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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太太去世感到很难过,”玛波小姐说,“我看得出来你很悲伤,不过有一些事
情需要澄清一下,否则一位无辜的男人就要受罪了。”
“无辜的男人?我不了解你的意思。”
“我指的是阿瑟·贝寇克,”玛波小姐说,“他现在在警察局里接受盘问。”
“盘问有关我太太死掉的事情?可是这未免太荒唐了。他又没来过这,附近,也不认识
她。”
“我想他认识她,”玛波小姐说,“他曾和她结婚。”
“阿瑟·贝寇克?可是他——他是希特·贝寇克的丈夫。或许你——”他说得又温和歉
疚——“你弄错了吧?”
“他两个人都结婚过,”玛波小姐说,“你太太未进入影界之前他就跟她结婚了。”
杰逊·路德摇摇头。
“我太太最先和一位叫阿佛雷·波德的结婚,他是一位不动产经营商,后来他们发现不
适合,没多久就分手了。”
“以后阿佛雷改名为贝寇克,”玛波小姐说,“他还是经营不动产。”
“你这些话令我感到很吃惊。玛波小姐,那你要我帮什么忙?”他问道。
“我想站在当天你和你太太站着的楼梯口。”
他迅速地看了她一眼,难道这又是另一个好事者?可是玛波小姐却一脸沉着和严肃。
“假如你想这样就跟我来。”他说。
他领她到楼梯口,停在楼梯口的回转处,“我太太站在这里,”杰逊指着那地方给她
看,“客人上楼时她和他们握手,然后再到我身边来。”
“她站在这里。”玛波小姐说。
她走到玛丽挪·格雷站着的地方,一动也不动。杰逊·路德瞧着她,显得很困惑,却感
到兴趣。玛波小姐微微举起右手象似要握手,她看着楼梯口仿佛有客人从那里上来,然后瞧
着前方,楼梯上半部的墙上挂着一幅很大的画,那是意大利复兴时期名画的复制品。画旁有
两个狭窄的窗户,一个俯视着花园,另一个俯视马厩和风信器。可是玛波小姐对这些视若无
睹,她只瞧着那幅画。
“你一定听过一件事,”她说,“邦翠太太告诉我你太太瞧着那幅画,脸上出现僵硬的
表情。”她注视着圣母披着红、蓝相间的袍子,微笑地瞧着怀中的圣婴。“微笑的圣母
像,”她说,“是一幅宗教画,不过也是幅快乐的母亲和婴儿的画像。是不是这样,路德先
生?”道
“没错,是这样子的。”
“现在我很清楚了,”玛波小姐说,“非常清楚。整个事情很简单,不是吗?”她看着
杰逊·路德。
“简单?”
“我想你知道得很清楚。”玛波小姐说。
楼下响起一阵铃声。
“我不觉得。”杰逊·路德说,“自己很清楚。”他瞧着楼梯口,那里传来一阵声音。
“那声音我很熟悉,”玛波小姐说,“德里特督察,不是吗?”
“是的,好象是他。”
“他也想见你。他来了你不介意吧?”
“一点也不。”
“现在没有多少时间可浪费了,不是吗?我们了解真相正是时候。”
“我想你认为事情很简单明了。”杰逊·路德说。
“很简单。”玛波小姐说,“由于太简单了因此看不出来。”
第十六章 德国麻疹
这时,那老态龙钟的仆人上楼来。
“先生,督察来拜访。”他说。
“请他上来。”杰逊·路德说。
仆人消失不见了,过了一会儿督察走上楼来。
“你!”他对玛波小姐说道,“你怎么来的?”
“我搭英奇车来的。”玛波小姐用她惯有的冷静说。
杰逊·路德在她斜后方不解的拍拍额头。德默特则摇摇头。
“我刚对路德先生说过,”玛波小姐说,“——那仆人走了吗?——”
德默特瞟了一眼楼梯口。
“喔,是的,”他说,“他不在那里了。泰德尔警官会找出事情的真相。”
“那更好。”玛波小姐说,“我们本来可以到房间里谈,不过我喜欢这样。我们现在站
着的地方就是事情发生的地方,这有助于我们了解事情真相。”
“你是指那天在这里举行的宴会。那天希特·贝寇克被下毒。”
“是的,”玛波小姐说,“而且我认为假如有人看准了的话,事情就变得很简单。你知
道,事情起源于希特·贝寇克的个性,象这类的事情有一天一定发生在希特身上。”
“我不了解你的意思,”杰逊·路德说,“一点也不了解。”。
“当然不了解,这需要一些解释。你知道我的朋友邦翠曾来这里,她引用一首诗来描述
当时的情景,那是我年轻时最喜欢的一首但尼生的诗‘夏尔特女郎’。”她提高声音念道:
“‘破镜边缘:诅咒已降临我身上,’夏尔特女郎哭道。
“这是邦翠太太看到的情景,或是她自以为看到的情景,她看到你太太对希特·贝寇克
讲话,也听到希特·贝寇克回答你太太,她还在你太太脸上看到那死神降临的表情。”
“这我们不是谈过很多次了吗?”杰逊·路德说道。
“是的,不过我们还要再讨论一次,”玻波小姐说,“你太太脸上出现的那表情。还有
她根本不看希特·贝寇克,而是看着那幅画,一幅快乐、微笑的母亲怀着婴儿的画像。问题
在于虽然玛丽娜·格雷脸上出现了那死神降临的表情,但死神却不是降临她身上,而是在希
特身上。当她开始谈论而且吹嘘以前的事时就注定她会死亡。”
“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德默特问道。
玛波小姐转身向他:“当然可以。有些事情你一点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是因为没有人告
诉你希特·贝寇克实际说些什么。”
“可是有人告诉我。”德默特反驳道,“他们告诉我好几次,而且有不少人。”
“没错,”玛波小姐说,“不过你不知道是因为希特·贝寇克没有亲自告诉你。”
“我抵达时她就死了,不可能告诉我。”德默特说。
“当然啦,”玛波小姐说,“你知道的只不过是她病了,还起床去参加庆祝会,见玛丽
娜·格雷,并向她要了一张照片。”
“我知道,这些我都听过。”
“可是你没听说一外科学上的名词,因为没有人认为这是重要的,”玛波小姐说,“希
特·贝冠克生病在床是因为得了德国麻疹。”
“德国麻疹?这跟这件命案有什么关系?”
