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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通晓奇门之学……”
葛衣蒙面老叟冷笑道:“故而尊驾因此找上了老朽。”
南宫鹏飞点点头道:“在下相信老英雄通晓奇门变化,因为你在落魂谷出入如同无人之境……”
话犹未了,葛衣老叟已自暴喝道:“胡说!”右掌一式“移山倒海”压力,力逾千斤,掌风疾啸破空。
南宫鹏飞翻腕一式“天王托塔”,硬接来掌。
啪的一声,双双各震开数尺,南宫鹏飞冷笑道:“时至如今,用不著什么隐瞒,阁下自开始进入落魂谷时,在下就尾随身後,一举一动均落在在下眼中。”
葛衣老叟厉声道:“你去落魂谷则甚?”
南宫鹏飞道:“欲救出一位至友,别无所图。”
葛衣老叟沉声道:“尊驾无须含血喷人,老朽未去过落魂谷。”
南宫鹏飞冷笑道:“你能否将那左胁下革囊解下将物件一一取出,公诸武林群雄观看麽?”
葛衣老叟不禁一呆,怒道:“老朽革发内均系私用之物,又非偷来之物,与尊驾何干?”
南宫鹏飞微笑道:“至少阁下革囊内有一幅骷髅面具无法见人。”
葛衣老叟心头猛震,暗道:“他是如何知道的?”
司马玄坤闻言神情激动,缓缓逼前。
葛衣蒙面老叟目睹司马玄坤走来,暗中已功行两臂,蓄势一击出手。
南宫鹏飞冷笑道:“这样更好,待你们双方打得筋疲力尽,俟冯翊伸手时就容易如反掌了。”
两人不禁一怔,葛衣老叟怒道:“尊驾究竟是何用心?”
南宫鹏飞冷冷答道:“冯翊意欲将我等困死在此处,眼前冯翊潜隐在王世恭宅内风声已风传开来,江湖群雄恐相继赶来此地,若不设法寻求脱困之策,死者将不止我等。”
“不错!”葛衣老叟怒道:“但这与老朽何干?”
南宫鹏飞叹息一声道:“众人同心,其利断金,阁下有物可助我等安然脱困。”
葛衣老叟厉声道:“何物?”
南宫鹏飞目光缓缓向群雄扫视了一眼,道:“冯翊之计异常歹毒,在下经半日内观察,已忖知了其中大概,他定了三个步骤。”
赤城山主道:“那三个步骤?”
“第一,是欲我等困在此处,力疲智尽俯首称降,自然冯翊料定我等绝不会就此束手,必然图脱,但我等已不明方向,愈陷入恶毒禁制内。”
赤城山主道:“其次呢?”
南宫鹏飞道:“你不为他用则死,诸位若泯不畏死攻入禁制内,则施展迷性毒药,灵智迷失终身甘为他用,否则,把诸位送入雷火禁制内炼成飞灰。”说著望了葛衣老叟一眼,接道:“阁下有次潜入落魂谷,在赤城山主布伏椿下如入无人之境,亦是施展迷性毒药……”
说在此处,司马玄坤面现讪讪愧疚之色,怒视著葛衣蒙面老叟。
葛衣蒙面老叟目中不禁露出骇异神色,遂坚信他暗蹑自己身後之言非虚。
只听南宫鹏飞接著说下去:“但阁下只施展了迷性毒药一次,以致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却足证那迷性毒药并非阁下所有,而系那位朋友转赠与阁下的。”
葛衣老叟道:“不错,正是朋友所赠。”
“但不知是那位武林高人。”南宫鹏飞道:“可否见告?”
葛衣老叟诧道:“这与今日之事有关么?”
“有关!”南宫鹏飞正色道:“冯翊施展的与阁下施用的丝毫无异!”
葛衣蒙面老叟厉声道:“你怎知道?”
南宫鹏飞放声大笑道:“阁下险被冯翊利用尚不自知麽?”
葛衣蒙面老叟嘿然无语。
赤城山主淡淡一笑道:“请问尊驾方才吕梁门下来袭,阵内突射出一火箭,是否为尊驾所为?”
南宫鹏飞道:“就因为此,我等在此暂获苟安于一时,眼前吕梁门下正在禁制内忙於搜觅敌综。”说著目注葛衣蒙面老叟,又道:“阁下身旁还有残馀的毒香麽?”
蒙面老叟略一沉吟,伸手入探取出一支烧残的一截寸许线香。
南宫鹏飞接过,在鼻端嗅了一嗅,点头说道:“果然一般无异。”
蓦地……
果林禁制内,忽传出一声尖声惊呼道:“哥哥救我!”
司马玄坤不禁色变,高声道:“此乃舍妹!”右手疾挥,率众循声扑去。
接著禁制内惨呼凄厉,哀嗥悸耳。
葛衣蒙面老叟骇然变色,道:“不好!”
身如离弦之弩射向果林内。
南宫鹏飞目睹吴长青面色苍白,诧道:“此是何故?”
吴长青苦笑道:“他心爱的幼子谅为冯翊擒来,方才哀嗥声即系他幼子所发。”
南宫鹏飞忙道:“他究竟是何来历,姓甚名谁?”
吴长青道:“他姓……”
忽然吴长青仰面倒下,胸口射入一支泛蓝钢镖。
南宫鹏飞疾朝吴长青胸颈等处急点了数处穴道。
谷中凤诧道:“还要救他性命麽?”
南宫鹏飞道:“那能见死不救?”
谷中凤嗔道:“你不是说过事凡权衡轻重,此人有如此重要麽?”
