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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显得苍老和疲惫,风在吹拂着他那细丝般的白发。他的思绪已经飞得老远,老远。
随后,他听见的我的说话声。我把一张椅子端到了他的旁边,上面放上了—大罐糖果。
“好极了!”他说道,“他们特别喜欢吃这些糖果呢。毕竟,他们还是孩子。要知道,在任何人接触他们之前,我已经开始教他们了。我觉得,我比其他人更加了解他们。最重要的一点在于,他们信任我。”
安杰拉不抱很多希望地说道:“亲爱的,孩子们已经看过你的画片啦。我记得,你至少给他们看过两次希腊风光画片了。你就不能推迟一天,等到明天得到新电影片子以后再去吗?”
“哎呀,那些画片太美了,他们即使再看上一次也不算多啊!此外,我每次都不会重述同一个内容,关于希腊的描述多着呢。”
六点钟光景,我们开始把他的东西放进了汽车,物件几乎把车子都挤满了。很多东西挺笨重,一个晚上的讲话竟带走如此多的物品,可真令人吃惊。
泽勒拜看着每一件搬进汽车的东西,并点着数,最后由他自己把一大罐糖果搬了进去。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他转身对妻子说道:“理查德会把我送往那儿,并帮助我卸下所有这些物品。你什么也不用担心,一切都很正常。”
说毕,他把妻子拉到自己跟前,亲吻了她。
“可是,我现在越来越害怕那些孩子了。他们会不会……”安杰拉说着。
“你不用害怕,我亲爱的。我知道我该怎么去做。”
汽车开抵了格兰奇院落。我们还未曾跨出车子,院落的前门开了,一些孩子们欢叫着下了台阶。
“你好,泽勒拜先生。”他们边打招呼,边开启了汽车的后门。两个男孩立即开始从车里往外传递物品,他们都在谈笑着。
最后的一只箱子特别笨重,它被抬出了汽车。我记得,我们在装车之时,那只箱子已经在车子里了。泽勒拜双目注视着那只箱子搬了进去。
他随之转向我说道:“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我本该邀请你参加我们的活动,但你最好马上回去,陪伴安杰拉。我想,如果你在她那儿,她不会感到孤独的。”“我这就返回。”我说。
泽勒拜对着站在台阶上的三个孩子说道:“我们不能让别人久等了,进去吧,普里西拉。”
“我是海伦,泽勒拜先生。”
“噢,是啊,请勿介意,海伦。走吧,我亲爱的。”泽勒拜说完,就同孩子们一起上了台阶,进了屋。
安杰拉此时正坐在起居室里开启着的窗户前面,欣赏着音乐。
“孩子们同泽勒拜处在一起,果然非同一般,”我说道,
“他们确实很信任他。他说得完全正确。”
“也许,”安杰拉说道,“不过,我可不信任他们。”
“他们在这儿不会再大动干戈,胡作非为,”我说道,“他们会在要去的下一个地方专横拔扈,草菅人命!”
我的话音刚落,外面突然出现了强烈刺眼的闪光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房屋剧烈晃动,窗玻璃的破裂声和物具的倒地声接踵而至。接着,便是一片沉默!
我从安杰拉身边穿过,奔出了敞开着的玻璃门,进入了花园。
天空中树叶在飞舞。爬墙植物已经脱离了墙壁悬晃着,所有的窗玻璃全已震掉。我向远处望去,在一片树丛上面闪现着大片大片的白光和红光。这时,我已经明白了一切!
我终于在泽勒拜的书房中见到了瘫倒的安杰拉。风把一张纸片吹落在地板上。
我把它捡了起来,纸条上面是泽勒拜的笔迹,我没有必要去读它了。格兰奇院落上空红白色的强光以及汽车中那只极为笨重的箱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将那张纸条放回到桌上,瞥见了其中的几行字:
“医生将会告诉你,我已患了不治之症,只能活上几个星期或几个月。所以,我亲爱的,你不用悲伤!如果你愿意在一个狂野的天地里呆着,你就得像野兽般地生活下去,你就得杀人或被杀。我们在这平静花园之中生活得如此之久,以致忘掉了所有这些。”
《镜象》作者:艾·阿西莫夫
利耶·白利正准备再点烟斗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开了,没有人先敲门,也没有以任何方式进行通报。白利满脸不快,抬头一看,接着他手里的烟斗便落了下来。他并不去拾它,这就足以说明他的心情了。
“R·达尼尔·奥利瓦,”他带着令人费解的激动说道,“上帝啊,可不是你吗?”
“一点也不错,”这个高个子,古铜色的来人说道。由于惯有的平静,他那匀称的五官始终纹丝不动。“我不该没敲门就自己进来,让你吃惊了。可是目前的形势很微妙,甚至于这里的人和机器人也应当尽可能地少牵连进去。不管怎么样,艾利亚朋友,又一次见到你我总是高兴的。”
机器人伸出了他的右手,和外表一样,他的姿势也真象人。倒是白利惊奇得显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盯着那只手,一时茫然不解。
随后,他还是用双手握住了那只手,感到它温暖有力。“达尼尔,这话怎么讲?你什么时候来都是受欢迎的。可这微妙的形势是怎么回事呀?我们是不是又碰到麻烦了?我是指地球?”