“事实上那不是出什么大病,”玛波小姐说,“这种病很少让人觉得难过。出了一些
疹,擦一擦粉就盖过去了,你照样可以出去找人,因此可以说德国麻疹对人体并不特别可
怕。例如邦翠太太只说希特卧病在床,出的是水痘和荨麻疹。路德先生说是感冒,他当然是
故意掩盖。不过我想希特·贝寇克告诉玛丽娜·格雷她得德国麻疹还爬起来去见她。这就是
问题的整个答案,因为德国麻疹很容易感染。而且你必须记住一件事,那就是一个妇女假如
在……”玛波小姐以一种维多利亚的拘谨说出下一个字,“怀孕前四个月得德国麻疹的话,
那就很严重了,可能引起胎儿智力不健全或瞎眼。”
说完她转身向着杰逊·路德。
“我想我说得没错,路德先生。你太太生了一个智力有问题的孩子。这使她震惊不已。
她一直盼有个小孩,可是最后孩子生了,悲剧也发生了,这使她永难忘怀,这场悲剧时时刺
痛着她。“直到有天下午一个陌生的女人上楼来,兴高采烈地告诉她这件事,她才恍然大
悟。这女人认为自己勇气可佳,卧病在床还爬起来去见人人却睹的明星,她想到的只是某种
行为对自己的意义,从不考虑对别人的影响。因此她的死亡是咎由自取。你可以想象那一刻
对玛丽娜·格雷的意义。我想路德先生知道得很清楚。这几年来她一定对造成这种悲剧的那
个女人怀恨不已,突然问她和她面对面,她恨不得立刻惩罚她,杀掉她。很不幸这卑鄙的行
为真的付之实施,她利用一种特别的镇静剂,把它放入自己的杯子里,一旦被人发现他们可
能以为她在喝提神或镇静的口服液。可能有一个人真的看到了,我在想到底是谁,杰林斯基
小姐可能只不过是猜的而已。玛丽娜·格雷把自己的杯限子放在桌上,然后设法撞希特·贝
寇克的手,结果希特手中的饮料全溅到她的新衣服上。”
“这使我想起我告诉过人的那个女侍,”她继续对德默特说道,“那时我只说葛蕾·狄
克森对裘莉说她很担心希特·贝寇克被弄脏的衣服。她说好笑的是她故意这样做。可是葛蕾
所说的‘她’不是指希特·贝寇克,而是玛丽娜·格雷,据葛蕾说她是故意撞希特的手。我
们知道她一定站得离希特很近,因为我们听说她没有递酒给希特之前,帮希特和她自己擦弄
脏的衣服。”玛波小姐沉思了一下说,“这是一宗高明的谋杀案,想都不必想当场就下手。
她希望希特·贝寇克死掉,而且在几分钟之内就死掉。当时她不知道这样做会有多可怕,直
到后来才发觉,于是害怕起来,担心有人会看见她放药在自己杯子里,担心有人看见她故意
撞希特的手,担心别人指控她想毒死希特,因此唯一的办法只有声称谋杀的动机是针对着
她,受害者是她本人。她最先告诉医生这种看法,还要医生不可告诉她丈夫。更妙的是她写
纸条给自己,放在特别的地方。有天在摄影棚里她放麻醉药在自己的咖啡里。她做这种事很
容易被发现,一旦有朝这方向想的话。事实上有一个人看得一清二楚。”
她看一看杰逊·路德。
“那只是你个人的理论。”杰逊·路德说。
“你喜欢的话可以这么说,”玛波小姐答道,“可是路德先生,你心里很清楚,我说的
都是实话。你一开始就知道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