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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砍掉手臂,是因为对我觉得愧疚吗?”陆景初咬了咬下唇,自己心里倒有些愧疚了。
“或许是吧,反正都过去了,计较这么多干什么,他也说了不会影响正常生活的。”
“砍的又不是你的手臂,你当然这么说!”陆景初有些生气地给了他一拳。
元洛逸不在乎地伸出手臂:“不然你也砍下一条,看我能不能正常生活?”
“才不要。”陆景初抱住他的手臂,眼角有些害羞的笑意:“谁要是敢砍你手臂,我就跟他拼命!”
“傻瓜!”元洛逸笑嗔一句,将她搂在怀里,心里暖暖的。“我看你只有去送死的命!”
又休息了几天,陆景初便决定出门了。
她没有让元洛逸跟着,因为有些自己的事,便只带了卫然随行保护就好。
元洛逸也同意了,她是需要自由的,应该试着让她自己出门,让她自己安排自己的生活。他对她的限制多了,其实也不好。
那些恩怨情仇都渐渐逝去了,外面也不再是那样危机四伏。不过上次的事情让他心有余悸,所以他决定暗中跟着,明面上还是卫然一个人随行着。
陆景初去了醉香楼二楼,依旧是她以前最喜欢的那个靠窗的位置,坐在这里喝茶,然后透过大大的窗户看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陆景初去的时候,元洛琛已经坐在那里了。
“你来的真早。”陆景初坐在他的对面,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面上。
元洛琛看着对面的陆景初,时隔一年,真的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更让他意外的是,她竟然会主动约他。为了怕她等他,他一大早就来了,甚至将二楼封。锁了,现在除了他们俩和守在外面楼梯口的卫然,再没有任何人了。
为了掩饰心底的紧张和激动,他刻意地拿着杯子,一直喝茶,一杯接着一杯。
“三哥,你很渴吗?”陆景初试探地问道。
“啊?”元洛琛微愣,然后不自然地放下手里的杯子,干咳一声道:“还……还好。”
真是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难堪,转移话题道:“身体都好了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陆景初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洛逸他照顾我照顾得很好,你看我气色就知道了。”
元洛琛看了眼她红润的脸颊,涩涩地道:“那就好。”
“你呢?你这一年过得好吗?三嫂她过得好吗?”
“还不是就那样过。”他云淡风轻地说着。
“三哥过得不是很开心吗?那我猜想三嫂肯定也不是很开心,就像洛逸他不开心的时候,我就会不开心一样。三哥,三嫂可是我见过最好的女人,能娶到她真的是你的福气,你可不能辜负她,让她因为你不开心,不然你就太可恶了!”陆景初轻抿一口茶,像是开玩笑地说着。
元洛琛也不再拐弯抹角:“就算她是好女人,可是却不是我心里的那个人,我并不认为娶到自己不爱的女人是一种福气,至少我没有因为娶到她了而快乐。”
陆景初放下杯子,目光中有些讥讽:“三哥你这样说话真的很过分,她为你付出了那么多,甚至大度地接受你其他的女人,接受你和别人的孩子,竟然就换来‘不快乐’三个字。”
“我本来就不需要她的大度,若是我喜欢的女人,即使她小气任性胡闹,我一样喜欢一样开心快乐。她的大度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个得体听话的帮手,只是令我满意,没有令我快乐。”
哗的一声,陆景初一杯茶水泼到了他脸上,看着他的眼睛里,蕴满了愤怒。
元洛琛微微皱眉,却也没有动手去擦一下,任自己满脸的茶水,慢慢滴湿了胸前的衣襟。
“三哥,你知道你为什么不快乐吗?佛经上说,人之所以不快乐,是因为一直在追求得不到的和已经失去了的东西,若是你肯珍惜眼前拥有的,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了。”陆景初站起身子,将旁边的两样东西推到他面前:“我今天来就是把它们还给你的,你马上就要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了,我们又不太熟,我真怕我福薄消受不起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还是拿着送给别人吧。”
真的不太熟吗?
