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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姚婉婷吃痛地叫了一声,身子撞到石壁上,头也被磕到了,痛得要死。“个死践人,竟然敢逃跑,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她揉了揉头,看着已经快要跑到洞口的陆景初,伸手抽掉腰间的鞭子,用力一挥。软软的鞭子便在空中展开,尾部像蛇一样缠上陆景初的脖子。
姚婉婷冷哼一声,回手一拉,鞭子便收紧将陆景初往回拖。
陆景初几乎被勒得窒息,惨白的脸色憋得酱紫,姚婉婷抽调鞭子,在陆景初喘息的同时,狠狠一鞭子抽在了她的腹部。
“啊……”凄厉的一声尖叫在洞里面回荡着,陆景初蜷缩起身子,捂住肚子疼得眼泪直冒。
啪啪两声,又是两道凌厉的鞭声,随即是痛苦的叫声。
地上白衣服的女人虽然外面的衣料都被划破了,可是并未渗出血迹,姚婉婷想着自己抽的还不够狠,又咬牙补了两鞭子。
“叫你跑!叫你再跑!”
陆景初蜷缩着身子,全身发抖。
疼,钻心的疼,疼得她咬破了嘴唇,疼得她再也叫不出声。
怎么办?她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洛逸,你还在找我吗?如果找不到我了,一定不要自责,以后的日子,我允许你忘了我!
“小姐,你不要再打她了!”若水看不下去,哭着跑过来抓住姚婉婷的手腕,不让她再打了。
“你滚开。”姚婉婷推开她,扔下手里的鞭子,眼里是疯狂的恨意。“陆景初,你受不了了是不是,那就到此为止吧,我送你去见展齐,我送你们去团聚!”
她拔出匕首,锋利的刀刃折射着森冷的光,死亡的气息笼罩着一切。
“不要!”陆景初嘶哑地出声,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那一刀刺向自己的心口。预期的钝痛感没有袭来,也没有鲜血喷溅出来。
就连姚婉婷也愣住了,她提着匕首又连着刺了两刀,刀锋还是没有没入她的体内。
“怎么回事?”她无法相信,蓦然想到什么,她撕开了陆景初的衣服,果真看到了里面穿着的那件特制的衣服。
“哈哈……哈哈……你真是好命!哈哈……”她疯狂而凄厉地笑着,蛮横地脱掉了那件刀枪不入的衣服,“为什么那么多人对你好!究竟是凭什么!”
她看着陆景初的脸,眼里的恨意和妒意夹杂着,看着那张倾国倾城地脸蛋,她再也控制不住地扬手划了一刀。
“啊——”这次真的有鲜血喷溅出来,长长的口子几乎占了半张脸,像恐怖的野兽张着血盆大口。
眼泪成串地滑落,咸咸的泪珠浸到伤口里的时候,痛苦再次加倍。
这一生再也没受过这样钻心的柔体折磨,仅此一次,却是她一生都不敢回想的梦魇。
若水惊恐得惨白着一张脸,踉跄着步子跑了出去。她受不了了,小姐真的疯了,这么残忍的事情她都做的出来,她看不下去了。
姚婉婷沉浸在自己的杰作里,又哭又笑,丝毫没有注意若水的动静。
若水顺着山路一直下跑,她要找人来就陆景初,这样的折磨她光看着就胆战心惊,她无法想象落在陆景初身上是怎样的痛不欲生。
……
姚婉婷还是将陆景初吊了起来,粗粗的麻绳绑在纤细白希的手腕上,磨出了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腿间有血在慢慢渗出,陆景初却什么都不知道了,感官之中充斥着疼痛,全身上下细密的痛楚,让她分辨不清究竟是哪里在痛。
姚婉婷就靠在石壁坐着,褪去了刚才的疯狂,像个找不到路的人一样迷茫。
“陆景初,你怎么命这么好!”姚婉婷仍旧呢喃着这一句,没有人回应她,她眼神有些呆滞,自言自语着。
“你说你凭什么命这么好!我哪里比不上你,为什么展齐不喜欢我,哪怕他只要喜欢我一点点,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她说着,眼角滑下两行热泪,她也不是生来这么BT,以折磨别人为乐。她只是不甘,她只是太痛苦了,她不能让自己一个人这么痛苦,那样她觉得太寂寞。
“你知道吗?从小我就特别羡慕你,你可能不记得了,你六岁那年生过一场大病,那是我第一次见展齐。当时我爹带着我一起来看望你和你哥哥,我那时才七岁,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听我爹说,你差点被人拐走了,回来后生病发烧了三天。大夫的药没有让你马上退烧,可是你哥哥却将冷水浇到自己身上,生生地抱了你一晚上。那时是冬天,下了几天的大雪,天气奇冷无比。你的烧刚退没多久,他就病倒了。我一直在想,你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对自己的妹妹那样好。或许是我自己没有哥哥,所以我始终无法理解那样的感情。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发着烧,脸颊泛着潮红,眉目间也有些疲惫。那是他已经十四岁了,容貌温润清雅,是我看过最好看的男孩。我忍不住怯生生叫了他一句哥哥,他笑着说。你叫我展齐大哥吧,只有我妹妹才能叫我哥哥。“说到这里,姚婉婷忍不住捂住嘴,哭得抽搐着身子。
