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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哟,我可累死了!”片山大大地伸个懒腰,解下领带和外套一起丢在榻榻米上,坐下来不动了。
“明天要去医院吧?”晴美边将鱼放在铁丝网上边说。
“对。不过课长大概不会有好脸色。”
“管他的,反正也不会有出息的嘛!”晴美一如往常明明白白地说出令人难以入耳的话。
“可是,我该问些什么呢?总不能问她是不是认识什么怪猫。”
“带木天蓼去的话呢?”晴美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说。
在福尔摩斯一个劲儿吃鱼的时侯,晴美走进浴室里放水。出来就看到片山在听电话,“是……知道了……马上去。”片山的表情十分地紧张。
“公事吗?”
“嗯。”片山放下话筒问:“石津公寓的电话是几号?”
“写在电话簿上啊。到底什么事?”
“命案!”片山说。
“那个村里的村民被杀了。就在猫屋的附近。”
“这是第三次吧……”警车开向深夜中的新社区,片山喃喃自语的道。
“什么?”坐在旁边的晴美望着片山,“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这是第三次了,在晚上到那个村子去。”
“每次都有人被杀……”
“嗯。石泽常代,石泽常夫,再加上这次……”
“第三个人了。上野先生的自杀,绢子小姐怪异的情祝,红猫……好像越来越像什么怪谈似地。”
“会不会是猫在作祟呢?”片山刚说完,晴美的膝上便传来喵的抗议声。当然是福尔摩斯发出的。
“你说什么猫作祟,它生气了唷!”
“那它就快一点揭露真相替我解除疑问呀!”对一名刑警来说,这可真是有点不负责任的话。
“没问题,只要福尔摩斯出马,什么悬案它都会替我们解决的!”
“猫也能说出马吗!”
“就是那儿。”开着车子的警员说,在平常进入村子溪谷间的道路旁,停列着数辆警车,红色警灯一明一灭地闪着。
“替我停在那边。”
“哥,你看,石津先生……”
石津从警车后面露出身影,跑了过来。
“好快!”打开车门,一看到晴美,脸上便充满了喜意。
“晴美小姐也一块来啦!”
“嗯。福尔摩斯也来了。”福尔摩斯轻轻地跳到石津的脚旁,“啊!”石津一叫,往上跳了三十公分左右。
“喂,别把福尔摩斯踩扁了。”片山苦笑地说。
“喔,不,要是事先告诉我它老人家要来的话……我就不会那么吃惊了……”石津取出手帕擦汗。
“好热!”
“是吗?有点冷吧!”
“是,是啊!这个春天还真冷。”
“相当冷啊!”片山笑着。
“现场情况怎么样了?”
“我接到你电话后,就立刻赶过来了,请跟我来。”
三个人和一只猫拨开重重的草丛,进入村子的道路。
“被害人是谁!”
“叫做堀口安彦的人,年龄六十七岁。”
“做什么的!”
“好像是卖杂货兼种蔬菜的。不过,因为他们世代都住在村里,好像是个颇有声望的老先生。”
“嗯……那到底是谁……”
“要是如道的话就简单了。”
“那只是我的口头禅而已。”村子静悄无声,除了急急忙忙四处奔走的警员及记者们之外,几乎是渺无人影了。
现场在离猫屋门口仅数公尺的正前方。
“来了啊!”回过头来的是根本刑警。
“根本,这件案子是……”
“到底如何我不清楚,不过这是课长的命令。”
“尸体呢!”
“在那儿。”根本用下巴比了比以布覆盖的尸体,“或许你还是别看的好。”
“为什么?”
“因为致命伤口在喉咙,出了相当大量的血!片山一看见血便会引起昏倒的老毛病是众所皆知的了。
“事先知道的话,就没关系。”
片山鼓起勇气走向尸体。
“喂,石津。”
“是。”
“掀起来。”
石津照片山所说将布掀起。果然喉咙上开了个令人惨不忍睹的伤口,血潮由胸部覆盖至腹部。
“真残忍耶!”石津以极为镇静的表情摇了摇头。虽然他很怕猫,但面对尸体时却全无惧色!
“的确。”片山勉强睁着双眼,而且还是拚命地睁开那双不由自主使要阖上的眼皮。
“咳……”
连晴美也簌起双肩。此外,福尔摩斯并未被吓倒,反像是靠近正在午睡主人身边一样,蹑手蹑脚地在尸体的周围绕过一圈后,用鼻子靠近尸体的手脚开始了它的调查。
“怪异的伤口。”根本说。“不这么觉得吗?”
“是,是啊!”片山点点头。老实说,他实在是无法那样地正视尸体。
“就算是刀刃所伤,大概也不是很锐利的凶器。伤口相当的宽,好像是砍了好几刀的样子。”
“是谁发现的?”
“被害人的太太。因为很晚还没回家,出来寻找时才发现的。”
“凶手的特徵呢?”
