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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均是武林高手,目光锐厉,却瞧不出南宫鹏飞手中那柄剑有何奇异之处,怎能将此刀剑不入的独角怪蛇砍成两截。
自那条蛇被诛之後,群蛇均有畏惧之意,咕咕怪呜,圈身昂首张牙纷纷不前。
竹哨催蛇尖锐悸耳哨音愈更凄厉,南宫鹏飞亦不再向前,执剑目凝怪蛇若有所思。
突然——
一条身影落在南宫鹏飞身侧,正是那葛衣蒙面老叟,目光注视了南宫鹏飞手中铁剑一眼,笑道:“承蒙赶来相助,无任心感,尊驾似有什麽顾忌么?”
南宫鹏飞颔首道:“我等如此冒险犯难攻入,难免伤亡,未免不值,在下为此有所感触,万一伤亡累累又扑一扬空,岂非赔了夫人又折兵。”
葛衣老者不禁一怔,道:“尊驾之意欲老朽退却么?”
南宫鹏飞微微一笑道:“在下不过察觉情势有异而已,非但此中大有能人,更有旁门外道驱毒役鬼,而且宅内外布设奇门遁甲……”
葛衣老叟冷笑道:“尊驾恐惧么?”
南宫鹏飞淡淡一笑道:“在下方才已说过,道不同不相为谋,只怨在下多口了!”说著身形疾闪而杳。
葛衣老叟大感出于意料之外,不禁楞住。
身後一个中年汉子道:“此人并无别有意图,师伯为何将他气走!”
葛衣老叟怒道:“非要他老夫就无法成事么?老夫偏不信邪!”
说时,那些畏惧不前的独角怪蛇,又经哨声逼催向前滑来,葛衣老叟冷笑一声,左掌疾扬,拍的一声,一粒珠状物堕至一条怪蛇前。
蓬的一声,冒起一团惨绿火焰,迅疾无比燃烧在蛇身上,火势不烈,蛇却翻腾怪叫不已,须臾变作一条焦黑枯骨。
葛衣老叟掌中弹出如雨,惨绿火焰不但独角怪蛇遭殃,而且波及竹林,并未冒出明火,只袅袅升起黑烟,竹木逐渐变成焦黑。
竹哨声戛然而止。
第十一章
忽听一声怪笑道:“这弹用得极为高明,不知是何武林高手的独门暗器为阁下借来?”
葛衣老叟闷声不语,目光炯炯如电循声逼吐,面色却肃如凝霜,厉喝道:“尊驾何不现身说话?”
林木内喷出一片水花,将烟燃的竹木压熄。
接著又是一串长声悸人的怪笑道:“阁下自不能察见兄弟存身之处怨得谁来,奉劝阁下,不要妄树强敌,恃强任性,恐得不偿失,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葛面蒙衣老叟狞笑道:“老夫一经伸手,决难中止。”话出掌出,呼的一招循声劈去。
卡喳一声巨响,十丈开外一株腕粗桐树其中折断,哗啦坠地,震起一片弥漫尘土。
葛衣蒙面老叟身如离弦之矢般向前扑去,身一沾地,只觉一缕破空急风袭向自己,情不自禁地身形疾闪让开,却不料一同道疾随身後,猝不及防,迎了一个正著。
只听一声凄厉惨嗥腾起,仰身倒地,葛衣老叟心头大骇,回面望去,但见那同党为一支钢弩穿胸透入数寸,鲜血涌出,已然气绝非命。
他发觉随著他而来的仅有四蒙面手下,均目露骇然之色不禁眉头一皱,鼻中怒哼一声,疾如电掣再度向前揉身扑去。
四蒙面人互望了一限,疾随老叟身後,明知此行凶多吉少,却不得不壮了胆子随行。
葛衣蒙面老叟忽感迎面逼来一股无形潜劲,重逾山岳,两足一沉,欲稳住不动,但仍身子撼摇了摇,足下沉没三寸。
但见一面目森冷中年人缓缓走出,阴恻恻冷笑道:“阁下来此为何?”
葛衣蒙面老叟道:“老夫意欲求见冯令主,尊驾莫非就是……”
那中年阴阴一笑道:“在下闵俊,敝上早在月前远赴关外,阁下此来是否存心无事生非!”说著一剑飞出,流芒电奔,洒出漫空寒星。
闵俊出剑快,收剑也快,葛衣老叟尚未出手之际,寒天寒飚疾敛,身形亦杳失无踪。
环周五丈开外升起一圈白色浓烟,瞬眼之间烟没五人身形,苍郁如雾,只见一片混沌,迷失眼目。
葛衣老叟心知已触发奇门禁制,四名党徒已失踪影,其实五人都在禁制内,近在咫尺,但无法互见罢了。
五人心神惴惴不安,均知陷身禁制内必凶多吉少,各持兵刃护住身形,出声相唤同伴,但语声发闷无法传出。
蓦地……
一道寒虹疾闪,只听一声凄厉闷嗥,一个蒙面人中剑负伤倒地……
苍郁浓雾中寒芒流奔,葛衣蒙面老叟似若无觉,身形缓缓定立,但茫然莫辨东西南北。
突然,右手触及一躯体,心神不由猛凛,左掌呼的劈出,暴喝道:“鼠辈找死。”
只听一个沙哑语声道:“且慢,是在下吴长青。”
葛衣老叟疾撤左掌,诧道:“吴老弟么?”
“正是小弟。”
面前身影一晃,现出一面部轮廓,疏花白短稀发,瘦削长脸,圆眼炯炯逼射慑人寒光,手持一柄仙人槊,棱芒闪闪。
葛衣老叟泛出一丝苦笑道:“吴老弟,只你一人么?”
