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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⑶遥锓负彤x山事件的那天早晨的那个人在年龄上也不相同,这样的话,会不会被作为无关事件而被忽视掉呢?”
“……”
“另一方面,由于罪犯又一次被那个孩子看到了其长相,所以他会不会趁警察还没把这两个事件联系起来之前,再次打算切实实行将孩子杀人灭口的计划呢?”
“嗯……”
各务不知不觉地又起双手。起初他打算对麻子的担心一笑了之,但不知不觉中也被她的认真劲儿给吸引住了。若是属于好担心的麻子的杞忧的话就算了,可是女人凭直感有时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洞察力。他开始心跳起来,觉得这已不是一个抱着家丑不可外扬的态度就可以蒙混过去的问题了。
麻子先抬起了头,目光变得更加顾虑重重起来。
“彻夫,如果,如果我亲自出面,就那天早晨发生的事给警察提供证词的话……我是个大人,警察是会相信我的吧。因为我还比较清楚地记着那个人的面部特征。怎样的话,当那人值得怀疑时,把我的话和那个孩子的话结合起来,也许就会作出那人的画像来。不管怎样,那个孩子的安全肯定会得到保护的。“
“但是,那样的话……”
那样的话,就很有可能一切真相大白。正因为她是重要的目击人,所以警察为了证实麻子的谈话,就会详细询问其前后的行动吧。若把芳鹿庄那一夜的事实说出来的话——当然,麻子会请求他们不要把自己的秘密公开,但这秘密能被保守得住吗?这事能瞒得住嗅觉敏感的记者吗?……各务心里非常悲观地预测着。不仅如此,警察说不定还要要求他书面作证,问他那天早晨7点多走出芳鹿庄时是否也发现了一点儿什么线索。
那么,两人的关系一旦泄露出去,最后……这一事实很快将被视为共立电化与群马医科大相互勾结的证据。那样的话,桂木也好,各务也好,都将失去各自的社会地位。到那时恐怕各务和麻子再也不会像这样呆在一起了……
麻子也深深地理解这一切。
她又低下了头。最终,她用嘶哑的声音说:
“我按你说的办。我现在还什么也没决定,我想和你商量之后再……”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看到麻子的眼梢几处又滚出了泪花,各务果断地说:
“观望观望再说吧。”
“可是万一这期间那个孩子发生了什么不测……”
“十有八九没必要担心。我说过多次了,警察不会把想法全都写在报纸上。他们有他们自己的主见——好吧,这个问题就交给我了。你什么也不用担心了。”
的确,为了转移麻子的苦恼,各务才下了如此的结论。但是,自己最终不还是打算家丑不可外扬吗?——自责的利剑刺向了各务本人的胸膛。
2
如果自己就这样继续保持沉默的话,那么那个少年岂不就会被人给杀了吗?
麻子虽然尽量克制自己,心想也许自己考虑的太多了,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就要变成神经病了,但是她又无法从中解脱出来。她渐渐被一种本能的恐惧感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各务身边的时候,她本打算把一切都交给他来处理,自己把这一切都忘掉。可是走出旅馆上了出租车,只有她一个人时,焦急与自责的心情比以前更厉害了。由于刚才与各务暗自呆在一起时太陶醉了,所以现在反而更使她倍受自责。
无论如何,目击者就是她本人。确切地掌握当时的情况和气氛的,也只有麻子一人。从中作出什么判断来,可以说仍然是麻子的义务。各务只不过是间接听到的,他把事情看得那么简单也许是不无道理的。而且,必须承认,他只是个学者,也许是太脱俗了吧,不免具有不懂世故人情、处世慢慢悠悠的一面。
万一那个孩子有个三长两短,能肯定说自己没有责任吗?
