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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章
墓中忽生巨变,只听一声震天巨响,硝烟冲霄,夹著无数砖石、灰土、木树,声威骇人之极。
但见相距墓冢数十丈外炸裂一个数丈方圆缺口,烟尘弥漫中,人影纷纷冲出墓外。
南宫鹏飞及梅复翁脚下一阵浮动,暗道:“不好!”
梅复翁身形腾空拔起。
南宫鹏飞返身掠前,左臂疾如电光石火伸出,一把挟起谷中凤邱慧珍两女潜龙升天拔起五六丈高下,踹足穿空斜飞,掠上一株巨柯。
这时地底宛如滚水沸腾一般,风雷隐隐大作。
谷中凤花容失色,道:“不知我娘出来了麽?”
南宫鹏飞道:“令堂吉人天相,定可安然出险。”
邱慧珍诧道:“是否地底禁制引发?”
南宫鹏飞摇首道:“禁制已然封闭,此系人为而发。”
谷中凤诧道:“子母雷珠!”
南宫鹏飞道:“不错,正是子母雷珠。”
地底裂口逃出无数人影,不少望谷外掠去。
但……
罗刹追魂唐天残、三绝手裘元、白鹭崖主谷姥姥、催魂伽蓝丁大江等人纷纷掠上墓台。
谷姥姥目睹梅复翁不禁噫出声,道:“梅老儿,想不到你又再出江湖了。”
梅复翁鼻中冷哼一声,道:“人事无常,谁又想到在此竟又遇上你这老虔婆,老朽从来不做乘人於危之举,你我前怨另择时地清结前怨。”说著仔细望了谷姥姥一眼,接道:“为何如此狼狈?”
唐天残与梅复翁原是旧识,闻言冷笑道:“还不是误中冯翊奸计,我等赔了夫人又折兵,误事则误在丁老儿……”
丁大江怒道:“如非是丁某,你等岂非葬生在墓穴中,焉能怪得了我丁大江!”
烟尘未落,仍自弥漫腾空中如飞掠来七蒙面人,各持奇门兵刃,锋芒虚指著丁大江。
裘元低声笑道:“鼠贼窝里反。”
谷姥姥冷冷答道:“未必是窝里反。”
只见一个短小精悍,手持阴阳三才剑一指催魂伽蓝丁大江,厉声道:“那吕梁鼠辈邝仕豪虽为你子母雷珠炸毙,但还有一名顾永强为你制住,现藏在何处速速交出。”
丁大江阴阴一笑道:“你等有目如盲,那顾永强先邝仕豪炸毙,血肉横飞,尸骨无存,怎还向丁某要人,哼哼,丁某救了你等性命,尚要恩将仇报,岂非令人寒心。”
那蒙面人大喝道:“在下终日打狗,那能不知狗心狗肺,你丁大江在江湖中辣毒阴险,卓著盛名,你将顾永强藏起,意欲在他身上逼出冯翊行踪下落,在下岂能叫你称心遂愿!”
丁大江目中凶光逼射,厉喝道:“有何为证?尊驾再如此无事生非,休怨丁某心狠手黑。”
蒙面人恻恻笑道:“丁大江,你那无形奇毒伤不了在下等,武功也不过尔尔。”
丁大江激怒已极,掀出一柄有异寻常的兵刃,似佛手拐又似点穴镢,锋芒犀利,鬼指屈钩,抡腕疾攻如风。
七蒙面人身形倏动,兵刃雨点攻出手,配合严谨袭向丁大江。
唐天残等人均退出四五丈外。
西天剑君梅复翁冷冷说道:“以众凌寡,算得什么英雄行径。”
裘元道:“你道丁大江是好相识麽?”
谷姥姥不见爱女谷中凤纵踪,暗暗焦急,忽见一株巨柯上宛如飞鸟般泻下其女及邱慧珍,尚有一面目森冷中年儒生。
谷中凤低声向谷姥姥道:“丁大江虽然辣毒阴狠,但此刻却死不得必须保全。”
谷姥姥道:“为什么?”
谷中凤附著谷姥姥耳内密语一阵。
只见各姥姥面色沉重,慢慢颔首似赞许谷中凤之言。
七蒙面人合攻之势,越打越快,招式诡异辛辣。
丁大江以一敌七,武功精奇,不落丝毫迹象。
谷姥姥与唐天残、裘元及梅复翁窃窃私语,谈论方才古墓中惊险一幕往事。
南宫鹏飞则与二女低声道:“那顾永强亦非如丁大江老贼所说惨遭子母雷珠毙命,血肉横飞,尸首无存,更非那蒙面人指称为丁大江制住,挟藏另处。”
邱慧珍诧道:“顾永强有如此重要么?”
南宫鹏飞点点头道:“重要得很,但非蒙面人所想!”
谷中凤诧道:“少侠说什麽?恕我茫然不解。”
南宫鹏飞道:“他并非顾永强,而是邓公玄,在下意识中邓公玄已易去本来面目混乱武林群雄中。”
两女面色微变,目光不禁向四周巡扫。
南宫鹏飞冷笑道:“我就不信他能逃过我目光下。”
谷中凤忽想起一事,道:“邓公玄如明天与我等相见,在家母面前等若问起丁汝楚之事,将如何答覆。”
南宫鹏飞闻言不由一呆,道:“这不可不防,姑娘此刻不妨先与令堂说明。”
谷姥姥一面与裘元等三人说话,一面留神注视谷中凤与南宫鹏飞说话神情似异常亲密,不禁疑云满腹,忖道:“凤儿一向眼高於顶,江湖上指她貌美如花,心如蛇蝎,手狠心辣,怎会与此人如此热络。”
只见谷中凤疾掠身前柔声禀告。
谷姥姥颔首笑道:“凤儿,与邱姑娘站在一处的中年儒生是谁?”