陆景初闭着眼睛,身子悬在半空之中,意识也像有些漂浮在半空中,朦朦胧胧虚无而飘渺。她脸上还在滴着血,微微张嘴说话都会扯动着伤口,可是她还是艰难地开口道:“不完全是这样的。我那时差点被拐走,是因为我自己贪玩偷跑了出去,可是哥哥一直责怪是他没看好我。我后来自己逃脱了那些人贩子,累倒在树林里,也是哥哥第一个找到我,将我抱回去的。我发烧的时候,意识不是很清楚,我不知道他在床边守了我三天,也不知道他最后一天实在没办法只能傻傻地用冷水浇湿自己给我退烧,我只知道醒过来的时候就没有看见他。我就开始闹脾气,不吃饭也不喝药,一定要他来看我,我觉得我被他忽视了,我害怕被家人忽视的感觉,因为我除了哥哥,再很难找到一个可以依赖的人。”
她停顿了下,喘了几口气,继续道:“后来他真的来了,我不高兴、不理他,我还要他去外面院子里堆雪人,堆到我叫他进来为止。可是我睡着了,等我再醒来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我没有看到他,慌张地打开门想去找他,我怕他不要我了。可是我打开门,看到的是一院子的雪人,还有昏倒在雪地里的他。我的任性给他造成了伤害,那一次他也病的很重,爹爹没有具体告诉我,但是看大家紧张的样子,我就知道他真的病的很重,不然也不会有姚伯伯带着你来看望。你说的对,我又自私又任性,我的确不配那么多人对我好。哥哥是我害死的,我从没有忘了这件事,我也没有你想像的多好过。可是人不能总是想着从前的那些不可挽回的事,我的任性我早就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需要珍惜的是以后,是我和我爱的人的未来。姚婉婷,刚开始对你有敌意是我不好,可是我终究没有给你造成什么伤害,爱情的事,谁说得清楚,如果可以,我真心希望我哥能和你幸福地在一起。可是他不爱你,这是我不能左右的事,因为这件事给你带来的伤害,不是我的本意。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什么,可是你一次次针对我,伤害我,你究竟是为的什么。我也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人,你以为你伤害我的时候我不会痛吗?我不会恨吗?最恨你的时候,我也没有想要这样伤害过你,你为什么要把你的痛苦强加给我?其实你长得漂亮又有才学,若是放下曾经的那些爱恨情仇,你一样可以好好把握你今后的人生,你也应该只为了自己好好地活一次。放手吧,放了我,也放了你,给自己一条生路吧!”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几乎是不可闻,说了这一番话,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真是只能用奄奄一息来形容。
尽人事,听天命,是死是活都不再是她能左右的了。
一番话下来,姚婉婷埋首在膝盖里痛哭出声,她爱陆展齐爱了十年,他几乎成了她唯一的梦想。她从没有真的为自己活过,活着的目标就是得到他,要完完全全地拥有他。
可是现在她的梦碎了,彻彻底底地碎了,她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荒唐。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华都拿去做这些不实际的梦了,甚至不择手段变成了元洛擎那样卑鄙恶毒的嘴脸,她甚至都不敢照镜子了,因为觉得里面的那个女人越来越陌生。
可是,她没有退路了!她什么都没有!她到底该怎么办!
昏暗的石洞里,只有她的哭声在回响,哭了好半晌,她终于做了决定。抬头看陆景初时,她几乎吓傻在原地。
原本是那样的如花美眷,竟然已经被她折磨成了这副样子。脸上的口子几乎骇人,像是要将半张脸皮给剥下来,散乱的头发被血迹黏在头上,吊在半空中的样子像是地狱里的幽魂。更鲜明的是……是腿间成片的血渍,甚至空气中浮动的都是血腥味。
天啊!她究竟做了什么!姚婉婷吓得脸色苍白,一朝醒悟,眼前蒙蔽双眼的迷雾像是被拨散开,让她看清了之前不曾入目的一切。
“陆景初,你撑住,我这就带你出去!“她慌张地将她放了下来,解开麻绳的手因为看到手腕上的血痕,而止不住地颤抖。
陆景初靠在她身上,连睁开眼皮都费力,若不是求生的欲望支撑着,她恐怕等不到这一刻了。
姚婉婷扶着她往外走,额头上渐渐浮现出一层薄汗:“陆景初,我带你出去,你最好撑住,你要是现在死了,可怪不得我!”
“谢谢。”她轻轻地吐出两个字。
刚走出洞口没走两步,姚婉婷就猛地挺住了脚步。山脚下有奔腾的马蹄声传来,有浩浩荡荡的队伍往这边赶来了。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望去,早就不见了若水的身影。
“践人!”姚婉婷怒喝一句,猛地推开了陆景初,任她摔在地上。“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才说这一堆话,你根本没想过要放过我是不是?”
“不是的……”陆景初趴在地上,着急地解释着,伸手想拉住她的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