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轩辕彪恍然,倏地疾如离弦之弩扑出,探臂迅如电光石火抓向一丛藤荆密叶中。
只见一条人影冒出,发出一声惊呼。
轩辕彪掌势如电,叭的一声大响,击实在那风雷堡高手肩後,虚空震起两三丈高下,凄厉惨嗥中喷血雨,坠地毙命。
突闻一声娇呼道:“香主速避雷珠!”
轩辕彪闻声不禁心神大震,已瞥见一颗紫芒流转的雷珠向自身飞来,忙挥掌击出一股无形潜劲。
呼的一声,那颗子母雷珠被震得掉头飞了回去。
轩辕彪向四蒙面手下大喝道:“咱们走!”
所择途径竟是他震出子母雷珠飞去方向,不愧姜辣老练,只见远处子母雷珠炸裂,霹震大作,火光注目。
风雷堡高手惊得四散窜起,轩辕彪五人却在这天崩地裂炸势中掠越飞遁。
但——
未逃出百数十丈外,忽闻前途传来桑振三大喝道:“站住!再若冲前,桑某廿四颗雷珠同发,五位无法逃出劫灰命运。”
轩辕彪面色一变,身形猛然刹住,挥掌止住四蒙面手下,低声道:“看来我等要等待後援赶达了。”
一蒙面老者诧道:“香主确知有後援赶来麽?”
轩辕彪颔首道:“本座临行之际,曾严嘱彭潮海,五台事了便兼程赶来相助,沿途本座已留下暗记,五台如无意外,这时彭等已在途中了。”说时双掌齐扬,大喝一声道:“照打!”
藏在暗处的风雷堡高手只道轩辕彪发出子母雷珠,不禁大惊疾飘而退。
桑振三传出厉喝道:“轩辕彪,你这是找死!”
但见距轩辕彪等五人环向十数丈外地上冒起一片浓烟,迅疾蔓展开来,弥漫郁蒙,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轩辕彪低喝道:“速随本座觅地藏起!”
四蒙面人随著轩辕彪疾如闪电掠入郁蒙浓雾中,杳失形踪。
只闻冷面钟馗桑振三森冷笑声道:“轩辕彪,想不到你如此卓著盛名人物,竟使展障眼法,哼!如想逃出重围,无异痴人说梦。”
但,并未闻得轩辕彪回答,岑寂如水。
那片郁勃浓烟笼罩数十丈方圆,飘浮似云,却未见消散,只渐渐稀薄。
一风雷堡高手道:“副堡主何不将雷珠投入浓烟中把轩辕彪炸毙,永除後患。”
桑振三摇首道:“如此做不但仇怨加深,而且少堡主亦无可解救,轩辕彪五人决不会在烟雾中等死。”
“副堡主是说他们欲趁机图逃么?”
“不错!”
“那浓烟不除,恐夜长梦多!”
桑振三目注浓烟道:“轩辕彪诡计多端,雾烟虽可以障眼,内中必藏有诡谋,我等如恃强攻入,他暗我明,必罹不测之祸,烟雾终将稀散,我等何必急在一时。”
一个时辰过去,烟雾渐渐消失,却已不见轩辕彪五人身影。
桑振三不禁一怔,目中逼射两人慑寒芒,认定轩辕彪五人仍藏在近处,冷笑道:“轩辕彪你别做梦,妄想桑某认为你们已逃出重围怏怏离去,你等如不现身就缚,到时休要後悔。”暗命手下严密搜查。
蓦地……
只闻远处传来一声惨嗥,令人战栗。
但见一个风雷堡手下疾掠而来,神色惊惶道:“吕梁总坛又赶来援手多人,为首者为天龙堂主屈申,这老贼武功极为辣毒霸道,本门已死两名弟兄。”
桑振三闻言面色大变,喝道:“咱们走!”振吭发出一声震耳长啸率众飞速撤离。
沧州为水陆孔道,地居要冲,市尘繁盛,人烟稠密。
码头上栀墙连云,嘈嚣如潮。
江岸人群中忽现出两人,一是身著天青纺衫俊美少年,面如冠玉,目若寒星,唇红齿白,肩搭一柄宝剑,展齿微笑,神态迷人,显得洒脱不群。
另一是四旬开外中年人,面目威重,三绺黑须披拂在胸前,与那少年并肩走下石坡。
那少年正是南宫鹏飞,同行者系孙西屏,只听南宫鹏飞低声道:“孙老师,要如何才能面见韩帮主。”
孙西屏答道:“目前武林已是多事之秋,韩文藻自洞庭湖之杨氏父子手中轻而易举的接过水道雄主位置後,深知此瓢把子不容易做,故严命手下绝不可招惹是非,战战兢兢,不求有功,只求无过,俟局势澄静後再展雄图,非特不容易见著他本人,就是登门求见也未必能相见,此乃孙某方才听闻所得如此。”
南宫鹏飞眉头微皱,略一沉吟,道:“看来,四海帮已落在吕梁掌握中了,只待轩辕彪赶至,即供冯翊驱策效死不渝。”
孙西屏目露诧容道:“恕孙某愚昧,我等如先发制人,何不在途中拦截轩辕彪,将他们一网打尽。”
南宫鹏飞微微一笑道:“孙老师有所不知,冯翊为恶武林,逆谋未彰,我等要逼使他图穷匕现,自吐隐秘,必须慎重,倘杀死轩辕彪,更令他警剔,或逃之夭夭,再找他就麻烦了……”说著又是一笑道:“故我等须使轩辕彪相信此行顺利,返回总坛覆命,使冯翊不疑。”
孙西屏道:“孙某明白了!”突目注一油头粉面少年,年岁约莫廿五六,面色白中泛青,似是酒色过度斫伤,目光略带邪淫,由四五个獐头鼠目汉子簇拥著,神态飞扬。
南宫鹏飞道:“此人是谁?”
