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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头?”什么骨头?不会是……我瞥了他一眼。
他失笑,“喂,想哪去了?这是动物骨头。”
还好不是人骨。
我弯腰凑上去后发现骨头上面刻了许多字。
“甲骨文?”
“嗯,”他举起其中一个石头放在我眼前,“这个字的意思现在的文字已经表达不出来了。”
我仔细辨认了那个扭来扭去的图形,还是没看出来是什么字。
“这字什么意思?”
他神秘一笑。
“其实我也不知道。”
我嘴角微微抽搐。“你自己收藏的都不知道?”
他摇头,“不是我收藏的,这些都是我爸的东西。”
“你爸?”我疑惑。
“对,我爸是个考古学家。”他说起父亲,语气有些复杂,但听得出来他还是很崇拜自己父亲。
“哦……”我发现他家里根本没有中年男子的生活用品,不禁猜测他父亲是不是已经……
“他死了。”Ably勾起嘴角,仿佛知道我在想些什么。
语气中没有怨恨,我不能确定他和他爸的关系到底怎么样。
“别摆出那个表情嘛,”他轻敲桌面,“我对他的记忆很模糊,他常年在外面工作,可以说我和他只是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他顿了顿,我等着他的下文,他却不再说话。
也许是发现他突然对一个不是很熟悉的人说得太多。
我干笑,“我有点渴,你家有饮料吗?”
他点头,转动轮椅跟着我出了卧室。
46。并肩而行
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我们所不知道,它却真正存在着的。
电视电影里那些无所不能飞天入地只为维护世界和平的英雄们,其实确有原型。
老爸是个特殊的军人,他的职责我们全家都很清楚。他每次出任务,都会打电话回家,至于是什么任务要去哪里,我们不会问,他也不能说。每次我们兄妹几个都在庄叔叔的照顾下,提心吊胆等待老爸归来的消息。
最后经过庄叔叔和我们的强烈要求,老爸终于在三十五岁时退伍,我们才放下心中的大石。
也许是因为老爸的关系,我从小就对军人、绿色的军装有一种奇特的崇敬喜爱感。
听Ably说他是军人时,我想和他见面的欲望更强烈。
其实用大众的眼光来衡量,Ably很英俊,用邢悦的话说,就是很美型。可今天的见面,我很失望,带着点心痛。
不只是因为他的腿,还有他的眼神。
他没有游戏中的意气风发,甚至没有一丝神采的残留。他现在空有一具躯壳灵魂却已消散。
我感觉得到,他也对我有着好感,可他是那么自卑,他故作冷漠,但某些细节透露出的温柔又证明,他无法彻底冷落我。
我一向是个被动的人,没有远大的理想,没有为之努力的目标。二十二年来,我的人生路很平坦,挫折几乎没有,长辈没有规定我该如何走,也未曾不顾我的意愿就为我铺架好未来。
很自由,相对的,也很茫然。
可此时,我却升起了一个十分强烈的愿望。
从Ably家告辞,憋着一口气,我回到家里,拨通了邢妍的电话。
'小海?'
她语气轻快,从那轻柔的嗓音可以感觉到,她心情很好。
“是我。”
她轻笑。
'怎么了?是不是池池又淘气了?'
“没有,他很乖,”我斟酌着语气。“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啊。'
“如果,你弟弟将来和男人在一起,你会不会反对?”
那头没有了话语,两秒后她才开口。
“考虑清楚了?”她一向尊重别人的选择。我想这也是我第一个告诉她的原因,毕竟一开始就能得到支持对以后的路程起到很大的作用。
“很清楚。”
'对方呢?'
不愧为心理医生,她的思维总是这么缜密。
想起故作冷漠的Ably,我勾起一抹笑。
“我会让他清楚的。”
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善良也没有伟大的胸襟。我认定了想要的,就会自己去拿,不给我,我就动手抢。
Ably,不论他究竟想不想敢不敢,我都要让他和我在一起。我要看着他恢复原本的风采;我想让他的眼中散发出自信的光芒;我要亲眼见见那个原本美丽到极致的灵魂。
我要,和他并肩而行。
这是我迄今为止的人生里,第一次涌起的如此强烈的愿望。
邢妍没有追问对方是谁,只是让我不要勉强自己也强迫别人。我嘴上答应着,却轻轻笑了,Ably那个人,不勉强是不可能的。我不去勉强他,他就会缩进自己的壳里。
我只能主动出击。
回到家里,沧海还在维护中。我处理完公司传来的文件,百无聊赖,决定问邢悦询问点东西。
'啥!?哥,我没听错吧!?'
皱眉,将电话拉离耳朵,“小声点。”
'对不起对不起,'她俏皮地吐舌头,随后又好奇地闪着大眼睛。
'你真的……喜欢他哦?'言语中的兴奋怎么也掩盖不住。
我轻揉太阳穴,“别东问西问的,你到底帮不帮?”
