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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初听着,不知是被钦羡祝福的话语刺激到了,还是身体真的不舒服,头脑一阵阵发晕,腿脚一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你没事吧?”元洛琛扶住她,担忧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
陆景初晃了晃沉重的头,勉强站稳脚,抬头朝他安抚地笑道:“我没事,可能就是昨晚没休息好,头有点……呕……呕……”
胃里一阵阵恶心难受,她挣开他的手臂,扶着旁边的树干呕了起来。
“你还说没事!”元洛琛的语气有些生气,看着她难受得绞在一起的小脸,心头一紧,不容置疑地抱起她朝最近的医馆走去,“我带你去看大夫,你再忍一下。”
医馆里,陆景初一些虚弱地靠在藤椅上,大夫给她把着脉,元洛琛焦急地站在一旁。
等了一会儿,他便没有耐心了,朝大夫吼道:“你到底会不会看?她身体怎么了,为什么会不舒服?到底有没有事?”
大夫被他吼得抖了几下,可是面色还是很开心的,“这位相公你别急啊,你家娘子是怀孕了,没什么大碍,只是身子虚了些,要多补补才行!”
“你说什么?”陆景初和元洛琛同时不敢相信地问道,只是两人的表情不尽相同。
仿佛一下子来了精神,陆景初苍白的嘴唇笑得咧开,抓住大夫的袖子急切地问道:“你没骗我吧?我真的怀孕了?是不是真的?什么时候的事?有多久了?”
她噼里啪啦地问了一连串问题,大夫也能理解她初为人母的喜悦,收了收医药箱,笑道:“夫人不要着急,脉象上的确是喜脉,已经足有一月多了!”
“一月多……”陆景初呢喃一遍,按时间推算,那就是她为了给他解毒的那次,可是他那是中了毒,不会对胎儿有影响吗?
一瞬间她有些害怕,双手抚住平坦的小腹,担忧地问道:“大夫,孩子是健康的吗?我真的能生下这个孩子吗?”景陆装的安。
“当然能啊!”大夫不认同地看着她:“夫人不要想太多了,胎相还算稳固,只要好好安胎,会生下一个健康的小孩子的!再者,相公如此英俊潇洒,一表人才,孩子又怎么会差!”
说完,还略带调侃地看看一旁始终未插话的元洛琛,只是后者并没有太大的喜悦情绪,或许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吧。
陆景初也看了元洛琛一眼,有些尴尬地想解释着,却被他先打断:“大夫,开一些安胎的药吧,要最好的,稍后我会派人来取。”
说完,他便拉着陆景初离开了。
心里的感情太复杂,波澜汹涌,冲击着他的胸膛,让他意识混乱不清,脸色甚至是比陆景初还要苍白。
“三哥,可以……可以走慢一点吗?”陆景初被他拉着,实在有些跟不上他的脚步,顾念道肚子里的孩子,她又不敢有太大动作。
元洛琛这才回神,一瞬间停下了脚步,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半晌才低声问道:“需要请马车吗?”
陆景初一只手始终放在小腹处,心里太紧张这个孩子了,她点点头。14965907
元洛琛直接买了一辆宽大舒适的马车,亲自驾车带她回去。
马车平稳地行走着,他坐在车前握着缰绳,心里一阵阵无力的难受感。
她怀孕了,她竟然怀孕了!
她怀了元洛逸的孩子,她们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他还是不能接受,他以为自己放的开,可是听到这个消息却是那么难受。元洛逸离开这么多日,他和她日夜相处,他差点就以为她就是自己的了,只是这一刻梦才算是真的醒了。
回到别院后,他便吩咐厨房炖了补汤,陆景初则回房间休息了。
他送汤进去的时候,还看见她正坐在镜子前,摸着平坦的小腹傻笑着。
“需要我去通知洛逸吗?”他出声打断她的沉思。
“嗯?”陆景初转头,好好想了想,赌气地撅起嘴直摇头:“不要!谁让他抱别的女人的,我才不要这么早告诉他!”
先后两个好消息,她都不要这么早告诉他,就要让他再多难受几天!哼,看他还敢不敢胡来!
元洛逸此番回京,离太子册封的日子只有七天了,仿佛一切都成定局了。
元洛琛并不为这件事担心,只是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知道,离她离开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在第三天的时候,元洛逸传来了书函,信中只说了时间,明日中午。
他知道,一切该结束了。
此时他正坐在假山前,像最初那样,朝水里扔着石子。寒冷的气温让水面都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石子砸在上面叮咚作响。
忽然咚的一声,一块大石入水,水面溅起大簇大簇的水花,走神的元洛琛被吓了一跳。
“哈哈,哈哈……”陆景初看着他的窘样,插着腰一直笑,银铃般的笑声清脆动人,回荡在整个庭院里。
他也不自觉溢出一丝笑意,指了指自己身上被溅的水花,“很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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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你回家
他也不自觉溢出一丝笑意,指了指自己身上被溅的水花,“很好玩吗?”
