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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你这么说,他们完全可以使吉姆·波尔停下车子,使戴维·波尔朝天开枪嘛,可他们没有那么做。”
泽勒拜震惊地看着安杰拉说道:“亲爱的,这倒是真的。你讲得很有道理。”
安杰拉继续说道:“这就是我不让你们参与到人群中去的原因。亲爱的,看来你有必要给特雷尼镇警方打个电话,叫他们速派救护车来。这倒是十万火急之事。”
泽勒拜放下话筒以后说道:“安杰拉,我亲爱的,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出去一趟。我是孩子们的信任者之一,他们是我的朋友,我……”
可是,安杰拉打断了他的话。
“这是没有用的。就像我知道的那样,你也知道得非常清楚:这些孩子是毫无朋友可言的。”
(十七)
次日清晨,特雷尼镇的警察局长来到了泽勒拜家中。安杰拉为他斟了一杯酒,随即问道:“确切的数字究竟是多少,局长先生?我们还未曾从官方得到任何信息呢。”
警察局长摇着头说:“情况可不妙。三男一女已经死亡,还有八男五女躺在医院之中。那可是一场真正的战斗啊。人们相互间死命地厮打、杀戮。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至今还搞不清楚。”
警察局长稍作停顿以后,转向泽勒拜问道:“正是您给警察局打个电话,告诉我们将有麻烦事发生。那么请问,当时是什么原因促使您这样考虑的呢?”
“嗯,这……这就很难……”
这时安杰拉插话了:“我确信,牧师利博蒂先生会给您仔细讲述的。他当时就在现场。”
“他已经住进了医院,”警察局长说道,“你在电话里谈及,一位叫做勃兰特的妇女到这儿谈及了村民即将纵火并要烧毁米德威奇村孩子们就读的一所学校。可是,我们未见任何火情,只是发现外面的男男女女都在龙争虎斗、自相残杀,要拼个你死我活。这个学校的校长是托兰斯,对吗?他准能为我介绍孩子们的情况。昨夜我见到过他,可他看来也无济于事嘛。”
“不过,他会跟您仔细解释的。我们不妨一起去见见校长托兰斯先生。”
贝纳德话毕,就同警察局长一起离开了。
他们走后,安杰拉摘了几束花,带了一些水果,出门去医院了。
没过几分钟,安杰拉又返回了屋中。
“亲爱的,你又怎么啦?”
“看来,孩子们不允许我们离开村子。他们在所有的要道上巡视着,不让我们外出。”
“这简直太有趣了,”泽勒拜说道,“你就谈淡他们的行为举止吧。”
“鬼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安杰拉答道,“他们只是卡住我们村的人们,从外面进村的人倒是毫无阻拦。”
泽勒拜颇感兴趣地要我试试能否出村。我随即坐上了车,开了出去……可很快就灰溜溜地返回了。
在格兰奇院落里面,托兰斯校长竭尽全力回答警察局长提出的问题,可警察局长对此依然迷离恍惚,如堕云雾。
“我可依旧弄不清楚,孩子们怎么可能在众多友爱相处的村民中间发动一场殴斗呢?我想找一位学生领袖谈谈,看他是怎么说的。”
略过片刻,校长带进来一位孩子。
“他叫埃里格,”校长为我们作了介绍,随即对孩子说道,“那位警察局长先生想问你一些问题,他拟对昨夜的事情作个记录。”
孩子瞧了一眼警察局长。
警察局长随即说道:“昨夜发生的事情颇为严重。我听说,那是你们一手挑起来的。你不妨谈谈吧。”
“不对!”孩子立即回答,“村上人想烧掉我们的校舍,我们得保卫自己。我们促使他们自相残杀,这样,他们今后不会再来捣乱了,现在他们应该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啦。”
“你刚才说,你们‘促使’他们相互残杀。你们又如何促使的呢?”
“那就很难解释啦。你孤陋寡闻,也许一窍不通。”
警察局长的脸颊顿时绯红。校长托兰斯打起了圆场:“这确实是件扑朔迷离之事。我们好几个人已经研究了若干年,现在唯一的回答是:那些孩子利用意念使人互相殴斗。”
“他们想杀掉我们,”孩子说道,“所以,让他们自相残杀是最好的处置办法,这样,我们不就安然无恙了吗?”
“我简直不明白,你们如此残忍地使那么多人死伤,难道问心无愧吗?”
