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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了,这种欲望从那天吃完饭就有,紧握的拳头早已跃跃欲试,“砰”,我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拳,他没有防备,左脸生生地接了,不愧是打架老手,他迅速起来,一脚把我踹倒,然后冲上来,左右开弓,暴怒的拳头狠狠砸在我脸上,顿时我耳朵开始翁翁作响,鼻子里汤出了温暖的液体,这更让我兴奋了。狭小的房间里成为了角斗场,因愤怒扭曲的脸和怒火龇出的牙成为了这里的主角。没有人上来劝架,角斗没有胜负也不会有终点。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终于筋疲力尽了,瘫倒在地上,呼呼地喘着气。
过了一会,他挣扎地站了起来,捡起早已撕破的外套,“吗的,打架还不知道是为什么打。”然后重重地关上了门,下楼了。我用哆嗦的手点了根烟,看着凌乱不堪的房间发呆。
我拖着沉重的箱子下了楼,整个房子空无一人。几天前还有说有笑充满温馨的客厅,曾经是我最留恋的地方,如今安静地离开,却是如此地孤单。
我又回到了寝室。
“呀,你怎么回来了?”“你的脸怎么了,打架了?怎么也不叫一声啊。”胡子广和秀才不停地追问原因,我简单地敷衍了几句,铺好床上去睡觉了。吗的,这混蛋下手还真重,我摸了生疼的脸夹。
不一会,叶一凡也回来了,脸上贴了两个创可贴,手里还拿着两瓶云南白药,样子很可笑。
“不是吧,你们两个跟谁打架了,一凡你也弄成这样?”秀才难以置信地问。
叶一凡苦笑了一下,“吗的,跟谁,我都不知道跟谁。”他看了躺在床上的我,说,“怎么,不牛B了,累了?”
我不理他,翻了个身。
他把两瓶白药扔到我床上,“擦一擦吧,很好用的。”
我还是继续装睡。
“你们看着他点,别让他到处发疯。我有事出去下。”他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胡子广和秀才。
第十二章 我只能选择一个
我终于又开始了平淡的生活,上课吃饭上网,每天重复地做着。有时候大家出去喝喝酒,大吹特吹。至于和叶一凡,毕竟是最好的朋友,第二天就心照不宣地握手言和了,当然,他也没有搬去那住。林依彤再也没有和我联系,仿佛从我身边蒸发了,陈静来找过我几次,说我离开后林依彤很伤心,问我是不是再不回去了,我说没有必要了,有你来看看我就够了。于是她来得更频繁了。我们出去吃饭,逛街,看电影,我不用再担心再有谁会为了得到一个签名把我像傻子一样拉出来供人欣赏,有谁会硬拉着我让我在寒风中冻上一天,有谁会大半夜硬逼我去陵园里看鬼,甚至连看MM图片时也不用再检查门是否已经锁好了。我觉得自己比以前快乐多了。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
“听说了吗,中文系的系花,林依彤,现在和那个叶一凡在一起了。”
“是吗,这才配嘛,比上次那个强多了。”
两个学生从我身边匆匆而过。
晚上叶一凡请吃饭。
“宵凡,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下,我和……”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祝贺你们。”我若无其事地举起杯子,“先干为敬。”
“她是你妹妹,我一定会好好对她的,你放心。”叶一凡把整杯酒喝了,说。
“对了,你们不是很久以前就在一起了吗,怎么现在才公开?”我夹了口菜,说。
“没啊,昨天她才同意的啊。”
“还装,你们都开房了还不算在一起?”
秀才和胡子广都起哄地“哦~”了一声。
“什么啊,你听谁说的,到现在亲一下都难呢,还开房?”他郁闷地说。
“什么?”我怔了一下,顿时有千种滋味涌上心头,“那你那天说知道她背后那个胎记的事……”
“知道是知道,那一定要开房才知道吗?我跟原先和她住一寝室的女生熟了去了,她们告诉我的啊。”
我仿佛被谁重重地捶了脑袋,一下子没有了知觉。
“你怎么了,说话啊?”
