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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初靠在他胸膛上,看了眼他的手,不敢耽搁,赶紧拉着他去了附近的医馆。15164375
元洛逸被他拉着,手心的温度一直传到全身各处,竟让他的眼角都有些湿润。
大夫给他清洗伤口,然后包扎,整个过程他连眉毛都没皱一下,陆景初却在旁边看的揪心。明明不是伤在她身上,可是她却像感同身受似的,甚至比他更难受。
她渐渐懂了,这才是爱一个人的感觉,不是口头上说有多爱他,而是真的因为他的快乐而快乐,因为他的伤痛而伤痛,两个人,像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一个个体。
处理完了伤口,两人就没有多逛了,直接回了王府。本来是打算出来买些东西的,因为要离开了,所以买些路上有需要的。
由于伤的是手掌,刚刚包了纱布不能进水,回去之后,元洛逸趁机要求她帮他沐浴擦身。
鉴于对伤患的关爱,陆景初也没有拒绝,大大的浴桶里,元洛逸泡在里面,右手随意地搭在木桶边缘。
陆景初握着帕子,在他的身上四处油走,她自己没有想歪倒没什么,只是浴桶里的男人却开始浑身难耐,欲。火焚身。她柔软的小手,温柔地贴着他的皮肤,轻柔的触感带着一丝撩拨人的酥。痒,他沉默地坐了会儿,直到陆景初站在他身后,顺着脖颈的曲线慢慢移到他的胸前,柔软的掌心贴着他的胸膛滑来滑去,他面色涨红,再也忍不住了。
哗的一声,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水溅了陆景初一脸。
“你干嘛呀?”陆景初抹了一把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你故意的是不是?”他的声音暗哑而低沉,陆景初眼皮一跳,瞬间有了什么预感。
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踏出了浴桶,直接打横抱起她走向床边。
陆景初搂着他的脖子,一阵无奈地哀怨:“你怎么这么猴急,还在洗澡呢!”
“是你自找的!”
“明明就是你让我给你洗澡的!你不尊重我的劳动!”
“那现在换我来劳动吧,我会用心耕耘的!”他大步走着,迫不及待地将她压上了柔软的大床。
陆景初被他压着,有些喘不过气,推抵着他的胸膛:“你别胡闹,你手还伤着呢。”
他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唇角,在她耳边暧昧地说道:“我左手还是好的。”
陆景初一瞬间脸色涨得通红,来不及反抗,立马又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早晨醒来的时候,还是元洛逸起床的动静吵醒了她。她一把又把他拽回来,埋进他的怀里,含糊不清的嘟囔道:“这么早起来干嘛?多休息一会儿。”
他又低头偷了一计香泽,柔声道:“乖,你再睡会儿,我起来有事情要处理。”
“不要,你这么卖力干什么!我们一起睡!”她抱着他不松。
“我打算三天之内交代好手里的事情,然后我们马上离京,去向往已久的江南,定居在那里,你觉得怎么样?”
听到这里,陆景初的睡意也慢慢清醒了,她揉了揉眼睛,问道:“三天后吗?都安排好了吗?”
“嗯,前段时间已久安排得差不多了。”事实上,前段时间睿王府就陆续在遣散下人,各自领取一定的酬劳,然后重寻去路。那些无依无靠的下人,元洛逸也替他们安排好了后路,京城里还有柳如风帮忙照应一下,都不成问题。现在偌大的睿王府,满共就不到三十个人了,到时候离京,他也只准备带上卫冥卫然还有绿竹随行照顾而已。
既然他都安排好了,陆景初也没什么异议,她是很期待以后的生活的。躺在床上,看着他下去穿好衣服,然后坐在镜子前,手有些笨拙地盘弄着头发。
因为之前是在军营里生活,大部分时候都没有婢女贴身伺候,所以武将都是自己盘发。即使现在回京之后,元洛逸也是自己在沐浴、盘发,他一向不喜欢别的女人碰他。
陆景初躺在床上看得有些不忍,掀开被子走了下去。元洛逸看着镜子里面站在身后的女人,嘴角浮现浅浅的弧度:“怎么下来了?”
陆景初顺手接过他手里的梳子,替他梳起了头发。
本来以为梳头发很容易,况且男人只是冠发而已,结果捣鼓了半天,还是没有给他把头发弄好。
元洛逸并没有觉得烦,只是有些无奈而宠溺的笑意:“你这是找到了新的乐趣吗?专门来摧残我头发的。”
“我以前又没有经验嘛,待我试一试,很快就给你弄好。”陆景初偏偏不信邪了,硬是跟他的头发杠上了,很认真很用心地在“摧残”着。
元洛逸就静静地坐在凳子上,看着镜子中折射的那张认真的小脸,还有她给他冠发的表情,觉得无比满足。
大半个上午都在梳头上给浪费了,陆景初苦恼地把自己的头发也抓成了鸡窝,结果两个人就这么闲耗了一上午,什么事都没办成。
陆景初实在筋疲力尽,心力交瘁了,赖在元洛逸怀里动都懒得动,硬是让他补偿她,给她按摩手臂。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休息了会儿,她也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学会冠发才行,以后她都要亲自给他冠发!