“当然罗,”男孩说道,“我们当然问心无愧。昨天下午,他们有人杀死了我们的一个同伴。”
“我们每个人都得遵纪守法,”警察局长说道,“你们把法律随意地踩在脚下是极其错误的。”
“法律并未阻止住我们的一个同伴遇害,我们得生存下来。我们希望,我们所做的一切能够制止别人对我们的任何干扰。”
警察局长气愤得说不出话来了,他稍稍从椅内扶起了身说道:“你这个小混蛋!你胆敢在我的面前肆无忌惮!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何许人?你们究竟算得上什么?你们得好好地学学,你们……”
他的话突然停了下来。他盯着那个男孩,脸色苍白,双目呆滞,嘴角歪斜,喉咙里出现了咕咕的怪声,泪水在鼻子两旁流淌着,看来,他已经无法动弹了。接着,他哆哆嗦嗦地用不听使唤的双手掩住了面孔,呜呜地哭了起来,并从椅子上跌倒在地。
那个男孩对校长托兰斯说道:“他想吓唬我们。我倒要给他点颜色看看,究竟谁害怕谁。今后,他将会学得乖些了。”
男孩话毕,就旁若无人地离开了屋子。
(十八)
“请告诉我,贝纳德,”泽勒拜在餐桌上问道,“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村上肯定会出事呢?”
“约有八年了吧。你呢?”
“差不多也有那么多年了,也许还更早一些,我对此一直极为厌恶,可我不得不去观察真实的情况。我现在得知,你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这些孩子绝不是地球人。”
“请稍等,”我说道,“你们两人的意思是,这些孩子来自于地球以外的某处?”
“是的,”贝纳德说道,“当然,有些人依然认为,这是完全不可能的。泽勒拜,你一直对此颇有兴趣,甚至发现了一些实质性的东西。但是,有件事情你也许还未曾知晓。米德威奇村并非唯一的或第一个出现‘怪日子’的地区。在‘怪日子’前后的三个星期,人们曾经见到过大批的不明飞行物。”
“这么说来,除了我们这儿的金眼孩子以外,地球上其他地区尚存在着他们分散的同类?他们又在哪儿呢?”泽勒拜问道。
贝纳德慢条斯理地答道,“一个‘怪日子’出现在澳大利亚的北部,当时同样发生了异常,三十个金眼婴儿诞生了。但是不知何故,所有的婴儿都死了,大多数一出生就夭折。另外一批婴儿诞生在爱斯基摩人的一个村庄里。由于婴儿同父母毫无任何相似之处,人们感到了恐慌,引发了怒火,于是,这些婴儿被放在雪地之中冻死了。上述两件事情表明,孩子只有长满一周以后,才会显示出无法使人抗拒的精神力量。”
泽勒拜说道,“以往我一直以为,此事只发生在米德威奇村呢。”
(十九)
泽勒拜沿着小道在散步,一个金眼女孩攀坐在小道旁一棵树的枝丫上。
“这样做太不友好了,”泽勒拜说道,“你们都知道,每天下午我要在此散一会儿步,然后回去喝茶。”
女孩子一边思考,一边往嘴中塞了一大颗糖,然后说道:“那你就往前走吧,泽勒拜先生。”
泽勒拜向前伸出了一只脚,觉得果然可以向前行走了。
“谢谢你啦,我亲爱的,”话毕,他转向我说道,“嗨,理查德,我们一起走吧。”
我们走进了一片小树林。
“他们确实太有趣了,”泽勒拜说着,“这表明所有的孩子都允许我们走动啊。孩子们还挺爱吃糖果的呢。在格兰奇院落里,我曾给所有的孩子看过画片。看来,他们尤为喜欢欣赏画片。这些值得引起人们的深思。”
我们又返回了村子,看到贝纳德正在沉思着迎面走来。
“我已跟那些孩子作了一次交谈,”贝纳德对我们说,“当然,有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在场就得啦,因为这意味着我在同所有的孩子谈话。他们需要好几架飞机。事先,他们还将亲自登机检查,看看机上有否暗藏的任何爆炸物。
“如果他们的要求不能完全得到满足,他们将再次提出强烈要求,而且要采取另一种截然不同的作法。”
这不由得使我忆起了他们对那位警察局长采取的狂妄行动。
“此事迟早会发生的。如何妥善办好它,委实非常困难哪,”泽勒拜说道,“从一方面看,我们要向全世界人们尽到责任,不能让这些孩子存在下去!但是,英国人民不喜欢看到死刑或类似的杀戮办法;从另一方面看,孩子们如果到了其他国家,那里的人民肯定更加难以对付他们,而他们则在那儿不断生长壮大,并且干着他们能够干以及想要干的任何事情。有朝一日,他们将主宰一切,成为世界的主人。”
(二十)
泽勒拜隔着餐桌对妻子安杰拉说道:“我亲爱的,如果你今日上午去特雷尼镇,能否为我买一大罐糖果呢?”
“我可一点也不想为那些孩子买什么糖果。如果你刚才说的意思是准备今晚为他们放电影,我看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那可是好事情啊。你难道不记得吗,我曾给他们说过,阻止别人离村是愚蠢的。他们不是听取了吗?如果今晚他们能够见到我,他们肯定会很高兴的。我还将为他们带去一些希腊风光的画片,而且孩子们喜爱吃糖果!”
我随同安杰拉去了特雷尼镇。我们将近下午一时返回时,泽勒拜正半躺在屋前的一张低矮的椅子上,他一开始没有听到我的声音。我看他似乎比用早餐时更加显得苍老和疲惫,风在吹拂着他那细丝般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