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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手谕中可推测出冯翊武功绝高,不得不慎重将事,更不愿掀起武林杀劫,造成重大伤亡,才择此孤立冯翊之策。
手谕中又云冯翊在各大门派党羽甚众,欲完全肃清而又秘不让冯翊所知,须耗费相当时日。
谕示内最重要的就是武林群雄并无一人能打入吕梁总坛内,将冯翊一举一动送出,命南宫鹏飞筹一良计送一武林高手在吕梁总坛卧底。
这问题异常棘手,令南宫鹏飞大感难于措手,因为在吕梁总坛救出之人却系被奇毒所控,神智半已迷失,送入吕梁不难,恐适得其反。
他在密室来回踱步,筹不出一条万全妙计,此一卧底之人异常重要,成败安危所系,不可滥竽充数。
久思无计之际,突然灵机一动,击掌暗道:“邓公玄!”
邓公玄乃一最佳人选,南宫鹏飞不禁满怀欣喜,启门拾级下楼。
只见五女已准备了一席盛宴,静坐恭候自己,不由满怀歉意,连连致歉。
五女娇媚如花,催他就座後,余翠娥在南宫鹏飞面前酒杯中满满斟了一杯,举杯相敬,笑靥如花道:“贱妾等只浅尝而止,你乃海量请放量乾杯。”
南宫鹏飞接过一饮而尽,道:“小弟也力不胜酒,不如随意!”
崔湘蓉道:“大方前辈手谕中定有极重要之事,致使你筹措无计,大感困难是麽?”
南宫鹏飞颔首道:“正是!”
余翠娥道:“但不知我等可否预闻?”
南宫鹏飞取出大方禅师手谕递与余翠娥。
周素贞姐妹身非武林中人自然不愿预闻,由余、崔、黄三女并肩观看,崔湘蓉道:“你已思出卧底之人么?”
南宫鹏飞答道:“已想出绝好人选,不过在下须亲自赶往吕梁。”
余翠娥道:“他是何人?”
南宫鹏飞微微一笑道:“歉难奉告!”
余翠娥望了四女一眼,嫣然笑道:“不用你说出,我们猜都猜得出。”
南宫鹏飞道:“既然如此,小弟更犯不著哓舌了。”
崔湘蓉道:“丐帮总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故?”
南宫鹏飞道:“因芦沟桥上二十六具尸体之故,风雷堡堡主雷震子竟藉故生非,竟找上丐帮重地。”
崔湘蓉诧道:“这与丐帮何干?”
南宫鹏飞道:“雷震子指丐帮耳目灵通,事无钜细,甚难隐瞒得丐帮中人,所以询问丐帮是何人所为。”
余翠娥笑道:“这一来问是问对了。”
南宫鹏飞与诸女饮酌之间,娓娓道出经过详情,继又长叹一声道:“设若世无雷震子,冯翊必然提早发动图霸武林阴谋,则今日武林必然景象形势大异,昔日冯翊是欲利用风雷堡玉符驱策为己效死,如今形势逼得冯翊不能不将风雷堡受他控制之下,若小弟臆测不差,吕梁必已派人向风雷堡而去……”
崔湘蓉笑道:“雷震子已由你授锦发妙计兼程赶返风雷堡,料亦无妨。”
南宫鹏飞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上天倘有好生之德,必不让冯翊荼毒武林。”
余翠娥道:“鹏弟决定何时启程前往吕梁?”
南宫鹏飞略一沉吟道:“尚须稍作勾留,一则须俟风雷堡将雷洪武送至,再也须在芦沟桥悬尸案沉寂後才可放心离去。”
崔湘蓉叹息一声道:“鹏弟此次行事似嫌太辣手了些?死者二十六人其中就无可宽宥之辈。”
“说得极是!”南宫鹏飞道:“其中五人作恶多端,应予处死,馀外二十一人经小弟点穴,表面上与死无异,其实尚可救活。”说著面上浮起一丝神秘的微笑道:“这二十一人均已救活,但武功已失去,与常人无异,如此蓉姐绝不会认为小弟大心辣手黑了。”
崔湘蓉斜睨了南宫鹏飞一眼,格格娇笑不止。
…………
居庸关外。
斜阳影里,一骑飞控,去如流星,隐入雪影重重中。
五台山绝顶八月飞雪,山麓间寒意森森,清音禅院内突匆匆走出彭潮海、林鸿基两人。
“接获南宫少侠传讯,说是今晚二更时分可至,命我二人前往香炉峰下相候,你我二人也该动身了。”
彭潮海点首道:“好,咱们走吧!”
枫红似火,秋意肃森。
夜暝四合之际,彭潮海林鸿基两人已自到得香炉峰下。
皓月当空,山野似披了一重雾气,凄迷如梦,风涛潮啸,隐隐渗著钟声梵呗,令人尘虑尽涤。
两人席地而坐,低声谈论江湖往事,地北天南,轶闻谐趣,似久别重逢旧友。
忽闻随风飘送一声阴恻恻冷笑,距两人之前三丈开外立著五个面目冷淡似冰的怪人,衣袂迎风瑟瑟出声,宛如鬼魅临风,林、彭两人一跃而起,四道锐厉眼神逼注在五条魅影上,林鸿基冷笑道:“五位朋友有何见教。”
只听一人答道:“谁是你俩朋友?”
彭潮海不由气往上撞,大喝道:“那么你等意欲何为?”
