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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妈妈还没有想过结婚,怎么会这样问呢?”
“奶奶告诉我,爸爸已经结婚并且有了小妹妹,将来妈妈你也会另外帮我找个爸爸,如果妈妈和新爸爸再养一个孩子的话,就只会疼小妹妹或小弟弟,而不管我了,奶奶说到时只有她跟爷爷和我相依为命。”
我想了想,坐到阿鸣身边,摸摸他的头,认真地对他说,“阿鸣,不管妈妈今后会不会再结婚,你和姐姐都是爸爸妈妈的孩子,我们都会像以前那样爱你,关心你,你们永远都是我们的宝贝。”
阿鸣听到我这样说,终于放心了,又开心地让我剥虾给他吃。小孩子心思不会长久,一会儿就转移注意想别的去了。我想是否这段时间关心阿鸣少了,所以让他奶奶灌输这样的观念给他。我基本上每隔一天给阿鸣打一个电话,周末和他见一次面。有突发事件我一般都是随叫随到。
在我还没有搬出原来的家时,他奶奶曾经告诉我:“阿欢,我知道是阿凯对不住你,我希望你别怪他,男人在外面赚钱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永远都是我孙子的妈妈,别人我是不会承认的,这点你放心。我手上还有一些体己物,等我百年后,我都会留给你的。”
当时听了,我只觉得他奶奶真自私,自己儿子外遇还要我原谅他,毕竟我是外人,他们血浓于水,最好我一辈子别再嫁。别说我将来另找他人,即使我不再嫁,她那些体己东西,我还真没有瞧在眼里,她爱给谁给谁好了。
但是在儿子面前我可不能说他奶奶的坏话,毕竟他们现在生活在一块,每天照顾他也挺辛苦的。我让阿鸣听奶奶的话,好好读书。
狄兆荣打电话给我,约了周六下午两点在襄阳南路,近永嘉路的七彩云南普洱会所碰头。因为一直心念着那个小云的故事,我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周末有约,让我的心情变得很好,这一周的繁琐工作也变得不是那么地烦扰,连带着对方志强的态度,也和缓了不少。方志强看我心情不错,想约我晚上吃饭,我也答应了。毕竟他是部门负责人,我对他还是不卸缘暮谩
我们在石门一路俏江南吃的饭,因为我的迁就和附和,只要不涉及到我的底线,我和他聊聊风花雪月,谈谈公司的近况,吃得还算宾主尽欢。撇开他对我的那份小心思不谈,他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谈吐涵养、古今中外都能侃侃而谈。
因为在公司里有许多事情不方便多说,在外面吃饭倒是了解公司情况的一个好途径。我边吃边听着他介绍公司的现状,让我更好地了解公司人员的派系归附,以后在单位里也好注意些,这也是生存之道。
方志强告诉我办公室里另外几人也都身后有人,特别是负责房地产板块的甘萍、负责电子商务平台和商贸百货的朱莉更是牵涉到公司高层。否则公司不会把房地产这块有着高额利润和好处的板块给了甘萍,外面许多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呢,就等着看她出错好取而代之。而朱莉年纪轻轻就已经独挡一面,不是因为她本人多能干,而是她有个在市里做领导的老爸。方志强让我平时要和她们搞好关系,我谢谢他对我的好心提点。
反正我也不想高升,只想太太平平的有份工作,打发时间而已。但是在职一天我都会尽职尽力,这是我为人的本分。在公司里能多交一个朋友总比多树个敌人好,多个朋友多条路,谁知道以后会怎样。
吃完饭,我谢绝了方志强提出的在南京路散步,看夜景的提议,自己打车回家了。吃饭沟通是一回事,饭后再一起散步,别散出问题来才好。
很快到了周六,吃完中饭休息一会儿,看看差不多时间,我提早5分钟到了约定地点。七彩云南普洱会所在襄阳南路一条小弄堂里,稍不留神就会错过。所谓养在深闺人未识,想来这里应该是爱茶人士的宝地。
独栋花园大洋房做茶室,恐怕在上海滩上都是绝无仅有的。洋房据说曾是国民党某政要的旧宅,楼梯和老家具仍保留着从前的模样,岁月赋予了它们别样的韵味。不大的院子里,两株广玉兰撑起空间,虽不大但格局却不落下风。视野也干净,望出去的建筑虽旧却不丑陋,周边全为高楼所掩,能看见远天的云。
顶楼的包间还带了个露台,老虎窗下有一架铜制的天文望远镜。庭院深深深几许,这栋历经半个多世纪的老房子不知经历了多少沧桑和传奇。
茶单上基本只有普洱,用上功夫泡,一泡可以8克,12克或16克。8克的价钱从一两百到一两千不等。楼下每人最低消费为100元,楼上大小包房门槛更高。点了茶,店家会送四碟免费小食,不够另加,每碟10元,只不过品种永远是老四样:开心果、糖金桔、小甜薄脆和葵花子。
我想狄兆荣真会挑地方,他来上海不久,也不知道他怎么找到这个幽静地的。上海人的休闲生活很难与茶馆联系起来,上午睡觉,下午逛街,傍晚吃饭,深夜泡吧,宁愿选择声色犬马的生活,永远忙碌在路上,不肯停歇在家里。
在周六这个有着暖阳的下午,品着陈年的普洱,伴着老唱机里的音乐,听着对面人讲的老故事,看着穿旗袍的服务小姐穿梭而过,恍如隔世。而狄兆荣带给我的这个故事,更是适合这样一个温暖的下午,让故事里的凄冷冲淡了许多。
