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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珠吓嗫?”
南宫鹏飞淡淡一笑道:“这个在下知道,风雷堡威震宇内,门下网罗者均是武功绝高的能手,除了子母雷珠外,尚有多种极厉害的暗器,诸如绿甲刺等,仅稍逊於五行绝命针……”
风雷堡高手不禁目露惊容,只觉南宫鹏飞所知甚多。
南宫鹏飞又道:“贵堡自玉符失窃,少堡主又遭奇毒所制,雷堡主不得不改弦易辙,全力搜觅冯翊下落。”
那面白稀髭老者道:“何谓改弦易辙?”
南宫鹏飞冷冷一笑道:“贵堡主原认定龙驹寨必与川南三煞之死有莫大干系,先由竹杖客登门作伐提亲,怎知为交趾鹰愁崖法轮尊者首徒厉信作梗,又贵少堡主回堡後神智失常,更闻大别七剑府无名老叟施展五行绝命针情事,警觉风雷堡不能凭籍昔日威名到处轻挫强敌,判断雷洪武身罹奇毒,八九为冯翊下的毒手,与江湖多般风闻印证一下,确信系冯翊所为,是以雷震子不得不改弦易辙,暗中调遣能手全力搜觅冯翊行踪下落。”
那老者心中骇然,冷笑道:“尊驾知道得太多了!”
第十五章
南宫鹏飞面色一寒,道:“冯翊乃一代武林巨邪,心机卓绝,他早在江湖各大门派中布伏甚多耳目眼线贵堡一举一动,均了若指掌……”
面白稀髭老者张口欲言,被南宫鹏飞摇掌制止,接道:“其宝贵少堡主并非冯翊所下毒手……”
“是谁?”
“催魂伽蓝丁大江!”
风雷堡高手不禁骇然变色。
南宫鹏飞笑笑道:“贵少堡主雷洪武心中也明白为丁大江下的毒手,只是神智迷失越来越重,无法向其父说明罢了。”
忽闻随风入耳送来阴森冷笑道:“巧舌如簧,说得这麽好听!”
风雷堡门下精神不由一振。
南宫鹏飞哈哈大笑道:“雷堡主何吝一现面目?”
只见一条飞鹰般人影翻入院中,现出一圆眼尖嘴,乾枯瘦小老者,活似一只苍猿,目光森厉盯在南宫鹏飞的面上一瞬不瞬。
南宫鹏飞道:“雷堡主莫非心疑在下之言不实麽?”
雷震子冷笑道:“老朽疑心尊驾知道之事如此之多。”说时两道锐厉眼神凝注在南宫鹏飞手中的杏黄旗。
南宫鹏飞冷然答道:“就是在下所知大多,方始立於不败之地,冯翊屡欲加害,均棋差一著为在下从容离去。”
雷震子嘿嘿冷笑道:“尊驾不如说是败在冯翊手中好听些。”
南宫鹏飞答道:“倘在下握有胜算,冯翊早就授首了,那有今日的武林乱象,雷堡主岂非多此一言。”
雷震子老脸一红,无言可辩,道:“老朽还有一事不明……”
南宫鹏飞忙道:“堡主是为了这杆杏黄旗麽?此乃令郎所赠,因在衡山县在下救了令郎性命,蒙他赠送贵堡信物,不过令郎终久还是逃不了丁大江鬼蜮暗算。”
雷震子闻言呆得一呆,道:“老朽尚不能深信不疑。”
南宫鹏飞微笑道:“在下原非定要堡主见信,事实真象终有水落石出之日,不过在下必须奉劝堡主,催魂伽蓝丁大江不幸陷身吕梁,甘为虎伥,冯翊驱之为他效命,风闻丁大江,衔命去贵堡途中。”
风雷堡一高手道:“此人危言耸听,心怀叵测,堡主不可轻信。”
南宫鹏飞面色一沉,冷笑道:“究竟是谁无事生非,恃势凌人,丐帮一双门下断臂之仇如何清偿法,如非念在同仇敌忾份上,今日贵堡门下定然有来无去。”
雷震子一方雄主,心高气傲,目无馀子,怎经得如此奚落,不禁冷笑道:“这也未必见得!”
南宫鹏飞大笑道:“雷堡主,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丐帮总舵也不是任人自由来去之地,倘传扬开去,丐帮威名大损,有何颜面再立足於江湖。”
“故而尊驾要找回颜面。”雷震子沉声道:“尊驾既非丐帮门下,丐帮岂能任听尊驾越俎代庖。”
南宫鹏飞淡淡一笑道:“打架不恼助拳的,在下忝为丐帮前辈长老,有何不可?”说著拔剑出鞘,接道:“在下也要断除贵堡门下两人一双手臂,怨仇一笔勾消,此後为友为仇,悉听尊便。”
他知道不显露惊人武功,无法使雷震子相信他所说是实,而且不与丐帮找回颜面,丐帮从此将抬不起头来。
雷震子尚未答话,风雷堡一双高手疾逾奔电扑向南宫鹏飞,金刃劈空,夹袭数处重穴,南宫鹏飞冷笑一声,铁剑疾闪,只听当啷声响,风雷堡两人兵刃坠地。
那一双风雷堡高手胸前长衫上各点穿七个钱大洞孔,仅粟米之差使人鬼殊途,不禁面无人色。
南宫鹏飞疾飘了开去,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在下不忍断去二位手臂,仅点穿衣衫略示薄惩。”
雷震子心神猛凛,只觉南宫鹏飞出剑之快,剑招之奇平生罕睹,不禁楞住。
突见一鸩衣百结,蓬首垢面的老化子飞跃落在雷震子面前,抱拳说道:“雷堡主,可否借过一步,容化子面禀一件机密。”
雷震子略一沉吟,颔首应允。
那老化子道:“堡主请随老化子来。”说著便向四合院大门走去。
只见老化子尚未走近大门,便转身站住,雷震子接踵而至,老化子道:“有道是冤仇宜解不宜结,何必动手相搏,拚个你死我亡不可,雷堡主,令郎所受丁大江暗算毒手,除了敝帮这位前辈长老,并无第二人可解,他老人家新近才研悟出天下百毒解法。”
雷震子愕然道:“真的麽?”
