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烽的关系,她一定会笑得很邪恶;天涯好像对浅蓝那家伙有点兴趣……
这么胡乱地想着,瞄了一眼手表,发现距离上次看表竟然才过了五分钟,烦躁地摇头,随后又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出神。
我一直回避着不去想那个可能,但往往越想忘却的东西就越加清晰。
如果……如果手术失败怎么办?
一想到这个可能,我整颗心都在颤抖。
假如这个世上没有了那个叫林烽的男人,我会怎么样?
诚然,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失去了谁就活不下去,我也明白即使林烽不在了,我仍然会好好地活下去。
这不是自私,而是现实。
但是,我深刻知道我的内心深处,已经不会再有别人的影子。不管未来怎样,不管林烽究竟能不能陪伴在我身边,我也无法再爱上别的人。
心门敞开,只此一次,他就是我的唯一,我认定的人。
邢悦的手按在肩上,我能感觉到那小小的掌心传来的温度,看到她担忧的眼神,我宽慰一笑。
“没事。”
我不是柔弱的需要保护的女人,反之,我应该保持冷静,肩负起安慰两个女人的任务。
揉揉邢悦的头,我拉着陈姨说了许多话,当时说的什么,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只知道陈姨两眼无神,一直在点头。
如果四个小时的手术对林烽是一种折磨,对我们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
但幸运的是,我们都挺了过来。
林烽、林烽,你应该很自豪吧,我们之间的承诺,你做到了。
望着那张平静的睡脸,我慢慢勾起嘴角。
当那盏红色的灯熄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缓缓走出的周让身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抬头的,我突然很害怕收到不好的消息,犹豫着是不是该低下头,周让没有给我退缩的时间,他在人群中扫视一眼,朝我们点了点头。
陈姨高兴得晕倒了,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意味。邢悦只好先扶她去休息,我没有多想,立刻跟着护士进了加护的隔离病房。
林烽虽然脱离了危险,但现在还十分虚弱,空气中任何污染都会让他发病,只能呆在隔离病房。
我丝毫不介意,我不在乎能不能触碰他,只要能在第一时间,让我看到,让我知道他很好、他没事,就已足够。
此时的他睡相安稳,以前总是不自觉皱着的眉也舒展开了,笔挺的鼻子微微耸动着,呼出的热气在呼吸器里形成淡白的雾气。
“海,其实我对手术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终于开口了?”
“你早就发现了?”
“……我又不是傻子。”
“如果手术失败了,你不要……”
“不要什么?”
“如果失败了,你就把我忘了,好好地……”
“闭嘴……那我问你,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做?”
“……抱歉。”
“林烽,我们都不要放弃。”
“不能放弃。”
“不准放弃。”
“不要放弃……”
隔离室里是昏暗的黑色,却没有一丝冰凉。
抚着光滑的玻璃窗,我轻笑着低喃。
前途,还是不可预见,但我们已经历生死,又有什么能够阻碍?
林烽,睡吧,好好地睡,醒来后,等待我们的,将是光明。
—— 上部完 ——
番外 覆水难收
第一次看到那个男孩,我就知道,我被他吸引了。
明明只是二十来岁的大男孩,却有着一股沉静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地变得安静起来。
注视着他的同时,他的行为让我迷茫,我时常猜测着他的性向,但往往下一刻就会把上一秒的结论推翻。我只好慢慢地、缓缓地、一步步让他和我靠近……
没有想到的是,雾以泪聚竟然会在攻城战后做出那样一件事,那一瞬间我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看见他的表情。
他仍旧淡然地站在我身边,只是眸子里染上了一层惊讶。难道他竟不知道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感情与情事?
我收回注视着他的目光,瞪着远处那个罪魁祸首。
我在那一瞬间甚至对雾以泪聚生起了极深的恨意,为什么是在这个时候?我明明就快要成功了!咬牙切齿地生了一会闷气,我开始试探起他。
很快的,我发现他知道的甚至不比我少,那他为什么会那么惊讶?难道从未想过他和任何男人之间的可能?那为什么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我又迷茫了。
从那天后,我发现他开始慢慢疏远我,是发现了我的不寻常还是他自己的?
