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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一般激烈,韩国民众在日本驻韩大使馆门前抗议示威,断指、自焚、焚旗、跳河,呼吁抵制日货、要求断交,主张以牙还牙。
此前一直保持克制态度的韩国总统卢武铉也“忍无可忍、奋笔疾书”了。他在2005年3月23日发表《关于韩日关系告全国国民书》,强调韩国政府绝不坐视日本将侵略历史合法化,韩国将在外交上采取果断措施,同时也将提醒韩国人做好精神准备。这一行动可能导致两国经济、社会以及文化交流等方面的倒退,但无论有多大困难都不再退缩。卢武铉的“超强硬发言”,被韩国传媒解释成是“对日外交宣战”。3月4日,韩国政府宣布无限期推迟外长访日,并加强了对独(竹)岛的警备,允许国民登上独(竹)岛———针锋相对地给日本以反击。韩国统一部长官郑东泳,3月22日指出,日本要想成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就必须得到邻国的信任。因为日本是否是真正谋求和平的国家使人疑虑,日本首先应回过头来看看自己。韩国已决定展开外交活动,阻止日本进入联合国安理会担任常任理事国。由于日本扶桑社出版的历史教科书把钓鱼岛、竹(独)岛都纳入日本国土,国际舆论认为:教科书令日本远离亚洲各国,对中日、韩日关系产生了消极影响。
6.“右翼”当权(8)
在对俄问题上,俄罗斯政府本来于2004年表示,准备在1956年俄日宣言的基础上,归还齿舞、色丹二岛给日本,然后签署俄日和约。但小泉首相到日俄有争议的北方四岛视察,故意向俄示威。2005年3月11日,日本国会两院又通过决议,提出签署俄日和约的条件。不仅要求俄罗斯一揽子归还北方四岛,而且对其他北方领土也提出主权要求,使得俄总统普京和外长拉夫罗夫已无限期推迟本应于2005年春季进行的访日之旅。
本来日本政府和许多日本人想要让自己摆脱“经济上的巨人、政治上的侏儒”的局面,成为一个“正常国家”,人们是可以理解的;但人们不能理解的是:那些右翼人士企图以日本本国民族主义伦理修正历史、背离真实的方式来达成这个目标。过去日本的历史教训就是:民族主义演进成了军国主义,进而造成了对东亚和整个世界的灾难。日本乃至包括中韩等国在内的东亚有识之士,应当充分认识到,一个和平而安全的东亚秩序,逻辑上和事实上都必须建立在以理性、和解与睦邻的制度与价值为核心的东亚共同体意识觉醒的基础上;在这样一个框架内的日本才会被视作得人心的、“负责任的大国”。日本的右翼人士是否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呢?阻遏日本社会右转趋势,除了寄希望于日本在野党与广大爱好和平的日本民众的共同努力之外,更需要日本政府的真诚行动与积极措施。惟有日本政府采取法律手段,才能有效防止为侵略历史翻案的行径发生。只有用正确的历史观教育日本国民、维护和平宪法、铲除军国主义余毒、走和平发展之路,日本才能取信于亚洲各国人民,亚洲才能保持和平。这是日本与亚洲各国爱好和平人民的共同心声,也是人们对日本政府的期望。尽管如此,爱好和平的人们,仍不能掉以轻心,仍须树立长期斗争的思想准备。
第二篇 中国大法官
1.紧急受命(1)
◆ 天降大任
在2003年春,一本关于1946年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审判的日记被意外发现了。日记的主人就是全程参与东京审判的中国法官梅汝璈。梅汝璈一直都有记日记的习惯。据梅法官的儿子梅小璈介绍,“父亲关于东京审判的资料很多,但‘文革’中都被抄了。后来只找回了一本日记和半部书稿。”
留存的这本从未公开过的日记有40多篇,描述了半个多世纪前的那场审判。一个中国法官的心路历程,为人们展开了那段岁月无法湮没的历史记忆,揭开了那些鲜为人知的法庭故事和那些台前幕后错综复杂的激烈争斗……
中国人民和全世界人民一起,经过惨烈的抗争,付出了死伤3 500万人、直接经济损失5 000亿美元的高昂代价,终于赢得了反法西斯战争的最后胜利。法西斯德国和日本是二战的两大策源地。这场人类历史上空前规模的战争波及近40个国家,当时世界上平均每5人中就有4人被卷入战争苦难。日本对亚洲及太平洋的侵略造成数千万人死亡,上万亿美元经济损失。1945年8月15日,随着穷途末路的日本法西斯战败投降,中国人民一百多年来屡次抗击外国侵略首次取得了完全的伟大胜利,中国法官也随即有了首次参与军事法庭审判侵略者的雪耻机会。
为了减轻或开脱战争罪责,战后重组的日本政府曾提出建议,希望仿造第一次世界大战战后德国独自审判的方式,由他们自己来审判战犯。但这一主张被同盟国拒绝了。在盟军总部主持下,由11国代表组成的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在日本东京成立,日本战犯最终还是被押上了“东京审判”被告席。