想到这里,她就再也坐不住了,冲动得恨不能现在就让出租车停下来,然后奔赴最近的派出所。
然而,想着想着,眼前又浮现出各务和丈夫的面容来。这么一来她又觉得自己受到了狠狠的一击,然后又重重地落在了座位上。
沿路两旁的房屋在窗外一闪而过。学校及教会的尖塔状高层建筑也时隐时现。身后的天空中挂满了浅粉红色的晚霞。当车子越过通往石神井的十字”路口后,两旁房屋之间的树木开始映入眼帘,不时还能看到农田。不知哪里在焚烧树叶,弥漫在空气中的烟雾飘过树上的黄叶,朝着黄昏时分的空中散去。这风景着实令人感觉到了秋天的味道。在东京西部边缘地区,仍能目睹到昔日武藏野的风貌。
想来与各务在一起也已经有一年了……
麻子突然忘情地陷入了一片感慨之中。
不,确切地说,她开始认识各务彻夫,是在30年前两人一个上幼儿园、一个上小学的时候。当时,两人都住在被战火焚烧后的西久保巴町,可能是近处小孩少的缘故吧,他俩虽年龄相差4岁,却每天都在一起玩耍。
这对童年的小朋友来往了近10年。后来,彻夫的父亲调到新渴大学任副教授,他俩就相互分开了。
两人再次相遇,是在12年前麻子与桂木谦介举行结婚典礼的那天晚上。在东京都内一家饭店举行完披露宴之后,麻子和母亲正在大厅里站着,这时各务他们前来搭话。说来也巧,那天晚上各务和父亲一起来到同一家饭店参加一位熟人举行的宴会。开始,他的父亲认出了麻子的母亲,可能是因为过去两家是相处不错的邻居,且老人的模样都没什么大的变化,所以就认出来了吧。老人们开始进行寒暄的同时,彻夫和麻子也相互认出了已变成成人的对方。各务告诉麻子他们家已于很久之前就搬回了东京,现住在三鹰台。
当时如果有一方只是一个人在场的话,肯定就相互认不出来了;那么,两个人的人生也许永远不会再交织在一起。麻子现在对这种命运的安排发出了由衷的感慨。
后来两人再次邂逅是在去年的9月份。
去年10月1日桂木谦介升任总公司总务部次长,麻子提前半个月左右就先自只身搬到了位于石神井的公司住宅内,为的是委托人装修房子、整理院子。
有一天她从离家最近的石神井公园站乘坐西武线电车去池袋购物。
下午2点左右,她乘上了返程的电车。当时正值学生考试期间,车上挤满了人。麻子两手抱着一大摞裹着商店的包装纸的日用品。
电车快进站时,在紧靠车站的一个道口处,不知怎的突然来了个急刹车,麻子身子一摇晃,几个小包裹从胸前掉了下去,散落在车内的地板上。
这时一个身穿灰色西服、手抓着吊环站在她身边看书的男子弯腰帮她把东西拾了起来。
此人就是各务彻夫。
这个时候,两人几乎立刻在同时认出了对方。各务与12年前出现在大饭店大厅时相比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他还是带着那付褐色的宽边眼镜,只不过眼镜后边的温存的眼眶上长出了几道皱纹。
初秋午后的阳光强烈地照射在石神井公园站站台的长凳上。两人在凳子上落座后,相互交谈了半个小时左右。
各务告诉麻子他已当上了位于前桥的群马医科大学的副教授,仍住在三鹰台。因为他还在位于下一站的大泉学园的一所私立大学兼任临时性讲师,所以每周两次路过这里。
听他说起在前桥上班,麻子也告诉他一直到上。个月为止她在群马县的E市生活了约10年时间。
上课时间快到了。上车的时候,他将印有群马医科大和自己家地址的名片递给了麻子。麻子于是也告诉了他去她家的路线,并说希望他抽空绕道到她家去玩。
一周之后的一个下午,麻子在从外面回家的路上碰见了各务。当时他挎着个包,是从与车站相反的方向朝自己走过来的。
“我平时代课的那个学校,确切地说位于大泉学园与石神井公园之间。因为今天天气不错,我想试着步行到石神井公园……”
各务微笑着低下了头,他解释了一下从这里路过的理由。麻子突然意识到他好像在寻找自己的家,于是心情感到有点儿激动。然后她把他请进了还没有装修好的自己的家里。
两天后是个星期天,各务如期身着对襟毛衣的便装来帮她收拾院子,整修小屋。然后两人又从石神井到三宝寺池周围去散了步。这个时候,麻子听各务说他曾结过一次婚,两年后妻子死了,从那以后就一直独身。
次日是星期一,桂木从E市搬回来住了。当时也许麻子应该把与童年时的好朋友各务重逢的事告诉丈夫。如果那样做的话,麻子与各务之间后来的关系也许就会是另外一种情况了。但是当时丈夫刚刚回到总公司,看上去特别忙。看到丈夫在家里总是天不响地不应地哭丧着脸,她终于没说出口来。
她在想:这次不说,反正还有机会说。可是从那以后,各务的名字再也没有从麻子的唇边说出来过。这也许一是由于各务现在仍是单身这一事实无意中让麻子的心里产生了拘谨的想法,再者这也许是某种变相的预感。
桂木移居到东京之后,各务也常常在下午绕到麻子的家中。10月底,两人第一次开始约定在新宿的一家咖啡馆见面,然后一起去看他的朋友举办的作品展。不过,直到这个时候为止,麻子还没有意识到两个人是在进行幽会,因而负罪感还很淡泊,也很少有害怕他人耳目的顾忌,想起来也够粗心的。不过在经别人搓合与桂木结婚之前,麻子从来没有正式谈过恋爱,对她来说,可以说在这方面太幼稚了吧。
当麻子开始意识到与各务的关系有“罪”的时候,两个人的感情已经上升到无法分开的地步。不,也许正是意识到无法离开之后,才突然产生了负罪感。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