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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光是如此也就罢了,因为李永江没有房子住,他一年要搬好几次家,最多的时候,一年就搬了六次家啊!有一年刚搬到一栋老楼上,刚住上没几天,妻子回家让人莫名其妙地浇了一身脏水,儿子出门玩去让人无缘无故地打得鼻口出血,孩子吓病了。当李永江抱着儿子上医院看病时,却让贼给用计掏了。后来,李永江明白了——原来,此楼的十多家中有好多家的人因犯罪让李永江抓过,一个走廊里共有三家人家,有两家的人被李永江处理过以及抓过的。就是这样的条件,李永江工作很出色。他也没向任何人说去,他也没有向领导讲去,他更没有在战友面前说过一句有怨气的话。儿子本本应当跟那些男孩儿在一起玩儿的,可为了儿子的安全,他只能在家里、亲友的屋里面玩儿。外面是天高地广,屋里的世界实在是太小了——小得不见阳光不见绿色。儿子已经是铁路工人的第四代子孙了,可他有一大跟着妈妈放学归来时,猛然间机车头的吼叫把他吓了一跳。他抱住妈妈就哭啊!铁路世家的子孙怕火车,说来是谁也不会相信的,可这就是发生在现实社会的真实事情而不是故事。不然,孩子为什么连绿叶也不认识呢?更让李永江痛心的是,儿子的性格快要女性化了,他在学校里也只敢跟女同学玩而不敢接近男同学啊!
一天,老岳父接孩子回家时,迎面来了两个人小涵吓得就往老人的背后躲去。老人问孩子:“是走路的,你怕什么?也是好人。”
小涵问老人:“那为什么我跟妈妈走路时,就让迎面的来人打了、骂了呢?”
老人是无法回答孩子的问话的,那就是老人心里明白——就因为外孙的父亲是个刑警啊!
当天老人找到刚回家来的李永江,怒冲冲地说:“永江,这刑警咱不当了,不当了!咱卖力气吃口饭行不?你老婆孩子养不起,我养啊,我养I咱凭啥要受这样的委屈要受这样的冤枉气呀!咱要是惹了谁也行,咱要是招了谁也中,可,可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老人哭着,喊着,全家人也都是眼里流着泪啊。
当家里的妻儿老小因为他当刑警得罪人太多而受到威胁和伤害时,李永江也想过——不当这个刑警了。可是他的眼前总是出现他当乘警时那位林区大嫂被偷后一下子就瘫了的情景。现在如找到那贼就是要回那五千元钱,也治不好那位大嫂的病了。她这辈子已经瘫了……当初,他就是为了这件事儿才一怒之下要当刑警的。如今,面对家里的现实——老人哭孩子叫,妻子担惊受怕,他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他还能说什么呢?如果他不是中国共产党党员的话——他不光是刑警不当了,早就毫不犹豫地找那些无故对他妻儿老小找麻烦的歹徒们算账去了,打不过那些亡命之徒就认可让歹徒打死也比受窝囊气要强些。但是,他思前想后:人间只要有这些恶徒的存在,受害的也不只是一家啊!他亲身经历过有多少受害者在他面前叩头的,作揖的,抱着他的腿不让他离去让他救命的……只要他一闭上眼睛,他的眼前就总是出现这些人绝望的面孔啊!还有那些被恶凶杀死的,被碎尸的……让人难以目睹。如果,他李永江只是为了自家老小妻儿的安全就不当刑警了,那么,他又怎么能对得起那些在他面乞求过的被害群众呢,还有那些屈死的冤魂呢?舍万家保自家!这不是一个共产党员应当想的……而且,他至今还一字不差地记着入党时的誓言和当他举起右手面向鲜红的用烈士鲜血染红的党旗宣誓时的心情及情景……
李永江也难得同全家人同亲人团聚一次,像这样的场面也就只能是一阵儿。李永江也不劝,更不说些因为我是党员因为我是国家干部等话,他什么话也不说。当家里的人都在哭着为他担心时,他就把这痛苦埋在心底,他用往死了于活拚命地干活来发泄他心里的愤怒。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同家里人一样地喊冤叫屈的——刑警的职务是他自己要求做的。有些人对他家里的人进行报复,这说明他李永江做对了,也说明了他没白当一回刑警,还真做了些为民除害的事情。他为此而心里坦然。他绝不像个别人——也穿着警服,也挎着手枪,可他们无所做为——只是一天三次酒,夜里还不回家……相比之下,他觉得自己光荣。当警察如果让坏人说个好,那么,此人必定不是好警察。
他是好警察——他扪心自问。
然而,如果李永江以及他家里人光受到歹徒恶凶的威胁、恐吓、伤害,他不伤心也不痛心。让他怒火冲大而且伤心又伤感的是我们内部的同志,有人还是相当一级的也有权也有钱也有势的干部。这些人对他的中伤、恐吓、威胁要比恶凶还凶,要比歹徒还可恨啊!但,这对李永江来说——他不怕。要斗他就要同这些恶人斗到底!