连厨艺都学会了,冠发而已,应该不成问题的。
最后因为还是要出门,元洛逸自己给自己梳理好了头发,冠玉束顶,墨黑的青丝柔顺地披散在肩头,一瞬间就恢复了玉树临风的摸样。
陆景初还顶着鸡窝头,正准备唤绿竹进来帮她梳头,元洛逸便率先站了起来,将她推到凳子上坐着,并拿起梳子慢慢地给她把头发梳柔顺。
陆景初看着看着,眉头越锁越深。
“元洛逸!你从实招来,你梳头这本事跟练的?你以前是不是给别的女人梳过头?”她就不相信了,他怎么就会给女孩子弄头发,明明都是第一次,为什么她就梳不出一个好看的头型。
元洛逸动手给她盘着简单的发髻,顺便给了她一个爆栗:“本来就笨,小小的脑袋瓜能不能装点有用的东西!”
“谁笨?”陆景初气得脸鼓得像气球。
“没事不要胡思乱想,哪里能跑出个女人给我梳头。”
再说了,给他梳他会梳吗?不削了别人脑袋就很好了,还想他亲自动手梳头?估计连下下辈子都不大可能。
陆景初看着镜子中自己逐渐被打理稳妥的头发,不乐意地撅了撅粉唇:“那你怎么会梳女孩子的发髻?我怎么都不会……”说着说着,就更加不乐意说下去了。
元洛逸站在她身后,同样看着镜子中那张精致的脸,浅笑道:“不告诉了你吗,因为你笨!你夫君我天资聪颖,无师自通,这就是差距!”
陆景初牙齿咬得咯咯响,捏了捏拳头,反身扑上去扭打成一团,最后还是被他困在怀里一计热吻给降服了。
这三天,两人都过的既幸福又忙碌,陆景初也忙着收拾需要带上的东西。
三月十四,梨花开满枝头,太阳也暖暖地照射着大地,微风拂面,真是个宜人的好天气。
需要带的行李并不是很多,只准备了两辆马车,一辆装行李,一辆载人。
万事都收拾妥帖了,元洛逸只需要最后入宫跟元洛琛请辞一声,然后便可以离开。
清晨的时候元洛逸便准备入宫,整个王府基本已经空落了,陆景初送他到门口,拉着他的手不舍得松开。
总觉得那个宫门是个是非之地,他这一入宫请辞,她无端的心慌。越是接近离开,她的心里越是不安。
“放心,我很快回来!”他双臂抱住她,亲了亲她的额头。
“嗯,我等着你,你一定要快点!”陆景初环着他的手紧了紧,眼眶发热,心里一点也不想离开他,但愿他能早点回来,然后他们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好了,快进去吧,别胡思乱想听到没!”他松开了她,故作轻松地笑道:“现在还真是一会儿都离不开我了!这么爱你夫君我啊!”
陆景初嗔了他一眼,也不反驳,踮起脚尖亲吻了一下他的唇角,小声道:“就是爱你!”
他心头一暖,眼里笑意温和,摸了摸她的头道:“先进去吧,我很快回来。”
陆景初嗯了一声,往里面走了几步,又转头看他:“你先进宫吧,我多看你一会儿。”
他眼眶微微发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跨步上马,扬鞭离去。
这一去,他其实真的也没有底。放弃一个所爱之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毕竟三哥当初当着父皇发了誓的,若是他心里还对父皇有一点点尊重,就不会违背誓言。况且当初父皇是让两人公平选择的,江山美人,他自己选择的江山。
如今既是皇上了,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不应该会为难他们,勉强一个不爱他的女人。不然,二十几年的兄弟情,他一定跟他恩断义绝。
视线中的身影已经远去很久了,陆景初仍然傻傻地站在门口,卫冥给绿竹使了个眼色,绿竹立马会意地走上去,拉了拉陆景初的手臂,“小姐,我们先进去吧,等王爷回来我们就出发。”
陆景初低头嗯了一声,跟她一起进去了。
走进大厅的时候,看到不知何时来的银,正悠闲地喝着茶,陆景初着实吓了一跳。
“他……他什么时候来的?”陆景初有些结巴,她一直站在门口,竟然没看到他。
依旧是一袭黑衣,依旧是满头的银发,他捏着茶杯不在意地挑挑眉,眼里没有一丝波澜,“已经喝完两杯茶了。”
陆景初仍然有些难以接受,这会武功的人怎么都神出鬼没的!
“你来做什么?”她丝毫想不出理由。
因为语气似乎有些不太客气,卫冥抢先低头道:“是王爷邀请的贵客,保护王妃您的安全的。”
“哦。”陆景初点点头,也坐在了凳子上,“那辛苦你了。”
几人都沉默着等待那个男人的回归。
其实他们并没有说实话,银的到来,并不是只是保护那么简单。元洛逸早就考虑了下一步该怎么走,若是他此番入宫生变,卫冥卫然便和联合银一起护送陆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