。当普迪塔打电话给我时,我没有这么对她说,真是糟透了。我所说的话,其语气听起来就像我妈妈的一样,“哦,普迪塔!”
“你明白吗,这些都是你的失责。”妈妈说,“我告诉过你不应该放任她去纹身。不要再对我说什么这是个自由社会。如果它准许我外甥女去自我堕落,一个自由社会又有什么好?”说完她即挂了线。
我把话筒递给比什。
“我真是大喜欢你说的那段话了,尊重你女儿有自己做主的权利。”他说。他拿出我的长袍。“以及不要干涉她的生活。”
“我想要你替我私下调查一下这件事。”我边说边把手套进衣袖里。“查一下机车族是否违犯了选择自由的权利——洗脑,威胁或强迫。”
电话铃声响了,又一个普通电话。“你好,是谁呀?”比什有礼貌地问,他的话气突然特别友好。“请等一下。”她用手盖住话筒,“是你女儿法拉。”
我接过话筒,“你好,法拉。”
“我刚同外祖母通了话,”她说,“你将不会相信普迪塔现在干了些什么。她加入了机车族。”
“我知道。”我说。
“你知道?你却没有告诉我?我真不能相信。你从不告诉我什么。”
“我认为应由普迪塔自己来告诉你。”我疲倦他说。
“你在开玩笑?她从不告诉我任何事。那次她去眉毛移植竟隐瞒我长达三个星期,她去激光纹身的事她根本也未告诉我,还是塔杰告诉我的。你应该打电话给我的,你告诉卡伦祖母了没有?”
“她在巴格达。”我说。
“我知道,”法拉说,“我打电话给她了。”
“哦,法拉,你不能这么做的。”
“我可不像你,妈妈,我认为得告诉我们家中的每一个成员,这件事关系到他们。”
“她说了些什么?”我问,一种麻木弥漫我全身,现在,我不再会吃惊了。
“我没跟她通上话,那边的电话服务太糟了。接话的人不会说英语,然后我就挂了,当我再拔的时候,他们说整个城市沦陷了。”
谢天谢地,我默默地呼吸着,谢谢,真是谢天谢地。
“卡伦祖母有权利知道,妈妈。想想可能对塔杰产生的影响吧。她认为普迪塔很了不起。当普迪塔做了眉毛移植术时,塔杰把铅粘到她的眉毛上去,现在那些铅仍然怎么洗都洗不掉。要是塔杰也决定加入机车族,该怎么办?”
“塔杰只有九岁,到时候她还是会安上她的月经回避器的。而普迪塔既然已经取掉了那就是长远的事了。”我希望是这样,我默默地加了一句。普迪塔纹身已经一年半了,仍没有厌倦的迹象。“而且,塔杰更有头脑。”
“这倒是事实。哦,妈妈,普迪塔怎么可以这样做?你告诉她这有多么可怕没有?”
“告诉过,”我说,“不方便,不舒服,神经兮兮的,很痛苦。但是一点都没用。她告诉我她觉得很有趣。”
比什指指表,张嘴无声他说道,“开庭时间到了。”
“有趣!”法拉说,“她什么时候看见部次我经历了些什么?老实说,妈妈,有时候我认为她真的是头脑有问题。难道你不能让她不合格,将她关起来或是其他的?”
“不能,”我说,一只手努力拉上长袍的拉链。“法拉,我得走了。我出庭已经迟到了。我想恐怕我们是阻止不了她的。她是个理性的成年人。”
“理性!”法拉说,“她的眉毛高高挂起,妈妈。她把卡斯特的《最后的站立》刺在手臂上。”
我把电话递给比什。“告诉法拉我明天再和她谈。”我拉好我长袍的拉链。“然后打电话给巴格达,查一查他们准许多久以后通话。”我开始走向审判厅。“如果有其他的普通电话打来的话,在你回答之前确定是本地的。”
比什打不通巴格达的电话,这是个好消息,我婆婆也没有打电话来。但是,妈妈下午打电话来询问游说是否合法。
第二天,她又打电话来了。我正在上公民权利课,阐述在自由社会中公民与生俱来的可以做个愚人的权利。他们不买帐。
“我想是你妈妈,”比什把电话递给我悄声他说道。“她仍然用普通线路,但是是在当地打来的,我检查过了。”
“你好,妈妈。”我说。
“都安排好了,”妈妈说,“我们将与普迪塔一起在麦克格雷格饭店吃饭,就在第十二大道和拉里马大道的拐角处。”
“我在上课。”我说。
“我知道。我不想等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我不喜欢那种语气。“你做了些什么?”
“邀请普迪塔与我们一起吃午饭。我已告诉你了,在麦克格雷格饭店。”
“‘我们’是哪些人,妈妈?”
“只是家里人,”她很元辜地说,“你和法拉。”
那么,至少她没有把黑手党带来。还好。“麻烦你了吗?妈妈。”
“普迪塔也是这么说的。难道外婆不能邀请外甥女儿吃午饭?十二点半到那儿去。”
“比什和我,三时有个法庭月会。”
“哦,我们到那时再说吧,带比什一起来好了,他可以提供一些男人的见解。”
她挂断了。
“你将不得不和我们一起去吃午饭,比什。”我说,“真是抱歉。”
“为什么?午宴上将会发生些什么?”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