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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急,也不催,因为至少他还在身边。这世界上再也没有哪一个人能够敌得过他在她心里的地位,甚至是她的整颗心,都被他装满了。她爱他,所以也为他考虑,尽量表现得开心些。
怀孕的事情,她也想开了许多,母亲和孩子,终究是要讲究缘分的。她们没有缘分,就不要有过多的执念。她想离开,不是逃避,只是觉得需要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过去的回忆应该放下了,留在这座繁华的城池里,他们应该拥有和过去不一样的人生。没有阴谋没有争斗,也没有蓄意的伤害,他们需要的是一个轻松安逸的生活,需要去开始一段全新的旅程。
元洛逸跟她描述过江南,那里似乎很美,她每天都在幻想以后生活在那里的场景。她不再是睿王妃陆景初,他也不再是睿王元洛逸,他们只是一对平凡的夫妻,过着平凡的生活。15111470
二月初的时候,金銮殿上举行了册封典礼,元洛琛蟒袍加身,荣升太子之位,大权在握,登基皇位也只是时日问题。麟王妃夏诗瑾册立为太子。妃,麟王府也终于成了太子府,举国同庆。
之后三天,太子府忙于应酬,而睿王府则相对冷清很多。
外面的人惋惜声不断,看向那座门可罗雀的王府,目露怜悯之光。可是里面的人,却乐得轻松自在。元洛逸亲在在厨房教陆景初做菜,大手握着小手,教她刀工,教她如何做出一道鲜美的鱼汤。
外面有下人偷偷摸摸地躲在门边,翘着脑袋看里面的画面,感叹道真是神仙眷侣,温馨和谐地让人移不开眼。
元国238年二月下旬,元凌天终究没有撑过这个月,龙体仙逝。
所有皇子公主一同送葬,葬礼隆重而盛大,最后也只是一具棺材,入葬皇陵。
七天后,元洛琛登基,封号圣宗帝,大赦天下。
太子府举家迁入皇宫,而元洛琛新帝入住,自然也是大兴土木,有的地方改造,翻新家具重新布置,有的地方就彻底拆掉,重新建造了座新的宫殿。
后宫陆续充盈了几位贵人和嫔位,而原来太子府的侧妃侍妾也按地位一一晋封。只是太子。妃夏诗瑾,并没有直接册封为皇后,但是新帝也给了她昭贵妃的名分。
新帝登基,但是朝纲并没有紊乱,他从始至终都掌握着大权,只有几个不安分的臣子,都会被一一解决掉。而元洛逸也正式开始卸任手里的职权,预计半个月之后,就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忙过了册封礼之后,夏诗瑾便抽空来看望了陆景初。
之前因为两家之间紧张的关系,她没有在陆景初生病那段时间来看过,现在过了一年了,两家关系也缓和了,她便也来了。
她身后还跟着个得体的丫鬟提着礼品,低眉顺眼叫她贵妃娘娘,陆景初却听得一种悲哀之感油然而生。
两人在睿王府里随意走了走,夏诗瑾询问着陆景初的情况,陆景初便一一跟她说明,也没什么值得担心的。
她问完之后,陆景初也看着她问道:“你呢?元洛琛他对你好吗?”
夏诗瑾面色一滞,微微皱眉:“你怎么直呼他名字?”
陆景初低头踢着脚下的石子,嘴角有一抹笑意:“对哦,他现在是皇上,我这样称呼太不尊敬了,该不会要杀头吧。”
“景初。”夏诗瑾拉住她。
“怎么了?”
“你现在……很讨厌他吗?”她能清晰感觉出来,她对他的态度,并不十分友善。
“我没有讨厌他啊,我不喜欢他也不讨厌他,没什么感觉。倒是你,你很爱他是吗?”
夏诗瑾垂眸,掩去眼底的落寞,“他是我丈夫,我当然爱他。”
他是你丈夫,你却不是他的妻子!陆景初将这句话咽了下去,只道:“那他对你好吗?”
“很好。”她淡淡地一笑,真的很好,绫罗绸缎金银珠宝,他都能满足她,怎么能不好!
陆景初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再说话,带着她去了梨清苑。
绿竹拿了些点心和茶水进来,陆景初随意吃了块糕点,等着夏诗瑾说话。婉婉我嘴谅。
“景初,父皇当初给了他们两人一人一道圣旨,你知道吗?”夏诗瑾喝了口茶,询问着陆景初。
陆景初点了点头,嘴里包着糕点,口齿不清地道:“知道啊,你也知道?”
“嗯。”舌尖上的茶水有些苦涩,夏诗瑾眨了眨眼,看着她道:“他不爱我,我早就知道,只是我爱他,我也没有办法。”
“对不起。”陆景初没有看她,慢慢咽下了满嘴的食物,喉头有些哽。
“其实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因为根本就不关你什么事。即使没有你,他还是会喜欢上别的女子,这世上总有一个女子会让他心动,却独独不会是我。命运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我们都只是它的棋子而已。”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既已嫁作他人妇,肯定是守着自己的家,好好地过完这辈子。其实我的命也不算差,你看,我现在是贵妃娘娘,锦衣玉食享用不尽,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威风,多好!”说话间,只觉得笑容无比苦涩。
她握住陆景初的手,有些恳求地道:“我不能让我的家出什么意外,也不能让他做出什么错事,所以,请你和元洛逸一定要好好在一起,让他断了念头。还有,那道圣旨是关键,你们一定要保存好它知道吗?”