“还好还好啦。”她走过去,将帕子递给他,“就是看你挺无聊的,逗逗你而已!”
“他快要接你回去了。”他忽然冒出一句。
陆景初眨巴了几下眼睛,嘴角有丝和刚才不同的甜蜜的笑意:“嗯,我也真的麻烦你很久了,是该回去了!”
“嗯。”他垂下眼眸,低低应了一声。
“三哥,你照顾了我这么久,我真的很感谢你,你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吗?”不然,她实在觉得太不好意思了。
他低头思量了一下,再抬头时眼底有些期待的光,“我想再看你跳一次舞,可以吗?”
陆景初愣了一下,然后理所当然地道:“这有什么不可以!”
“可是……”他迟疑了一下,“你怀着孕,适合跳舞吗?”
“没什么的,我现在肚子一点也不大,跳些柔和点的舞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放心吧,我会把握好分寸的!”
别院的东南边上种了许多红梅,中间有大片的空地,梅花已经初露花苞,少数几朵已经绽放。
热烈火辣的红,映衬得中间翩翩起舞的人更加白衣胜雪,她一招一式,举手投足,都不似当初宫里的舞蹈那样热烈惊艳,却多了许多柔美、慢慢打动人心的力量,像淙淙流过的清泉,纯净清澈,浸润着人心。
箫声四溢,随着舞动的动作,忽高忽低。
元洛琛站在一棵梅树的下,头顶是绽放的出梅,他入神地看着前面兴致盎然,身姿摇曳的人儿,手里握着一根白玉萧,款款的箫声从嘴边吹出。
一人吹。箫,一人跳舞,男人眼神温柔,女人笑靥如花。多么唯美的一幅画面,却都是迷惑人的假象!也他回花不。
他们不是一对!吹。箫人在看舞者,舞者却想着弹琴人!
这么想着,元洛琛慢慢收起了手里的萧,箫声乍停,陆景初也缓缓慢下了脚步,轻柔地旋了几个圈,然后稳住了身子。
微风拂过,衣角和发丝在空中飞舞,她转头朝元洛琛看过去,“三哥,你的萧吹得真好!”
画面似乎在这一刻定格,回眸一瞥,倾国倾城。
他轻钩嘴角,视线牢牢地定在她身上,轻声道:“你舞跳得也很美!”
“真的吗?谢谢夸奖!”她笑靥如花,慢慢朝他走过去,饶有兴趣地问道:“三哥,你很喜欢梅花吗?”
“还好,只是觉得梅花特别坚韧,风雪无惧、冰寒不摧。”他打量了下这一角梅园,并不是那么喜欢,“你呢?你喜欢什么花?”
陆景初一边朝庭院中间走着,一边回头道:“我喜欢梨花啊!你去过相府应该知道的,我最喜欢的就是梨花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衣服,“你看,我都喜欢喝梨花一样颜色的衣服,我觉得特别好看!”
“是很好看!”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然大步走近,“景初。”
“嗯?怎么了?”陆景初站定,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他表情有些严肃的样子。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他紧张地将手负在身后,紧握成拳,“我……我……我爱……”他的视线一直专注地落在她的眼里,那样纯净的光芒,带着一点点疑惑,他忽然就惊醒了,喉口紧绷的一口气一下子四散开来,他怔了怔,忽而惨淡地笑道:“我爱的花是兰花,因为我也觉得白色很好看。”
陆景初拧在一起的眉毛瞬间舒展开了,弯起嘴角笑道:“你真有眼光!”说完,她又雀跃着步子,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元洛琛静立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深邃。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为你建一座宫殿,旁边种满你爱的梨花!
一夜未眠,他躺在床上睁着眼,不知在想什么,就那么看着黑夜一点点被晨曦驱散。
次日早膻他也没用,闷在屋子里不想出去,也不想再看到她。
陆景初渐渐有些嗜睡,午膳之后,她就回屋子里午休去了。
直到她睡着了,元洛琛才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他就在门口的台阶上席地而坐。
没有坐多久,就有沉稳的脚步声渐进,他眯着眼睛微微抬头,那道蓝色的身影映入眼帘,他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扳指,似是不经意的语气道:“你来了。”
元洛逸点点头,目光移向他后面的那个房间:“她在里面吗?”
元洛琛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襟上的灰尘,“她睡着了,你抱她走吧。”
元洛逸唇角有丝温柔的笑意,点了点头便朝房间走去。
两人身子错开的时候,元洛琛低声补充了一句:“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照顾她。”
他也在心里重复了一遍,最后一次!
下次,他一定是帮自己照顾她,他不会再放手。
元洛逸脚步微顿,头也没回只留下一句“不会再有下次了”便推门进去了。
他一步步走近床边,看见她睡