元洛琛脸色由青转白,不得不承认,她言语之间,伤人的技巧倒是一流的好。只言片语,便能胜过任何利刃,让你心口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他垂眸看着桌上的东西,一件是他前年送她的衣服,还有一件是他去年送她的簪子。
“既是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拿回来的道理,你不要就扔掉吧。”他沉声说着,尽量掩藏着胸腔内起伏的怒气和悲伤,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那就扔掉吧。”
背后传来她毫不犹豫的声音,元洛琛定住步子,神情黯然地转过头,就看见她随手将两样东西扔出了窗外。
眼底一阵刺痛,他转过头紧捏着拳心,迈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离开了。
“三哥,你不快乐,可是我现在好不容易快乐了,希望你不要破坏我的快乐。”陆景初坐回座位上,看着他的背影补充了一句。
看到他的背影一颤,陆景初眼睛有些酸涩地撇开视线。她是自私的,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她怕再次失去,所以必须对别人残忍。
这也是元洛琛以前教给她的,她现在切实地运用了出来。
路过下面的街道,那两份躺在地上的礼物映入视线之中,元洛琛在它们旁边停了半晌,最终还是捡起那两个东西,回去了王府。
放手吗?已经不可能了,在他给出那瓶药的时候,他就没有想过放手。
没试过怎么知道跟他在一起不会快乐?元洛逸能给她的,他同样能给。元洛逸不能给她的,他照样给她。
锦绣山河,如画江山,他执子之手,与子共享。
陆景初在窗边又呆呆地坐了一个时辰,才起身离开。
回到府里,她的心情不可避免地有些低落,无精打采地回房躺下,不想说话。
元洛逸推门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她睁着眼睛看着房顶,周围的气氛有些难过。
他掩去眼底的光芒,笑着走过去敲了敲她的额头:“去哪了?怎么一回来就一副很累的样子?”
“是有些累。”陆景初将头挪到他腿上,眨了眨眼睛道:“不过也轻松了一些。”
元洛逸伸着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温柔地低头看着她:“觉得累的事情,就不要做了,让我来做就好,你乖乖享福就可以了!”
“好啊。”陆景初露出一丝笑容,枕在他腿上惬意地闭上眼睛:“那你给我按摩吧,让我舒服一会儿。”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给她按着太阳穴,陆景初竟真的昏昏欲睡了,意识模糊地问了句:“你知道霓裳现在在哪吗?”
事情总要一件件来处理,她知道他不让霓裳进这王府的门了,可是她既然都好了,总还是想见见她的。
元洛逸带着一丝笑意道:“你别瞎操心别人的事了,她已经是柳夫人了。”
“什么?”陆景初一下子睁开了大眼睛,睡意全没了。“你是说柳夫人?柳树的柳?柳如风的柳?”
元洛逸不否认地挑挑眉,“怎样?很吃惊?”
“哎呀,怎么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才告诉我?”陆景初一下子从床上蹿了起来,心里的激动一时无法平复。“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如风哥哥还真有本事,这么难的事情都被他搞定了,他还真不愧是万人迷柳公子!”
“去年十二月份的时候才成的亲,听说他现在可是为妻是从的好男人,京城里不知多少女人哭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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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冷,你抱着我好不好?
“去年十二月份的时候才成的亲,听说他现在可是为妻是从的好男人,京城里不知多少女人哭红了眼。”
“就知道是这样,总该是有个人来收服了他这个妖孽,以前都数不清害了多少良家妇女!”陆景初眼里精光闪闪。
元洛逸屈指敲了她一个爆栗:“你总是想着别的男人干什么?”
“你!”陆景初揉着额头,脸蛋气鼓鼓的:“那我想着霓裳可以了吧,你改天把他们请来做客好不好?”
“再说吧。”他随意地答一句。
“什么叫再说!我不管,过几天你一定要把他们请来做客!不然,不然我就去如风哥哥家做客,对,这个主意不错,我去他家玩!”陆景初笑得贼兮兮,嘴角边的梨涡若隐若现。
“得了,还是我把他们请来吧。”元洛逸算是认输了,来回奔波,还不如在自己家来得舒服。再者,他也的确有事跟柳如风交代一下,之前他代表着庞大的柳家,一直站在自己这一边。如今他放下了自己的立场,也该为柳如风安排一下后路,相信元洛琛也是不会为难他的。年年京亲妻。
第二天,陆景初闲着无聊,和绿竹、晓晴在院子里踢毽子,天气冷,运动一下身上也暖和许多。今天玄一又来给她看了看脉象,然后元洛逸招待他去了。
玄一说没什么事了,陆景初听着也舒服,心情不错就和绿竹她们嬉闹了起来。
踢了一会儿就累了,一年多没动,看来现在这体质是真的不行了。休息了会儿,陆景初让她们继续玩,她去沏了两壶新茶。
一壶就放在梨清苑,待会儿大家喝,还有一壶她拿着送去了元洛逸的书房,也不知道两人在书房商议什么大事。
“怎么会这样?”
陆景初正准备敲门,就听到里面元洛逸沉重而难以接受的质问。
玄一脸色也有些难看,凝眉道:“她体质本来阴寒,虽然以前调理得好,可是上次流产造成了太大的创伤。我也没想过会这样严重,可是依现在的脉象来看,大致是不能再怀上孩子了。”
元洛逸的心重重地一沉,仿佛跌落了无尽的深渊,全身一股股寒意上袭。
他正准备开口,门外就砰的一声,有东西坠地破碎的声音。脸色陡然一变,他迅速起身拉开房门,陆景初脸色惨白如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