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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匪徒嗥声甫出口外,一颗头颅离肩飞出,喷洒一蓬血雨。
卞氏五杰也是以出手狠辣卓著盛名,瞬眼之间已诛戮三名吕梁高手。
秦翼桓见状右手一挥,残馀吕梁匪徒纷纷转身飞撤远遁,他一鹤冲天而起,半空中响起语声道:“井云,老朽不将你等碎尸万段,难消此恨!”
井云冷笑道:“凭你也配!”双肩微震,欲腾空追出,突问一个刺耳笛声随风送来,令人心神欲飞,不禁脸色一变,道:“卞老二,这是何响声。”
卞仲平凝耳倾听,似现不佳心神,目露悸容道:“此乃笛音,不知吕梁匪徒弄何玄虚,风闻冯翊门下网罗甚多奇才异能之辈,能以箫笛迫蛇虫,莫非就……”忽地脸色大变,手指四外惊道:“井大侠,你瞧!”
并云凝目一扫,只见革囊中蠕蠕滑出数百条蛇群,作乙字形滑行,红信伸缩疾闪如电。
六人不禁泛上一股无名的恐怖,笛音怪异,高亢入云。
井云低喝道:“五位来时均带有雄黄珠麽?”
卞仰平等人为并云一言提醒,迅忙从囊内各扣著一把雄黄珠。
一条赤鳞铁骨怪蛇突的一声怪呜,滑行如风望井云噬去。
井云鼻中冷哼一声,右腕疾振,寒光狂闪,唰的声响蟒首被铁扇锋利的扇骨削去一半,叭哒坠地。
其馀蛇群似畏惧不前,却又为悸人笛声逼催,咕咕发出怪呜,昂首盘旋。
卞氏五杰突大喝一声,各掷出半掌雄黄珠落向长草丛中,波波微响,升起一缕缕黄烟,弥漫开来。
蛇最畏雄黄,不禁骨软体酥,卷成一团。
但雄黄浓烟之外蛇群并不遭波及,既不前进却也不退,将井云六人陷在那儿进退维谷。
…………
慕容彤藏身总坛内在议事厅上独自一人来回踱步,神色郁怒,目蕴杀机。
忽见闵俊走入,问道:“五台可有异状麽?”
闵俊躬身答道:“未有异状,属下将伤药面交彭潮海後,随彭潮海巡视五台全山,只觉要隘如恒,朝山香客仍来往不绝。”说著取出一封书信,又道:“彭潮海托属下带来一封密函禀呈交香主。”
慕容彤接过拆阅,面色频频变异,道:“除轩辕香主已丧命外,尚有四人尸体亦陆续发现,夏伯诚老鬼死有馀辜,所幸夏老鬼虽侵扰五台,却未察知内情……”
说时隐隐传来一串轰轰炸音,闵俊诧道:“风雷堡副堡主桑振三侵犯总坛,现陷身奇门内,所来并非无因,风雷堡势力庞大,不可轻侮,若应付不慎,必引起轩然大波。”
慕容彤察知乃桑振三施展子母雷珠欲突破禁制,叹息一声道:“本座岂能不知,桑振三侵犯本山系替夏伯诚复仇,因雷洪武罹有奇疾,疑心令主所为,桑振三虽为癣疥小疾,不足为患,但恐牵一发而动全身,来犯者相继不绝。”
闵俊道:“令主现在何处,为何尚未赶返?”
慕容彤道:“本座进传讯令主,得令主回音他不能为山九仞功亏一篑,所幸九大门派及江湖帮会逐渐归心,不待令主赶回即可提早发动,使本门登上武林盟主宝座。”
闵俊道:“由本山召集大会麽?”
慕容彤摇首道:“并非由本山出面召集。”
闵俊哦了一声不再问话。
忽见秦翼桓匆匆奔入,禀知井云及卡氏五杰来犯。
慕容彤目中闪出一抹异芒,道:“井云!是何形像?怎么本座未闻武林中有此人?”
闵俊暗中观察慕容彤神色是否作伪,他如是冯翊,骤闻之下谅不能无动於衷。
但,他失望了,无法观察出慕容彤内心,只见慕容彤问道:“井云等武功如何?”
秦翼桓道:“武功辣毒旷绝,不畏奇毒,现虽被蛇阵困住,终须脱困逼近总坛,他说与令主有不共戴天之仇。”
闵俊突道:“香主说得不错,井云来犯未免可疑,恐後继者不绝如缕,属下之见,对敌绝不能仁意为怀,徒留无穷後患。”
慕容彤叹息一声道:“本座知道,本山派出的高手甚多,各有任务,未能全部赶返,因此人单力薄,只有火急传讯令主定夺。”
闵俊道:“启禀香主,本门所邀约的能人奇土尚未赶来么?”
慕容彤眼中闪出一抹异芒,浮起一丝苦笑道:“令主派赴各处弟兄邀约好友相助,迄今为止,仅苗疆蛊王赶至,其馀尚未到来,故本座力采坚守就是这个道理。”
闵俊闻言大喜,佯装困惑不解之色,诧道:“香主为何不请蛊王出手相助,他施展毒蛊唱名呼魂,擒制桑振三井云等来犯者易如探囊取物。”
慕容彤立向秦翼桓道:“来犯者格杀勿论,本座随後就到。”
秦翼桓应了一声,转身疾奔出去。
慕容彤望了闵俊一眼,长叹一声道:“蛊王抵达本山後,忽罹一奇疾,久治不愈,现仍虚弱不堪,倒在榻上手足无力,遑论施展蛊法。”
闵俊闻言宛如兜头浇一桶冷水,喃喃自语道:“怎么蛊王病了?”目注慕容彤说道:“病因可疑,莫非遭人暗算不成?”