谷中凤闻下不禁靥涌红霞,羞不自胜,嗔道:“娘,稍时再说吧!”双肩一晃,惊鸿疾闪去。
谷姥姥暗叹一声道:“情之一字,委实不可理解。”她只觉其女受了委屈一般,南宫鹏飞不堪匹配。
蓦地……
催魂伽蓝丁大江发出一声闷哼,左肩头被一蒙面人飞猿爪抓中,深及半寸,鲜血涌出,沁透了半边上衣。
丁大江忽喉中发出一声厉啸,佛手拐一振,招式雷厉电奔,拐影漫空,势可排山倒海般猛攻七蒙面人。
只听啦的一声重响,丁大江一拐击中一蒙面人肩头,力逾千斤,肩骨粉碎,蒙面人张嘴发出一声凄厉惨嗥,鲜血如泉喷出,仰面倒了下去。
其馀六蒙面人见同党惨死,不由激发凶性,六般兵又错综如电攻向丁大江。
片刻之後,丁大江肩背又伤及两处,红透上衣。
西天剑君梅复翁忽倏地站起,宛如一头大鸟的飞落在场中大喝道:“住手!”
一剑平挥出一招“帘卷西风”,剑影如山逼开了六蒙面人,丁大江趁机跃出圈外。
梅复翁冷笑道:“老夫瞧不顺眼以众凌寡之举,再你等诡秘本来面目,分明心怀叵测……”
忽闻一蒙面人大喝道:“你我双方无仇无怨,藉故生非,莫非认为你是西天剑君神剑无敌不成。”
梅复翁森冷地笑了一笑道:“原来你们认识老夫,可见你等亦非无名之辈,老夫非要见见你等本来面目不可!”长剑倏起一招“暗香浮影”。
剑势太快,只见寒芒疾闪得一闪,一人蒙面乌巾被挑得飞了开去。
唐天残等人不禁惊噫出声,原来那人丑恶无此,一张面孔直似被利剑横七竖八地划十数条血槽,凝结紫瘢。
那人手持一柄瓦棱蛇头剑,目中凶光逼射,大喝道:“老匹夫,欺人大甚,还不纳命来。”蛇头剑疾刺而出。
一溜寒光电奔,夹著一声悸耳巨啸,袭向梅复翁胸前七坎死穴。
剑势仅距寸许,拂腕震出朵朵剑花,梅复翁胸腹等处要害无不罩在剑势之下。
梅复翁知犯了江湖大忌,心方一怔,对方剑势大快,如非闪避得快,必伤在蛇头剑下,鼻中冷哼一声,疾出一式“云屏天半”,把对方剑势封了开去。
其馀五蒙面人忽一跃向前,同地兵刃攻出手外,兔起鹘落,又展开了凶猛拼搏。
丁大江怨毒在胸,却不急於离开,他蕴藏恶毒阴谋,虽有墓穴之变,不愿半途而废,长叹一声道:“江湖盛传丁某阴狠辣毒,却不知中了冯翊暗箭伤人之计,天幸邝仕豪阴谋未逞,但此刻冯翊已携带著三位的‘五行绝命针’、‘避毒珠’、‘七禽掌经’三物赶奔长白而去,不知三位计将安出。”
唐天残冷冷笑道:“冯翊固然可恶,但丁老师亦差不了许多,唐某就不信你丁老师大发慈悲善心。”
丁大江淡淡一笑道:“信与不信,但凭与你,不过别忘怀了唐老师与丁某亦是恶名在外……”忽闻一声震天大笑,只见梅复翁一剑划开了一蒙面人左股,殷红鲜血飞溅如雨。
那蒙面人虽被西天剑君梅复翁剑伤股际,血涌如注,但仍然与同党联手不懈,猛攻梅复翁。
裘元淡淡一笑道:“梅老儿恐一时之间不易占上风。”
唐天残及谷姥姥均是明眼人,知裘元之言不虚,唐天残道:“我等不如速离此是非之地吧!”
谷姥姥道:“我等一无所获岂可轻言离去?”
裘元道:“古墓已毁,留此亦无是处。”
谷中凤忽掠至谷姥姥道:“娘,那黑衣蒙面妇人呢,顾永强呢?两人下落至为紧要,末必罹受子母雷珠,那蒙面人急於找出顾永强下落,似非无因。”
说时邱慧珍与南宫鹏飞两人亦走在谷中凤肩後。
裘元不禁一怔道:“是呀!慌乱之际一直未发现黑衣蒙面妇人,令媛之言甚中肯綮,其中必有蹊跷。”
谷姥姥注视了谷中凤一眼道:“凤儿,你从何而知此两人极为重要?”
谷中凤娇嗔道:“娘,先别问女儿,女儿欲知墓穴中突生什么变故,或可明知原因。”说著连声催促。
谷姥姥略一沉吟,娓娓与其女道出墓穴经历……
…………
原来墓穴中黑衣蒙面妇人偕同吕梁太原分堂主螳螂爪邝仕豪、顾永强、七蒙面人等遭遇飓风狂飚强阻。
黑衣蒙面妖妇信邝仕豪之言上次随冯翊来此,遇五魅影拦截,心疑邝仕豪心怀叵测,正欲追问之际,忽遇强风,心中一动,疾闪在邝仕豪身後。
由於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狂风怒吼震耳欲聋,邝仕豪丝毫不曾察觉黑衣蒙面妇人隐在身後。
只听顾永强低声道:“堂主,适才之言是否故作恫吓之词?”
邝仕豪答道:“不是,此墓禁制异常厉害,按时发作风雷水火。”
顾永强道:“堂主,你我何不趁机逃离,还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