狄兆荣告诉我,有对自小青梅竹马的男女,在浙江小桥流水的秀丽风景中成长。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他是她们家总管的儿子,她比他小一岁。因为小姐喜欢花,他就成了花匠,专门饲养她园中的花草。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多年情谊,他与她,是主仆,也是朋友。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情窦初开,那时的他,虽然出身下人,态度却总是不卑不亢的。他们相约同偕白发、长相厮守。
这样过了两年,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的关系更加密切,眉梢眼角中都暗自传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一次,他们的眉来眼去无意中被小姐母亲发现了。他们的恋情当然是不被家里允许的,且她打小就订了婚,是甚爱她的祖父在她出生时替她定下的婚约,是门当户对的男子。因为知道了他们的恋情,家里遣走了他,连带着做总管多年的父亲也被牵连逐出府。
过了18周岁那年,她被家中逼婚,大婚在即,未婚夫来闺房稍作探看,而他事先隐藏在一边,将那个男人制服,窃其衣饰,伪装掩盖,带她逃离大宅门。
听人说南洋是冒险家的乐园,他们约好一块到那里去探险,有朝一日能够发家致富再衣锦还乡,到时再想法子,总能得到家里的认可。
可惜在逃到上海,准备从那里乘船逃离的时候,被人发现举报。女子被追寻而来的家人带回,而男子因为外出帮女子买吃食逃过了追捕。手里拿着热气腾腾的食物,看到前面客栈喧哗的动静,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被带回,心里是说不出的痛。
因为他们约好了,如果被发现,只要一人躲过也总比二人同时捉拿的好,一人在外还可以想法再找机会和另一人团聚。如果两个人都被捉住,那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在女子被带回的一个月里,他想了很多法子都没有办法将小姐带离从被看守地更紧的家里逃出。他在收到小姐买通丫头带出的字条上,看到小姐让他独自按照当初约定的路线一人远走,并说会等他,绝不负他。希望他出人头地后一定要回来找她,带她离开。
他和父亲搭乘一艘到新加坡的货轮,他们买通了一个船员,躲在货轮边上的救生艇上,饿了就吃压缩饼干,渴了还好有瓶装淡水,经过半个月的日晒雨淋和大海的颠簸,终于抵达新加坡的四号码头,后来又通过别的途径,他们辗转到了马来西亚,开始了他一生艰苦创业的历程。
那时的马来西亚经济还很落后,又受到欧美经济大萧条的袭击,更使初来者谋生不易。起先,他在一家小五金店里当学徒,工作繁重,收入微薄。他睡在这家五金店的地板上,清早一起身,就忙着处理包括扫地在内的许多杂务。晚饭后,料理完活儿,他征得雇主同意不顾一天的劳累抓紧自学进修,以弥补语言不通和学业不足。
由于聪明勤奋,在工作上表现出色,他受到老板的器重。经过2、3年勤奋工作,他紧衣缩食,有了一笔可观的积蓄,同时也积累了丰富的业务经验和人脉。有了这些条件,他心里开始盘算怎样自己去经营事业。他和父亲一起把这些年来的全部积蓄拿出来,在马来西亚成立了规模很小的兆裕贸易公司,经营五金、轮船用具、缆索、漆料和胶园器材等生意。
他预感到欧洲经过经济大萧条的冲击之后,人们必将重振家园,大兴建筑,因此必然会出现物资短缺,而临近的新加坡是转口贸易港。于是他立即投入资金,在当地以低廉价格购入大量物资,像五金、建筑材料、轮船配件和其他用品等,通过新加坡再转运出去。正如他预测的那样,在短短几年间,这些东西都成了紧俏商品,给兆裕带来了巨大的财富。
当经营物资生意成功时,他就在谋划下一步棋了。他预料到随着各国经济的回复,不久的将来必然出现经济大发展。到那时,地皮、建筑原材料必定是热门货。他就逐步把注意力转移到房地产、建筑原材料的生意上来。他把有发展前途的地皮一块块地廉价买进来,准备高价卖出。到了70年代末,这些地皮已是奇货可居,身价百倍。
80年代初,秉承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宗旨,他独行东南亚,其足迹遍及香港、澳门、泰国、新加坡、老挝、柬埔寨、越南和缅甸等地。他花了几万元,买回了一些全新的感受:新加坡的大商场貌似一个整体,却完全是个人租用柜台分区经营;香港人工作节奏紧张,一个人可以打几份工;泰国房地产商对土地成片开发后卖给外国人经营……
回来后,他通过研究市场分析预测,开始大力拓展水泥工业。当生产出的水泥投入市场时,正值马来西亚房地产业发展最旺盛阶段,钞票就像水泥一样,源源不断地流进了他的公司。
凭着“做生意要有远大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