吴长青答道:“多人均持观望之态犹豫不前,小弟亲眼得见有十数同道尾随阁下,想均陷身奇门中。”
葛衣老叟咳了一声道:“吴老弟身怀奇学,谙晓八卦九官之术,可瞧出了这阵式内奇门变化么?”
吴长青苦笑道:“这是什麽时候还要取笑,小弟焉能班门弄斧。”
葛衣老叟道:“不进则退,此刻我俩不知身立何处,亦莫辨南北东西,盲目走去,只恐陷入泥淖,不能自拔。”
吴长青长叹一声道:“小弟胡乱摸索,幸为兄台发现相聚在一处,但你我总要设法出困。”
“不错!”葛衣老叟冷笑道:“对方欲将老朽置于死地,怎会让你我轻易逃去,必还有件麽诡计。”
吴长青道:“毒蛇已被兄台火弹烧死,尚敢故调重弹麽?”
言还未落,葛衣老叟月光忽察觉距自己足下两尺处一条黑影迅疾扑来,心说不好,右掌飞按下去。
啪的一声,黑影经掌力重压,毙身土内,五指抓起一瞧,赫然呈现一只褐甲多足毒蜈。
只见一片瞿瞿声响,刺耳悸人,葛衣老叟大喝道:“老弟留神!”
吴长青亦已发现了葛衣老叟抓扛起的百足蜈蚣,不禁骇然色变。
浓雾渐稀,但仍难察见丈外,却已瞧清大大小小,如潮水般蜈蚣涌来,尚隐隐可闻一丝奇异的笛音。
吴长青一跃而开,仙人槊迅疾如风挥向地面。
葛衣老叟在囊中取出一掌火弹,挥洒打出,堕下地面,燃起一团绿火,阻住毒蜈,冲入火圈内毒蜈均被吴长青仙人槊击毙。
忽听随风送来阴恻恻冷笑道:“老儿,你那火弹是否用之不尽,取之不竭?”
葛衣老叟厉声道:“你等尚有什麽鬼蜮伎俩,只管使出,老夫何惧之有。”
接著刺耳冷笑又起道:“如此你老儿死得恐不明不白,我等亦不愿落此骂名,你那强仇大敌即将到来,那时你可与他放手一拚生死。”说罢寂然无声。
吴长青忽闷吭一声,左臂被一只毒蜈利螫紧紧噬住,毒液立即循著行血攻入,慌不迭地封闭肩臂诸处重要穴道,以防蜈毒潜入内腑。
葛衣老叟五指迅如电光石火抓起那只毒蜈,指力一紧,将蜈蚣捏成数段。
只见吴长青满面冒出汗珠,现出痛苦之色,惨笑道:“只怕小弟不成了。”
葛衣老叟诧道:“言之何故?”
吴长青道:“毒性极强,小弟伤处如火灼奇痛,几乎封闭不住穴道,若让毒性攻入,小弟恐难活命。”
葛衣老叟沉声道:“无如此容易死,老朽替你闭住这条左臂穴道,最多毁了这条左臂,吴老弟,你坐下行气运功驱毒,老朽助你一臂之力。”右手两指如风落下,闭住吴长青数处穴道。
吴长青如言坐下,闭目叹息一声道:“兄台火弹用罄,你我还是一条死路。”
葛衣老叟厉声道:“岂不知置之死地而後生,老弟今日说话怎么颠三倒四,大丈夫生有何欢,死又何惧,算你还算是武林成名人物。”
这几句说得吴长青不禁豪气奔涌,强忍著痛苦泛出一丝笑容,暝目调息行功。
葛衣老叟左掌紧抵著吴长青胸後命门穴上,右掌虚扬,锐厉目光频频巡视四外。
浓雾渐渐稀薄消散,目力可见十丈远近,葛衣老叟突发现远处地面躺著数具躯体,正是他那手下蒙面人等,不禁心头暗暗骇震猛凛。
却见远处如飞纷纷奔来十数条人影,行至近处只见为首之人正是赤城山主司马玄坤,随行者却是南阳玄通观主茅金兴等武林群豪。
赤城山主司马玄坤停在葛衣老叟身前七尺外,冷森眼神注视在葛衣老叟面上久久不移。
葛衣老叟已松开了抵在吴长青胸後的手掌,暗道:“原来冯翊心狠心毒,避不露面,欲假司马玄坤之手制老夫于死,哼!老夫岂能让你称心如愿!”遂冷冷说道:“咱们萍水相逢,互不相识,注视老朽则甚?”
赤城山主冷笑道:“阁下认为弃易骷髅面巾,兄弟就不复相识麽?哼,阁下纵然身化成灰,也无法逃得兄弟神目如电之下。”
葛衣老叟不禁心神猛震,道:“老朽不知尊驾在胡说什么?”
赤城山主放声笑道:“阁下似有失大丈夫英雄行径。”说著右掌轻飘飘地拍向葛衣老叟胸前。
掌势宛如柔丝飞花,幻出无数掌影罩袭而下。
葛衣老叟只觉赤城山主此式掌法奇奥绝伦,非但无法化解,而且更不能避了开去,不禁咬牙右臂蓄满真力,施展平身绝学,挥掌迎出。
“轰”的一声轻响,尘飞雾起,两人身形疾分,葛衣老叟右掌打出一道紫芒,厉喝道:
“著!”
赤城山主认出那是风雷堡独门暗器“子母雷珠”,毫末思索,身形暴腾,虚空一掌将“子母雷珠”往近庄林木之内。
只听霹雳大作,紫光乍闪,木叶炸得粉碎飞腾,地土撼摇不绝。
赤城山主暗道:“莫非此人是风雷堡主麽?”
这时吴长青一跃而起,拉著葛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