老化子笑笑道:“穷叫化乃是一腔好意,双方又非不可解的宽仇,何必拚个你死我亡,其实凭真实武功,雷堡主未必可操胜券,倘谓子母雷珠,堡主请仔细瞧瞧敝帮弟兄手中便知。”
雷震子闻言心中一惊,已瞥明丐帮中不少人手中正握著子母雷珠,道:“承蒙见告,德重心感,容後相报。”说看身形一跃而起,疾逾闪电落在南宫鹏飞之前,抱拳一拱,道:“犬子身罹毒伤,若蒙解救,敝堡堡众愿听候驱策。”
南宫鹏飞笑道:“不敢,令郎可送来此处,不过在下目前萍踪无定,奉劝堡主速返贵堡如不查明内奸,恐酿成大变。”语声只有雷震子可以听到,敢情惧风雷堡门下闻知,故施展蚁语传声。
雷震子心头一凛,抱拳答道:“多谢指教。”
南宫鹏飞又道:“武林各大门派首脑正联合密谋歼除冯翊之策,冯翊授首当在不远,到时在下自会通知堡主赶去。”话声咯咯一顿,又道:“堡主倘认在下之言为是,派遣在外贵堡门下应严命悉数返堡,桑副堡主此行必凶多吉少……”他又叙出途中发现桑振三夏伯诚经过,夏伯诚与轩辕彪两败俱亡等情。
雷震子心惊胆寒,与南宫鹏飞低声谈话良久。
风雷堡门下只见两人嘴唇频动,却未听闻语声,却从面色辨察已化敌为友。
但闻南宫鹏飞朗闻道:“恕在下不恭送了!”
雷震子抱拳一拱,大喝道:“走!”
人影冲空,转瞬疾杳。
南宫鹏飞如释重负,嘱付丐帮几句,飘然走出,返回小红门外家下而去,身入园中,只听得水阁内琴声悠扬,只听得曼妙歌声传来,不禁伫步倾听:
“绿水波平花烂缦,
照影红妆
步转垂杨岸
别後深情将为断
相逢添得人留恋
絮轻丝软无系绊
烟惹风迎
并入春心乱
和泪语娇声又颤
行行尽远犹回面。”
歌声回肠荡气,使南宫鹏飞呆住,显然并非崔湘蓉、余翠娥、黄凤珠三女,暗暗皱眉道:“这是什么人?”只听得歌声又起:
“移得绿杨栽後院
学舞官腰
二月青犹短
不比灞陵多送远
残丝乱絮东西岸
几度小眉寒不展
莫唱阳关
真个肠先断
分付与春休
细看条条尽是离人怨。”
南宫鹏飞愈更疑云满腹,委实听不出何人歌声。
忽闻一极微笑声道:“少侠,你听不出是谁么?真是贵人多忘事。”
南宫鹏飞别面一望,只见是韦云淞,不禁大喜,疾趋上前施礼。
韦云淞忙道:“老朽尚无暇寒喧,带来令师一封手谕面交少侠,这水阁中歌声就是少侠在金陵所救的周素贞、周素珠姐妹。”说著又是一笑道:“老朽已见过崔、余两位姑娘,因需赶往关外,无法稍留,回程时再作相见吧!”声落人起,去如飞鸟,迅即无踪。
南宫鹏飞不禁大感困恼,硬著头皮向水阁内走去,只见崔湘蓉余翠娥黄凤珠及周素贞、周素珠五女相与欢谈。
她们一见南宫鹏飞走入,盈盈立起,嫣然含笑,杏靥如花,只周氏姐妹眸露幽怨之色。
南宫鹏飞是个诚厚君子,周氏姐妹既然来了,就是他府内嘉宾,岂能拒人千里之外,逐霭然微笑道:“令堂好么?”
周素贞含羞声答道:“家母托庇躯体粗安,别来公子可好?家母时常问起公子并嘱愚姐妹不可忘记公子大德。”
南宫鹏飞道:“些许小事,何值挂齿。”
崔湘蓉道:“你知道麽?两位姑娘每隔十天便要来此叩问令尊令堂万福金安,深得令堂喜爱。”
南宫鹏飞诧道:“怎麽小弟一直不知?”
余翠娥娇笑道:“这点小事还要你知道么?”
南宫鹏飞暗道:“这还是小事!”他心目中始终认定崔湘蓉、余翠娥两女已文定终身,其馀诸女均是朋友之交,遂不理会余翠娥之言,笑道:“方才韦前辈匆匆离此,带来家师一封手谕,不知有何训示,小弟告辞片刻,诸位请坐。”说罢飘然登楼而去。
他独自闭处一室,拆阅大方禅师手谕,才知其师已联合老辈,诸如普渡上人、天池逸叟葛慕九、三绝手裘元、鹤叟方兰亭、九现云龙卫长城、苍冥剑华容修翰等人歼除冯翊之策。
在这手谕中可推测出冯翊武功绝高,不得不慎重将事,更不愿掀起武林杀劫,造成重大伤亡,才择此孤立冯翊之策。
手谕中又云冯翊在各大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