“我知道。”陆景初淡淡笑着,忽然觉得很累,真的是需要离开了。
“景初,你能给我看看那道圣旨吗?”
陆景初点点头,带着她去了衣柜后面的暗格,机关一按,暗格便被打开了,里面放着那道明黄的圣旨。
陆景初将它拿出来,递给夏诗瑾:“你看吧,我相信你也不希望里面的事情发生吧。”
夏诗瑾握着圣旨的手一颤,笑道:“当然。”
将圣旨展开,夏诗瑾看着里面的字,果真是和元洛琛的圣旨一样的。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我相信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你说对吧?”陆景初靠在柜子上,若有所指地笑着。
“嗯。”夏诗瑾点点头,吸口气道:“你还是把它放好吧,不要让别人拿到了。”
“我会的。”陆景初接过她手里的圣旨,重新放回了暗格里。
☆、值得吗?
两人在屋子里坐了坐,便又出门走了走。二月份,天气渐渐回暖,外面的风也不似之前那样凛冽。夏诗瑾想跟陆景初聊些私事,便让那个丫鬟等在梨清苑门口就好,免得有人跟着说话都不自在。
她讲了讲宫里的情况,大概就是有些刚晋封的女人,有些恃宠而骄,在后宫里面嚣张跋扈。进了宫廷,远比当初的王府更加难以管理,况且她也只是贵妃,并不是执掌后宫的皇后。
夏诗瑾说的,陆景初一一听着,多么庆幸当上皇帝的不是自己的丈夫,不然她又该怎么办?委曲求全?断然不会是她的作风,可是若是离开他,她便真的无处容身了。
走着走着,又走到那座听雨楼。夏诗瑾看了一眼,笑道:“进去过吗?”
陆景初抬头看着这座竹楼,眼里的光芒有些柔和,点头:“进去过了。”
“里面是什么?这么隐秘!”
“里面是我,全都是我。”她轻声说着,眉眼温和。
夏诗瑾一瞬间就沉浸在她幸福的样子里,那种自然流露出来的幸福之感,是她一直羡慕着求而不得的东西。
“怎么了?”陆景初转头看她,见她正入神地看着自己,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没有。”夏诗瑾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内心却开始无比纠结,矛盾的心理伴随了她一路,连陆景初的话都几次没有听清楚。
最终没有在这里用午膳,夏诗瑾带着丫鬟回去了。
马车里,她的神情有些复杂,沉重地吐了口气,低声问道:“东西拿到手了吗?”
丫鬟恭敬地低头道:“娘娘放心,奴婢已经拿到手里。”
“那就好。”她闭上眼睛,靠在马车边上,浓重的愧疚感纠缠着她,让她觉得身心俱疲。
回到宫里,刚走进宫门几步,就看到迎面走来的元洛琛,她苦笑着,等在原地。
“拿到了吗?”元洛琛疾步走来,敛着眉有些紧张和急切。
夏诗瑾朝身后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立马从袖口中取出那道明黄的圣旨,跪下呈上去:“皇上请过目。”
元洛琛微微扬起嘴角,接过来打开,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沉了下去,他满面怒容地将圣旨摔在夏诗瑾的身上:“这就是你说的拿到了?你自己看看是什么东西?”
夏诗瑾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元洛琛狠狠地看了她们主仆二人一眼,沉着脸色拂袖离开,只留夏诗瑾站在原地,面色苍白。
“娘娘……”丫鬟跪在地上,惶恐不安,欲言又止。
夏诗瑾讷讷地捡起地上的圣旨,里面的字慢慢映入眼帘,眼里有泪水一瞬间滑落。
那是陆景初的字体:三嫂,值得吗?你真傻!
短短一行字,却是让她再无法平静。
原来她去的目的景初早就知道了,亏她还拐弯抹角想着法去将圣旨弄过来,却原来只是在让别人看笑话而已。
她真的很傻吗?
她有的选吗?
只有此刻留下的眼泪能回答她,她真的很痛。
街市繁华,元洛逸和陆景初一起出来逛街,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最后出来走这一趟,也算是做个纪念。
万家灯火,街道上更是灯光璀璨,春日里,京城总是这样充满生机。
每家都有每家的故事,而陆景初的故事里,再只有身边的这个人。
“洛逸,你帮我去买两串糖葫芦。”陆景初拿着风车站在一边,饶有兴致地朝风车吹着气。
晚上吃糖吃多了不好,元洛逸便走到前面去只买了一串。
刚转过身,就看到陆景初旁边迎上来一个瘦削的书生,手里还拿着副折扇,有些紧张地双手捏着。
一瞬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