孙西屏低声道:“韩文藻独子韩瑞,风闻韩瑞为父母宠溺,不务正业,终日游手好闲,性喜渔色,挥金如土,韩文藻无可奈何。”
南宫鹏飞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目光望人群中一瞥。
只见一中年化子趋近南宫鹏飞身前伸手乞讨,道:“少侠有何吩咐?”
南宫鹏飞佯装傲然不屑之态,取出一串钱递与化子,一面用蚁音传声嘱咐化子。
化子接过谢了一声转身离去。
南宫鹏飞孙西屏紧跟著韩瑞一行人之後。
一黑衣面目森冷中年汉子朝韩瑞迎面扑来,冷笑道:“韩瑞,你抢夺民家妇女,作恶多端,还不纳命来麽?”两臂一挥,排开簇拥在韩瑞四周的打手,右手疾伸,快如电光石火,苍鹰攫小鸡般抓起韩瑞穿空掠向江岸之人。
人群惊叫出声,四海帮弟兄喝叱纷纷赶去。
但此黑衣人身法迅快无比,数个起落,已经无踪。
江岸上下纷乱一片,均系惊睹方才一幕情景而有所抒见,庆幸沧州少了一个祸根乱源,或慨叹江湖间从此多事矣!人云亦云,免不了加油添醋。
孙西屏领著南宫鹏飞走一座茶棚,找了一处空座相对坐下,伙计奔了过来,笑道:“两位要用些什么?”
码头口岸上人品复杂,龙蛇混处,却是四海帮势力范围,不消说那茶棚肆主夥计均是四海帮眼线,孙西屏尚未答言夥计,南宫鹏飞已自出声道:“是非少管,惹火烧身,这人不但在下知道来历,而且知他潜迹之处,但在下不明白他为何擒去韩瑞。”
夥计闻言不由心中一动,情不自禁地多望了南宫鹏飞两眼。
孙西屏道:“送上一壶好茶,可口点心送上几样。”
店夥喏喏而退。
孙西屏低声笑道:“少侠,此计业已生效,韩文藻事母至孝又极惧内,韩瑞被擒只恐韩文藻之母不肯干休,倘系孙某料测不差,最迟今晚韩帮主必然亲身找上门来。”
南宫鹏飞诧道:“眼前不会找来么?”
孙西屏摇首道:“韩文藻行事沉稳,决不会轻易为浮言所动,而且亦决不能听信茶棚夥计一句传言便坚信不疑,他一面遣人追踪那黑衣人去迹,一面必暗中追查你我来历姓名。”
南宫鹏飞道:“看来,韩文藻不愧为一帮之主了。”
孙西屏点首道:“不错,韩文藻有过人之长,机智沉稳,气度恢宏,惟其如此,才能受人爱戴轻而易举地登上水道雄主之位。”
说时夥计送上茶食,两人转过话题,天南地北,无所不谈。
江岸上下仍是嘈杂不堪,不过韩瑞被挟持之事却转趋平静,看来传言不虚韩文藻行事沉稳,不见半点慌乱,在暗中进行查觅解救其子之策。
南宫鹏飞孙西屏两人离了江岸,便作竟日之游,沧州胜迹无不登临。
转回客栈途中,孙西屏道:“从我等离了江岸便有人尾随暗蹑,少侠觉察了麽?”
南宫鹏飞颔首道:“孙老师说得一点不错,你我回得客栈後,韩文藻必遣人登门造访。”
暮露沉重,灯火万家,两人回得客栈独院,命店伙送上酒食对酌。
忽闻一声朗朗大笑道:“两位可容我这不速之客造访麽?”
孙西屏慢慢立起,面向门外含笑道:“我辈江湖人物,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尊驾请进。”
说时,只见一身著锦缎团花长衫,气度不俗,浓眉虎目的中年人跨入房中,抱拳笑道:“兄弟卢海观,忝为四海帮无名小卒,奉了敝帮主韩文藻之命向二位求教。”说著长施一揖。
南宫鹏飞立起向孙西屏望了一眼,道:“原来是卢老师,请入席共叙。”击掌召来夥加添杯筷,在杯中满满斟了一杯酒。
卢观海道:“不速之客登门求见已属冒昧,叨扰更是不当,何妨兄弟作东如何?”
孙西屏大笑道:“卢老师快请坐,这东道我俩还请得起!”
卢观海道:“兄弟恭敬不如从命了。”取过酒杯一饮而尽。接著,孙西屏南宫鹏飞各饮了一杯後,南宫鹏飞道:“卢老师奉了贵帮主之命来此有何事见教?”
卢观海堆上一脸笑容道:“今日江岸上突有一来历可疑黑衣中年人擒走敝帮主独生爱子韩瑞,二位谅有风闻。”
孙西屏点点头,诧道:“此事非但耳闻,而且当场目睹,贵帮尚未查出此黑衣贼人蛛丝马迹么?”
卢观海打蛇随棍上,忙道:“就是无法探明贼人来历,故而造次询问。”
孙西屏淡淡一笑道:“卢老师怎知我等知贼人来历姓名?”
卢观海面色一红,道:“两位在江岸茶肆中谈话,被敝帮弟子无意耳闻,是以韩帮主命兄弟前来求教。”
孙西屏轻笑道:“卢老师岂不知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在下虽为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