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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更加尴尬,低下头轻扯她的衣服,“景初,别瞎说…”
元洛逸却气得脸色泛青,对她吼道:“关你什么事?本王的事何时轮到你做主?”
陆景初吓得身子一抖,却还是硬着脖子说道:“就…就关我的事。霓裳是如风哥哥喜欢的人,都说朋友妻不可欺了,你不准打她的主意。”
霓裳纠结着拉了拉她,“景初,我…我和柳如风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你别怕,”陆景初安抚地拍了拍她,只当她口是心非,“我不会让他欺负你的。”
“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人?”元洛逸一把捏碎手里的杯子,面色阴沉地站起身子。
陆景初吞了口口水,看着他的手,害怕地没有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元洛逸眸色更深一层,“卫冥卫然,给本王滚进来。”
“你们是怎么守门的?本王说了让她进来了吗?”他面色阴鹜,对着低上跪着的两人沉声吼道。
她总是有办法让他愤怒地想杀人,可是倒霉的,却往往是旁人。
“属下知错,望王爷恕罪!”地上的两人额上都快冒出冷汗。
“恕罪?”元洛逸望着他们冷笑,“给本王滚下去领五十军杖。”
“是,属下领命。”两人虽心里害怕,却还是不得不服从。
军杖,比一般的杖刑板刑要残酷地多。
陆景初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等一下。”她急忙跑过去拦住他们俩,“你们真的要去挨打?”
“是。”卫然看她的眼神带着些责怪,陆景初不好意思地地下了头,卫冥不介意地微笑道:“不碍事,一点小惩罚而已。”
“还不快去。”元洛逸看着他们两人和她说话,心里更加不爽。
卫冥卫然错开身子准备出去,陆景初又急忙拦过去。
“你们不要去了,都是我的错,根本不关你们什么事。”她焦急地说道,又望向元洛逸,“王爷,是我不好,我不该无礼,可是真的不关他们什么事。身处高位就应该赏罚分明,更应该体恤下属,你这样做对他们不公平!”
她真的很苦恼,明明是来道歉的,现在怎么又把人给得罪了,还闹出这么大的阵仗!
元洛逸看着她,冷哼道:“赏罚分明?那你说本王该罚的是不是你?”
卫冥心里一惊,连忙跪地道:“陆小姐并未做错什么,属下甘愿受罚。”
元洛逸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箭一般锐利的目光叫他心虚地低下头。
陆景初缩瑟了一下,试探地问道:“那你要怎么罚我?不会也…也是挨板子吧?”要是这样,她还是直接撞死算了,等打得疼死,或者半死不活,还不如来个了断。
元洛逸又气,看着她胆小的样子又好笑,坐下来不咸不淡地道:“你觉得呢?”
“当然不能用这个血腥的法子!”陆景初很郑重地点点头,“咱们都是文明人,不能用这么野蛮的方法去惩罚一个人。你看,你就是怪我不经你的同意就进来了,那也确实是我不好,所以,就罚我,嗯…就罚我再不来找你吧!”陆景初很满意自己的想法,多好!这次搞定他这尊大佛之后,她就少见他为妙,不然哪天真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元洛逸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这是惩罚她还是惩罚他自己?
霓裳在一边看着他们,又想笑,又觉得心里苦涩。他们就像是在闹着玩,可是她却就此成了局外人。她根本不用担心景初,她知道元洛逸就是伤了自己也不会舍得伤害她的,只有景初这个傻瓜还在害怕。
“王爷,景初,我还有事,就先出去了。”她站起来,微微欠了欠身子告退,主角来了,她是该离场了!
“嗯。”元洛逸看了她一眼,点头应允,又对着门口的两人道:“你们俩也出去候着,这次就作罢。”
“谢王爷。”
三人一同出门了,霓裳走到陆景初身边,淡笑着轻声说道:“我就先下去了,你们聊。”只是那笑容生出几分落寞之意。
陆景初这才注意到她的嗓子有些哑了,觉得奇怪,也只当是小伤寒就没过问。
关上了房门,绿竹赶紧从回廊边走过来,“小姐呢?她事情办妥了没?”
“还在里面,陆小姐有什么事情?”卫冥不解地问道,心里有一丝懊悔。他自己刚才太鲁莽,御花园的事情让他想到了主子有多在乎这位小姐,他竟然冲动地去求情!
“还不是关于王爷的,小姐来劝王爷回去的。”
卫然眼光一亮,“希望你们家小姐可以办妥吧,总呆在这也不是办法啊!这王府…”
卫冥急忙扯住他,示意他别瞎说话。
卫然识相地立马住了嘴,主子交代过,王府修建好的事先暂时不宣扬的。
绿竹理解地道:“我知道王府还在修建,能来相府借住也是我们府上的荣幸,这不小姐就来接王爷回去了嘛,不然要让人落下口舌的。”
房内,元洛逸看着门边的陆景初,带着一丝赌气地说道:“你不是不想看见本王吗?找到这里来做什么?”