于是,我决定不再等待,下一剂狠药,而这次行为,却是我所有遗憾的开端,可笑的是,我当时竟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做得很成功。
那天,我找了一个平时处得比较合拍的女性朋友,将她向会里隆重介绍了。我有些窃喜,他——应该对我有感觉吧?如果他只把我当成好哥们,在我带老婆给朋友看时就应该为兄弟高兴,而不是落荒而逃。
我觉得这个试探计划成功极了。
迫不及待开始准备要送给他的礼物,虽然他离装备那套装备还有很远的距离,我每天仍旧腾出两小时来寻找那些希奇古怪的材料,虽然枯燥,我却能从索然无味的过程中体会到淡淡的幸福。
我暂时还不想告诉他我的心情以及我和月色朦胧真正的关系,因为我爱极了他有些别扭小小吃醋的样子,那会给我一种我被需要着的感觉。
从会友、队友、朋友,再到最好的铁哥们,我的生命里慢慢镶上了他的痕迹,他亦然烙上了我的印记。我认为世上再没有一人能比我和他更有默契。我以为我要成功了,他对我已经敞开了心房,我只需要将自己的心迹表明,他便会接受,便会属于我。
这么想着,心里的激动竟差点压不下来。
从十五岁开始,我就踏入了演艺圈,母亲是个极好的演员。从小她便告诫我,一个最好的演员,必须时刻扮演着角色,不管是在游戏中还是生活里,我们应该有着随时转换角色的觉悟。
于是我不由自主地戴上了面具,在同学面前,我是开朗活泼的好班长;在老师面前,我是好学乖巧的好学生;在亲人面前,我是孝顺听话的好孩子;在公众眼中,我是阳光健康的正面偶像;甚至在父母面前,我也习惯戴上那温和灿烂的面具。
没有人知道,我也想学着逃课、抽烟、打架、谈恋爱、和损友吵闹;也想像普通男孩一样钻进父母的怀里撒娇;也想像普通男孩一样和同伴给邻居开一次小玩笑……可母亲说了,我没有资格!
一个顶尖的演员,是不应该做这些的。
那我宁愿不做演员!我在心中嘶吼,可从来没人听见过。
直到我遇到他,他不像别人一样,因为我俊朗的外表或是会长的身份或是颇高的身价而巴结我,也没有因为任何主观原因嫉妒我仇视我。他只是用那双清俊淡漠的眼睛注视着观察着,在确定我无害之后,允许我走进了他的生命……
我害怕,害怕失去他。
没有了他如镜子般清澈的眼睛,我到哪里去才能看见自己灵魂深处还没有被世俗磨灭的那部分?没有他温柔的笑容,我该如何维持脸上早已不想维持的假笑?没有他一直在身后默默的支持,我怎么能一肩挑起已经由我和他重新打拼过的天下?
所以我退却了,将那套路西法套装交给他后,没有送出那个准备已久的东西——丘比特之戒。
望着他疲惫的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我也扫开了心里的郁闷,看了物品栏里那一对戒指一眼——价值85WRMB的丘比特之戒,一定会送出去的。
我想的没错,戒指确实送出去了,可是与我同带一对戒指的人,却不是我所期望的那个。
在我得知事实的真相后,再也不愿戴那只盛怒中胡乱和女人套下的戒指,也把那一干作祟的人该轮白轮白该踢走踢走,尤其是那个恶毒的女人……
轻敲着桌面,我直接屏蔽了会议中正说得激动的陆的声音。
“……这样一来我们的地位肯定更稳固了……”
当初,海为什么就那么走了?为什么不向我解释?只要他解释,我都会相信!
“那些一直还在左右摇摆的小帮派现在一定都会争先恐后过来和我们结盟……”
他是在气我的不信任?可……我是关心则乱啊!因为太过在乎,我才会害怕一丁点的背叛,太过在乎才会如此看不清事实的真相——我只是太过重视他。
“真是棒极了,如果连红人馆也会转去沧海的话……”
听到那个熟悉的字眼,我立刻回过神来,“转去哪?”
“沧海啊,海天最新出的一个网游……”
我的激动已经无法言表。
那天海下线后,便在也没上来过,我之后M了无数次那个已经烂熟于心的ID,回应我的只有系统冰冷的回答。
'系统提示:无此角色。'
他删号了,因为我的一时不坚定,他选择最决绝最厉害的方式来惩罚我,他选择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我惶恐暴躁,但没有任何措施。
因为我惊觉,脱离了这虚拟的世界、纠缠到极致的网络和那个已经停止使用的电话号码,我和他竟然是完全不相识的陌生人,我不知道他现实中真正的长相不知道他的声音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不知道他住在哪不知道他是哪里人……
我从没有如此痛恨自己的玩家道德,什么不过问别人的隐私?我他妈就该查清他家三代的户口!
不过,听到这个游戏时,我终于舒了一口气。
以他的脾气,是绝对会去玩这样一款游戏的,只要我在沧海里等,一定可以再见到他……
“阿旭!你不能这么做!你怎么可以抛下这么优越的环境这么庞大的公会,跑去那个什么前景都看不清的游戏里重新开始!?”
方向在质问,我斜眯着眼看他。
“叫我九日。”
他脸色变得极差。
我嘴角却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旭、旭,只能是那个人称呼我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简单的名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却是那么优美动听。
“是因为那个男人!?他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个叛……”
“闭嘴!”
敛下笑容,我阴森地开口,“海是什么人,还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