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吕梁高手被麻面老者惨嗥声所惊,顿被田大昆鬼头刀又劈死两人,其馀匪徒见势不敌纷纷反身逃去。
郗伦田大昆见吕梁匪徒逃去,相视一笑,田大昆道:“你我擒走胜玉珠贱婢向山主覆命。”
两人疾掠入屋内,忽感胁下一麻,真力全泄,只听阴恻恻冷笑道:“两位你中计了!”
郗田两人不禁胆寒魂飞,穴道被制,无法动弹,只见面前转出一青衣老者及蒙面黑衣少妇。
青衣老者正是南宫鹏飞,黑衣蒙面少妇却是松莺娘。
原来昨日南宫鹏飞在松莺娘尚未到来之际,与谷中凤邱慧珍胜玉珠三人叙谈之际,见得三色旗花疾掠出宅。
丐带高手在宅外远处林丛中伏椿向南宫鹏飞禀知松莺娘闯入宅院而去,及附近频频发现赤城匪徒现迹。
南宫鹏飞略一思索,想出一条妙计吩咐丐帮高手施为,自己则返回宅院。
不料余翠娥到来,此计正好用上。
此刻郗伦心知必已无幸,冷笑道:“我俩虽然被擒,但你妄想从我等口中吐出实言,无异痴人说梦。”
南宫鹏飞并疾伸两指,迅如奔电戮向两人耳下“血巢穴”,指法迅快又准。
两人不禁脸色大变,田大昆喝道:“尊驾这是何意?”
南宫鹏飞淡淡一笑道:“老夫意欲拔去你们头顶毒针。”
两人闻言不由脊骨上冒上一缕寒意,郗伦道:“我等视死如归,危言恫吓又有何用?”
南宫鹏飞冷笑道:“老夫点了你等耳下穴道,阻止毒性循穴攻心,你等想死也不能,老夫慢慢起出毒针,令你尝尽了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要这滋味能够忍受下去,老夫可放你一条生路。”
田大昆道:“我等与尊驾有何不共戴天之仇?”
青衣老者冷笑道:“各为其主,最好实话吐露,老夫非但饶汝等不死,尚可代为解除禁制。”
郗伦向黑衣蒙面少妇道:“姑娘就是胜玉珠麽?”
蒙面少妇答道:“正是!”
郗伦望了青衣老者一眼,摇首苦笑道:“郗某惜死贪生,传扬江湖,何颜立足於天地间,请赐我等一死。”
青衣老者冷冷一笑,右手缓缓伸出,施展错骨分筋手法,将两人几处重要骨节及筋络错开。
这苦头吃大了,两人头上黄豆大汗珠滚滚冒出,钢牙紧咬,目中露出痛苦之色。
先还硬挺下去,到得後来喉中呃呃惨呼,全身颤动不已。
田大昆委实禁不住,颤声道:“尊驾想问什麽?”
青衣老者缓缓将两人错开筋骨还原,微微一笑道:“两位请坐。”
郗田两人痛定思痛,心有馀悸,苦笑了声,坐了下去……
※ ※ ※
一个时辰过去,天色将近午牌时分,南宫鹏飞松莺娘已易容扮成郗伦田大昆两人,相视一笑。
松莺娘道:“你我如何行事,只恐见了赤城山主会露出马脚,尤其你蛇茅戟忽变了一支铁剑,未必可操胜算。”
南宫鹏飞道:“在下自会应付,唯担心女侠模仿田大昆语声不慎露出破绽,女侠尽量避免说话才是。”
屋内姗姗走出胜玉珠谷中凤两女,谷中凤妩媚一笑道:“贱妾有句不当之言,鹏弟与松女侠何妨姐弟相称。”
松莺娘幽幽一笑道:“只怕高攀不上!”
南宫鹏飞聪明无比,了若谷中凤用意,忙道:“小弟恭敬不如从命。”口中虽是这么说,但心中却是为难至极。
松莺娘芳心大喜,道:“你我速离,早日救出余山主。”
南宫鹏飞率著四女撤出这幢宅院,命丐强高手移走郗伦田大昆。
他们离去未及片刻,慕容彤及闵俊率领一干高手赶至,只见宅外遍地弃尸及屋内四具尸体,不禁暗感骇然。
慕容彤目光森厉,沉声道:“看来胜玉珠已受郗伦田大昆两人挟持而去,哼,本门与赤城势不两立。”
闵俊不禁大感失望,深知一日不除胜玉珠,必成心腹之患。
慕容彤凝望天际一片浮云,似在沉思,良久才叹息一声道:“本座心中不解,胜玉珠残酷手段处死赤城门下多人,不慎失手负伤逃逸,怎知逃了何处?”
闵俊答道:“此处与本门总坛密通,胜姑娘在山时,想必常来此处,故而异常熟稔,她意欲奔回总坛,怎奈伤势沉重,所以命此宅中人传讯告警。”
慕容彤点点头,回顾了一眼,长叹一声道:“本座闻讯太迟,晚来一步,致使胜姑娘身陷魔掌。”手掌一摆,沉声道:“你等搜觅赤城匪徒去迹!”
吕梁高手闻命四散掠去。
慕容彤在屋中来回踱步,神态阴森,半晌道:“郗伦田大昆两人虽是赤城一流高手,但马堂主武林堪为一派宗师,只在两人之上,不在其下,凭郗田两人之力,怎奈将本门能手诛戮殆尽,其中必有蹊跷。”
闵俊道:“暗中赤城尚有高手相助亦未可知。”
慕容彤冷笑道:“那么他们为何不现身,逃回之人禀报只有郗伦田大昆两人,并无其他赤城匪徒。”
闵俊不敢再说。
蓦地——
忽闻门外随风送来一森冷笑声道:“就是有第三人,可惜你属下有目如盲,未发现老夫,怪得那个?”