——有个贼多次扬言:说他要花一万元,找人把李永江整个啥也不是,还能扒下他的警服!
——有个相当级别的干部说:我要是整李永江,我不让他进笆篱子(拘留)也让他做重体力活去!
前者,李永江找到那贼——把他堵到茶馆里。趁他大吹要整李永江时,李永江真就出现在他面前了。
李永江问他:“听说你要出一万元钱整我?”
那贼说:“可也难说呀?”
李永江说:“我欢迎你们整我。你要是有种的话,你就说出来,你是要托那位干部?你们要怎样整我?你敢说出来吗?”
李永江真地叫号,那贼吓呆了。在众多人面前不敢再说任何话了。
李永江趁此时机。就是要打掉他的嚣张气焰,指点着他的鼻子说:“你不敢说了吧!你不敢说,我可敢说——你小子记着点,你也给要整我的那个干部捎去信——就说我李永江说的:你,也包括他在内、你们俩不论是谁可别做犯法的事儿。只要你们俩犯到我李永江手里,我就抓你们进牢房,我就跟踪办案,天老爷走后门儿我也不开恩,非押死你们不可!你如不信,你有种就对那个干部说:就说李永江就要跟他和你斗到底,儿子不这么做!”
他的这些话可把那嚣张之贼吓傻了。
众人拍手大笑。
后来,李永江打听到说要扒他警服的那个干部问他:“听说你要执下我的警服来?你敢不敢承认这话你说过?”
那干部却说什么也不敢承认,只是说他没说。
李永江对他说:“你听着,你要是吹牛,为了痛快痛快嘴——这就算放个屁,你要是真那么说了,你也真那么想了,咱们就走着瞧。你穿着人的衣服,可你却不办一件人事儿,我要是下点功夫抓起你来可不费什么事儿。你告诉我,你想哪一天进去蹲笆篙子,我保连当夜都不过就办好了法律手续让你进去。”
那干部翻着死鱼一样无神的眼睛看着李永江。
李永江还对他说:“我对你说,想整我的人多了,可我第一,不犯法;第二,我对当官没有瘾,就是不当警察了,我做重体力活也能活着。我家世代以劳动为本。你整我能整到哪去?我要是一整你,你可就进监号里吃大窝头去了!”
说完,就如同出了一口恶气,李永江轻松愉快地又投入了新的战斗!
在齐市,还有一位手中有钱又有权,他家里有好些人全当官儿的干部,其贼儿子外号叫“蛐蛐”,因为掏窃让李永江抓了现行,此贼这次做案窃钱是两千元,已够判的了。但是,他的老子以及他全家出动,找李永江本人的,找李永江家里亲人的,找李永江上级的,找李永江同学的,几乎是全方位出动。都说情不让李永江把案子上送,几乎金钱、美女(此家花钱顾用小兔——坏女人)、压力一齐逼来。当这一切也没能影响李永江把案子上送时,其有权有钱的老子就火了,亲自出马找李永江先软后硬就叫起号来,对李永江说:“你不开面,不要紧。不是你把案子往上一送,交检察院、送法院就没你事了吧?人最多也就在你手里押几天,判不了。过不了多少天,我儿子就让他站在你面前!你信不信?”
李永江见他以威胁的口气而来就火了,也对他说:“好,我就怕你不这样做。咱们把话也说定了:共和国的法律可不是你的两片嘴一张一闭全是你的理。就冲你来找我说的这些话,就冲你儿子犯的罪,就冲你做家长的这种态度,我也明对你说,你儿子出不来。除非我们公检法司这支队伍全都换了像你这样的人!”
此干部真地生气而走,出门前对李永江说:“但愿你这身警服能穿得长久。”
李永江说:“谢谢你的祝福!”
事过不久,真正的较量开始了——
案子交到检察院,他家托人说情;
李永江又追到检察院去。
案子由检察院又交到了法院,他家又是全方位出动;
李永江也追到了法院。
如实地说,检察院、法院,都没有像贼父所说的那样按着他的理想办案,而是按着法律程序、条文、定罪量刑——判了此贼。
当此贼被送往老改队后,其父传出话来,说:“李永江,我让他等着,不出三月,就让他扒下他那身警服!”
可李永江一直等着,等到了今天,这身警服不但没有被扒下来,还在这身服装上又多了共和国的金光四射的奖章好几枚,立功证书好几个。不光如此,他成了全国的英雄跟中国共产党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最高领导人在一起说话,在一起拍照片,还在全国讲起了他的英雄事迹……而他的儿子,只能在四外是高墙电网的牢房里关着。真不知道当李永江胸坠闪闪金章,上了天安门,上了各省高级礼堂做报告时,他,以及他们全家在电视机前看到这场面时做何感想?发何种演说?
从古迄今正义总是胜利的,而不管就当时而言,丑恶的势力是何等的嚣张灭亡是注定的。通过此贼之父长达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