慕容彤摇首答道:“不似受人暗算,蛊王年岁已老,谅是食物不慎,水土不服,染患泻疾,到此第三日因外感风邪,高烧昏迷不醒,现逐渐痊愈,仍疲软无力,经医诊断,尚需月馀才可起床行动,看此情形下去,我们无法等候这久。”说著顿了一顿,又道:“闵舵主,你去传命各舵,随时留意强敌来犯。”
闵俊领命转身奔出。
慕容彤沉思一阵,转望一间密室,启动暗掣,壁间现出一道门户,跨门入去。
一双黑衣汉子掠至躬身道:“参见慕容香主!”
慕容彤略一挥手道:“打开乾字牢!”
一双黑衣汉子应了一声是,转身快步走入甬道。
慕容影随後走去,甬道只悬著一盏油灯,昏黄黯弱,不时送来一阵澈骨寒风,令人毛骨耸然。
暗中传来一声开锁声,接著又是打开铁栅沉重声响。
“有请香主!”
语声如雷,轰然巨震。
慕容彤一闪落在乾字牢内,只见人影如魅,黑幢幢地卓立不动,数十道锐利眼神慑人心魄。
“一号!”
“二号!”
“三号!”
…………
…………
…………
十六号已止,敢情这乾字牢房内有十六人,不呼名而是唱号,显然这十六人神智已受控。
暗中火花一亮,一道熊熊烛火升起,映得这座石牢清晰无遗。
石牢陈设甚佳,各有一张竹榻,被褥俱全,并有两张八仙大桌,虽不算应有尽有,却也够舒适无缺。
十六人想必昔年均是江湖名手,如今须发甚长,掩住本来面目,但内中一人却依稀仍可辨识为赤城山主司马玄坤,与其他十五人一般目光呆滞。
一黑衣大汉低声道:“禀令主,这十六人均可应用了,叫他东不敢往西,可驱策效死。”
慕容彤略略颔首,高声道:“你们两人率领这十六人送往秦翼桓拒处,命秦翼桓全力格杀井云及卞氏五杰。”
一双黑衣人应命领著司马玄坤十六人走出石牢,鱼贯朝甬道尽端消逝。
这十六人其中仅司马玄坤灵智极为清楚,他佯装神智被控有他的用心。
他与冯翊乃一师之徒,均擅使奇毒,虽在王世恭庄外一度为奇毒所中失手被擒,当晚便已将毒性逼驱体外,本欲遁出山外,转念一想,其妹不知囚在何处,逃出更增加其妹苦楚,反不如将计就计,寄身吕梁,趁时而动。
司马玄坤随著一双黑衣汉子越过十数道险伏,逼近一片怪笋石林中。
一黑衣汉子喝道:“泰舵主在麽?”
石林中秦翼桓疾闪而出,黑衣汉子趋前低声说了几句话,交付一面皂色上绣符篆三角令旗,告辞而去。
秦翼桓将小旗向司马玄坤等人一挥,道:“诸位请随秦某应敌去吧!”
司马玄坤等十六人目光发直,面上了无表情,却同声应道:“遵命!”
快步如飞,鱼贯紧随秦翼桓入得石林。
一块石笋後突现出闵俊,目光闪烁,长身一跃,施展燕子三抄水身法赶上一双黑衣汉子。
那双黑衣汉子耳目锐敏,辨出身後衣袂破空急风声,心中一怔,迅疾翻身立定,只见是闵俊,不禁同地哦了一声道:“原来是闵舵主!”
闵俊认出两人是郑庆华、尤五成,同是冯翊心腹亲信,武功高强,笑道:“闵某方才奉了慕容香主之命传令各舵严加戒备,共拒来犯强敌,在秦舵主处出来,瞥见二位领著十六人交与秦舵主驱策,其中一人似为司马玄坤。”
郑庆华道:“正是司马玄坤,咱们令主仁慈宽大,不特不杀,反收为已用。”
闵俊颔首道:“自古以来,圣贤豪杰均具有非常气度,才能竟非常之功,令主胸罗珠玑,渊博精深,才智无匹,百折不挠,我等誓死不二,其故在此。”语声微微一顿,又道:“二位与闵某近在咫尺,奈各为所事,如隔天涯,但愿早日武林臣伏,江湖澄本,我等也可优游些时。”
他卖弄如簧巧舌,边走边谈,在郑庆华尤五成口中套出甚多自己不知的隐秘,用特定联络之法传讯於南宫鹏飞手中。
※ ※ ※
井云及卡氏五杰被困蛇阵,以雄黄珠驱阻蛇群,刃削掌劈诛戮无数。
但刺耳笛音仍自无休无止吹奏著,蛇群虽受遏阻,却有增无已蠕蠕滑巡于雄黄烟雾之外。
井云皱眉道:“擒贼需擒王,搏杀那笛音驱蛇凶邪,蛇群自然瓦解,卞老二给我少许雄黄珠。”
卞仲平忙取出一把雄黄珠,井云接过凝耳倾听那笛声传来的确方位,右掌一合铁扇,身逾飞鸟向笛音传来方向扑去。
起落之际,足未沾地必先掷出一颗雄黄珠,蛇群嗅入雄黄气味,必筋酥骨软,失去攻击之能。
井云身法极快,几个起落,已扑出数十丈外,只见一矮瘦黧黑老者坐在一块山石上横笛吹奏,身在半空大喝一声,铁扇哗啦抡开,迅如电光石火击下。
那矮小老者猝不及料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