慕容彤疾掠出屋,但那有人影……
郗伦田大昆两人奔出四五里外,只闻道旁林中传出击掌声。
第 五 章
两人身法一缓,穿入林中,只见一短装中年化子目注郗伦一眼,躬身抱拳禀道:“吕梁匪徒一名现点住穴道,谷姑娘命化子送与少侠。”说著一指树下躺著一具匪徒躯体。
郗伦含笑相谢道:“有劳了,我等仍照原定之计施行,在下自会随时传讯诸位。”
中年化子道:“少侠与姑娘此去万望小心保重。”说著一抱拳转身穿入浓翳林木中迅杳。
田大昆手指吕梁匪徒,低声道:“此人有何用?”
郗伦笑道:“此人用处大得很呢!他就是方才小弟暗中相助那真郗伦五柄毒刀砍毙五人时,亡魂逃窜之残馀匪徒其中一人,他目击当时拼搏情景,可藉他之言以坚定赤城山主之不疑。”
田大昆轻喟了声道:“鹏弟聪颖绝伦,才华无匹,难怪四位贤妹倾心於你,尤其那武林中以辣手著称谷中凤,居然也对鹏弟百依百顺,不敢丝毫违忤。”
郗伦面上一热道:“莺姐又在取笑了。”
其实松莺娘何尝不暗恋著南宫鹏飞,无奈她青春老大,自恨难配,暗暗伤神。
只见郗伦点了匪徒数处穴道,震醒了匪徒,那匪徒睁目一瞧,瞥见郗伦田大昆两人,不禁骇然变色。
郗伦冷笑道:“朋友,只要你实话实说,郗某绝不难为你。”
那匪徒知落在赤城手中,与其身受凌辱酷刑,到不如自绝一死,暗中把心一横,却猛然面色惨变。
原来那匪徒发现穴道已受制,贮藏在空穴内奇毒竟然闭滞阻住无法运行,不由胆寒魂飞,苦笑道:“兄弟位卑职微,所知不多……”
郗伦道:“无妨,尽你所知及遵照郗某嘱咐据实说出便可无事,郗某决不亏待朋友你。”说著附耳密语一阵,突伸手一指点在匪徒睡穴上。
匪徒应指瞑目昏睡过去。
田大昆笑道:“我真服了你了。”
郗伦四望了一眼,正色道:“从这时起,你我均以郗伦田大昆身份说话,不可稍露破绽。”
田大昆点点头。
郗伦一把挟起匪徒,与田大昆先後穿出林外奔去,约莫奔出七八里外,到得一处村舍矮屋不远,身法放缓了下来。
那片村庄约莫七八户人家,都是竹篱茅舍,丝毫不令人起疑,一个老汉正在树荫下打盹,不远处一条肥壮水牛嚼食著青草,宁静异常。
郗伦轻轻一击指,那老汉疾跃而去,望了郗伦田大昆一眼,示意随他入村。
老汉领著两人奔至一幢茅屋之外之际,即开户内传出赤城山主语声道:“你们回来了麽?”
郗伦田大昆双双进入,将吕梁匪徒弃置於地,只见一面形瘦削,目若朗星蓄有短髭的中年儒生正在案前作书,忙施礼躬身道:“禀山主,属下追踪胜玉珠贱婢,并未擒到邓公玄……”
赤城山主头也不抬,继续作书,沉声道:“你将经过详情陈明。”
郗伦运用既定之计便添枝加叶描叙一番。
赤城山主搁笔愕然注目望了郗伦田大昆一眼,道:“冯翊始终未露面么?”
郗伦答道:“风闻冯翊只身赶往长白去了。”
赤城山主点点头道:“我亦有耳闻,但我等目的仍志在探明冯翊真正行踪,至於邓公玄对本山无关紧要……”
郗伦忙道:“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赤城山主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必要直抒己见,你说罢。”
郗伦道:“属下深知山主睿智明察,料事如神,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得,属下以为山主认冯翊尚在吕梁,恐山主中了冯翊之毒计……”
赤城山主淡淡一笑道:“我对冯翊知之甚深,他谋定後动,绝不草率行事,更尚无迹象可断言‘五行夺命针’等物被他得去,冯翊去长白又有何用。”
郗伦道:“冯翊亦对山主所知甚深,即使冯翊未得手‘五行夺命针’等物,他必须追踪阻止别人得手。”
赤城山主不禁一怔,道:“你所言不无道理,但邓公玄是冯翊视作传人珍爱弟子,邓公玄为何叛门?必有所图,冯翊如已离开吕梁,他潜往吕梁未免多此一举。”
郗伦道:“据属下风闻,那华修翰及毒尊者尚在人间,为冯翊囚在隐秘之处,邓公玄志在华修翰及毒尊者两人,因为这两位前辈所知‘伏义天玑图解’隐秘甚多……”
言尚未了,赤城山主已自面色一变,道:“你在何处风闻华修翰毒尊者两位前辈仍在人间。”
郗伦道:“属下窃听得两吕梁匪徒私语。”
“只你一个人听见么?”
郗伦面色肃然道:“田老二也在属下身旁。”
赤城山主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