“不,艾利亚朋友,这跟地球没关系。我所指的微妙的形势,从外表看,是小事一桩,只是数学家们的一次争论而已。完全是巧合,我们恰好与地球只隔着一‘跳’的距离──”
“那么这次争论是在星船上发生的了?”
“一点儿也不假。一次小争论,然而对于涉及到的人来说就大得出奇了。”
白利只好无可奈何地笑笑。“你觉得人们奇怪,这很自然,他们是不遵守那三条规则的。”
“那可实在是一个缺点,”R·丹尼尔严肃地说着,“我认为人们自己是让别的一些人给搞糊涂了。也许你们比其他世界的人们明白些,因为住在地球上的人要比住在宇宙世界的多的多。果真如我所言,你们的头脑更清楚的话,你能帮我们的忙。”
R·丹尼尔停了一下马上又说,“然而,人类的行为也是有准则的,我还学过。比如,按人类的标准衡量,我还没有问候过你的妻女和孩子,这就不够礼貌了。”
“他们都过得挺好。儿子在大学念书,洁西从事地方政治活动,家庭生活有人照管,还舒适愉快。现在告诉我,你怎么会到这儿来的?”
“我刚才告诉你了,我们与地球只隔着一‘跳’的距离,”R·丹尼尔说,“所以我向船长建议我们来向你请教。”
“船长同意了?”白利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宇宙人星船上那个骄傲而专制的船长的形象。在所有的世界中他偏同意在地球登陆,在所有的人中他偏同意请教一个地球人。
R·丹尼尔说:“我相信,他所处的地位使他什么都会同意,另外,我极力推崇了你,虽然我并没有言过其实。最后,我还同意负责进行一切交涉。这样,船上其他船员和乘客就用不着进入别的地球城市了。”
“也不必和任何一个地球人谈话了。是啊,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在星船艾塔·凯莉娜的乘客中,有两名数学家,他们是到奥罗拉去参加一个有关神经生物物理学的星际会议的。争论的中心就在这两个人身上,他们是阿芙雷德·巴·赫姆包尔特和杰那奥·赛伯特。艾利亚朋友,你或许听说过他们两个或其中的一个吧?”
“一个也没听说过。”白利肯定地说,“我对数学一窃不通。我说,达尼尔,你可以肯定没有跟别人说过我是个数学迷或者……”
“根本没有,朋友,我知道你不是。其实这也无关紧要,因为这里牵涉到的数学总是和争论的焦点毫无关系。”
“哦,那你往下说吧。”
“既然你对他俩谁都不了解,我来告诉你吧。赫姆包尔特早已二百七十多岁了……你怎么啦?艾利亚朋友?”
“没什么,没什么。”白利不耐烦地说道。他对空间人的寿命之长情不自禁地产生了一种反应,因而只是多少有点语无伦次地在自言自语罢了。“他那么大年纪还有活力?在地球上,数学家一过了三十岁……”
达尔尼从容地说:“赫姆包尔特博士是银河系久负盛名的三大数学家之一,显然他还是精力充沛的。赛伯特博士却相反,他很年轻,还不到五十岁,可他已经成为最深奥的数学领域中新涌现的最杰出的天才了。”
“那他们两个人都伟大。”白利说,他想起了他的烟斗,把它拾了起来。他现在认为没有必要点着它了,于是把剩烟丝磕了出来。“出什么事了?是谋杀案吗?看来大概是其中一个将另一个谋杀了吧?”
“这两个名人之一正在企图诋毁对方的声誉。按照人类的标准,我相信这会被认为比肉体的谋杀还要恶劣。”
“我想有时是这样的。是哪个在企图诋毁对方呢?”
“可不是吗,艾利亚朋友,这是正是问题的关键所在,是哪个呢?”
“说下去吧。”
“赫姆包尔特博士把事情讲得很清楚,登上星船前不久,他悟出了从局部皮层区微波吸收图的变化中分析神经通路的一个可能的办法,这一发现是一种非常艰深纯数学技巧,当然我不懂,也不能讲清楚所有的细节。不过这不要紧。赫姆包尔特博士考虑了这个总是并且越来越自信他已经掌握了一种革命性的东西,这种东西将使他以前在数学方面的所有成就都相形见拙,后来他发现赛伯特博士也在船上。”
“啊,于是他就和年轻的赛伯特研究起来了?”
“正是如此。他们俩以前在专业会议上见过面,早已久仰对方的大名。赫姆包尔特对赛伯特详细讲了这个总是赛伯特完全支持赫姆包尔特的分析,毫无保留地赞扬了这一民现的重要性和发明人的惊人才能。受到这种鼓励与肯定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