深受日本侵略者毒害的中国人民一直盼望着对日本侵略者的正义审判。中国国民政府在1945年12月底,一接到驻日盟军统帅总部参加审判的通知,便指示外交部和司法部遴选派往东京的外交、司法人员。
两部官员立刻从全国范围内挑选精英。最终选定参加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中国代表团成员有:法官梅汝璈,检察官向哲浚,顾问吴学义,担任助理的法律专家、历史学家裘劭恒、方福枢、杨寿林、刘子健等。当时,梅汝璈是国民政府立法院委员兼外交委员会主席,向哲浚是上海特区法院首席检察官。
梅汝璈和吴学义两人曾经担任过行政院院长宋子文、外交部长王世杰的助手,参与过和英、美、苏分别在1943~1945年签订《中美平等新约》、《中英平等新约》、《中苏友好条约》的谈判,有着丰富的国际外交经验,通晓英美诸国法律。
1946年1月28日,盟军总部公布了参加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11国法官为:美国法官克莱墨、中国法官梅汝璈、英国法官派特里克、苏联法官扎里亚诺夫、加拿大法官麦克杜哥、法国法官柏纳特、荷兰法官洛林、印度法官帕尔、新西兰法官诺司克夫、菲律宾法官哈那尼拉、澳大利亚法官卫勃。其中卫勃担任庭长。
从某种意义上讲,梅汝璈是因代表中国参与对东京战犯的国际审判而闻名于世的。但一位国际法学家在接受《望东方周刊》的采访时道出了根本原因:“事实上,梅汝璈受当时的国民政府指派,作为中国的惟一法官代表参与对日本战犯的审判,与他不屈的民族气节、深厚的学术功底不无关系。”
◆ 少年学子
1904年11月7日,梅汝璈出生在江西省南昌市郊区朱姑桥梅村。朱姑桥梅村是一处极具明清建筑特色,历史文化积淀远涉汉唐,古风遗韵、民风犹存的江南小村。但与湖广江浙相比,该地在20世纪初还处于相对封闭的状态,经济不够发达,思想文化也不够开放。
然而,梅汝璈的父亲———梅晓春却是一位头脑清醒、见识高超的开明人士。他在自传中曾对自己的经历这样记述:“1891年6岁时牧牛2年,8岁入私塾5年,后事农3年,又读书3年。1907年考取江西陆军测绘学校,3年后毕业,后到北京模范测绘学校学习2年毕业。”梅晓春还远到新疆伊犁参加了中俄边界勘测。1912年,梅晓春任江西测量局地形科长与教员。
梅晓春的学历、阅历使他在当时就具有了新思想、新目光。他敏锐地感觉到了时代的变化。他认为,要让自己的子弟成为有用之才,就不能抱残守缺,不能再让他们受旧式教育。尽管当时当地尚有不少人鄙薄洋学堂,他却毅然将自己的长子梅汝璈送进了南昌市内的江西省模范小学。
1916年,梅汝璈只有12岁,在父亲梅晓春的坚决支持下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北京清华学校(清华大学的前身),开始了长达8年的北地求学。现在的人们都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够出国留学,而在当时,一些富贵人家还不愿意子女远走他乡,读书受苦。所以,当年幼的梅汝璈远离家乡和父母,千里迢迢地独自外出求学时,在落后、闭塞的农村还引起了不少猜疑和议论。但是,时代的进步、世事的变革,却是任何人也无法意料的。
20世纪初的清华学校还没有成为举世瞩目的高等学府。1908年,当时的美国总统老罗斯福决定用清王朝所支付的庚子赔款中的一部分到中国来办学,于是便在北京开办了清华学校。这所学校有一定的特殊性。它不是由政府的教育部门而是由外事部门来管理,学制8年(中等科4年、高等科4年),按各省分担庚子赔款的数额比例分配招生名额。学生毕业以后,绝大部分都会到美国去留学,所以清华学校实际上是一所留美预备学校。这所学校在上课、考试、生活管理及体育锻炼等方面都对学生有着具体、明确而且相当严格的要求,其西化程度远在一般学校之上,与旧式的学堂、私塾更不可同日而语。
1.紧急受命(2)
对于家境清贫、毫无背景、不通英语,甚至连官话(普通话)都讲得不大好的农家子弟梅汝璈而言,清华学校的生活所带来的种种不便和各种困难是可想而知的。半军事化的作息制度必须严格遵守,西式体育锻炼必须积极参加,任何一门功课都不能马虎,否则便有留级甚至被开除的危险。最使梅汝璈感到尴尬的,是语言问题。不少外籍教师都用英语授课,多数同学都具备一定的英语基础,而梅汝璈却一句英文也听不懂,一个字母也不认识。
由于学校的课业实在太沉重,有的学生不堪压力,精神都几乎崩溃了。但有的家长因望子成龙心切,还时常来信批评自己子弟成绩不佳,甚至以“有何面目再见江东父老”相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