“还未发现那家伙。”
此时传来一阵吆喝声。
“请让开点!”法医甫出来了。他看到片山一夥人便闲扯了一番。
“哇,片山全家总动员了!请猫小姐先替我检验一番吧?”甫田是位性情有点古怪的人,不过,他从事以尸体为对象的职业,性情若非如此的话,恐怕早已精神分裂了。
“喂!福尔摩斯,别捣蛋。”片山刚说完,甫田就接着说:“不妨事的,猫拥有此人类更为敏锐的感觉,也许它能弥补我疏忽掉的地方哦!”甫田说完后,蹲靠在尸体旁。
片山安了点心,正要往后靠的时候,听到有人叫他。
“片山先生。”
片山回头一看,不禁睁大了双眼。
“啊,这不是立子小姐吗?”
“太棒了!你来了。”刈谷立子微笑地说。
“你怎么会在这儿?”
“牧子请我来的呀!”
“你要搬来这儿?”
“是的。今晚又有命案发生了,是不是?她害怕得不得了,所以哭着请求我赶紧来。”
“那你是刚到罗?”
“是啊。看见牧子了没?”
“没有。我想她和这件事没有关连的。”
“那就好。虽然我很讨厌她先生,不过,牧子却不是坏人。她大概精神受不了了。”
“也难怪。请你好好地陪她。”
“我会照做的。明天你会打电话给我吗?”
“好。”
“再见。”立子说完便朝猫屋的门口走去,但是好似想起什么了,又转身回来,出其不意地向片山的脸颊吻去。说声“晚安”便转身而去……片山则呆立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悄悄地拭去额头上的冷汗,回头一看,晴美和石津站在背后暧昧地笑着。片山干咳声问:“验情形如何?”
“哥,好热耶!”
“片山先生,今晚好热喔?”
“噜嗦?”片山大吼了一声。
甫田站起来,说:“真是奇怪,这个伤口,看起来像是被动物咬的。”
“不可能!”根本说。
“大白鲨不会出现在这一带!”
“不是开玩笑的。”甫田极为不悦的样子,“详细情形要等解剖之后才会知道,不过,我可以确定这不是普通刀刃所伤。”
“如道了,还有吗?”
“这名被害不是在这儿被杀的。”
“什么?”
“啧!还没发觉吗?”甫田愉快地说,“地面上几乎没有什么血迹,注意到的话就清楚了呀!”
“的确,可恶!”根本表情痛苦地咂了下舌。
“这样的话,首先要查出第一规场的所在。”
“被杀害之后才搬来的。”片山也加了句话。
“循血迹找回去的话……”
“这种黑夜里根本看不清地面沾的是血还是什么玩意。等明天天亮吧!”
“那,可以让我回去了吧!”甫田说完,突然看着自己的脚边。
“什么事,猫小姐?”
福尔摩斯正用爪子抓着甫田的裤脚。
“好像有事想告诉你唷!”片山说。
“嗯。什么呀?”甫田刚蹲下问时,福尔摩斯便走向尸体的右手旁,喵喵地叫了起来。
“手怎么了呀?”
福尔摩斯将鼻子靠上铺体的右手频频地嗅着,甫田不可思议地凑上前去。
“手上有味道吗!”甫田拿起尸体的右手闻闻。“没什么味道嘛!”
福尔摩斯以高亢的声音愈发地叫着,甫田只得点点头。
“好。好。敏锐的猫鼻是人类所无法此拟的,我相信绝对有什么味道。等一下我一定会好好调查的!”
“该不会是鱼腥味吧?”根本戏谑地说?接下来,福尔摩斯又绕到被害人的那边短促地鸣叫。
“再来是胴吗?”甫田也跟着过去。
福尔摩斯将爪子伸在死者的鞋底轻轻地抓着,这时,突然掉了些东西下来。甫田拾起,说:“小石子。”
“好像是夹在脚后跟上。”
“福尔摩斯特地挖出来的,一定是什么特别的石头?”片山说。
“嗯……。这是玉砂利「注:一种石名」。”
“玉砂利,那是铺置在神社之类地区内的石子罗?”根本问。
“是的。看看地面,道路上是没有这种石头的,这名被害一定是从有玉砂利的地点被移过来。”
片山由甫田那儿接过那又黑又小的石子,低喃地说着:“有玉砂利的地方吗……”
堀口安彦的妻子敏子安心似地坐在自己的家里。
“这么说,你先生是在黄昏时出去的吗?”根本问着敏子,但半天都没得到任何反应。根本刚要开口重新询问时?她总算点点头答道:“是的。”
敏子的口吻一直都是这样。失去老伴不知是多大的冲击,她不带感情,振振有辞地说着。
“为了什么事呢?”
“不如道。”
“什么都没说吗?臂如说,要去那儿,去干嘛之类的话啊。”
“是的,什么都没说。”
“那有没有说要去和谁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