“呵呵…”陆景初讪笑道,“哪有哪有,我挺想看见你的。”
“前几日某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你也当真?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古板!”
元洛逸气结,“这么说,还是本王的不对?”
“不是不是。”陆景初急忙摆手,走过去,可怜兮兮地站在他旁边,低下头诚恳地道,“以后我说的这些胡话,你就别放在心上。我就是口无遮拦的,但我没想赶你走的!”好吧,就算她当时一时脑子抽了,是真的想赶他走,可是现在也不敢这样说啊!
“你在相府住着是我们的荣幸,感觉跟佛光普照似的。你这一走,我们都觉得不对劲了,特别不适应!”
元洛逸瞪她一眼,“你变脸倒是变得很快?”
陆景初自动忽略,继续道,“所以,你还是跟我一起回去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都忘记我那天说过什么了,你也就不要再记着了!古语有云,大人不计小人过,大丈夫不拘小节,王爷肚里能撑船,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跟我这个小女子计较了?”
陆景初小心翼翼地望着他,大大的眼睛充满着渴求,看起来楚楚可怜的。
元洛逸心里竟再气不起来了,他何时这么好说话了?前几日差点被气死,那种心脏被只言片语划过,却钝痛无比的感觉,他竟能轻易就忘了!
太可耻了!
“你叫本王滚出去就滚出去,现在叫本王回去就回去,你当本王是什么了?”他气恼地站起身子,走开。
陆景初更加着急,只当他在恼自己,不过他说得也是,让她她也不干。她只好急急忙忙地跟在他身后,焦急地解释道:“我没让你滚出去啊,我…我只是让你别总是拿出王爷的架子来凶我,我又没有哪里得罪你,况且你还是我家的客人,对我好一点会怎样!”
元洛逸猛地停下步子,再次气得想杀人,她还有没有心了?他何时凶过她?若不是她自己口不择言,他会发脾气吗?
陆景初还低着头,急急地嚷嚷着向前走。
“你就跟我一起回去吧,相府这几日没见到你,感觉怪奇怪的!在外面也不方…哎哟…”陆景初直直撞上了他的背,他纹丝未动,她却还弹得退后了一步。
“你怎么了?”元洛逸转过身子,奇怪地望着她,不久轻轻撞了一下吗,不至于娇弱到就疼得红了眼睛吧。
陆景初撅着嘴巴,苦大仇深地望着他,“还不都怪你,你停下来不会跟我说一声啊,痛死我了。”他的背怎么硬的像铁墙一样啊,正好撞到了她受伤的地方,不要又破皮了才好。
元洛逸叹口气,无奈地走过去,掰开她捂在额角的那只手,“让我看看。”
他掀开她厚厚的留海,里面被掩藏的伤口马上暴露出来了,因为撞击的缘故,伤口处又红了些。
他眸色顿时一沉,“怎么弄的?”
“我要说因为整日懊悔,自己撞墙撞的你信吗?”陆景初小声嘟囔着。
他横她一眼,“别跟我瞎扯。”她要是会懊悔,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走到床边,拿出一盒化瘀膏,那是上次御花园事件之后,他备下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先坐下来。”他把她推到桌边,在她奇怪的目光中,扒开她的留海,“伤口不要总是遮着,让它透气会好得快一些,我先给你涂写化瘀的外用药,便于周围血液的流动。”
他不紧不慢地说着,食指腹沾了点乳白的药膏,轻柔地在她额角处打圈,让药膏均匀地被吸收。他专注着自己手里的事情,陆景初却怔怔地仰视着他,他认真的样子比平常更加好看几分,浓黑的剑眉微微敛着,眼睛里只有她的倒影,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和哥哥都没有过的,像几只小蚂蚁爬过,痒痒的,酥酥的。
“你看着我做什么?”他弄完后收回手,发觉她正入神地盯着自己,不自然地撇开脸道。
陆景初更加慌乱地移开视线,眼睛乱瞟,“没…没啊,就觉得几天不见,你好像长丑了些。”她强咽下一口口水,慌张地胡编。
元洛逸气得瞪她一眼,随即挑眉道,“我看这里挺好的,不用回相府了,也免得这幅尊容污了某人的眼。”
“啊?”陆景初连忙转过头望着他,气恼地道:“你怎么能这样呢?我看你是找借口吧,这里当然好,这么多美女相伴,你天天醉生梦死的吧。”
“对啊,”他不可置否地悠然点头,他想通了,若是总是跟她说的话较真,他怕是会英年早逝的。“醉生梦死多好,日日温柔香,总好比受某人的气好。不过——如果你硬是要想让我回去,不如来点实际的补偿吧。”
“什么实际的补偿?”
“比如——”他俯下身子,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头一点一点靠近,“你学这里的女子,让我调戏一番如何?”
“你想得美!”陆景初气恼地偏过头,幻想起他在这里风流的样子,心里的怒火就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