人影一晃,疾逾闪电般,面白如纸,束发老人落在彭潮海身前,狞笑道:“风闻五台已投在吕梁冯翊卵翼之下,看来并非无稽,你等谅系冯翊死党。”
林鸿基面色一冷,答道:“尊驾捕风捉影,是何存心,我俩路经五台,因天色已晚,权在峰下歇宿一宵,五位谅是冯翊仇家,何不迳往吕梁?”
老叟道:“老夫眼中不揉砂子,速报出来历姓名!”
林鸿基大怒,道:“兄弟乃点苍林鸿基。”话出手出,肩上金龙杖已自挥出一招“金蜂戏蕊”。
杖势如山,呼啸破空中幻出数点耀眼寒星指向那怪老叟重穴。
老叟面色一惊,道:“原来是金龙杖,果有几分道行!”右手疾弧,巨灵手掌排山倒海般疾抓金龙杖。
手指堪堪抓及金龙杖杖端,突闻铮铮声响,盘绕在杖身上金龙首口中喷出一线飞针。
老叟只觉掌心一麻,发出一声闷哼,身形疾飘开去,面色怪变。
他感觉到真气逆散,无法封闭右臂玄穴,飞麻循著行血攻上,钢牙一咬,左掌拔出一柄短刀,寒光电奔,将自己右臂齐肩切下,一股鲜血如注喷出。
其馀四条魅影不禁大怒,揉身猛扑,以二敌一,攻向林鸿基彭潮海。
他们知道同伴并非武功不济,而是伤在林鸿基独门长刃暗器之下,心怀警剔,一出手即施展全力,抢制先机,狠毒凌厉。
果然,林鸿基彭潮海被迫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那断臂老叟立在圈外,目露怨毒之色,嘴角噙着一丝阴笑,仅剩的左臂紧扣著一把暗
器,非将林彭二人挫骨扬灰难消此恨。
一盏茶时分过去,林彭两人显然已伤力拚,微生气喘,渐呈不支。
断臂老叟两道锐厉慑人眼神凝注在林彭二人身上,左掌蓄势待发。
蓦地。
只感胸後一冷,头晕目眩,栽倒在地。
凄迷月色之下,但见南宫鹏飞飘洒逸身形现出。
林鸿基彭潮海两人不禁精神一振。
南宫鹏飞冷喝道:“住手!”
四面目森冷怪人悚然色变急跃开去。
南宫鹏飞道:“四位请将来历姓名见告,登门无事生非为何?”
内中一人阴恻恻笑道:“你等三人又是何来历?”
南宫鹏飞目中神光逼射,淡淡一笑道:“我等均是五台掌门方外至友,应邀来此作客,林彭两位老师是否与你等结有宿怨大仇?”
那人冷笑道:“贺兰阴风谷卞氏五杰,尊驾可有耳闻麽?”
南宫鹏飞目注那人须臾,道:“阁下谅系卞仲平我委实想不出贺兰与五台有什么瓜葛,更说不上与林彭两位结有宿怨。”
卞氏五杰乃兄弟五人,却面貌不一,同父异母,但貌像均丑陋狞恶。
卞仲平似乎一惊,道:“尊驾目光锐利,居然认出老朽卞老二,我贺兰五杰不出手则已……”
南宫鹏飞忙指地面一具躯体,冷笑道:“一出手就像他一般。”
卞仲平不禁面色胀得像猪肝一般,冷笑道:“无论如何,卞老四这笔血债须算在三位身上。”
南宫鹏飞沉声道:“如在下猜得不错,你等身後还有主使人,此人必还隐在近侧。”
忽闻不远处一丛矮树传来一声轻笑道:“尊驾料事如神,兄弟就隐藏在近侧。”一面如满月,五官匀整,三绺须的中年人飘身走出。
此人约莫四旬左右,身高六尺,穿著一件黑亮锦缎长衫,目中威棱逼射,手握一柄已合拢的摺扇,长约二尺四五,似为铁骨所铸。
南宫鹏飞凝注在那人面上,不声不语。
那人手握摺扇微微一晃,含笑道:“兄弟井云!”
南宫鹏飞道:“井老师到此并非无关,可否明言其故!”
井云含笑道:“实不相瞒,兄弟昔年与冯翊乃八拜之交。”
“如今呢?”
“不共戴天之仇!”
南宫鹏飞道:“井老师既与冯翊不共戴天之仇,不去吕梁来此作甚?”
井云道:“问得好!兄弟与卞氏五杰均有目无珠,错将冯翊当做良朋知己,推心置腹,掬诚相与,那知冯翊竟是狼心狗肺之辈,把兄弟一册武功秘灵盗去不说,反将兄弟与卞氏五杰各点了残穴,弃置於地底死谷内,如沦九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岂料天无绝人之路……”
南宫鹏飞道:“井老师遇上武林奇人相救了麽?”
井云冷笑道:“怎有人相救,幸亏兄弟终于悟彻自解穴道上乘武功心法,真气重聚紫阙。”
南宫鹏飞道:“想必得那武功秘笈之助!”
“正是!”井云忽笑道:“可笑冯翊用尽心机,得手那册秘笈如同废物一般,秘笈纸页经兄弟乱了次序,冯翊虽聪明也无法悟解。”
南宫鹏飞冷冷一笑道:“井老师及卞氏五杰出困谅想亦不甚久。”
“不错,兄弟仅出困月馀。”井云道:“因心急复仇,出困後略事停顿,便即启程入关,风闻川南三煞死後江湖风波迭生,冯翊已离吕梁。”
南宫鹏飞双眉微皱道:“井老师越说越远了,此与我等何干,更与五台风马牛不相及。”
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