“呵,呵,真有意思。”我干笑了几下,到底为什么笑,为什么不哭呢,我也不知道。
“来,喝酒。”我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这时,隔壁桌传来了吵闹声,循声看去,看到几个打扮入时的年轻人正围着一个人拳打脚踢,嘴里还叽里呱啦说着我听不懂但是语调很熟悉的语言,像是韩语,大概是一帮韩国留学生。他们正强摁着一个个头不大的和他们差不多年纪的人跪下,那人看起来很有骨气,拼命反抗,任你怎么打就是不跪。
一股钦佩之情油然而生,加上酒精的作用和连日来被一系列事情冲的稀里哗啦的心情,我决定帮他,顺便痛痛快快地打一架。
“哥几个,小鬼子在中国的地盘上欺负人,你们就没有一点脾气?”我红着眼说道。
除了秀才,叶一凡和胡子广也早已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心领神会,顺手抄起家伙就上去了。那帮留学生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被放倒了一两个,等回过神来,看着满身酒气嗷嗷叫嚣的我们,竟然飞也似的跑了。
“娘的,跑得还真快。”胡子广余兴未尽地说。
“没事吧。” 我扶起了那个被欺负的学生,“是你?”我这才发现,那小子就是被我找茬的日本人稻本。
“谢谢你,郑同学。”他看着我,眼睛里流露出感激之情。
“不用,那天我喝多了,不好意思,其实我们中国人是很有礼貌的。”我早已开始为自己以前所做的事后悔,包括那天对他的故意挑衅。
“没关系,你是好人。”他明显中文词汇太少,只会用这种最通俗的赞语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吗的,好人?我苦笑了下。
“你们认识?叶一凡问到。
“恩,我家……林依彤家隔壁的,日本留学生。”我说。
于是大家坐下来继续喝了起来。稻本用生硬的普通话断断续续地讲了被打原由。原来他们几个因为都是留学生彼此认识了,就来喝酒。这其中就他一个日本人。酒喝多了,谈到一些历史上的事情,那些韩国学生骂日本人侵略他们国家,骂的很难听,正好韩国和日本都是民族主义很强的国家,加上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就吵了起来。那帮韩国学生火了,硬要他跪下磕头认错,他不肯,于是就打上了。
“吗的,你丫不觉得你们日本人侵略别的国家有错?”听到这,胡子广火了。
“我从小受的教育就是,日本那时的战争,是很错误的和很疯狂的,现在为战争辩护的那个新教科书,在日本很少人用的。”他说的很不流利,但是我们也听出了大概。
“那你承认不就得了?”我说。
“我承认了,可是他们仍接着骂,骂我也骂所有日本人,换了是你,你能受得了吗?以前犯过的错,毕竟和我们无关,我只想和你们中国人和韩国人一起,平等,和平。”他说。
看着他日本人特有的认真的表情,我们忍不住笑了。
“丫还一套套的,行了,你肯正确对待历史,就有资格和我们平等,和平。”叶一凡拿起杯子塞到他手里,说,“来,为平等,和平干一杯。”
稻本喝完了那杯酒,然后认真地问道,“你们真的很好,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
“可以,所有中国人都是这么的好,大大的好。”叶一凡不忘把自己的祖国赞美一番。
很快,我们的距离拉近了,我发现,稻本其实是个很真诚、很不错的人。
“我有一个问题不明白,可以问下吗?”他说。
“说吧。”
“在中国字里, 丫 这个字我记得是 丫头 的意思,丫头不是女人吗?但是我看你们也常常用在男人身上,用来指代 你 ,比如刚才叶同学就称我为 丫 ,请问这个是口语吗?”
我们楞了下,面面相觑,然后异口同声地说,“对,对,那是尊称。”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仿佛又学到了新的知识。
那晚我们喝了很多酒,高兴地笑着骂着,仿佛由于稻本的加入,我的心情好了许多。
“哥们,我快受不了了。”叶一凡趴在桌子上,因为在上课,他轻声的跟我说。
“怎么了?”
“和她一起才几天,我就花了六千多了,她是不是购物狂啊,再这样下去,我再富也要挨饿了呀。”他痛苦地说。
“是吗,以前我不觉得。”
“这还不算,她每次突发其想,我就要跟着做,不做不行啊,你看,伤痕累累,触目惊心啊。”说着他撂起袖子,里面果然是轻一块紫一块。
“怎么,她还打你啊?”我问。
“我说了你也别笑话我啊,就昨天晚上,我不想和她那啥吗……”
“那啥?”听到这,我不由地急了。
“你听我说完行不?”
“行,说。”我按耐住自己的心情。
“我开了房间,结果她来是来了,我以为成了,没想到她拿出个扑克牌,要和我玩扑克,说是我输了就让她拧一下胳膊,我累计赢了二十次就可以和她睡觉。”
“什么,那结果呢?”我的心猛的一紧。
“你听我说啊,老一惊一炸干什么啊?”
“你说,快说!”
“我就想,拧就拧吧,只要赢到二时把,那点痛算什么,结果她手气出奇地好,这一下下把我拧的,我忍啊忍,终于赢到第十九把了,她竟然看看表说,不早了,明天继续玩,然后走了。”
“哈哈,你活该。”我笑了,心里却难过得想哭,本来,那个诉苦的人应该是我的。最好的朋友,最喜欢的女人,我可笑得在他们之间徘徊,却无法说出口。自从知道那件事只是场误会后,我总是想着回去,可是现在什么都晚了,我回去林依彤肯不肯原谅我还是一回事,麻烦的是叶一凡会怎么想。撬朋友老婆?昨天我还举杯祝福他们,今天我就第三者插足,别人以后会怎么看我?
就这样认命吧,但愿时间会冲淡一切,就像掉进了无底深渊,除了抛开一切奋力向上游,向左或向右都是死路。
与其无奈地烦恼,不如珍惜现在的拥有,我想起了陈静。
今天是星期天,约好了陈静出去玩。来到见面的地点,便看见有一群人围在那,惟独不见她。我跑过去,拨开拥挤的人群,只见一个打扮时髦的男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