南宫鹏飞疾挥右掌,将三支蓝色流芒震飞开去,抓起吴长青道:“咱们走!”
两人穿空飞起,迅逾飞鸟落在果林中。
南宫鹏飞苦笑道:“冯翊想是援兵赶到,我等自身难保,尚能救助他人乎。”说著右臂一振。
臂出剑出,一道血光飞溅,只见一个黑汉子倒出林木外摔在足下。
蓦闻一声阴恻恻冷笑道:“尊驾速弃剑就缚,可饶你不死!”
只见一面色白皙,凤目海口持剑中年人飘身现出,眼中精芒逼吐,三绺长须披拂在胸前,剑尖平伸,颤出数点寒星,嗡嗡不绝。
南宫鹏飞沉声道:“兄台狂言无益,请速退,不然在下出剑无情。”
说时谷中凤已倏约三剑攻出,剑气电奔,寒飚如溯,凌疠绝伦。
那中年人不禁惊噫出声,身形闪挪避开谷中凤攻来凌厉三剑,突然身形疾转,一剑挥出。
只听嘶的一声裂帛声响,谷中凤身形疾退,上衣为迅雷的剑势截去一角,几乎划破皮肉。
南宫鹏飞冷笑道:“兄台好快的剑招,可惜助纣为虐,有损英名。”
那中年人面色一寒,沉声道:“谁与你种兄道弟。”一招吴刚伐挂劈出,寒光眩目,剑势奇快无比。
岂料他快,南宫鹏飞比他更快,墨虹疾闪,卡喳一声,中年汉子身形暴退五尺,骇然变色。
只见中年汉子剑尖已截去六寸左右,他无论如何不相信南宫鹏飞手中的是一柄切石若腐犀利宝剑。
南宫鹏飞冷笑道:“恕在下要出手了,第一剑要削去兄台三绺长须!”
饶是那中年汉子武功再高,胆子再大,也不禁心中发毛,断剑一横,左掌护胸,目注南宫鹏飞掌中墨剑。
南宫鹏飞朗笑一声墨剑疾弧飞出。
那中年汉子只觉目光发眩,忙掌剑交叉劈出,但仍是黍米之差,面颊顿感冰冷澈骨,长须悉被削除,飘飘飞落在地。
南宫鹏飞已屹立在距身丈外,微微一笑道:“在下这第二剑要削除了兄台满头白发及双眉。”
中年汉子面色一变,大喝道:“我与你拚了!”
南宫鹏飞冷笑道:“你还不配!”声出剑出。
那中年人只感头面如浇冷水一般,顿变成一颗秃溜溜的光头。
陡闻南宫鹏飞哈哈大笑道:“在下这第三剑取你的两耳及右足。”
中年汉子不由胆寒魂飞,大喝道:“且慢!”
南宫鹏飞道:“兄台不妨见告尊姓大名,在下剑下不死无名之辈。”
那人满面血红,愧然叹道:“兄弟姜子伦……”
谷中凤惊呼道:“天山醉鹏!”
姜子伦顿现愧悔之色,叹息一声道:“从今後武林中恐无天山醉鹏此人了。”
谷中凤摇首说道:“姜大侠不必悲愤,愚兄妹已知大侠身罹歹毒的禁制,身不由己,若大侠早自承来历,家兄亦不敢向大侠无礼了。”
姜子伦苦笑道:“兄弟成败荣辱无关宏旨,身罹歹毒禁制的并非兄弟一人,均是武林成名之高手耆宿,令兄妹武功虽高,恐无法消弭此一浩劫。”
谷中凤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凡事尽其在我而已,但不知姜大侠为何甘心听命于冯翊,其中必有重大原因,能否见告,我知姜大侠决非好生恶死之辈。”
姜子伦面色阴晴数变,叹息一声道:“我等均在不明不白中罹受歹毒的禁制,发作时期都在很久很久以後,俟察觉时已发现是不及,更把我等家人掳作人质……”
南宫鹏飞忙道:“姜大侠察觉体内有异时当已发现受何人所害?”
姜子伦摇首道:“不知,当然如今已知是冯翊所为,但其时发作时突接获家人陷入水深火热中一封悲惨的家书,并另有一令谕命兄弟赶往某处,若遵命行事可获家人安居乐业。”
南宫鹏飞点点头道:“在下明白了,大侠身罹禁制必系以前之事,冯翊算准期日时刻,到时命人送上解药等物,不怕大侠不就范。”
姜子伦道:“正是,兄弟纵不惜死,但亦要顾忌数十口家人性命,待兄弟赶至某处,已身陷牢笼概不由己了。”说著面泛凄然之色道:“据兄弟所知者,为冯翊所控的武林名宿遍及各大门派,无一不是武功旷绝的高手。”
南宫鹏飞道:“姜大侠必然亲眼目睹,不知可否举出其中一二。”
姜子伦略一思忖,道:“峨媚金顶普修上人、少林寺达摩院三老、催魂伽蓝丁大江……”
“什么?”谷中凤诧道:“催魂伽蓝丁大江也落在冯翊手中麽?”眸露困惑之色,望了南宫鹏飞一眼。
姜子伦道:“兄弟决非无中生有,内中一人是兄弟莫逆之交,龙驹寨擒龙手李星岳亦听命于冯翊。”
南宫鹏飞闻言不禁大诧,道:“其中蹊跷在下委实难於理解。”
姜子伦喟然叹息道:“兄弟约莫猜出其中道理,不知是与非是。”
南宫鹏飞道:“请道其详!”
姜子伦道:“冯翊与司马玄坤本是一师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