'帮!怎么不帮!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可是我亲哥哥呢!'小妮子立刻拍板。
我嘴角抽搐,干别的事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她哥哥了。
“那就这么定了。”
又和她确认了一些计划,我刚想挂电话,她突然叫住我。
'哥……'一向明朗甚至奔放的声音突然有些犹豫。
“怎么了?”
'你……是认真的?'
我笑了,“我又没毛病,这事也能闹着玩?”
'哥,我没告诉你,其实有的同X恋很凄惨的,家里发现以后就断绝关系,有的甚至工作什么的都搞没了……'她滔滔不绝,直到说到某某因为压力过大自杀的时候,我决定打断她。
“我知道,邢悦,”我尽量放轻声音,“你说的我都清楚。”
“可是有时候,一旦动心了,就难以自拔,我也不想自拔,你明白吗?不管前面等待我的是什么,我都只能面对,而不是抱着遗憾和悔恨逃避。”
“我不想将来后悔,不想他只变成我遗憾的记忆。”说着说着,我的情绪有些激动。我说的这些,不只是给邢悦听,也说给自己听。 私=享…家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让内心更加坚定。
“我现在,只能让他和我一起面对。”
她沉默了,随后缓缓绽开笑容。
“我知道了,哥,我支持你的决定。”
气氛变得轻松,我松了一口气。
“你不是那个什么同人女,怎么倒反对起来了?”
她不满地瞥了我一眼。“同人女怎么了?同人女就是坏蛋啊?我们只是喜欢看养眼的美男在一起,才不会强迫两个大男人相爱。”
“我们耽美狼……”
没等她发表她的长篇大论,我立刻明智地选择说拜拜,然后快速挂断电话。她一开口就绝对不是半个小时就能解决的问题,这是血与泪换来的经验。
将小破孩哄睡着,我躺在大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要主动出击,我决定明天约Ably出来。
但我根本没有主动追求别人的经验,明天会不会搞砸?要不我还是……问问资深人士?想了想,我翻起身拨打某人的电话。
47。试探
“……”
沉默,还是沉默。
那边电话倒是接通了,但是传来的画面和声音让我嘴角抽搐。
凌乱的床单、急促的喘息以及被打断好事的不满表情。
'有屁快放。'
“给你3分钟。”
'靠——老子号称一夜一次郎你让我3分钟解决?'
“2分钟。”
'靠……'
那边骂骂咧咧挂断,不过还是在几分钟后回了电话。
'有什么事非要大晚上找我?'
他一脸不满地披着睡衣,露出结实黝黑的胸膛,嘴里叼着一根烟,笑得不怀好意。
“想向你请教点东西。”
'你邢大经理会向我请教?'他眼睛一转,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不会是有关XXX吧?嗯?'
“没错。”我瞥了一眼此刻满足状小猫般粘在他身上的少年。他会意地点头,低头在少年耳边轻声说了句话,亲了那白皙的脸蛋一口。少年嘟着嘴,最后还是走开了。
'我就跟你说,女人娇弱又躁舌,哪有男人来得可爱,怎么,开窍了?'
少年一离开,他就摘下优雅的面具恢复了呱躁的本性,开始滔滔不绝。
'说吧,看上哪个帅哥了,哥哥一定帮你搞定。'
“够了吧。”我鄙视,“你那套给我收起来。”
他不以为意地耸肩,弹了弹手上的烟灰。
'那你说,究竟什么事?'
龙杞,我小学一直到大学的同学,几十年前龙邢两家就有很深的渊源,我们两个见面的机会实在太多,就像家人一样。彼此之间也已经熟到不能再熟。所以当十五岁的他对我说他只对男生有感觉时,我的第一反映不是厌恶或者其他,而是退后一步戒备地对他说,‘你最好别打我主意。’
他当时就揍了我一拳,‘靠,我才不会找比我高的人。’
而这句话也成为我一直嘲笑他的话柄。
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躁舌,所以我有什么事都不太想和他商量,他一旦开口就没完没了。
但这次,也真的只有他才帮得上忙了。
“真的行?”
'绝对没问题!看我如此辉煌的战绩,你也不能怀疑我嘛。'
那倒是,这几年还真没听说他失败过。
'对了,那人是谁?我很好奇……'
“你不认识。”我知道这个回答不能让他满意。
'那他多大了?长得有我帅没?'他果然抛来一堆问题,我只好逃一般胡邹两句,挂上电话。
一大早起来,我特地弄了头发,穿上邢悦精心挑选的衣服。
站在Ably家楼下给他打电话。
听得出,他很惊讶,带着点喜悦。
'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
“约你出去玩啊。”
龙杞教给我的第一招,开门见山。据说显得特真诚。
他呆了一秒,然后轻笑。
'好。'
我暗自思索,怎么和龙杞说的不太一样,这时候是不是该稍微犹豫下?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肩很宽背却显得有些削瘦,下身是灰色的休闲裤,腿部肌肉长久没有得到运动有些萎缩,看上去竟是那么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